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 女主人公米諾在童年時期與忘年交巴特、小伙伴羅尼親密無間,但此后二人都離開了米諾。 學(xué)生時期,米諾被男同學(xué)侮辱,后此男同學(xué)死于非命。米諾成人后與佟寒相戀,后佟寒亦死于非命。巴特多年后歸來,卻因為某些原因與米諾疏遠。米諾認識了新男友振一,并得知振一多年前死去的胞弟就是當(dāng)年侮辱米諾的男同學(xué)。 在米諾與振一準備結(jié)婚時,振一在登山中死去。時間永遠留在了夏天。 復(fù)線: 羅尼離開米諾后和后母格娘一起生活,并有著不倫的關(guān)系。之后盲女言子出現(xiàn),使羅尼著迷。羅尼想要離開格娘與言子結(jié)合,格娘以死相逼。最后格娘和羅尼雙雙服毒,羅尼身亡,格娘成瘋,言子失蹤。 作者簡介: 純懿,作家、詩人,新疆作協(xié)會員。 七十年代生于新疆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生活中需要輪椅,用鉛筆頭敲擊電腦鍵盤進行寫作。長篇小說《零度尋找》獲首屆“天山文藝獎”作品獎!冬敿{斯故事》被譯成英文,世界范圍發(fā)行。 目錄: 第一章玻璃瓶的端口A 第二章玻璃瓶的端口B 第三章我是基因 第四章走在玻璃尖端 第五章玻璃窗在墻壁中穿梭 第六章言子的日記I 第七章神經(jīng)尖端的巴特 第八章視線告別視線,卻沒有視線 第九章言子的日記II 第十章文學(xué)批評家與水的眷戀 第十一章目光,兵分兩路 第十二章愛情的響動 第十三章前面是路,后面是橋 第十四章像鱗片一樣喘息 第十五章時間在體內(nèi)呻吟第一章玻璃瓶的端口A 第二章玻璃瓶的端口B 第三章我是基因 第四章走在玻璃尖端 第五章玻璃窗在墻壁中穿梭 第六章言子的日記I 第七章神經(jīng)尖端的巴特 第八章視線告別視線,卻沒有視線 第九章言子的日記II 第十章文學(xué)批評家與水的眷戀 第十一章目光,兵分兩路 第十二章愛情的響動 第十三章前面是路,后面是橋 第十四章像鱗片一樣喘息 第十五章時間在體內(nèi)呻吟 第十六章玻璃發(fā)生的爆裂輪椅作家半自傳式情愛小說,專家審讀好評率100%! 情愛題材+神秘宗教+新疆現(xiàn)實題材=《西域之戀》! 作家純懿出生在神秘的阿圖什,作為土生土長的新疆人,她對新疆的了解深入骨髓,比其他人更能寫出關(guān)于新疆的偉大小說。 第一章玻璃瓶的端口A 我叫米諾。人們都稱我是個漂亮的病女人。他們說我的病沒人得過,也沒人能治。可我執(zhí)拗地認為我沒病,只是偶爾會需要輪椅。有人說,病人是最不適合寫作的,而我卻偏偏在病魔附體的當(dāng)口開始寫作,幻想有天能寫出一部無與倫比的作品。 我是個在不停尋找的女人。我存在了多久?我伸出十根手指和十根腳趾算了一下,沒算過來。我存在的時間超出了它們指定的范圍。這種長久的存在至少讓我懂得了需要男人。 我母親是個傳統(tǒng)至極的女人,她一直教導(dǎo)我不要穿暴露過多的衣服。她所指的暴露是僅僅露出手腕和脖頸的一小部分。她不許我單獨出門,我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可能是擔(dān)心我被強奸。這并非因為我長得有多么漂亮或者性感,在母親眼里,我天生就是能夠輕易吸引男人的小東西。這讓我破壞性地聯(lián)想到公雞強迫母雞的行徑,其實,母雞天生就愿意被追逐。 我小的時候,還因為心愛的小母雞“被迫”與那只待宰的老公雞發(fā)生關(guān)系而哭泣過。在它們進行的中途,我走過去企圖趕走老公雞,居然遭來了小母雞的白眼。從此,我們再不友好。 母親的傳統(tǒng)管制直到我二十九歲那個狂躁的夏天,便如一只蛻皮的蟬,飛了。那些事就發(fā)生在那個蛻皮的夏天。經(jīng)歷了那個夏天后,我感覺自己仿佛經(jīng)歷了一生。 二十年前,我還是一個不怎么能寫清楚自己名字的小女孩。我喜歡抱貓,無論到哪兒,懷里總少不了貓。這習(xí)慣令不喜歡貓的人異常反感,我認為,不喜歡貓的人也勢必不會真喜歡我。 巴特與父親是忘年交。我與巴特又是忘年交。巴特喜歡貓,他背著我散步的那天傍晚,我們共同救過一只快死的小貓。 那時,剛好我的前一只貓死去不久,我還沒能從悲痛中緩過來。盡管我只有六歲,六歲兒童的悲痛并不亞于成年人的悲痛,恐怕那種悲痛的記憶隨著年齡的增長會更加深刻。我輕伏在巴特厚實的背上,四處張望,找尋能夠替代憂傷的某個信息。一陣惡臭撲鼻而來,我們正在經(jīng)過一片垃圾場,我趕緊用小手捂住鼻子,連捶帶打地命令這個年長我二十歲的男人逃離現(xiàn)場。而當(dāng)我不經(jīng)意地瞟了一眼那片垃圾場時,我發(fā)現(xiàn)了一只灰色的小動物。 “那只耗子還在動,快看!蔽疑焓职涯莻男人的頭強扭過去。 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他背著我迎著惡臭走了過去。是只小貓,它的肚子已經(jīng)鼓了起來,可能是要死了。巴特放下我,彎下身子去檢查那只小貓的命。 巴特是醫(yī)生,給人看病的醫(yī)生。在他眼里,人命和貓命應(yīng)該是對等的。 “巴特叔叔,救活它,好嗎?”我在哀求。我的哀求不僅晚了,而且多余。他在我哀求之前已經(jīng)捧起了那只奄奄一息的小貓。 這時,一個提著袋垃圾,肥肥胖胖幾乎是挪著走過來的人說:“這貓快死了,還要它干嗎?老貓一窩下了四只,就屬它最倒霉,從房頂上摔下來一次,沒幾天又被熱水燙了一家伙,幸虧不是滾燙的開水……”那人還在莫名其妙地絮絮叨叨。巴特已經(jīng)帶著我和小貓匆匆走開了。 他把我?guī)нM了他的醫(yī)療室,對著我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便投入了一場人和貓對死神共同搏斗的戰(zhàn)爭。我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奇跡總是隨時會從天上降落的。這是自從我學(xué)會說人話以來,最喜歡念叨的一句話,沒人教過我,我至今都無法得知這句話是怎么空投到我稚嫩的心里的。 巴特花了一周的時間救活了那只可憐的小貓。接下來,由我收養(yǎng)它,我擔(dān)心它餓著,不定時地喂它食物。我在奇怪,它是一只不會拉屎的貓。小肚子又一次鼓得滾圓,它倒在地上,望著身邊的食物,不再想吃。 巴特摸摸小貓的肛門,里面已經(jīng)撐硬了,如果不管,用不了多久那小貓就會被干硬的屎塊活活憋死。他不顧貓的尖叫,用手指將里面的屎塊一點一點摳了出來…… 他救活了一只遇難的貓,使那只貓最終成為捕拿耗子的能手。同時,也令一個未諳世事的女孩心中某種細致如絲的感覺跳躍了許多年。 我喜歡被男人摟著入夢,這習(xí)慣是父親給我養(yǎng)成的。父親出差的日子里,我常會偷偷地跑到巴特那里,在他懷里安靜地蜷縮一中午,哪怕一小時或半小時,我都會心滿意足地不再渴望什么。我與他比手的大小。從那時起,我就下意識地喜歡能用手掌環(huán)住我脖頸的男人,盡管那時我還無以領(lǐng)會性感的享受。 除了被我這個還不能稱之為女人的小女孩天天纏著,我沒見過巴特還與哪個女人親近過。我沒有同齡的玩伴。巴特指著我的小鼻子提醒我:你會長成一個幽閉的女人,像貓那樣。 “我不像貓,貓會捉老鼠。” “你會捉男人!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我用“男人”這兩個字眼,我不解,但又感覺莫名的新鮮和可笑,便摟著巴特的脖子瘋笑了一會兒。 我那條天藍色的長褲不知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被什么掛破了。母親舍不得扔掉,就拿到我家對面的裁縫鋪去補。我的屁股后面多了一個如眼睛般的補丁。 從此,我隔窗望去的時候,總會注意到街對面縫紉鋪的窗前坐著一個與我同齡的男孩。男孩黑瘦而機靈。透過玻璃,我可以看到他眼睛里發(fā)出的光亮。 我的那條褲子似乎就是母親與縫紉鋪老板娘的機緣,后來她沒事就去跟那個漂亮女人聊天。那女人的外表裝扮和氣質(zhì),像是從南方漫游過來的。南方都是水城。在我的想象中,南方人是坐船上班、上學(xué)和做生意的,南方人可以把樓房修建在水中。那女人似乎也像是在水里浸泡過的,白皙透明的肌膚,兩只飽滿顫悠如吊鐘的乳房隱藏在衣服里層鼓鼓囊囊,欲望順著若隱若現(xiàn)的乳溝朝著未知的深處鋪展、延伸。我都想鉆進去摸摸或者看看那勃起的乳頭和乳暈的顏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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