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由阿加莎遺產(chǎn)協(xié)會官方認(rèn)可的波洛系列同人小說。人物群像、連環(huán)命案、灰色腦細胞,再牽條紅線,完美再現(xiàn)阿婆風(fēng)范!2015年出版,法蘭克福書展大熱圖書。 本書簡介: 休假中的波洛習(xí)慣每周四晚上七點去“歡樂咖啡屋”吃晚餐、喝咖啡,這個星期四,他遇見了一位自稱珍妮的女士,她神情慌亂,聲稱有人要殺她。珍妮為此恐懼不已,卻又承認(rèn)自己罪有應(yīng)得。當(dāng)晚,在倫敦一家著名的豪華酒店里發(fā)生了三起命案。受害者都獨自死于自己的房間,現(xiàn)場情況如出一轍,最重要的是,每人口中都含著一枚刻有字母的金袖扣。成對的袖扣已出現(xiàn)三枚,剩下的那一枚兇手打算放到誰的口中呢? 作者簡介: 蘇菲·漢娜(SophieHannah)劍橋大學(xué)露西·卡文迪許學(xué)院榮譽院士,國際知名暢銷心理犯罪作家,著有九本驚悚心理小說,作品被翻譯成二十多種語言,曾獲2007年艾略特獎決選提名。她的兩部小說《被偷走的女兒》(LittleFace)和《傷害的距離》(HurtingDistance)入選多項圖書獎項,包括柴克斯頓年度老牌詭異犯罪小說獎、國際都柏林文學(xué)獎的決選小說2013年的作品《TheCarrier》在“國家書籍大獎”中獲得年度犯罪圖書獎。是各大獎項的常勝軍。漢娜十三歲時第一次接觸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那時她父親從二手書店買了《藏書室女尸之謎》送她,讀完后驚嘆不已,只花一年半時間就讀完了所有克里斯蒂作品,也為她日后專職寫作犯罪小說奠定了基礎(chǔ)。此次,阿加莎·克里斯蒂基金會欽點她創(chuàng)作新波洛系列,是她寫作生涯以來最具挑戰(zhàn)的任務(wù)。這本《字母袖扣謀殺案》甫一出版,便驚動了出版界及阿加莎愛好者群體。極其相似的敘事手法,加上復(fù)雜的案情,不僅讓廣大阿加莎粉絲,特別是神探波洛的粉絲過足了癮,也在廣大犯罪小說領(lǐng)域掀起波瀾?死锼沟倩饡褯Q定由蘇菲·漢娜每年持續(xù)創(chuàng)作一部波洛探案作品,以此滿足廣大愛好者。 目錄: 第一章 逃亡的珍妮 第二章 三個房間里的謀殺 第三章 在布勞克斯?jié)h酒店 第四章 犯罪現(xiàn)場變大 第五章 百人大調(diào)查 第六章 雪利酒之謎 第七章 兩把鑰匙 第八章 匯整思路 第九章 格勒霍林之行 第十章 流言蜚語 第十一章 兩段回憶 第十二章 痛苦的傷口 第十三章 南希·杜安 第十四章 鏡中的心思 第十五章 第四枚袖扣第一章 逃亡的珍妮第二章 三個房間里的謀殺第三章 在布勞克斯?jié)h酒店第四章 犯罪現(xiàn)場變大第五章 百人大調(diào)查第六章 雪利酒之謎第七章 兩把鑰匙第八章 匯整思路第九章 格勒霍林之行第十章 流言蜚語第十一章 兩段回憶第十二章 痛苦的傷口第十三章 南希·杜安第十四章 鏡中的心思第十五章 第四枚袖扣第十六章 以謊言回敬謊言第十七章 老妻少夫第十八章 敲敲,看看誰來開門第十九章 真相大白第二十章 搞砸一切第二十一章 全是魔鬼第二十二章 字母袖扣謀殺案第二十三章 真假艾達·格蘭斯貝瑞第二十四章 藍色的壺和碗第二十五章 假如謀殺從D開始尾 聲 前言致中國讀者 (午夜文庫版阿加莎•克里斯蒂作品集序) 在過去的幾年中,我們一直在籌備兩個非常重要的關(guān)于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紀(jì)念日。二○一五年是她的一百二十五歲生日——她于一八九○年出生于英國的托基致中國讀者(午夜文庫版阿加莎•克里斯蒂作品集序) 在過去的幾年中,我們一直在籌備兩個非常重要的關(guān)于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紀(jì)念日。二○一五年是她的一百二十五歲生日——她于一八九○年出生于英國的托基市;二○二○年則是她的處女作《斯泰爾斯莊園奇案》問世一百周年的日子,她筆下最著名的偵探赫爾克里•波洛就是在這本書中首次登場。因此新星出版社為中國讀者們推出全新版本的克里斯蒂作品正是恰逢其時,而且我很高興哈珀柯林斯選擇了新星來出版這一全新版本。新星出版社是中國最好的偵探小說出版機構(gòu),擁有強大而且專業(yè)的編輯團隊,并且對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極有熱情,這使得他們成為我們最理想的合作伙伴。如今正是一個良機,可以將這些經(jīng)典作品重新翻譯為更現(xiàn)代、更權(quán)威的版本,帶給她的中國書迷,讓大家有理由重溫這些備受喜愛的故事,同時也可以將它們介紹給新的讀者。如果阿加莎•克里斯蒂知道她的小故事們(她這樣稱呼自己的這些作品)仍然能給世界上這么多人帶來如此巨大的閱讀享受,該有多么高興。∥艺J(rèn)為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有兩個非常重要的特征。首先它們是非常易于理解的。無論以哪種語言呈現(xiàn),故事和情節(jié)都同樣驚險刺激,呈現(xiàn)給讀者的謎團都同樣精彩,而書中人物的魅力也絲毫不受影響。我完全可以肯定,中國的讀者能夠像我們英國人一樣充分享受赫爾克里•波洛和馬普爾小姐帶來的樂趣;中國讀者也會和我們一樣,讀到二十世紀(jì)最偉大的偵探經(jīng)典作品——比如《無人生還》——的時候,被震驚和恐懼牢牢釘在原地。第二個特征是這些故事給我們展開了一幅英格蘭的精彩畫卷,特別是阿加莎•克里斯蒂那個年代的英國鄉(xiāng)村。她的作品寫于上世紀(jì)二十年代至七十年代間,不過有時候很難說清楚每一本書是在她人生中的哪一段日子里寫下的。她筆下的人物,以及他們的生活,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如今,我們的生活瞬息萬變,但“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世界”依舊永恒。也許馬普爾小姐的故事提供了最好的范例:《藏書室女尸之謎》與《復(fù)仇女神》看起來頗為相似,但實際上它們的創(chuàng)作年代竟然相差了三十年。最后,我想提三本書,在我心目中(除了上面提過的幾本之外)這幾本最能說明克里斯蒂為什么能夠一直受到大家的喜愛。首先是《東方快車謀殺案》,最著名,也是最機智巧妙、最有人性的一本。當(dāng)你在中國乘火車長途旅行時,不妨拿出來讀讀吧!第二本是《謀殺啟事》,一個馬普爾小姐系列的故事,也是克里斯蒂的第五十本著作。這本書里的詭計是我個人最喜歡的。最后是《長夜》,一個關(guān)于邪惡如何影響三個年輕人生活的故事。這本書的寫作時間正是我最了解她的時候。我能體會到她對年輕人以及他們生活的世界關(guān)心至深,F(xiàn)在新星出版社重新將這些故事奉獻給了讀者。無論你最愛的是哪一本,我都希望你能感受到這份快樂。我相信這是出版界的一件盛事。阿加莎•克里斯蒂外孫阿加莎•克里斯蒂有限責(zé)任公司董事長馬修•普理查德二○一三年二月二十第一章 逃亡的珍妮“總之,我就是不喜歡她。”頂著個雞窩頭的女服務(wù)員低聲說。但其實她的聲音不算低,“歡樂咖啡屋”里唯一的客人很容易就聽到了。他很好奇,此時此刻她口中的“她”是另一位服務(wù)員,還是像自己一樣的普通客人呢?“我干嗎要喜歡她,不是嗎?隨你怎么想,隨便。”“我覺得她還蠻好的啊。”另一個矮個子的圓臉女服務(wù)員說,但是聽起來似乎沒有剛才肯定了。“當(dāng)她的自尊心受到打擊時就老是那樣子。一旦精神重新振作起來,那張嘴就變得毒辣了。應(yīng)該反過來才對。我認(rèn)識很多這樣的人,永遠都別相信他們。”“應(yīng)該反過來才對?你指什么?”圓臉服務(wù)員問道。二月份,波洛每周四晚七點半后都會到“歡樂咖啡屋”吃一次晚飯。此時,他笑了笑,他知道雞窩頭是什么意思。她的觀察力總是很敏銳。“人在有困難時說些尖酸刻薄的話都是可以原諒的。我承認(rèn),我自己也干過這樣的事。我開心時,也想讓周圍的人和我一起開心。就該這樣嘛。有的人在自己的境遇最順?biāo)鞎r對待別人的態(tài)度最差,像他們那樣的人,你得提防著點兒。”赫爾克里·波洛覺得,不錯,這才是智慧①。①原文為法語。本書法語部分很多,不再一一注釋,全部以斜體表示。這時,咖啡屋的門砰的一下子開了,又咣一聲撞在了墻上。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身穿淺棕色外套,頭戴深棕色帽子,金黃色的頭發(fā)散落在肩上。波洛無法看清楚她的臉。這時,她扭過臉看了看身后,似乎后面有人在追趕她。幾秒鐘的時間已經(jīng)足以使寒夜的冷氣把這個小小咖啡屋里的暖氣從大門口擠出去。一般情況下,這種情況會讓波洛很生氣,但是今天,他對這位剛到的客人很感興趣。她的到來有些戲劇化,而且她不在乎自己給人留下了什么印象。波洛用手掌蓋住咖啡杯口,希望能保持住咖啡的溫度。這個墻壁歪斜的小咖啡屋建在圣格雷戈里小巷內(nèi),在倫敦不算是一個很體面的地方。但是波洛認(rèn)為這里的咖啡的味道是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做不出來的。一般情況下,他吃飯前后不喝咖啡,他認(rèn)為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每個周四晚上七點半,他會準(zhǔn)時來到“歡樂咖啡屋”,破例喝一杯,F(xiàn)在,他已把每周的破例當(dāng)成了一個小習(xí)慣。但對于咖啡屋里的其他習(xí)慣,波洛都不太喜歡。餐具、餐巾和水杯原本都好好地擺在桌面上,他到了以后卻總認(rèn)為擺得不是位置。顯然,服務(wù)員覺得桌子這么大,放哪兒都行。波洛則不然。每次他一來就會強調(diào)這些餐具、餐巾和水杯應(yīng)該怎么擺放。“對不起,小姐。如果你要進來的話把門關(guān)上好嗎?”雞窩頭女服務(wù)員大聲對著門口穿棕色外套的女士吼道。那位女士一只手扶著門框,臉仍舊朝著大街。“即使你不想進來,我們也不愿意凍感冒。”女人進來了,并關(guān)上了門。但她并未因大開著門這么長時間而道歉。她喘著粗氣,屋里的每個人都能聽到,但她似乎并未注意屋里還有其他人。波洛輕輕地問候了她一句“晚上好”,她也只是側(cè)過臉看了一眼,什么也沒說。只見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異常的惶恐,威力就好像一只大手,足以緊緊地掐住一個陌生人。波洛已不再像剛進來時那樣平靜、愜意了,他平靜的心境已被攪得亂七八糟。那女人慌慌張張地走到窗戶旁,凝視著窗外。波洛推測,她可能什么也沒看到。透過窗戶玻璃,從明亮的房間里朝黑暗中看去,除了能看到所在房間里人和物的影像外,不會看到太多外面的事物?伤是呆站在那兒朝外看,似乎一定要看到街上有什么。“哦,是你啊。”雞窩頭有點不耐煩地說,“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身著棕色衣帽的女人轉(zhuǎn)過身來,哽咽地說道:“不,我??”她極力控制住自己,指著離門和街最遠的一個位置說,“不。我能坐角落里的那個位子嗎?”“除了那邊那位先生的位子以外,其他的你隨便坐,都是收拾好的。”這時,雞窩頭想起了波洛,對他說,“先生,您的晚餐正在精心地準(zhǔn)備著。”波洛很樂意聽到這話。“歡樂咖啡屋”里的食物幾乎和它的咖啡一樣棒。的確,每當(dāng)波洛想起這個,簡直難以相信這是事實,因為廚房里的每一位工作人員都是英國人。實在是難以置信!雞窩頭又轉(zhuǎn)向那個傷心難過的女人,說道:“珍妮,你真的沒事?你看起來好像見到鬼了。”“沒事的。謝謝你。請給我一杯熱濃茶,和往常一樣。”說完,珍妮匆忙走向遠處角落里的一張桌子。從波洛身邊經(jīng)過時也沒看他一眼。波洛輕輕地挪了挪他的椅子,以便觀察她。她肯定有什么事,很顯然,她只是不愿和咖啡屋里的服務(wù)員說罷了。她在離門較遠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衣帽都沒脫。她一坐下來就又轉(zhuǎn)身向背后看了看。波洛逮到機會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面孔。她四十歲左右,藍色的大眼睛睜得圓圓的,一眨也不眨。波洛在想,這雙眼睛看起來好像看到了一幕令人觸目驚心的場景,就像雞窩頭說的,“見到了鬼”。但是,據(jù)波洛觀察,周圍并沒有這樣的場景,有的只是咖啡屋里的桌椅和角落里的木制衣帽架,還有歪歪斜斜的木架子及上面各式各色、大小不一的茶壺。這些木架子就足以讓人發(fā)怵。波洛不明白為什么不能用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架子代替這個歪斜的。同樣他也無法理解,為什么他們把叉子放到方方正正的桌子上時,不能放得與桌邊平行。其實不是每個人都像波洛這樣想,波洛也早就接受了這些,及其帶來的方便與不便。身子蜷在座位上的珍妮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咖啡屋的大門,就好像期待著隨時會有人破門而入。也許是寒冷的原因,她哆嗦著。不。波洛突然改變了想法,根本不是因為冷。這時咖啡屋里又暖和起來了。珍妮全身心地關(guān)注著大門,但又遠遠地背對著它坐,這樣恐怕只有一種結(jié)論。波洛端起他的咖啡杯,離開自己的座位,朝珍妮坐的地方走去。他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戴結(jié)婚戒指。“夫人,我能和您坐一會兒嗎?”他想把她的餐具、餐巾和水杯也擺成和他自己的一樣,但還是控制住沒這樣做。“什么?哦,可以吧。”她說話的語調(diào)表明她不大在乎這個。她只關(guān)心咖啡屋的大門。她還是把自己蜷在椅子里,還是不停地轉(zhuǎn)身朝大門看。“我很高興向您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啊??”波洛突然止住了。假如告訴她自己的名字,那么雞窩頭和其他服務(wù)員就也會聽到,自己就不再是那個匿名的“外國紳士”了。他是歐洲的一名退休警察,叫赫爾克里·波洛,在一些人中有相當(dāng)大的影響力。在過去幾周里,他處在令人愜意的蟄伏狀態(tài)中,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體會到做個無名小卒的輕松。很顯然,珍妮對他的名字和他的到來都不感興趣。只見一滴淚珠從她的眼角落下,沿著面頰流了下來。“珍妮女士。”波洛希望直呼她的名字能讓她注意到自己。之后,他又接著說:“我以前是個警察,現(xiàn)在退休了。以前工作的時候,我碰到過很多像此時此刻的你這樣焦慮不安的人。每個國家都有很多這樣的人,我并不是說他們不幸福,他們只是自認(rèn)為自己處在危險中。”終于,他成功了。珍妮抬起那雙驚恐萬分的大眼睛,望著波洛說:“警??警察?”“是的,很多年前就退休了,不過——”“那么,在倫敦你不能做什么了?你不能??我的意思是,你在這兒沒有權(quán)利吧?比如,沒有逮捕罪犯或做這之類的事情的權(quán)利吧?”“沒錯。”波洛笑著說,“在倫敦,我只是個頤養(yǎng)天年的老者。”這陣子她已經(jīng)有十多秒沒往門那邊看了。“女士,我剛才說的對嗎?你覺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有危險?你不時地扭過頭向外看,不就是因為你懷疑你怕的那個人會尾隨你到這里,隨時都可能進來嗎?”“哦,是的,我確實有危險。”她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轉(zhuǎn)而問道,“你確定你什么警察都不是了?”“什么警察都不是。”波洛肯定地說。但又不想讓她認(rèn)為自己一點影響力都沒有了,于是接著說:“我有個朋友是蘇格蘭場的警探,如果你需要幫助,我可以找他。他很年輕,三十來歲,但我認(rèn)為他很快就能在警察隊伍中成長起來。我保證,他會樂意和你談的。我嘛,也可以??”這時,只見圓臉服務(wù)員端著一杯茶走過來,于是波洛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圓臉服務(wù)員把珍妮的茶放在桌子上后又退回了廚房。這時,雞窩頭也已回了廚房。波洛很了解雞窩頭,她很喜歡八卦常來這兒的客人的事。波洛想,自己的紳士形象和突然找珍妮搭訕的行為恐怕已被她在后廚里描繪得天花亂墜。除非是和朋友愛德華·卡其普爾一起吃飯,波洛一般不和這里的客人多說話。愛德華·卡其普爾是蘇格蘭場的警探,暫時和波洛租住同一所公寓。他就像法國作品《冬眠》里的動物一樣,喜歡獨來獨往。波洛并不關(guān)心咖啡屋的女服務(wù)員們?nèi)绾卧诤髲N竊竊私語,反而很感激她們都走了。他希望沒有她們在場,珍妮可以坦誠地和他聊天。他接著說:“女士,我愿意為您提供幫助。”“你很好,但沒人能幫得了我。”珍妮邊說邊擦眼淚,“我確實需要幫助,比任何事都迫切。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看,我已經(jīng)死了,不死也快了。我不能躲藏一輩子啊。”已經(jīng)死了??她說出的這幾個字讓咖啡屋再次充滿寒意。“你看,沒人能幫我,”她接著說,“即使有,我也受之有愧,我不配。但是??有你在這兒坐著,我覺得好受點兒。”她雙手交叉抱住了自己的臂膀,可能是想坐得舒服點兒,也可能是想止住身體的顫抖,可惜怎么也控制不住。她一口茶也沒喝,只是不停地說:“求你別走。我和你說話的時候,什么事也沒發(fā)生。至少,這樣可以安慰我一下。”“女士,這才是最令人擔(dān)心的。你現(xiàn)在還好好地活著。為了讓你繼續(xù)活著,我們必須有所行動。請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不!”她瞪大眼睛,又把身子縮回到椅子里了,“不,你做不到的!沒有什么能做的,這一切都阻止不了,于事無補。這是必然的結(jié)果。只有我死了才算伸張正義。”說完,她又扭過頭朝門外看了看。波洛皺了皺眉頭。自從他坐到這兒,珍妮似乎感覺好點兒了,但他卻覺得越來越糟。于是他說:“我沒聽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有人在追你,要謀殺你?”珍妮眼淚汪汪地看著波洛,說:“要是我主動送上門,任其發(fā)展,還能不能稱之為謀殺?我累了,跑累了,藏累了?謶值男睦硪炎屛疑硇钠v。順其自然吧,就該那樣,該來的總會來的。只有這樣才對,我罪有應(yīng)得。”“這樣不行。”波洛說,“在沒有了解清楚你的具體問題之前,我不能贊同你的想法。殺人永遠都是不對的。朋友,你必須得讓警察幫助你。”“不。你一個字也不能和他說,誰也不要說。你發(fā)誓不會說出去。”波洛從不會向別人承諾做不到的事。“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想讓人殺了你作為懲罰?你殺人了嗎?”“跟殺人差不多。你知道,不是只有殺人才不可原諒。我想,你從未做過不可原諒的事,對不對?”“難道你做過?而且必須用你的生命來償還?不。這不對。我勸你跟我一起去我的住處,就在這附近。蘇格蘭場的那位朋友,卡其普爾??”“不。”珍妮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請坐下,女士。”“不。啊,我太傻了!跟你說了這么多!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你看起來很善良,不會做什么。要不是你說自己是個退休警察,又是外國人,我根本不會向你透露一個字。你發(fā)誓,要是有人發(fā)現(xiàn)我死了,你就告訴你那位警察朋友,不要尋找兇手。”說完她閉上了雙眼,兩手緊緊地攥在一起,“請不要讓他們開口!永遠不要破案。向我保證,你會把我的話轉(zhuǎn)告給你的那位警察朋友。你能讓他同意這樣做,對嗎?如果你在乎公正,就按我說的做。”說完,她猛地朝門口飛奔而去。波洛也隨之站了起來,但就在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走遠了,只好又坐下來,嘆了口氣。珍妮走遠了,消失在夜幕之中,他已無法再追上她。這時,廚房的門開了,雞窩頭給波洛端來了晚餐。味道卻讓波洛覺得反胃,他已經(jīng)一點兒食欲也沒有了。“珍妮呢?”雞窩頭問波洛,好像珍妮突然消失和他有關(guān)似的。其實他也覺得自己有責(zé)任。如果他速度再快點,如果他的措詞再慎重些??“真受不了!”雞窩頭說著把波洛的晚餐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轉(zhuǎn)身大步走回了廚房,邊推門邊大聲嚷嚷,“珍妮走了,連錢都沒付。”“她到底要為什么事付出生命呢?”波洛喃喃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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