彼岸花——一種奇特非常的花,有花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生生世世,花葉兩相錯,注定此生不相見,因此,彼岸花讓人們想到永別!稇(zhàn)地花開》是一個關(guān)于彼岸花的動人傳說,是一個關(guān)于幾個戰(zhàn)地女護士在長沙會戰(zhàn)中抒寫出的蕩氣回腸的感人故事。雖然她們沒有《亂世佳人》中斯嘉麗對待愛情奔放的熱情、高傲與倔強,但她們卻擁有對愛情的執(zhí)著、追求和反抗;雖然她們沒有《這里的黎明靜悄悄》里俄羅斯女兵們投身戰(zhàn)場的那種赤裸裸的浪漫,但她們有救死扶傷的果敢和堅韌的毅力;雖然她們沒有《珍珠港》里伊芙琳在炮火中演繹的史詩般的戰(zhàn)地戀情,但她們同樣擁有刻骨銘心、可歌可泣的情誼。她們就是盛開在戰(zhàn)場上的彼岸花,縱然是戰(zhàn)爭和死亡,因為有了她們的至真、至情而無法遺忘!當(dāng)硝煙散盡之時,你仍然能聞到如花般撲鼻的芳香,看到如花般美麗的臉龐!《戰(zhàn)地花開》由李康根據(jù)同名電視劇改編而成。 目錄: 正文 清晨,古老的長沙城從睡夢中漸漸蘇醒,大西門碼頭早已人潮涌動,車水馬龍。天地氤氳,水天一色,大小不一的商船在平靜的江面上有條不紊地航行著。在嗚咽的船笛聲中,一艘剛剛從武漢方向開來的快船漸漸向碼頭靠攏。甲板上混亂地擠滿了國軍殘兵傷員、商人、學(xué)生、男女老幼……每個人的目光中都充滿了絕望和惶恐,爭先恐后地沖向岸邊。此刻,一名身穿白色旗袍的女子站在甲板上,抬頭望著越來越清晰的大西門碼頭,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女子名叫英子,旗袍是典型的湘繡,絲綢中繡入藍色花紋,內(nèi)配金色小吊帶,硬朗中又不失女性的柔美,F(xiàn)代的尖角翻領(lǐng)與露背元素,中西合璧,性感嫵媚,在微風(fēng)的吹拂下格外顯眼。一聲炮響打破了原本的寧靜,頃刻間,數(shù)十架日軍飛機輪番轟炸碼頭和江面,硝煙籠罩著長沙大西門碼頭。江面上的大小快慢船瞬間失去了秩序,混亂而瘋狂地靠向岸邊,岸上撲滿了四處亂竄的人流。昔日里平靜的碼頭,爆炸聲、人喊聲、船笛聲、汽車喇叭聲、軍警的叫罵聲嘈雜成一片。商船下面的軍警暫停了檢查,封住了出口,大聲喊叫著,試圖維持秩序,他們的喊叫在此刻顯得如此單薄,絲毫未引起人們的注意。在一片尖叫聲中,人群四散逃離,轉(zhuǎn)眼間船甲板上就只剩下了英子一人,她看著甲板上四處逃竄的人群,眼神平靜而淡定,似乎并不急著逃離甲板,而是平靜地仰頭看著天上的日軍轟炸機,不經(jīng)意間,嘴角浮現(xiàn)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船舷邊,喬依依沖出船艙,一顆炸彈在不遠處的江面上爆炸,水花暴起……喬依依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嚇得手足無措,雙手抱著頭縮在船舷下邊。隨喬依依走出來的是喬依依的同窗好友周靜波,她卻異常冷靜,仰頭看著敵機,心中不覺疑竇叢生:為什么敵機只是在商船四周轟炸著,并沒有想要擊中商船的意思,它在掩飾著什么?周靜波猜測得不錯,很快,日軍的飛機在炮火下陸續(xù)消失了,碼頭上漸漸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人頭攢動。喬依依依舊蜷縮在船舷底下,周靜波看看蹲在地上的喬依依,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遠處,英子從前甲板走來,她不停地往船后張望,像是在等什么人,神色稍有些緊張。這一幕恰巧被喬依依看到,她被英子的旗袍深深地吸引,指著英子對周靜波說:“靜波你看,她的旗袍真好看……”,周靜波順著喬依依的目光看去,只見英子抬頭正向她們的方向看來,與周靜波相對而視,她禮貌地和周靜波二人點頭微笑。喬依依呆呆地望著英子遠去的背影,就在喬依依還在驚嘆其旗袍的做工時,兩個男子從前甲板急匆匆走來,將周靜波二人撞倒在一旁。這一舉動觸怒了喬依依,多年來養(yǎng)成的大小姐脾氣立即沖上頭頂,她連想都沒想,就和來人發(fā)生了口角爭執(zhí)。其中一男子猛地回頭,惡狠狠地盯著二人,露出滿眼殺氣。喬依依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眼神,嚇得直往后退。眼看男子就要動手,周靜波立即上前一步擋到喬依依面前,大聲呵斥男子,她的心里不停泛著嘀咕,要是兩個男子同時動手,僅憑她一人之力根本不是二人對手,而惹事的喬家大小姐此時正怯生生地躲在周靜波身后,不敢做聲。旁邊戴禮帽的男子忙拉了一把男子,說:“別惹事,快走!”于是,男子心有不甘地朝她們瞪了一眼便疾步離去;氐酱,喬依依開始忙著收拾行李,周靜波卻還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心里疑云陡生,卻又說不出是哪里出了問題。“不對,剛剛那兩個人不像中國人,難道是日本人?”一個恐怖的想法沖進了她的腦海中。喬依依一愣,頓時笑了起來:“我的周小姐,我看你是受夏老師的影響太深走火人魔了,你怎么沒把我也看成日本人呀!敝莒o波也笑了,心里雖然還有疑問,但沒有再跟依依討論下去,轉(zhuǎn)而談起依依的未婚夫。說起自己的未婚夫,喬依依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甜蜜,那神色像是小孩子一樣調(diào)皮,眉眼間卻是淺笑盈動,臉也跟著紅了起來。此刻,碼頭外,一輛軍用敞篷吉普車駛來,被擁擠的人群阻擋。司機孫小虎一邊不耐煩地按喇叭,一邊呵斥人群:“讓開讓開!媽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是189團參謀長陳翰云,他身穿戎裝,文雅儒秀,因為沒有戴軍帽,所以露出烏黑濃密的發(fā)線,襯出一張清俊英氣的面孔,眉宇間有著一種凜然之氣,面色略帶焦急。原來陳翰云是奉了父親陳天晟的命令前來接自己的未婚妻喬依依。雖說是未婚夫妻,但陳翰云與喬依依卻素未謀面,二人訂婚,全是雙方父母的意愿。陳翰云對這門親事其實并不滿意,但是礙于父親的壓力,不得不委曲求全,暫且敷衍了事。陳翰云的車停在碼頭邊,碰巧偵緝隊長馬六帶著一隊荷槍實彈的憲兵跑步經(jīng)過吉普車,直奔商船。馬六揮手指揮道:“你們幾個,跟我上船檢查,其他人封鎖下船通道!睂O小虎對馬六一行人等不屑一顧,哼了一鼻子,說:“這幫地方兵真能詐唬,如臨大敵似的。”陳翰云笑了:“你懂個屁,武漢失守,長沙就是重慶最后的屏障,看來鬼子要跟我們在長沙決一死戰(zhàn)啦!兔崽子,長沙可不是武漢,老子要洗刷中國軍人在武漢的恥辱!睂O小虎仍不解,嘀咕著:“那也不至于這么緊張吧!标惡苍菩纳锌,解釋道:“現(xiàn)在敵我雙方誰都不敢有絲毫大意,所以這幫憲兵嚴查關(guān)口,一定是在防范和緝拿日本特務(wù)!闭f著,陳翰云看向江面船只,剛剛經(jīng)過炮火洗禮的人們驚魂未定,一片慌亂的模樣。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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