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紅兵和小楓因愛而步入婚姻殿堂,但不久他們的婚姻就和許多婚姻一樣遭遇到危機,他們既不愿放棄婚姻,又想得到自由,于是索性放飛對方,選擇雙城生活。 他們一個住在北京,一個住在海州,雖然相互惦記著,但很快有了各自的交際圈和婚外戀情。小楓與風流倜儻的畫家趙西迪相遇;儲紅兵成為了北漂女白爛漫的密友。新鮮的情感一旦被喚醒,身體的出軌和心靈的出軌便水到渠成。他們這才發(fā)現,在這個世界上,忠貞不二的愛情虛無縹緲,也許只存在于虛構小說中。 夢幻被現實打得粉碎,儲紅兵公司資金困難,小楓終于意識到妻子的責任,冒著風險向房地產商杜鵬程借錢。當她從畸情中抽身而出,千里迢迢去拯救丈夫,卻不料儲紅兵已投入別人的懷抱。 浮華散盡,江山依舊。儲紅兵和小楓站在婚姻的城堡上,目睹著城外的人洶涌奔進婚姻,城里的人奮力掙扎而出,他們感慨萬千…… 作者簡介: 李金芳,女,1970年生于山東無棣,曾做過護士,檢察官,現職業(yè)碼字,系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自2000年開始小說寫作,作品散見于《山東文學》、《時代文學》、《青海湖》、《佛山文藝》等。2004年青春成長短篇“秫秸花開”在“小說選刊新浪版原創(chuàng)小說征文”中被評為第20期“菁華區(qū)”第一名,2006年出版有短篇小說集《秫秸花開》。 目錄: 第一章婚姻不是女人的城堡,男人也不是女人的衛(wèi)士/ 第二章時間腐蝕了愛情,出軌的愿望便開始蠢蠢欲動/ 第三章曖昧是蟄伏在角落里的一條毒蛇/ 第四章激情的火焰熄滅,愛情便黯淡無光/ 第五章女人耽于幻想,男人謀劃行動/ 第六章男人的誓言,女人不可輕信/ 第七章孤獨的男人,多半成了其他女人的獵物/ 第八章女人出軌多半為情,男人出軌多半為性/ 第九章情迷意亂,卻始終打不開那把心鎖/ 第十章一夜流淚到天明,才知道真正在乎他/ 第十一章愛可以從頭再來嗎/ 那晚,小楓把趙西迪弄到了自己家。她實在是沒辦法了,這么晚了,通知誰都不合適,她盼著有人給趙西迪打電話,只要趙西迪接電話就會有人知道他的行蹤了,那樣只要來人她就會借機溜掉,但是,趙西迪的電話卻像死了一樣沒有動靜。猶豫了半天,看趙西迪蔫頭蔫腦的樣子,小楓嘆口氣道:“你去我家吧,醒醒酒再回去。”趙西迪“嘿嘿”一樂,嘴里嘟噥了一句什么就站起來了,小楓在后面揚起胳膊恨不得要打他一掌……因為喝了酒,步子邁得就重,“哐哐哐”,樓道里的感應燈次第亮了,小楓心虛,小聲說,你輕點呀?目慕O絆地進了屋,趙西迪一頭扎到了沙發(fā)上,小楓剛想給他去倒水,趙西迪的手機卻鈴聲大作。突兀的鈴聲把丁小楓嚇了一跳,趙西迪拽出手機看一眼就扔一邊了,小楓緊張,過去一看,正是祺佳。丁小楓要趙西迪趕緊接電話,要他說他在大街上,喝多了,要她快來接他。趙西迪嘿嘿一樂:“我,我不會撒謊,我,我就說我在丁小楓家!闭f著就要摁通電話,小楓嚇得一把把手機奪過來掐掉,“趙西迪你這么沒正形呀!”趙西迪嘟噥聲“我要睡覺了”,然后就把頭往沙發(fā)里一矮,順勢躺了下去。小楓沒了轍,又生自己的氣,剛才就該把這男人扔大街上不管,好好地弄自己家來干嗎?這下可好,弄出禍來了。剛想到這里,手機又響了,還是祺佳,怎么辦?丁小楓急了,上來就拽趙西迪,邊拽邊說,趙西迪我求求你啦,你快走,出了門你就接電話,要祺佳過來接你……后來的丁小楓怎么也想不明白,當時她是鐵了心地拽趙西迪起身的,當時,她一絲雜念都沒有,她是想把趙西迪推出門外就不管了的,可自己怎么就突然地滾進他的懷里了呢?她記得趙西迪當時已經被她拉得欠起了身子,她還記得他說了聲,好的,小楓,我走。然后,然后,怎么了?然后他一起身,一帶勁,她就跌進了他的懷里,是嗎,是這樣嗎?小楓搞不清了,她只記得,是月亮,又大又白的月亮呀,來了,明晃晃掛她眼前,晃得她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那就閉上,索性閉上,什么也不看,可是,不行,還是不行,她的眼前還是一片白……趙西迪在吻。是巖漿么?紅色的,帶著火焰的溫度,它們,沖過來了。丁小楓是火山么?可不,火山爆發(fā)了,巖漿沖破了它的載體,沸騰,翻滾,繼而肆意流淌,汩,汩,汩——他們兩個,仿佛是一對盤根錯節(jié)的連體人,小楓的腳掌踩在趙西迪的腳面上——她還未來得及換掉的高跟鞋不知跑哪兒了,此刻的她如同浮在一只船上,晃啊晃,盡管艱難,但仍在前行。這只船很頑強,一寸一寸,朝著它的港口進發(fā)……疼,是胳膊肘兒被門框磕了,當然,是她臥室的門框,他們的目的地是她的臥室,不,確切地說,是她臥室的床。誰說趙西迪醉酒了呢?才不,你看,他方向正確,目標明確,他清醒得很呢。懵懂中的小楓覺得,此刻,她應該做點什么了,于是,她便騰出那條被磕疼了的胳膊,伸手扳住了門框——在此之前,那條胳膊一直像藤一樣纏著男人的腰。結果,怎么說呢?當然,很可笑,她只不過是執(zhí)拗了一下下,船便開始了繼續(xù)航行,一寸一寸,晃啊晃……終于,船停了,她知道,在她背后,便是她的睡床,這張床,一米八寬,兩米長,是搬來海州新添置的,上面有床富安娜的空調被,碎花,粉藍,昨天剛剛洗過,還留有熏衣草的味道,是,這個味道剛剛好,適合做愛。是張好床。哈,丁小楓,你想做愛了?當然,為什么不呢?是的,這個男人,是你一直想要的,你想他,對不對?沒什么不敢承認的。好,那就做吧,時機正好,巖漿肆意,汩,汩,汩——丁小楓的上半身仰躺在床上,兩條腿搭在床下,腳掌擦著地面,仿佛是隨時準備站起來,趙西迪跪在地板上,一手托起她的臀部,另一手則輕輕往下褪著她的連褲絲襪……臥室里沒開燈,月光透過窗紗照進來,小楓的胴體泛著光。撫摩著女人滑膩的大腿內側,趙西迪情不自已,他低下頭,含上了她!芭丁本薮蟮目旄兴查g傳遍全身,小楓低吟一聲,“不要——”怎么可能不要呢,她想要,非常想,她的身體姿態(tài)足以證明一切,你瞧,她的臀部高高抬起,身子弓成了一座橋,這座橋的根基似乎不太牢固,左擺右擺,一起一伏,她的腳掌摩擦著地面,沙拉,沙拉……“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手機鈴聲在外屋驟然響起,啊,是誰來電話了?小楓的身子瞬間繃成了一根繩!皸鲀海瑮鲀骸壁w西迪在床下低聲安撫,并施以更溫柔的動作,好,繩破了勁,不再緊繃,歌聲繼續(xù),蔡琴,這個謎一樣的不老女人,第一次令小楓生厭,簡直是討厭至極。盡管內心有萬千個不舍,但小楓還是執(zhí)意要起身,她得去接電話,是紅兵,肯定,這么晚了,肯定是他,她得去接他的電話!安灰獎!壁w西迪抬起頭來,愛憐地按下她的雙腿,“我去拿。”……不是儲紅兵,是丁小柏,電話里,丁小柏哭咧咧地說她磕破了頭,流了血,錢正奎那個該死的出發(fā)了,現在不知道在哪里瘋了,電話也不接,她說我要死了,小楓你快來。一聽姐姐磕破了頭,小楓便急了,她語無倫次道:“啊,好,好,姐,姐,你別著急,別動,我這就過去啊姐!薄鞍l(fā)生什么事了?”趙西迪彎下身子扶下她的肩,小楓把他手扒拉開,簡單說下電話內容,然后便從床上蹦下來,開始在地板上找衣服,趙西迪要去開燈,小楓喊道“不要”——此種場景,小楓不敢面對。借著外面的月光,好歹把裙子穿上了,但連褲絲襪卻顧不得穿了,小楓光腳跑到門廳里穿鞋,邊穿邊說,要不你在這睡一覺,醒了你就抓緊走,說完就開門“咣咣咣”地下樓了,等把車倒出來,趙西迪也已經跟到車庫門口。趙西迪要同她一起去,他說她一個人開夜路他不放心,小楓不肯,不行不行,看你的酒勁也沒了,你快回你自己家去。趙西迪不聽,拉開車門坐進來。小楓急道,你別給我添亂了你!趙西迪慢條斯理道,別說話,開車吧。只好由了他。十幾分鐘后,小楓到了丁小柏家樓下,臨下車時,小楓問,你怎么回去?趙西迪說你姐夫不在,是吧,你一個女人怎么把你姐弄醫(yī)院去,我留下來,跟你搭把手!鞍?”趙西迪這樣說話,小楓大為震驚,急說,“不用不用,這么晚了,算咋回事?”“這有什么,朋友呀,在一塊吃飯來著,聽說這事就一起來了,噢,對了,我還認識你姐呢,我見過她在祺佳家打牌。”一聽到祺佳的名字,小楓又緊張起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讓她看到,我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說完這些,就后悔,丁小楓你可真虛偽,剛才你已經跳進去了,還說什么洗得清洗不清,有意義么丁小楓?正在心煩意亂間,丁小柏又來了電話:“你還沒到呀,我要死了呀!”“到了到了,姐!毙饕差櫜簧馅w西迪了,一邊應著一邊回身向樓道沖去。丁小柏捂著額頭來開門,一見妹妹,就哭開了,你還知道來呀!我要死了。丁小柏的手指縫里滿是血跡,小楓見姐姐這樣,立馬慌了神,道,怎么搞得呀姐,怎么回事,咋磕了?快讓我看看。說著便去撥丁小柏的手……丁小柏左額上有一血哩糊拉一口子,還往外滲著血珠子,小楓心疼的掉了眼淚,姐呀,疼不?“能不疼么?”丁小柏咧嘴!皠e浪費時間了,快上醫(yī)院吧!壁w西迪在門外開了口。丁小柏不知道什么人,就好奇地往外探頭,見門口站著的男人好生面熟,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便回頭問跑屋里給她收拾東西的丁小楓,“小楓呀,他是誰?”小楓從里屋抓件丁小柏的外套出來,說道,“一朋友,你不認識!辈恢獮槭裁矗鞑幌胱屗浪庆骷夜脿,忙岔開話題道,“別耽擱了,快走吧姐!钡⌒“貐s想把此人的身份搞搞清楚,她趁妹妹彎腰給她換鞋的空兒,就又重新審視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這回她記起來了,恍然大悟道,“噢,你是佳佳對象呀,怪不得面熟呢,我見過你的!薄笆!壁w西迪敦厚地笑!澳銈儯銈冊趺凑J識?”“啊,我們早也不認識,就是今晚剛認識的,正一塊吃飯,聽說了這事兒,這不一塊過來了!毙骰卮鸬妮p描淡寫!班蓿沁@樣呀,佳佳呢?”丁小楓一窘,趙西迪忙敷衍道,“祺佳呀,太晚了,我就讓她回家了,本來小楓也不要我來的,可我一男人,總比一個女人強!倍⌒“仉m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頭,但也不便再問下去,又覺得傷口又疼了下,便在小楓的再次催促下下了樓。在車上,小楓大致了解下事件的經過:這天丁小柏一個人吃過晚飯后,先是下樓溜達了兩圈,上樓后便歪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戳税胩,時間已快八點了,算了算,女兒楠楠那邊差不多已是十點了,那就去網上遛遛,看看楠楠在不在?丁小柏打開電腦上了QQ,楠楠果然在,丁小柏一切準備停當,準備同女兒好好視頻一下。“楠楠,想我嗎?”丁小柏問!跋氚 !遍稚暇o忙活著,連頭都不抬一下,丁小柏盼著楠楠主動跟她說一句話,可楠楠自顧自地忙活,完全是無視媽媽的存在,后來楠楠終于抬起了頭,跟丁小柏好好地對視了一眼,做媽的抬著熱切的臉,叫:“楠楠——”一只手過來,搭在楠楠肩上。只見鏡頭里的女兒沖媽媽燦爛地一笑,說:“媽,下了啊,睡了!倍⌒“匾詾槭强椿搜郏嗳嘌墼倏,確實是一只手,而且是一只毛茸茸的大手。還好,也許是楠楠顧及到鏡頭里的媽媽,趕緊把那只手甩開了,然后對著鏡頭又伸了個懶腰,說:“媽,再見!倍⌒“卣痼@得目瞪口呆。找個外國人做女婿,丁小柏不能接受,想想都起雞皮疙瘩,一急一氣之間只覺熱汗瞬間就掛滿了后背,便“啪”一下把顯示屏摁死了,只留下個主機還在嗡嗡嗡作響。一時間丁小柏只覺渾身濕熱難耐,就起身去浴室接水,她準備洗個澡……脫衣服,一條腿已經踏了進去,另一條腿也已懸空,準備著陸,就是這時候,水里的那只腳忽然一滑,然后就頭重腳輕地嗑在了池沿上……“錢正奎這個挨千刀的,電話也不接,不是你來,我就是死了也沒人知道哇!”丁小柏在后座上旁若無人地哭訴,“嗚嗚,小楓呀,我的命好苦呀——”丁小楓不樂意姐姐在外人面前說這些話,遂說道:“姐,姐夫不是出發(fā)了嗎,你想他有多少事呀,可能是睡過去了,沒聽到。”“呸!睡過去了?我看他不知在哪里鬼混呢,你以為你姐夫是好人呀?”小楓皺眉,當著一個外人的面,姐姐這樣說話,她覺得很難為情,便用余光掃一眼副駕上的趙西迪,趙西迪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指點著小楓前面的路,并一再叮囑著,小心,小心!按!再給他打,我手機沒帶,你打給他!說我死了,要他快回來收尸!”丁小柏止住哭泣,切齒道!安皇,姐,這都快半夜了,告訴他有什么用,這邊不有我的嗎?”想一下又道,“再說了,不就是個外傷么,到醫(yī)院包扎上就OK了,不必驚動姐夫了,一早再告訴他吧!薄鞍?你,你還是我妹妹么,我都這樣了,你還這樣說話,嗚嗚——”丁小柏又哭開了“那,好……吧。”小楓知道姐姐的脾氣,看來,這個電話不打是不行了,想到此,便把手機遞給趙西迪,要他翻出“姐夫”的號碼。錢正奎在濟南。他來濟南是受了老戰(zhàn)友陳安東的邀請,陳安東的電梯正達訂了四部,為表感謝,他邀請錢正奎出來玩幾天。錢正奎一聽這個消息,欣然應約,說實話,這段時間,他同丁小柏磨嘰煩了,正巴不得找個機會出來散幾天心。陳安東囑咐他,要他帶上嫂子丁小柏,錢正奎說給你帶個小嫂子怎么樣?“好,好,都好!标惏矕|笑道。陳安東是錢正奎在部隊時貼心貼肝的兄弟,他不怕他知道他的小隱私。今天是錢正奎來濟南的第一天,他們的計劃是從濟南出發(fā),先到青島,再到威海,然后一路向東,最后一站榮城,榮城有他們一老戰(zhàn)友。丁小柏的電話,錢正奎確實沒聽到,當時陳安東正請他們在KTV里唱歌,等回到酒店后,才發(fā)現有丁小柏的電話,但一看時間過去這么久了,怕又招惹她說些什么話,就沒回。錢正奎同劉葉在濟南希爾頓酒店寬大的床上纏綿。女孩兒很興奮,激情上來,纏著錢正奎呢喃:“要,還要……”恰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正在劉葉枕邊,錢正奎伸手去摸,劉葉卻抬胳膊把手機推一邊去了,“又是你老婆,討厭!”正做在興頭兒上,錢正奎也心下一橫,愛誰誰,不管了,想罷便把手順勢插到劉葉的頭下,抱著她吻起來……海州,車上,丁小楓拿手機晃了下,側臉對后面的丁小柏說:“姐,姐夫肯定睡了,不吵他了。俊薄澳悴淮,我打!”丁小柏劈手把手機奪過來,“我讓他睡!”小楓想再說句什么,卻感到趙西迪輕碰了下她的手,她明白趙西迪的意思,就沒再吱聲。但是卻在心內嘆口氣,這個姐呀,可真夠個人伺候的。手機響,契爾不舍,錢正奎終于熬不住了,身子往上一縱摸過來一看,是小姨子丁小楓的號嗎,怎么會是她?錢正奎心里一哆嗦,便從劉葉身上翻下倚到床頭上,劉葉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錢正奎“噓”了一聲,示意她別說話,劉葉熟悉這個動作,看老錢緊張成那樣,想肯定是她老婆打來的。劉葉今天想發(fā)個小壞,她就趁錢正奎接電話的空兒,跨身坐到他上面……可是不久,幾乎是立馬,劉葉就敗下陣來,原因是錢正奎幾乎是瞬間就疲軟了,劉葉有些惱火,不滿地看著他。只聽錢正奎對著電話說:“小楓啊,啊,不是,是小柏呀,?你別急,噢,好,好,我這就往回趕!睊鞌嚯娫,丁小柏把手機遞給小楓,得意道:“他敢不回來!”“。俊毙饕宦牸绷,又把手機重撥回去,“大哥,你別著急,明天再說吧,這半夜三更的,就告訴你這一事兒!边@時已到醫(yī)院門口,又從后視鏡里看一眼丁小柏,邊打方向邊說,“你放心吧,我姐,她,沒多大事,我已經把她送醫(yī)院了……”話音未落,只聽丁小柏在后面吼道:“錢正奎,你給我馬上回來,我血都要流干了,要死啦!”錢正奎打著顫音,一迭聲地說著“好好好,我馬上回!闭f完便掛斷電話,飛快地起身,穿衣,穿了半天,又脫下來重穿,原來是內褲沒穿上……丁小柏的情緒一直不太穩(wěn)定,小楓需要不住地安撫著她,趙西迪跑前跑后,掛號,找大夫,拿藥,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小楓不由心生感激,她想,幸虧他留了下來,不然,自己還真是沒法應付。小楓有個毛病,她暈血,清創(chuàng)的時候,看到姐姐額頭外翻的傷口,小楓突然感到手腳冰涼,心慌氣短,趙西迪見她的異樣,忙抓過她的手,安撫著,小楓想推開,但已沒了力氣,就這樣,在整個清創(chuàng)縫合的過程中,趙西迪一直在她旁邊抓住她的手,小楓偷眼望去,還好,護士大夫都聚精會神著,沒人注意她,便略微心安了些。趙西迪在黎明時分在急診室門口與丁小楓告別,之前,小楓催了他好幾次,要他回家,但他不肯,直到聽到錢正奎馬上就要到了的消息后,他才同意離開。因為昨晚喝了太多酒,又加上一夜未睡,他的臉色還是虛黃的,他站在急診室門口的臺階下,囑咐小楓,要她有機會就趕緊回家睡覺去,小楓說好的,又說謝謝你。小楓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的眼神越過他的頭頂,仿佛是在看急診室對面那家鮮花店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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