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湊佳苗、三浦紫苑并列為日本*當(dāng)紅女性作家 渡邊淳一石田衣良等文壇大師一致贊賞 熟悉的校園變?yōu)楸╋L(fēng)雪山莊 鐘聲響起一個朋友不見了 很多時候真的記不清,友情為何會終結(jié) 只知道一旦友誼割裂,一輩子都不會復(fù)合 本書簡介: 《時間停止的校園》講述了在大雪紛飛的一天,八名高三學(xué)生像往常一樣去上學(xué)。學(xué)校里安靜得奇怪,眾人很快便感覺有異,仔細檢查后發(fā)現(xiàn)整個校園里只有他們,而且,大門和窗戶都不知為何被鎖死了。換句話說,他們被困在這里了! 八人做了各種嘗試,均徒勞而返。就在此時,他們發(fā)現(xiàn)無論是手表還是教室墻壁上的掛鐘,全都停在同一個時刻。不僅身體被困住,就連時間,也停止了! 為何會身陷時間停止的校園?為何是這八個人?這兩個問題指向幾個月前,在學(xué)園祭上發(fā)生的一起自殺慘案。如今身陷詭異的世界必定與那起事件有關(guān),然而,他們誰都想不起那天自殺死去的人是誰了! 明明是親近的朋友,怎么會想不起名字?想不起,是因為心中藏著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嗎? 鐘聲響起,八人剩下七人…… 作者簡介: 辻村深月TsujimuraMizuki出生于一九八〇年二月二十九日,畢業(yè)于千葉大學(xué)教育系。二〇〇四年以《時間停止的冰封校舍》出道,后每年均有佳作入圍各大獎項。二〇一二年以《使者》獲得吉川英治文學(xué)新人獎,同年以《沒有鑰匙的夢》摘下日本文壇的最高榮譽直木獎。她尤其擅長表達年輕人微妙的心情,文筆剔透細膩,是日本文壇最受期待的人氣才女作家。在冰冷校園中,與他們共度的時光。如今,你又翻開新的一頁,踏上雪花飛舞的上學(xué)路。想到這里,你就能繼續(xù)前行。這句話儼然成了我的名片。 初次見面,我是辻村深月。閃回 掉下來了,當(dāng)時自己是否真的聽到了那個聲音,如今已是記不清了。 我覺得,在那一刻,那個瞬間,確實有人在某處叫了那么一聲。并且我認為自己確實聽到了那個聲音。只是若問我到底是誰叫的,又是什么樣的聲音,我的記憶便霎時模糊起來,難以分辨。 我只記得當(dāng)時腦中一片空白。然后,在已然麻痹、陣陣抽痛的大腦中,悄然冒出了這么個聲音,清晰可聞。 掉下來了。在凍結(jié)了一切的空氣中,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凝視著樓頂。 三層教學(xué)樓的最高點,樓頂。上面站著一個身穿制服的人影。仰頭的動作使后脖頸有些痛,那疼痛同時也印證了樓頂?shù)母叨。高得讓人絕望,不知為何,他如此想道。 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 他怎么站在那種地方?今天他都做了些什么?今天我們都做了些什么?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背對著樓頂護欄,垂著頭,一動不動。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女孩子們帶著哭腔不斷勸阻,但聲音仿佛都傳不到他那里。 他呆立著,不知所措。只見那身影突然動了。 那個瞬間,他聽到了聲音。 掉下來了。 他無法移開視線。女孩子們發(fā)出尖叫。快來人,快來人啊,有人在喊叫!暗粝聛砹! 黑影離開了護欄。 考試壓力?彌漫在縣屬高中的不安 立青南學(xué)院高中高三學(xué)生學(xué)園祭期間跳樓自殺 十二日,縣屬S市私立青南學(xué)院高中,一名高三學(xué)生從教學(xué)樓樓頂跳樓身亡。正值學(xué)園祭最后一天,許多外校生也來參加活動,卻發(fā)生了如此慘案。 死者的自殺動機尚存在許多不明之處,校方發(fā)表聲明稱,不存在該生受到欺凌的事實。值得注意的是,該校是縣內(nèi)名聲在外的高升學(xué)率名校,為此也有相關(guān)人士猜測,該生的自殺原因或許是高考壓力過大。 十月十三日《地方S新聞早報》 初雪 (一) 清晨,一踏出玄關(guān),刺骨的冷風(fēng)就掠過指尖。 辻村深月緊了緊包裹住臉頰的圍巾,抬起頭來。鉛灰色的天空中飄著點點雪花。難怪這么冷。 她吐出一口白氣,左手拿起自行車鑰匙,正好望見母親走出玄關(guān)。 “小深,今天怎么辦?在下雪呢! 這個時間,母親也該準備準備去上班了,但她還跟早餐時一樣圍著圍裙。深月看看母親的臉,又看看飄雪的天空,搖了搖頭。 “沒事,不用了,我騎車去! “媽媽送你去吧,你這樣會淋濕的。” “我撐傘,沒關(guān)系的。你還是快準備準備吧,下雪容易堵車,媽媽會遲到的! 深月話音剛落,母親就夸張地嘆了口氣。她走到屋前,與女兒面對面站著。 “你啊,撐傘騎車太嚇人了,我可不敢讓你這么干。你平時兩只手騎車都像隨時會跟汽車撞上似的。更何況,萬一得了重感冒可怎么辦?小深你身體太弱,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考試了,還是我送你去吧。” “唔,怎么辦呢” “還有,你昨天到底是幾點回來的?” “?” 母親雙手揣進圍裙口袋里,縮著脖子問。 “你昨天不是說要到榊老師那兒去嗎?如果是臨近考試有點緊張,我能理解,可大晚上的跑出去,媽媽也會擔(dān)心的。你是在我睡著之后才回來的吧?” “啊,嗯。對不起! 昨天她突然覺得心慌意亂,便去了榊家。深月想起她的班主任兼數(shù)學(xué)老師——榊的模樣。榊老師去年開始擔(dān)任他們的班主任,是個二十六歲的年輕人,家就在附近,獨居。或許因為年輕,他跟班上的同學(xué)很合得來,也很照顧學(xué)生。因為住得近,又是無拘無束的單身,不僅深月,其他同學(xué)也經(jīng)常跑到他家去。特別是入冬以后,高考漸近,同學(xué)們造訪得更加頻繁,深月到他家去問習(xí)題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了。 不過,深月喜歡他的原因可不止這些。其中另有隱情。 榊與深月打小就相識,母親也早就認識他。說白了,就是從小玩到大的鄰家大哥哥。從某種意義上說,兩人也算青梅竹馬。 “你讓小榊送你了嗎?就算住得近,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也太危險了! “啊,嗯,對不起。下回我盡量不拖太晚! “這沒什么,但媽媽多少有點擔(dān)心你。今后能在家學(xué)習(xí)就別到處跑,好嗎?” 昨天她是幾點離開榊家的呢?記不太清了,但確實挺晚的。她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盡管留了門,但母親先睡了,看來母親也沒多擔(dān)心自己。 “對了對了,話說回來,我們該送什么新年禮物給小榊呢。他喜歡什么花?” “?什么花?” 母親突然轉(zhuǎn)換話題,深月不由得皺了皺眉,反問道:“為什么要送花?” “因為你升高中時就給當(dāng)時的班主任送了花啊。這回也一樣要表示感謝才行。畢竟小榊對你關(guān)照有加! “討厭,別開玩笑啦,我才不要呢。而且班上其他同學(xué)都不會送的。” “啊,大家都不送嗎?” “不送。何況他跟花一點都不搭,還是算了吧。我覺得送點兒吃的不錯,點心之類的! 深月說完便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手表。離預(yù)備鈴還有一段時間。雖然母親送她上學(xué)的提議有點吸引力,但深月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要是你擔(dān)心,我就不騎車了,F(xiàn)在還早,我可以走路去。而且我約了人。” “哦,是博嗣嗎?” “嗯,他可能已經(jīng)在等我了。先走啦! 深月一邊想著鷹野博嗣,一邊撐開傘。鷹野博嗣也是跟她一起長大的鄰居家的孩子,自從兩人考入同一所高中,就每天相約一起上學(xué)。 母親說:“今天別太晚回家,外面可能會積雪! “知道啦! 自天空飄落的雪花似乎比剛才大了一些。 “路上小心! “知道啦知道啦,快考試了,我會小心走路,‘不要滑倒’的。” 打開院門走上家門前的大路,外面比她預(yù)想的還要冷。如果走快點兒,二十分鐘就能到學(xué)校。深月從大衣口袋里掏出耳機塞好,打開音樂。隨即在鋪滿雪花的白色道路上走了起來。下雪的早晨,天空陰沉沉的。 她看著天,呆呆地想。那顏色讓人聯(lián)想到鉑金的光彩。深月心不在焉地聽著耳機里傳出的流行樂,伸了個懶腰。大雪紛飛,乍一看倒也有種爽快的感覺。但也因為如此,今天的天空似乎格外缺乏真實感,深月隱約覺得自己曾經(jīng)看到過同樣的光景,這種缺乏真實感的場面,對了,就像夢里見到的光景。 深月所在的小鎮(zhèn)每年都會下幾場這樣的雪,只是今年比往常早了一些。還沒到新年就下這么大的雪,應(yīng)該是幾十年一遇吧。 但深月心中既沒有驚異也沒有驚喜,只是感到冷氣直侵骨髓。她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好冷啊” 走到兩人平時相約的路口,深月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天空和道路。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店鋪都關(guān)著卷簾門,門上還結(jié)著霜,仿佛整個城鎮(zhèn)都被凍結(jié)了。 她背靠著干洗店的卷簾門,低頭凝視腳邊的積雪。突然感到有人走近,深月抬起頭。右邊有個男生騎著自行車過來,認出那個傘也不打冒雪騎行的男生后,深月直起身子。對方也馬上認出了她,在深月面前停下車來。 剎車聲刺耳。 “早上好,下雪了呢! 正是青梅竹馬的鷹野博嗣。同一所高中的同學(xué)。 “早上好,你沒帶傘?” 深月關(guān)掉音樂,摘下耳機,小跑著靠近鷹野。他還跨坐在自行車上,肩頭已積了一層白白的雪花。深月?lián)纹饌,鷹野苦笑著鉆了進去。 “其實帶了一把折傘,只是與其辛苦維持平衡,我情愿被雪淋濕。撐著傘實在太麻煩了,我就想干脆騎著車沖到學(xué)校去! “會被淋濕哦。等你騎到學(xué)校就該濕透了,還得穿一整天濕衣服。你不覺得很慘嗎?” “呃,你今天沒騎車啊。真是明智的選擇。” “啰嗦! 深月戳了他一下,再次抬頭看向天空。 “我的傘夠大,咱們一起推車走吧! “真不好意思,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天上到幾點?” 鷹野輕輕擦掉落在眼鏡上的雪花,推起了自行車。他個子很高,深月得抬起頭才能對上他的目光,因此不得不伸直胳膊才能讓傘遮到他。鷹野也發(fā)現(xiàn)了,于是一把拿過她手上的傘,嘴上說句“麻煩了”,遞過他的自行車車把。深月推著車,鷹野打傘,兩人在積雪的道路上緩緩前行。 “今天應(yīng)該只有早上的課。兩場一個半小時的特別講座,好像是日本史和英語吧?啊,鷹野的應(yīng)該是世界史! “下午學(xué)校沒課了?” “鷹野要留下?” “嗯。這段時間待在家里反而讓母親心煩意亂,我打算留在學(xué)校做做小紅書! 鷹野話音剛落,深月就夸張地嘆了口氣。 “算了吧,今天肯定會積雪的,還是早點回家好! “是嗎?你只是不愿意一個人回家吧?” “啊,被你發(fā)現(xiàn)了! “你就是這種人嘛! “今天又冷又陰,你不覺得很煩嗎?陪我回家吧! 深月跟鷹野自幼兒園起就是同學(xué),一直到高中,兩人的關(guān)系十分親密。家住得近,兩家人的感情也都很好。眼鏡基本上是鷹野的標準配置,他從小就是一副好學(xué)生的樣子。去年他們還被分到了同一個班,鷹野當(dāng)上了班長。至于成績,他自然也是好得不得了,模擬考的結(jié)果評定讓深月又羨又妒。深月認為,他就是典型的精英學(xué)生。 鷹野還是班主任榊老師的表弟。 “昭彥呢?”鷹野說出一個同學(xué)的名字,“你跟他一起回去唄?” “唔昭彥家比較近,不如你陪我的時間久啊。昭彥走到半路就回去了,又不好意思叫他專程送我回家! 剛才被提到名字的同學(xué)——昭彥,家也在這個方向,因此也經(jīng)常和他們一起上下學(xué)。但想到要一個人走在積雪的路上,深月決定糾纏到底。 “鷹野也一起回家嘛! “真拿你沒辦法,好吧! 男生表情淡然,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 “我知道你想早點兒回家,但中午放學(xué)后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過東西再回去,好嗎?菅原不是今天復(fù)學(xué)嗎?應(yīng)該會有人叫上一起! “。俊 深月看著鷹野,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突然從他口中冒出的“菅原”有些陌生,但她腦中很快便跳出了熟悉的臉龐。哦,深月想,那個菅原啊 鷹野看向突然停下腳步的深月。 “怎么了?到今天應(yīng)該滿一周了。只因為打麻將就被停課處分,是有點過分了。不過他還被抓到吸煙” 聽著鷹野的話,深月慢慢想起菅原的樣子。作為深月所在的享譽縣內(nèi)的高升學(xué)率名校學(xué)生,菅原那一頭褐發(fā)極不協(xié)調(diào),一只耳朵上還戴著金色的耳釘。深月反復(fù)咀嚼著剛才鷹野的話,打麻將和吸煙。停課處分。 鷹野繼續(xù)道:“不過真是可笑,還有不到一個月就中心考試了。就算是第四回抓到他抽煙,學(xué)校也不該給停課處分啊! “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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