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講述現(xiàn)代都市情感生活的療愈小說。 這是一部艾米自認為*真實體現(xiàn)當(dāng)下青蔥歲月對愛的執(zhí)著與迷茫,又*能反應(yīng)在物欲橫流社會面前的依賴與欲望。 這里面記錄的,是嫉妒、猜疑、拜金、離婚、背叛、自私、豪門、偷情、謊言、欲望與奢侈。 這里面?zhèn)鬟f的,是執(zhí)著、純愛、浪漫、尊嚴、美麗、信任、簡單、夢想、希望、幸福與安全感。 當(dāng)然,這也是每一個讀者不容錯過的現(xiàn)實愛情小說,因為它毫無保留的真實,讓每個女人找到自己的影子及準確的方向。 當(dāng)愛情面臨金錢的欲望,當(dāng)愛情誤入倫理的雷池,當(dāng)愛情遭遇背叛的離棄,當(dāng)愛情受到選擇的迷茫,我們該何去何從? 中國愛情***“赤果果”、*聰慧、*直接、*坦白、*深入人心的愛情表白。送給內(nèi)心那份微妙、敏感與柔軟的愛。 本書簡介: 很多時候我們無法分辨清誰是你要的那杯茶,誰是你滄海桑田的家,而這一切在你遇到人生的坎時,便自見分曉。 這是艾米首部描寫80后男女情感深處微妙、敏感與脆弱的內(nèi)心,講述現(xiàn)代都市情感生活欲念與愛。筆觸大膽而顛覆,故事離奇而真實。戳中80后婚姻的柔軟身心,找到并召回自己的理想婚姻。 就如嚴歌苓所說:只有最懂愛情、人性,最坦誠的作家才能寫出這樣的故事,充滿激情卻又平淡真實 作者簡介: 暢銷書作家。2005年開始在文學(xué)城連載紀實性長篇故事,先后出版《山楂樹之戀》《等你愛我》《竹馬青梅》《想愛就愛》等十余部暢銷小說,在華人世界擁有超強的人氣和影響力,被視為繼張愛玲、虹影之后第三代海外華裔女作家代表。 艾米的作品多圍繞都市男女的婚戀生活,她以情感專家的視角記錄著生活的點點滴滴,用清麗樸素的語言向廣大讀者講述著愛情的凄美和哀傷、婚姻的現(xiàn)實和迷茫,因作品風(fēng)格獨特、貼近生活、直指人心,在海內(nèi)外華人世界備受追捧。其作品一旦上市,便進入全國和各類年度暢銷書排行榜,先后被引進臺灣、英國、越南等地區(qū)和國家出版,并榮獲《亞洲周刊》“2007年度十大華語小說第一名”、《新周刊》“年度十大感動作品獎”、《新民周刊》“2011年度愛情小說獎”等國內(nèi)頂級大獎。由其小說《山楂樹之戀》改編的電影、電視劇更是好評如潮。 目錄: 第一章:遇見你是我無以倫比的美麗。 第二章:親愛的,別藏的那么深讓我無處尋找你。 第三章:我怕哪天現(xiàn)實餓了,會把偷來的你給吃了。 第四章:多少光陰都因為等,多少艱辛不可告人。 第五章: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愛的早不如愛的剛剛好。 第六章:我已經(jīng)分不清,你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第七章:我想要的,無非是一份簡單的小溫暖,疼我愛我的另一半。 第八章:愛情的保質(zhì)期,你若不惜,我便不愛。 第九章:即使終了不成眷屬,也還是甜蜜的。 第十章:讀你千遍也不厭倦。 很多時候我們無法分辨清誰是你要的那杯茶,誰是你滄海桑田的家,而這一切在你遇到人生的坎時,便自見分曉。 這是艾米首部描寫80后男女情感深處微妙、敏感與脆弱的內(nèi)心,講述現(xiàn)代都市情感生活欲念與愛。筆觸大膽而顛覆,故事離奇而真實。戳中80后婚姻的柔軟身心,找到并召回自己的理想婚姻。 就如嚴歌苓所說:只有最懂愛情、人性,最坦誠的作家才能寫出這樣的故事,充滿激情卻又平淡真實。 第一章遇見你是我無以倫比的美麗 林妲知道詹濛濛是個行動派,既然說了追藍總,那一定會付諸行動。不過她還真想不出來詹濛濛怎樣才能接近藍總,總不能闖到藍總辦公室去追吧? 但沒過幾天,詹濛濛就向林妲報告:“我要跟藍總見面了!” “這么快?我正在納悶?zāi)阕匪{總要怎么開頭呢。” “呵呵,開頭還不簡單?就這樣開頭了!” “誰給你們搭的橋?” “是啊,除了她還能是誰?” “她給自己的爸爸做媒?” “不好嗎?這是新時代的‘孝’,懂不懂?像之前什么割股救母、臥冰求鯉的都過時了,現(xiàn)在滿大街的魚肉擺著賣,誰還稀罕子女割塊屁股肉燉湯給老母喝?” “那個‘股’是屁股嗎?” 詹濛濛撲哧一笑:“我就知道你這個書呆子不解風(fēng)情,又要為一塊屁股肉大搞科研。我知道那個‘股’不是屁股,是大腿,故意說錯逗你樂呢。我的意思是:時代不同了,在當(dāng)今這個物質(zhì)生活豐富的年代,孝順的內(nèi)涵也要跟著改變,不再是割自己的肉給父母煮湯喝,而是從精神上、心靈上關(guān)心他們。我說你呀,也應(yīng)該向露西學(xué)習(xí),給自己的媽媽找個老伴。” 林妲并不排斥子女為父母介紹對象的做法,如果她認識合適的人,她也會親自介紹給她媽媽。只不過她生活圈子有限,沒接觸過什么配得上媽媽的男人。 現(xiàn)在她感到驚訝的不是露西會為自己的父親介紹女朋友,而是露西會為自己的父親介紹年齡相差這么遠的小女生,如果成功,詹濛濛就成了露西的后媽,那多尷尬。 看來她的思想還是不夠解放,人家露西到底是喝過洋墨水的人,能接受一個比自己小一輪的后媽。 她好奇地問:“你和藍總約了在哪里見面?” “當(dāng)然是在露西家里。” “在她家見面?” “那你說還能是在哪里見面?總不能一開始就去旅館開房吧?” “呵呵,你要是跟藍總約會,肯定是約在他的大豪宅了。” “那也不能一開始就去他的豪宅幽會呀! “那倒也是,假模假式地也要走個過場吧! “就是。” “你們和藍總什么時候見面呀?” “就這個31號,露西家的新年家宴。人家可是全盤西化了的,新年轉(zhuǎn)鐘的時候,要抱住身邊的人親嘴,以表熱情與慶祝。我準備站藍總旁邊,新年鐘聲一響,他第一個親到我!他要是不好意思,我可以先親他,就怕把他搞得太激動,心臟病發(fā)作了,那就糟糕了! “他有心臟病?” “呵呵,就這么順口一說。我查過了,他沒心臟病! “算你運氣好! “這叫運氣好?你沒聽說現(xiàn)在最搶手的男人就是“有心臟病的富翁?” “哈哈,你是想一嫁過去就當(dāng)寡婦吧?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在巴望人家早死,太沒人性了! “我可沒巴望他早死,至少不能早過領(lǐng)結(jié)婚證那天! 兩人笑了一陣,林妲問:“既然是露西家的家宴,那你怎么好去?” “我怎么不好去?等這事一成,我就是她的后媽,她最好現(xiàn)在就開始討好我!” “但是——” “剎車!剎車!我知道你這個‘但是’后面是什么,別說出不吉利的話來!” 她吐了下舌頭,笑了。 當(dāng)天晚上,媽媽告訴林妲:“差點忘了,露西請我們?nèi)齻去她家吃年夜飯! “是不是31號?” “是啊,是公歷年的年夜飯。露西說她一開年就要回美國了,不能和我們一起過春節(jié),只好在一起過元旦! “但濛濛說那是露西家的家宴! “家宴?露西沒這樣說呀,如果真是家宴,她干嗎請濛濛?” “因為她想給她爸爸做媒! “做媒?給她爸爸和濛濛做媒?” “呵呵,夠前衛(wèi)吧?我以前想到你和陶沙,總覺得年齡上有點怪怪的,但人家露西就不同,她都敢介紹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姑娘給自己的老爸,這不等于是在給自己找后媽嗎?” 媽媽一笑:“也不見得就是露西在給自己的爸爸介紹女朋友吧?說不定是濛濛自己在那里一廂情愿,不然的話,露西干嗎請我們?” “露西可能怕她爸爸不好意思吧! “難道露西沒告訴她爸爸介紹朋友這事?” “有可能,說明藍總并不是對濛濛情有獨鐘,而是他女兒在從中撮合,”林妲詭秘地一笑,“我明白了,她不是想把濛濛介紹給她爸,而是想把你介紹給她爸!” “瞎說什么! “真的,我覺得很有這種可能。露西對你印象可好呢,再說你和她爸年紀又相當(dāng)! “相什么當(dāng)!人家不是說了嗎?男人不管到了哪個年紀,都想娶20多歲的女生! “也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吧?媽媽,這次好好打扮一下,一定要把濛濛比下去!” 媽媽笑起來:“呵呵,看你說的,好像我對那個藍總多么有興趣似的。” “你對他沒興趣?” “認都不認識,會有什么興趣?” “這次一見面,不就認識了嗎?” “那我干脆不去了! 林妲急了:“要去要去!不去不行!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她是很想去,倒不是想去湊那個熱鬧,而是真心希望媽媽打敗濛濛,贏得藍總的青睞。最后嫁不嫁,那是另一回事,但能夠在情場上打敗一個對手,而且是一個比自己年輕的對手,那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但她不好這樣說,知道這樣一說,媽媽就肯定不去了。 她想去露西家的另一個原因,是想見到陶沙,因為這幾天他一點音信都沒有,她厚著臉皮給他打過一次電話,但他關(guān)機了。留了言,但他也沒回。她也不好意思再用別的方法聯(lián)系他了。 媽媽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爽快地說:“好,我去,舍命陪君子。” “不對哦,應(yīng)該是我舍命陪君子!蹦概畟z相對視大笑。 三十一號那天,賽蒙開車來接她們?nèi),情緒好像比上次好了一些。 到了露西家,藍總還沒到,說臨時有點事拖住了,不過一定會在開飯前趕到。 幾個人都到娛樂室去K歌,林妲想去廚房幫忙,但被媽媽攔住了:“露西請了人來做飯,不用去廚房幫忙! 林妲覺得很奇怪:“就這么幾個人吃飯,干嗎要請人做飯?” “不請人誰做呢?露西和賽蒙都不怎么會做飯! “陶沙可以做呀,上次不就是他做的嗎?以前不是每次都是他做的嗎! 媽媽四下望了一下:“今天怎么沒看見小陶呢,是不是有什么事拖住了?” 她裝作上洗手間的樣子,到處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沒看見陶沙。她還轉(zhuǎn)到廚房去看了一下,看見幾個戴著高高的白帽子的人在那里忙碌。 她郁悶地往娛樂室走,半路上碰見賽蒙,笑嘻嘻地問:“是不是在找陶沙呀?” “我找他干嗎?” “那你跑廚房去干嗎?” “看看需要不需要幫忙! 賽蒙仍舊笑嘻嘻地問:“是不是很失落呀?” 她反駁說:“失落的應(yīng)該是你!” “我為什么要失落?” “因為露西把濛濛介紹給藍總了。” “是嗎?我怎么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事多著呢!” “這肯定又是濛濛在那里做春秋大夢,我才不信藍總會看上濛濛呢! 她譏諷說:“你們男人不是老老少少都想娶二十多歲的女生嗎?” 賽蒙呵呵笑著說:“想娶二十多歲的女生也不等于就一定是想娶濛濛啊,你不也是二十多歲嗎?” “你少跟我打嘴仗,還是做好準備,跟藍總競爭吧!”她不理他了,徑直往娛樂室走。 他跟在后面,小聲說:“我看你找得辛苦,就發(fā)個善心告訴你吧,陶沙回美國了! 她站住了,轉(zhuǎn)過身:“回美國了?為什么?” 賽蒙聳聳肩:“他沒告訴你?” 她惱怒地說:“他告訴我干什么?” 走了幾步,她又站住腳,回過身來問:“他跑回美國去干嗎?” “回去陪兒子過新年! 她眉毛一揚:“他哪有兒子?是他的教子吧?” “不是教子,是兒子! “你是說陶媽的那個兒子吧?” “是啊,就是那個癡呆兒! “人家不是癡呆兒,是自閉癥! 賽蒙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這都是他告訴你的吧?” “是又怎么樣?” “你就信了?” “他是個老實人,不會騙我的! 賽蒙不答話,只意味深長地笑,笑得她心里發(fā)毛,轉(zhuǎn)身跑掉了。 2 林妲回到娛樂室,推說嗓子疼拒絕了大家的邀請,沒心思唱歌。詹濛濛和賽蒙都是“麥霸”,露西也不含糊,會唱很多歌,基本是不邀自唱那種,連林媽媽都被幾個人勸上場唱了兩首。 慢慢的,沒人再來勸她唱歌了,大家都忙著一輪一輪的唱,唱完一首看到評分就嘰嘰嘎嘎地笑,杰西不會唱,就時不時地按按“口哨掌聲”鍵,于是喝彩聲、搞怪聲一陣接一陣,差點把大家笑瘋了。 林妲這時感到深深的孤寂,那種在最熱鬧的場合沒人在意自己的孤寂,這令她無比懷念第一次在“藍色海洋”唱歌那次,陶沙一直關(guān)注著她,并在關(guān)鍵時刻奮不顧身跳出來替她解圍。 而現(xiàn)在,他在哪里? 她想起他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如果是我的兒子,我還坐在這里?早就去照顧我的兒子了! 這句話在那時是很有力的證據(jù),讓她一下就相信“陶媽”那個自閉癥的孩子不是他的兒子。但現(xiàn)在他不是跑去美國照顧那孩子去了嗎?也許真的像賽蒙暗示的那樣,陶沙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在騙她? 最讓她心煩的是陶沙就這么跑掉了,連招呼都沒給她打一個。你要看兒子也行,要看教子也行,你總得吱個聲吧?怎么能這么無聲無息就跑掉了? 想到這她又開始暗罵自己:你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他有什么責(zé)任和義務(wù)要把自己的行蹤報告給你呢? 但她只允許自己這樣自謙,而不允許他真的這么對待她。一旦他真的不告而別了,她就覺得遭到了背叛,心里又氣又恨堵得慌,只想聚會快快結(jié)束,好讓她回到家中,躲進自己的臥室想哭就哭,不用在這里強裝笑臉。 晚餐遲遲不開始,她簡直度日如年,幾次想告辭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好作罷,免得興師動眾搞得大家都吃不好飯。 藍總在開飯前正式登場。藍總剛一進門,賽蒙就去廚房通知開飯了。 她以前在“神州”的宴會上當(dāng)口譯那次只是遠遠地看見過藍總,那時她一心只為自己聽不懂老外的英語著急,根本沒時間過多的看看這個神州藍總。她還在網(wǎng)上看到過藍總的照片,現(xiàn)在跟真人一對照,才發(fā)現(xiàn)那肯定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眼前的藍總,看上去足有六十歲,而照片上的藍總,頂多四十多歲。 藍總的相貌和風(fēng)度都很不錯,說笑談吐,文質(zhì)彬彬地更像個教授,用“儒商”二字來形容最適合不過了。 她突然很希望藍總和媽媽一見鐘情,因為這兩個人實在是完美一對。 再看詹濛濛,那就不一樣了,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兩眼放光,手腳都放不住了,主動擔(dān)當(dāng)起女主人的職責(zé)來,噓寒問暖,端茶倒水,安排座位,指揮餐飲人員布菜,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藍總身邊的位置上。 整個就餐過程中,林妲就一直在觀察藍總、媽媽和詹濛濛三個人,媽媽的舉止大方得體,是個標準的客人。藍總彬彬有禮舉止得體,是個標準的老總,頗具領(lǐng)袖儒雅風(fēng)度。給人的感覺是非常關(guān)心每一個群眾,一碗水端得很平,絕對不會讓你感到自己被冷落。 席間就是詹濛濛一個人最活躍,每個話題都少不了她發(fā)言,她還主動發(fā)起了一些話題,連話題和話題之間的過渡都做得天衣無縫,一點也不讓人覺得是在沒話找話。 不知因哪句話,就扯到找工作的事上去了。又不知為什么,藍總就答應(yīng)給詹濛濛在“神州”找個長期全職的工作,但前提是先拿到研究生學(xué)位。 她正在驚訝詹濛濛的神通廣大,就聽藍總問:“小林啊,你畢業(yè)了,想不想來我們‘神州’工作?” 她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詹濛濛替她回答說:“她的志向遠大著呢,人家是要出國留學(xué)的! 她直覺這話說得不好,果然,藍總問:“那小林是不是覺得在‘神州’工作有點太屈才了?” 她急忙聲明:“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詹濛濛插嘴說:“我一直都批評她,我說你出國留學(xué),不就為了今后能找個好工作嗎?如果你現(xiàn)在就能進‘神州’這么好的公司,干嗎還出去留學(xué)呢?” 媽媽代為解釋說:“她想拿個美國學(xué)位! “誰都知道她出國留學(xué)是為了拿個美國學(xué)位,但是你看看賽蒙和陶沙,最后還不都回國了。賽蒙進了‘神州’,就干得這么春風(fēng)得意,而陶沙呢?進了那么個破公司當(dāng)初級碼工,沒吃沒住的,成天騎個破自行車來來往往。”不知怎么的,這番話一出,大家都不吭聲了。 詹濛濛也有點不自在,好像在擔(dān)心自己說錯了話,但又不知道錯在哪里,連挽救都沒門。 女主人露西出來打破冷場:“我們賽蒙可以說是在海外混得不好了回國的,但陶沙可不是這樣,他在美國干得很好的,是他們公司的技術(shù)大拿! 林妲看出賽蒙臉上有點掛不住,但隱忍著沒說什么。 藍總替賽蒙洗刷:“東東可別這么說小蒙,他回國是不愿意受公司那些束縛,想自己單干。這個不是壞事,我當(dāng)初如果循規(guī)蹈矩地在單位干,也不會有今天,所以在這點上我是力挺他的! 于是賽蒙開始大力贊頌藍總,聽得林妲雞皮疙瘩直冒:好歹也是你的岳父,馬屁怎么拍的這么殷勤,好歹也隱晦點嗎。 藍總顯得很淡定,沒有被馬屁沖昏了頭腦,但也沒有‘別拍我馬屁了,我知道你的骯臟小心眼’的表情,一切都恰到好處。如果沒有幾十年在生意場上與各路人馬打交道的經(jīng)歷,肯定做不到這么淡定。 林媽媽很得體地問:“聽說小陶回美國去了?幾時走,怎么我們一點也不知道?林妲在美國待的那段時間,多虧了小陶照顧我們娘倆。” 詹濛濛不懷好意地說:“肯定是怕我們知道他回去看兒子去了! 林媽媽脫口問道:“他有兒子?” 賽蒙和露西都王顧左右而言他。 詹濛濛搶著說:“雖然他自己沒承認,但不明擺著的事嗎,如果不是他的兒子,他干嘛慌慌張張趕回去?” 林媽媽顯然有點不那么淡定了:“如果是他的兒子,他干嗎不帶回中國來呢?” 詹濛濛又搶著說:“他干嗎要把兒子帶回中國來?他才沒那么傻呢!他一個人回國來,就可以冒充單身騙小女孩。誰都知道有博士學(xué)位的單身‘海龜男’吃香,那可是鉑金級王老五啊。” 露西問:“濛濛想不想找個鉑金級王老五。课覀兡抢镒罱袔讉剛剛回國了的,都是單身博士。” 詹濛濛立馬連連搖頭:“不要,不要,我可對單身海龜沒興趣!拔业囊馑际,我比較喜歡老成一點的,穩(wěn)重一點的,事業(yè)上比較成功類型的! 賽蒙冷不丁插嘴說:“呵呵,說白了該不會就是喜歡‘心臟有問題的富翁’吧! 賽蒙含沙射影:“現(xiàn)在國內(nèi)的女孩子啊,太拜金了,你有錢的時候,她們往你身上貼;你沒錢的時候,她們就一腳把你踢開! 詹濛濛不甘示弱,針鋒相對:“哇,賽蒙是不是有這方面的親身體會呀?怎么說得這么義憤填膺?” 露西笑著說:“我們賽蒙又沒錢,怎么會有這方面的親身體會,哪個女生會往他身上貼?” 藍總笑著說:“那可不能這樣說,賽蒙怎么會沒錢呢?他在‘神州’做CIO,我可沒少付他工資!” 露西說:“爸,我不是在說你付給他的工資少了,我的意思是,在那些拜金女眼里,賽蒙真的算不上有錢人。但從他工作的角度來講,您付給他的已經(jīng)很多了,超出了他對‘神州’的貢獻! 林妲很快地看了賽蒙一眼,感覺他滿臉不快,仿佛在說:“你懂個屁!老子對‘神州’的貢獻還小嗎?” 但話到嘴邊,卻變成:“真是知夫莫如婦!我自己還一向覺得我對‘神州’貢獻很大呢,但是今天露西一句話點醒了我,我今后得加倍努力啊! 林妲又聽得雞皮疙瘩直冒。說起來,賽蒙和藍總還是一家人,但他們之間一點親戚的感覺都沒有,“赤果果”的上下級關(guān)系,哪怕是在自己家里,下級還得看上級的臉色,還得點頭哈腰。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一入豪門深似海嗎? 這時露西站起來說:“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可以上甜點了吧?” 甜點上來了,是做得很漂亮的提拉米蘇蛋糕,但藍總推辭了:“甜點我就免了吧,血糖有點高。” 林媽媽也說:“我也免了吧! 藍總關(guān)心地問:“你血糖也高?” “嗯,最近血糖有些偏高! 然后兩人就探討血糖去了,探討著探討著,兩人就下了桌子,坐到茶幾邊的椅子上探討去了。 林妲瞟了詹濛濛一眼,抿著嘴笑著想:這下和藍總扯不上關(guān)系了吧?誰叫你血糖不高呢? 但是她低估了自己的閨蜜,詹濛濛很快就加入了藍總和林媽媽的談話,理由是爸爸血糖高,又愛吃糖,得向藍總?cè)∪〗?jīng),看怎么才能控制爸爸對糖的嗜好。 林媽媽很自覺地退出了談話,坐到女兒身邊。 林妲小聲問:“你干嗎跑了?” “血糖的事說完了! 估計詹濛濛她老爸的血糖也不夠分量,因為很快就聊完了,藍總起身告辭,說好多事要處理,不能陪大家迎新年了,讓大家玩得盡興。 3 藍總走了,林妲感覺渾身輕松,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藍總越是和藹可親、越是平易近人,她反而會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她覺得其他人也有這個感覺,藍總一走,大家好像都舒了口氣,表情都自然了,嗓音都提高了。 只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杰西,很失望地問:“爺爺怎么走了?” 露西解釋說:“爺爺忙啊。” “為什么他要忙?” “因為他是公司的頭啊! “那公司的尾巴呢?” “呵呵,公司的尾巴就不用忙了唄! “那誰是公司的尾巴?是爸爸嗎?他就不忙! 賽蒙說:“誰說我不忙?你個小東西,我忙的時候你沒看見,白陪你玩那幾天了! 另一個就是詹濛濛,是最失望的一個:“藍總怎么這么忙?這大年夜的,還到哪里去談生意?” 賽蒙說:“就興藍總談生意,不興人家陪著心上人過個大年夜?” 詹濛濛沒理賽蒙:“露西,“這么晚了,又是大年夜,藍總還忙著工作?” “誰知道,可能吧。” 賽蒙說:“我說藍總是要陪著心上人過大年夜,你又不相信。你想想看,就算藍總大年夜談生意,那人家都不休息,不過年了?告訴你吧,別看藍總一把年紀,個人魅力指數(shù)不比小年輕,那些做媒拉線、搭橋自己找上門的,不計其數(shù)! 露西嗔道:“你瞎編些什么呀?” 詹濛濛一臉的失落,告辭說:“我們回家吧。” 林妲和媽媽也告辭說:“我們是該回家了。” 露西極力挽留:“現(xiàn)在就走?今晚就留下來一起迎新年吧?” “這個不太方便,我們還是要回去的! 露西挽留了好一陣,三個女客都執(zhí)意要走,賽蒙主動提出開車送她們,但露西不同意:“你喝酒了,不能開車,我送她們吧!蹦阍诩遗阒芪靼桑荒茏屗粋人待在家里?” 賽蒙只好很不情愿地留下了。 這次詹濛濛沒搶著開寶馬,也沒搶著坐前面,讓林媽媽坐了前座,她和林妲坐在后座。但她一上車就閉上眼睛打盹,談興不高。 露西一路上很健談,跟林媽媽扯了一會美國的事,又開玩笑地說:“聽說現(xiàn)在海龜男是百分之百‘陷落’,不知道我們賽蒙是不是百分之一百零一?” 三個聽眾都不吭聲。 露西又開玩笑說:“哇,看來我問到點子上了,這家伙肯定是陷落了,不然你們不會表現(xiàn)的這么沉悶! 露西又問:“濛濛,你跟賽蒙之前一起工作過,你肯定知道吧。” 詹濛濛懶洋洋地說:“我才不管他這些事呢。我只管好我自己工作上的事,他的個人私生活,不在我的管轄范圍內(nèi)! “呵呵,俗話說聽話聽聲,鑼鼓聽音,我覺得你這么說,就表明他肯定有事,只不過你不愿意告訴我而已。”詹濛濛突然很感興趣地趨身向前,幾乎是附在露西耳邊說:“要是他陷落了,你會怎么處罰他?你會跟他離婚嗎?” “離!如果他跟別的女人有染,我肯定要離! 詹濛濛嘻嘻一笑:“也許這正中他的下懷呢,現(xiàn)在想拋棄糟糠之妻的男人太多!” “是不是正中他的下懷我不在乎,我主要看是不是正中我的下懷! “他知道你不會跟他離,你要是跟他離了,還能找到比他更年輕、更帥、更多金的?” 露西一笑:“你覺得他多金?” “剛才藍總不是說了嗎,賽蒙在‘神州’做CIO,藍總沒少發(fā)他薪水,你看他開的是寶馬,住的是洋房! “他恐怕就是靠這兩樣在招搖撞騙吧?呵呵,你們這幫小女生啊,也太好哄了。就這么一套房子,一輛車子,就算多金了?你們都不知道房子車子是誰的! “是你的?” “呵呵,如果房子車子都是我的,你會不會嫁給我?” 詹濛濛笑起來:“我可不是眼界低的女生,一套房子一輛車子就能搞定! “那我到要聽聽看你眼界有多高?” “我?肯定不會滿足于一套房子一輛車子。” 停了一會,詹濛濛問:“要說賽蒙真的陷落了,這事讓藍總知道,會不會一腳把他踢出‘神州’?” “那就看他工作能力如何了,現(xiàn)在也不興抓作風(fēng)問題! “但是——他背叛的是藍總的女兒,藍總也不會介意嗎?” “呵呵,你就直說了,是不是知道賽蒙陷落了?” “我哪知道?就是隨便問問! 露西又看了眼林妲問道:“林妲,你在‘藍色海洋’做暑期工的時候,也跟賽蒙同過事,你知不知道有沒有作風(fēng)問題?”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是大堂經(jīng)理,我是IT員工,我們根本都不在一起工作的! 林媽媽有些聽不進去了,接過話來打岔道:“露西啊,夫妻之間,不好這么猜疑的,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彼此包容! 林妲聽得心驚膽顫,生怕露西會把爸爸的事搬出來譏諷媽媽,如果露西回一句“您就是太信任丈夫了,他才會在美國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那媽媽的臉往哪兒擱? 還好,露西沒這么說,可能根本都不知道爸爸的事,只聲辯說:“我也沒不信任他啊,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回到家后,林媽媽在客廳看央視的新年晚會,林妲沒心思看電視,只想躲進自己臥室好好理理亂紛紛的思緒。但她剛進臥室,詹濛濛就跟進來了,大發(fā)牢騷:“這個賽蒙真是煩人,抓著我不放手,總想破壞我和藍總的事! “他有嗎?” “你看不出來嗎?今天吃飯的時候,他故意說那些話,好讓藍總覺得我是個拜金女。他要再這樣,我就把他的事都捅給他老婆!” 林妲立即勸阻:“何必呢?你把他們夫妻搞散了,他不是更抓著你不放手了?” “我就是想到這一點,才會對他手下留情,不然的話,剛才露西問起,我就和盤托出了。” “你要是和盤托出了,藍總對你的印象不也搞壞了嗎?” 林妲又安慰說:“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我看藍總對你印象還是很好的! 詹濛濛興奮地說:“你看出來了?我也有這個感覺。想想也是,整個家宴上就我一個人年輕漂亮,他能不注意到我嗎?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別人給藍總介紹的對象都是些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都不會比你更年輕漂亮! “但是藍總會不會就是喜歡那些不年輕、不漂亮的呢?” “怎么可能,用我媽一句話說就是,男人不管到了多老,都喜歡20幾歲年輕漂亮的! 詹濛濛似乎放心了不少,思忖說:“下一步,就是怎么創(chuàng)造機會接近藍總了,露西馬上就要回美國了,指望賽蒙肯定是不行的。本以為今天可以在轉(zhuǎn)鐘的時候跟藍總來個親吻,把關(guān)系提升一下,誰知他吃完飯就跑掉了,搞得我措手不及。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是陪心上人去了?” “應(yīng)該不會,如果他真有心上人,干嗎不帶來吃飯呢? “嗯,你分析得太好了!藍總肯定沒有心上人,一定是回去忙生意了。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如何再跟他聯(lián)系了。” “說不定他主動會找你聯(lián)系呢?他對你一見鐘情,你又托了他幫忙找工作,肯定隨時會給你聯(lián)系的! “哇,那就太好了!” 林妲看見詹濛濛被她順口編出來的美景弄得這么興奮,心里有種莫名的傷感,估計自己一向就是在這樣騙著自己,覺得陶沙對她有興趣,以為陶沙會來聯(lián)系她。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當(dāng)事人卻怎么也看不明白。 戀愛中的女人真的是太傻了! 正聊著,電視上傳來了新年鐘聲敲響的歡呼聲,兩個人沖出臥室,跑到客廳,抱住林媽媽一陣親吻,嘴里歡呼著“新年好!新年好!” 第二天,詹濛濛才回家去看父母,自嘲說:“呵呵,為了個藍老頭子,把我爹媽都冷落了。我還以為昨天可以把藍老頭子敲定,今天就帶回家拜見父母呢! 林妲慫恿說:“你現(xiàn)在把藍老頭子拐到你家去也不遲啊! “算了,也不好搞得太夸張,還是淑女一點,老家伙經(jīng)不起猛打猛攻,可別把人家嚇破膽了! 詹濛濛走后,林媽媽來約女兒:“想不想出去逛街?” “有什么好逛的呀,我不想去! “大過年的,大家都外出慶祝,你待家里干嘛呢?” “補覺,昨晚沒睡好! 媽媽打量了她一會,像猜出了林妲的心:“我覺得小陶那個孩子可能是生病了,不然他不會突然跑回美國去,招呼也不打一個! 她有些爆怒:“什么叫連招呼也不打一個?你是他什么人?他回美國為什么要跟你打招呼?” “我不是他什么人,但是大家畢竟還是朋友嘛,再說前不久還在一起吃過飯! “在一起吃個飯就吃出責(zé)任義務(wù)來了?人家就應(yīng)該向你報告行蹤了?” 媽媽沒接她的話茬,自顧自地說:“我最討厭曖昧不清的人了,愛就愛,不愛就不愛,把話說清楚了,人家也知道該怎么辦。態(tài)度曖昧不清的人,多半都是心里有鬼的人,一腳踏在這只船上,一腳踏在那只船上,兩邊都哄著,看事態(tài)發(fā)展再決定要哪頭。這是最不道德的人!” 4 本來林妲也很煩陶沙的曖昧不清,但媽媽這樣一說,更讓她不開心。 她在心里發(fā)牢騷: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我跟陶沙之間有什么一樣,不然的話,怎么扯得上曖昧不曖昧呢?比如說,陶沙回美國沒跟詹濛濛打招呼,你會不會責(zé)怪陶沙跟詹濛濛曖昧不清?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潛意識里向著陶沙,所以不喜歡聽媽媽批評他,還是不愿意被人認為她跟陶沙之間有什么。她沒反駁媽媽,只懶洋洋地說:“他愿意跟誰曖昧不清就跟誰曖昧不清,不關(guān)我的事! 媽媽看了她一會,沒再批評陶沙的曖昧不清,只擔(dān)憂地說:“我看那個孩子應(yīng)該是他親生的,不然不會這么急慌慌地趕回美國去! “為什么一定得是親生的呢?我不是他親生的,但我在美國的時候,他不也急慌慌地趕過去了嗎?” “嗯,那倒也是。不過,就算那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但在他生活中肯定也是跟親生一樣的地位,他不光要付撫養(yǎng)費,還得隨叫隨到! 她幾乎都能看見“陶媽”打電話命令他回美國的鏡頭了。 媽媽又說:“哎,我這個人啊,最怕當(dāng)后媽,不管我那時跟你爸爸感情有多深,如果他離婚時孩子判給了他,我都會堅決跟他分手。也不是心狠自私什么的,就是覺得看到那個孩子就會想到你爸爸跟那孩子的媽媽親近膩愛的情景,我受不了那個! 她試著想象陶沙跟“陶媽”親近膩愛的情景,但怎么都想不出來,大概是因為她沒見過“陶媽”。 媽媽接著說:“不過我們那個年代對這些事比較敬若神明,就算孩子判給你爸,我跟他分手,我也不會再嫁別的男人! “為什么呀?難道天底下就他一個人是你唯一值得愛的男人?” “那倒不是,主要是那個年代人們的觀念就是那樣的,別說嫁幾個男人了,就是多談幾個男朋友,人家都要覺得你不正經(jīng)。哪像你們這個年代,離婚再婚都屬正常,做后媽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她堅定地說:“我們那是在追求自己的理想婚姻! 媽媽看了她一眼,沒再往下說,回自己房間去了。 其實,她是打心眼里佩服詹濛濛,拿得起,放得下的灑脫個性,當(dāng)初她和陶沙還在“曖昧不清”的階段時,詹濛濛已經(jīng)在情場上殺進殺出幾百個回合了:愛上陶沙、又拋棄陶沙;愛上賽蒙,又拋棄賽蒙;現(xiàn)在又將矛頭指向了藍總。不管是殺進還是殺出,詹濛濛都是毫發(fā)不損。 對于詹濛濛來說,只有接近目標、獲得目標、或者更換目標的過程,沒有感情糾葛,所以一切都那么輕松。 再看看自己,為什么她就不能活得那么輕松呢?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陶沙一個男人! 想到這里,她起身走到媽媽的房間門口:“媽,走,我們逛街去!” 還沒等母女倆整裝打扮完畢,露西的電話就打進來了:“林老師,我爸今晚在‘藍色海洋’為我餞行,想邀請你們作陪,不知有無時間?” “你爸為你餞行,我們怎么好去湊熱鬧?” “我爸說這是家宴,你們又是我的好朋友,昨天又一起吃過飯,那也就是他的好朋友了,所以一定要請你們,讓你們別客氣! “但是濛濛她今天已經(jīng)回家看父母去了! “沒關(guān)系,就你們二位也可! “這個——” “如果你們覺得我爸托我轉(zhuǎn)達他的邀請不夠正式,我可以叫我爸親自打電話邀請你們! “不用,不用,別給他添麻煩了,我們到時一定去捧場!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下午六點我讓賽蒙來接你們! 媽媽掛了電話,把邀請告訴了林妲。 林妲聽后得意地說:“我說對了吧?藍總就是看上你了,想出這么個主意來接近你。” “哪里是看上我了?人家是看上濛濛了,我們不過是去做個陪襯而已! “怎么會是看上濛濛呢?你不是告訴露西說濛濛回家去了嗎?” “那你以為人家好意思一聽說主角不在就連陪襯也不請了?” 林妲笑嘻嘻地說:“那不管,反正我的預(yù)言實現(xiàn)了,現(xiàn)在就看你怎么辦了! 媽媽撇撇嘴:“我有什么怎么辦的,人家那是給女兒餞行,我去作陪,僅此而已! “才不那么簡單呢!媽,我覺得藍總挺不錯的,人長得書生意氣,又這么會做人,到女兒家吃個飯都把上上下下每個人都照顧到,他做我后爸肯定對我好! “那也不見得。既然他愛把精力平均花在每個人身上,那你就沒有專寵的感覺了。 “我們可以慢慢改造他! “婚姻這事就講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以前的說法是門當(dāng)戶對,我們那個年代的說法就是‘親不親,階級分’,到了你們這個年代就是志同道合,雙方協(xié)議。想靠改造對方獲得婚姻幸福的,我就沒看見誰成功過! 媽媽說完這段哲理,盯了眼墻上的時鐘:“我看我們也沒時間出去逛街了,就在家休息會,等賽蒙來接我們吧! “恩,利用這個時間我可要給你好好打扮打扮。” “我有什么好打扮的,我從來都不打扮! “也是,我媽是天生麗質(zhì)素面朝天,別說見個藍總,就算是進宮見皇上,都不用化妝! 母女倆笑鬧了一陣,各自回房去忙自己的。 晚上六點,賽蒙如約來接她們,這次破天荒地上樓來了。 他敲門的時候,林媽媽在上廁所,林妲去了門,一看是賽蒙,很吃驚:“是你呀?我還以為是濛濛回來了呢。” 他毫不掩飾地說:“濛濛回家了?今晚不回來了吧?” “應(yīng)該不回來了吧! “那太好了。我最煩看見她看見有錢人就往上撲的那副德性了! 她譏諷說:“她以前撲你的時候,你不是一點意見也沒有嗎?” 賽蒙冤枉地說:“誰說我沒意見啊,你沒把那事告訴露西吧?” “什么事?” 賽蒙無奈地一笑:“俗話說,寧拆一座橋,不拆一臺轎! “呵呵,你也有今天?早知今日怕得要死,當(dāng)初干嗎要做那種事呢?”林妲感覺逗賽蒙很好笑。 “這個只能怪你的好閨蜜了,誰想惹她那身狐臊,還不是中了她的套,著了她的道! “別把自己撇那么清了。著道也頂多著一次,哪里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著同一個人的道?” “你不知道有個成語叫‘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嗎?我就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 林妲真想破口大罵賽蒙,這時林媽媽從洗手間出來了,賽蒙馬上繞過林妲沖林媽媽:“林老師好!準備好了我們就走吧!比缓蠡剡^身壓低嗓音對林妲說:“拜托你給你媽媽和詹濛濛都打好招呼,叫她們別在露西說我的壞話。你們不為我著想,也得為我女兒著想,我可不想我女兒有個破碎的家庭! “哇,好爸爸呀,你忘記你那時說過的話了? 林妲把那天賽蒙送她回家時的對話學(xué)說了一下,賽蒙委屈地說:“我那時是在替陶沙說話嗎! “你替他說話?他又沒結(jié)婚! 賽蒙欲言又止。 林妲追問:“他到底結(jié)沒結(jié)婚?” “我還是不說了吧,因為我在你心目中已經(jīng)是個愛撒謊的人了,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 “我相信不相信,不是看是誰說的,而是看是不是事實。陶沙到底結(jié)婚了沒有?” “我不知道。你干嗎非得問個水落石出不可呢?你看沒看見過水溝底躺著的石頭?朝上的一面天天受到流水的沖刷,干凈清爽,但你如果一定要把石頭翻過來看個究竟,那肯定會讓你失望,說不定還會嚇著你! “石頭下長滿了青苔?” “何止青苔!可能還糊滿了淤泥,甚至藏著一條毒蛇! 5 三個人來到樓下,坐進那輛“寶馬”里,林妲讓媽媽坐在前座,自己坐在后面,心里一直盤旋著賽蒙那個“別翻河底石頭”的比喻,眼前總是閃現(xiàn)出一條金環(huán)大蛇,從石頭底下伸出頭來,對著她吐舌頭,而那蛇的五官,居然跟陶沙一模一樣。 賽蒙一邊開車一邊熱心地跟林媽媽拉家常:“林老師快放寒假了吧?有沒想好去哪兒玩?” “剛從美國玩了回來,暫時就不出去了吧! “那春節(jié)我們可以在一起聚聚! “你春節(jié)不回美國去和妻子女兒團聚?” “這不剛團聚過了嗎?再說我春節(jié)也放不了幾天假! 賽蒙時不時地也跟林妲聊幾句:“林妲,你申請的那些美國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該下來了吧?申請的是秋季入學(xué)吧?” 她沒吭聲,心想你這不是沒話找話嗎?我不申請秋季的,還能申請哪季的?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和別人相處都很注意禮節(jié),但跟賽蒙就比較魯莽,心里有什么不快,全都掛在臉上,一有機會就諷刺挖苦打擊報復(fù)他。 賽蒙對她的攻擊一向采取不抵抗政策,頂多為自己辯護辯護,但不會反唇相譏,也不會翻她的老賬,或者真生她的氣。 林媽媽大概怕他們兩個吵起來,趕緊重開一個話題:“賽蒙,你和小陶關(guān)系這么好,他去美國都沒事先告訴你們?” 林妲驚得差點跳起來,心想:媽,你這是干嗎呀?他去美國告訴不告訴賽蒙,關(guān)咱們什么事,你這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在到處找他還是怎么的? 賽蒙支吾說:“他提是提過一下的,但也沒說得很肯定,我們誰都沒當(dāng)回事! “是不是因為他兒子突然病倒了?我聽說那孩子有自閉癥?”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癥,反正是不大正常! 林妲插嘴說:“人家那不是不正常,那是天才! 賽蒙;^:“天才就是超常,超常不就是不正常嗎! 林妲懶得理他,轉(zhuǎn)過臉看窗外。 林媽媽又問:“賽蒙,小陶和那個孩子的媽媽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林妲忍不住埋怨道:“媽,你問這些干什么?” “關(guān)心一下嘛。你在美國的時候,他跑那么遠去照顧我們,回到國內(nèi)又幫你交報名費,還去機場接我,他對我們這么好,我關(guān)心關(guān)心總該可以吧?” “關(guān)心也不能打聽人家隱私啊。” 賽蒙袒護林老師說道:“婚姻只占一個‘私’,因為是個人的事,但不占那個‘隱’,因為沒什么需要隱蔽的! 林妲差點說出:那你當(dāng)初干嘛向我們隱蔽你的婚姻?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 賽蒙說:“說實話,他和那個‘陶媽’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以前談過戀愛。至于后來為什么分手,現(xiàn)在為什么和好,我就不知道了。他這個人不愛談這些,也不愛打聽這些! “叫人家‘陶媽’真是不大好,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林妲說:“人家叫瑪麗。” “哦,我的意思是,瑪麗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小陶的呢?從長相上看像嗎? “我也沒見過幾回,再說那孩子從長相上看就是個癡呆兒,我真不好說他長得像不像! 媽媽嘆口氣說:“哎,瑪麗攤上這么個孩子也真不容易。如果那孩子真是小陶的,那他真不應(yīng)該跟瑪麗分開,人要講點良心。” 說著話,車已來到“藍色海洋”門前,門童肯定認出了賽蒙,顯得特別殷勤周到。 藍總這次沒遲到,早早地來了,但在“藍色海洋”設(shè)宴的絕不止藍總一個人,幾乎每個宴會廳都有一個聚會,不停地有人過來請藍總?cè)ベp個光露個面,藍總推辭不過,只好到每個聚會廳里走個過場。 結(jié)果藍總在自己宴會上停留的時間還比不上他到各個廳里去露面的時間多。雖然他依然像上次一樣,盡量做到不冷落任何人。 林妲非常失望,她原以為藍總是看上了媽媽,才想出這么個招數(shù)來拉近關(guān)系,所以她做好了坐冷板凳的準備,決心讓媽媽和藍總好好交流交流。 結(jié)果藍總忙得連在媽媽身邊坐下來的功夫都沒有,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們母女在那里竊竊私語,再就是露西不時地過來應(yīng)酬她們一下,連賽蒙都像溺水鬼一樣,過一陣就看不見人影了,再過一陣,又不知道從那里冒出來,跑過來關(guān)照她們一下:“他們那邊硬要拉我過去灌酒,你們別介意啊?” 林媽媽客氣說:“沒事,沒事,你去忙你的吧! 賽蒙很快又消失不見了,有時是人家過來硬拉他,有時其實是他自己跑掉了,但他每次回來時的第一句話肯定是“他們那邊硬拉我去。” 藍總也過來應(yīng)酬了兩次,第一次連她們是誰都差點搞錯,第二次雖然沒搞錯她們的身份,但也沒多停留,寒暄了幾句,就被人簇擁著去了另一個宴會廳。 林妲很失落:“我還以為藍總真的就只請了我們幾個人呢! “他是只請了我們幾個人呀! “我的意思是,我以為‘藍色海洋’今天就藍總一家在這里設(shè)宴呢! “人家怎么會空著這么大的會所不賺錢呢?” “他可以不在這里設(shè)宴啊,就在他家里請客不是更好嗎?” “那應(yīng)該還是不同的吧?”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露西走了過來:“今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沒想到這里這么多人! 林媽媽說:“挺好的呀,人多熱鬧嗎。你看人家一聽說是給你餞行,都紛紛掏紅包,看你多受歡迎啊!” “呵呵,我紅包是收了一些,宴會也挺熱鬧,但是冷落了你們呀!” “一點都不冷落,我們吃得也盡興,玩得也盡興! “那就好,我真是沒把你們當(dāng)外人,你們也別生分! 媽媽起身說:“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我這兩天忙年,沒睡好,想早點回家休息。” “那我就不硬留你們了,我開車送你們! 露西找到賽蒙,把女兒交給他:“你帶著她,我去送林老師她們! 賽蒙說:“還是我去送吧,你是今天的主角,怎么可以跑掉?” 露西想了想,同意了。 三個人又上了車,媽媽感謝說:“你們一家真是太客氣了,昨天已經(jīng)請過我們了,我們還沒回請呢,今天你們又請一次! 賽蒙說:“林老師,如果您要講客氣,就哪天請我們?nèi)ツ页灶D便飯吧。” “就是這么想的,但是露西明天不是就回美國了嗎?” “她回美國了,您還可以請我們嗎,主要是請藍總,我只是去作陪! 林媽媽思忖說:“按道理說,我們是該請藍總來吃頓飯,但是我們家那個規(guī)格,會不會太委屈藍總了?林妲,你看我們是不是在哪家飯店請?” 賽蒙說:“不用,不用,在飯店請就沒什么意思了,林老師家挺好的呀,書香之氣,布置得典雅大方,最合藍總的品味了。” 林媽媽好奇地說:“你怎么也叫他藍總?” “我不叫他藍總還叫他什么?” “他不是你岳父嗎?” “但他也是我的上司啊。” 賽蒙笑了一陣,介紹說:“你別看藍總事業(yè)上一帆風(fēng)順,他感情生活上可以說相當(dāng)坎坷。年輕的時候,他有一個很相愛的初戀女友,但不知他怎么想的,把她讓給了一個好朋友,自己又跟一直單戀他的女生走到了快結(jié)婚的地步,但那個初戀女友又回來找他了,于是他又把單戀女生甩了。等他跟初戀女友結(jié)婚了,快做爸爸了,才知道那個單戀女生也懷孕了! “最后怎么樣呢?” “最后?那還不明擺著的嗎?兩邊都不要他了!” 6 林妲聽了藍總的糾結(jié)愛情史,馬上想到陶沙的兩個爸爸一個媽媽之間的三角情仇,怎么像是同一個版本呢? 尤其這個‘讓給好朋友’,簡直就是橫刀奪愛。徹底敗壞了我中華民族信奉的“朋友妻,不可欺”的優(yōu)良信條。難道藍總就是陶沙的親生父親?如果是的話,那陶沙不就成了藍少東了嗎? 她忍不住問:“賽蒙,我聽陶沙說過——” 林媽媽“吭吭”咳嗽了兩聲。 林妲感覺媽媽是在假咳,她略一思忖,便意識到不應(yīng)該把陶沙父母的事說出來。陶沙那時告訴她們娘倆,肯定是為了開解她們才不惜出賣了父母輩的感情秘密,她怎么能順口就把人家父母的隱私倒賣出去呢? 但是如果藍總就是陶沙的親生父親,那不就等于賽蒙知道陶沙父母的隱私了嗎?她說說有什么不可以? 媽媽明顯的是要把話題從陶沙那里引開:“賽蒙,藍總后來娶的那個夫人是怎么認識的?” “是經(jīng)人介紹的! “哦,是這樣,難怪離了婚,可能沒什么感情基礎(chǔ)! “從藍總這方面來說,還是動了感情的,至少是想白頭到老。但女方完全是沖著他的身家來的,千方百計把財產(chǎn)往自己娘家搬,這給他的打擊很大,說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林妲插嘴說:“現(xiàn)在還有誰相信愛情?也不存在什么理想婚姻。 賽蒙一叫:“天吶,連你也這么說,看來這個世界上也不存在什么愛情了! “難道你相信愛情?” “我當(dāng)然相信愛情,我還知道我憧憬的是理想婚姻! “別開玩笑了,你要理想婚姻,你就不會——” 三個人都不吭聲了。 好一會,賽蒙解釋道:“濛濛這個人你們是知道的,一心只想找個有錢人。她那時以為我是藍少東,所以挖空心思拉我下水。我完全是被她灌醉之后才會那樣的! 林媽媽聽得很尷尬,打斷說:“這都是你們自己的私生活,我和林妲不打探人家隱私的,也不對人做道德評判! “我知道,一般人眼里,男女之間有了那種關(guān)系,那就一定是男方的問題。濛濛這樣的,除了拜金還太有心計,從一開始就是準備狠狠敲我一筆,所以她把我灌醉了,把什么都拍了照,動不動就威脅我,說要把照片寄給我老婆。” 林媽媽感嘆說:“其實你如果早把這事向露西挑明了,她說不定還能原諒你,但是你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就不知道她會不會原諒你了! 賽蒙懇求說:“林老師,我今天把這事拿出來說,就是想懇求您和林妲別把這事告訴露西,她知道了肯定很難過,還會跟我離婚! 林媽媽趕緊聲明:“我們怎么會把這事告訴露西?我們不會管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可我們不能替濛濛打包票,她要是想告訴露西怎么辦?” “所以我也想請你們做做她的工作! “這個工作怎么做?她又不是一個聽人勸的人! 賽蒙沉默了一陣說:“我也不過是把一切能做的都做一下罷了。她要真告訴露西,我也沒辦法。如果是我錯了,我可以認錯改正。但她總把這事當(dāng)成把柄來要挾我,讓我一輩子對她俯首帖耳。我不如徹底造翻! 三個人又都沉默了。 到了林家樓下,林媽媽客氣說:“賽蒙,上去坐會吧?” 但賽蒙好像沒聽出是客氣話,很爽快答應(yīng):“好,我上去坐會! 三個人下了車,但剛走了幾步,賽蒙停住腳步朝樓上指了指:“算了,我還是不上去了吧,她回來了。” 娘倆往樓上一望,看見自家窗口透出燈光,知道是詹濛濛回來了。 林妲問:“你現(xiàn)在怕她怕到這種程度?連面都不敢見了?” “這不是怕她,是煩她! 林媽媽通情達理地說:“那你就別上去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恩,你們也別把藍總請客的事告訴她,免得她節(jié)外生枝! “好的,我們不告訴她! 賽蒙開車走了,娘倆上了樓,看見詹濛濛已經(jīng)迎到了家門口,見到她倆就問:“你們又去賽蒙家了?” 林妲回答得理直氣壯:“沒有啊! “怎么沒有?我看見他開車送你們回來! 她不想正面回答:“你怎么今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在家待兩天的嗎?” “待家里有什么意思?一伙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打麻將,我才懶得跟那些人耗費時間呢?” “待家里多陪陪父母呀! “有什么可陪的!他們都忙著打麻將,連飯都沒時間給我做。我總共就在家里待那么一小會,他們還指望我做飯,拿我當(dāng)奴隸?” 林妲還想說點什么,但被詹濛濛封了:“如果你們沒去賽蒙家,那就是去‘藍色海洋’了! 林妲這下沒吱聲,確切的說她在詹萌萌面前根本就撒不了謊,一撒準揭穿。 詹濛濛氣急敗壞:“哼!我一上車就有一種預(yù)感,知道我前腳一走,賽蒙后腳就會把你們請過去做客。就算不是他主動請的,也肯定是他的鬼主意!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他想撮合林老師和藍總!” 林媽媽反駁說:“別瞎猜了,你看我像是被人撮合的人嗎?” 詹濛濛肯定地說:“你不是,但賽蒙是。我說了你們別不相信,我太了解他的心思,他不愿意自己的岳父娶個比他還小的女生,而且還是他過去的——” 林媽媽生怕詹濛濛說出很黃很暴力的話來,急忙打斷說:“你別瞎猜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是藍總給露西餞行,怕人少了冷清,拉我們?nèi)プ髋。?br/> 詹濛濛像是套住了對方一樣狐疑地問:“果真是在‘藍色海洋’設(shè)宴?” 母女倆面面相覷,賽蒙交代過,叫她們別把這事告訴詹濛濛的,但不知怎么搞的,她們一下就說出來了。 林媽媽說:“你們慢慢聊,我去休息了。” 等林媽媽走了,詹濛濛馬上拽住林妲:“藍總今晚去了嗎?” “去了。” “是不是全場緊跟你媽?他們在一起談了多久?” 林妲笑著說:“你放心好了,藍總忙得腳不點地,哪里有時間殷勤我媽?兩個人話都沒說上幾句,還差點把我們的名字都搞錯了! 詹濛濛似乎放心了不少:“哼,都是賽蒙的黃粱美夢!想搞黃我和藍總的事,白日做夢!” “怎么會呢?” “怎么不會,他的占有欲最強了,凡是跟他有過一夜情的女人,他都當(dāng)成自己的財產(chǎn),絕對不允許你尋找新的男人。” “他這么說的?” “他沒這么說,但他這么做的! 林妲猜測說:“我覺得他不會想著拆散你和藍總的好事,正好相反,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巴不得你跟藍總好事成雙! “為什么?他良心發(fā)現(xiàn)改從良了?” “我的意思是,他現(xiàn)在很怕你,剛才本來要上樓來坐會的,看見我們窗口有燈光,知道是你回來了,就嚇得連樓都不敢上了。 詹濛濛哈哈大笑起來:“真的?他這么怕我?” 林妲借機會說:“其實他真用不著怕你,難道你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嗎?” “這就看他把不把我惹毛了。如果他老老實實做他的藍總女婿,別管誰做他的后岳母,我肯定不會去露西面前抖落他的丑事,但如果他想壞我的好事,我詹濛濛也不是吃素的!” “何苦呢?俗話說寧拆——” “一座橋,不拆一臺轎是不是?那也要看是什么情況,如果轎子里坐的是一條毒蛇,干嘛不拆它的轎?” 林妲賭咒發(fā)誓一通,說賽蒙絕對沒有撮合她媽和藍總的意思。 詹濛濛炯炯有神地盯著林妲:“你的話我還是很相信的,問題是你這個人有時缺心眼,很多事情根本都看不出來! 她又交代了幾遍,叫詹濛濛別去露西那里亂說。 詹濛濛一記反勾拳:“喂,你怎么這么向著賽蒙?是不是陶沙把你丟了,你就來泡賽蒙了?” 她愣了,半晌才說:“你這是什么意思?” 詹濛濛忙不迭地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我瞎說的,你別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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