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少女與腹黑少年的日常。一個關于反撩與被撩的傳說。一段青春的歲月,一個啼笑皆非的故事。謝謝,錦繡流年遇見你。(PS:本意寫成一個具有悲劇氣質(zhì)的悲劇,沒想到寫成了甜到發(fā)憨的段子。允悲。 一 墨魚竹馬 當溫暖的被窩還在拉扯著王嘉言的睡夢,房門外的拖鞋便踢踢踏踏地穿行在大廳之內(nèi)。 街道一邊,高大的男孩手中拿著一包碧綠的蔥花,步履矯健地走過街巷。 王嘉言似乎在迷蒙中聽見了什么響動,便穿鞋下床,揉著眼睛摸索著朝前方走去。 “嘀嗒”——水龍頭垂下細密的水花,廚房里洋溢著檸檬的清香。她貪婪地吸了一口,然后馬不停蹄地朝前走去。 明亮的廚房內(nèi),一個高瘦盤發(fā)的女人背對著她,手中的寒光晃蕩著。空氣里飄蕩著不明的撞擊聲,“咚咚”——就像是擱淺的鯉魚在撞擊著魚缸。 母親在廚房背對著她立在砧板前,幾乎是手忙腳亂地辛勞著。母親發(fā)出淡淡的抱怨:“真是一條煩人的墨魚!” 刀刃上的寒光一下閃過王嘉言的眼。 “媽媽,在忙什么?”她抓著門框,沖母親一笑。 王母扭頭看她,雙手艱難地握著左右晃動的墨魚,不禁埋怨道:“在殺魚。你瞧,你爸爸釣的這條墨魚真是好難收拾!彼徽f完,墨魚一下拼命擺動著尾巴。母親立馬撲身到砧板上,手中仍緊緊地鉗制著墨魚。 在她看來,滑稽的墨魚在母親的手上就像一個柔軟滑膩的烏龍果凍一般。 “小心。”她疾呼道,一個跨步上前扶住母親。眼底的睡意早已煙消云散。 “咳咳,這我可得跟爸爸好好說說,看看把媽媽都累成什么樣子了!彼⒅赣H狼狽的雙手和沾滿淺汗的額頭,嗔怪道。 “可不是么。但這也司空見慣了,享受美味都是需要耐心的!蓖跄傅α诵。 “小言,起床了!蔽萃夂鋈粋鱽砹四泻⑺实纳ひ簟 王嘉言眼睛一動:“媽媽,救星來了! “真的?”王母一聽狐疑地放下菜刀,釋放了手中的囚徒。王母將安然無恙的墨魚擱置在砧板之上,抬起手臂,用袖口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砰”——水缸中濺起一絲腥咸的水花。 王母驚叫一聲,直勾勾地尋找著。 那是墨魚擺動著滑溜溜的軀體,一下躍入了水池,濺起一地的水花。王母撐著手,看著墨魚在水中貪婪地擺動著魚尾,不禁苦笑。 “當然是。媽媽,那還有假。” 她嬉笑著,如打了雞血一般開了門。 王嘉言推開門,綻放一個燦爛的笑臉。 眼前的男孩不由得一愣,慢悠悠將手中一管碧綠的綠植遞上!敖o你蔥! 她接過!岸嘀x! “小旭,快進來吧!彼浦c自己青梅竹馬的男孩,招呼著他進屋。 陽旭被她看得心虛。“你還有什么要吩咐,是要蒜泥還是芥末。我立馬去給你買! “什么都不用!”王嘉言眼睛一亮。 “……”陽旭啞然失語,心底一下晃蕩起一抹不好的意味。 “真是瞞不過你,其實是有一件小事相求。”王嘉言嘿嘿一笑。 “那我盡力!标栃裰斏鞯氐嗔恐捳Z,看見空蕩蕩的大廳,吞了吞口水。 王嘉言立馬拉著他一溜煙沖進廚房,將一把菜刀恭敬遞到他的面前。那模樣竟然充滿了儀式感,她興奮的就差沒說出“大廚,接刀”了。 陽旭瞄了一眼水缸里歡快擺尾的墨魚,又瞥了一眼一旁一臉尷尬的王母。王嘉言蹭了蹭他的胳膊,指了指水缸:“去吧,發(fā)揮你堪比庖丁的廚藝! 陽旭朝前進發(fā),硬著頭皮舉起了刀。 香噴噴的魚肉在鍋爐中燉著,冒出淡淡的鮮香。 兩個同齡人坐在外屋。 屋內(nèi)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但其中的笑意不言而喻!澳銈兿攘闹N胰ソo你們倒水! “不用,媽你歇著。我去倒。”她立馬進了屋。 本來陽旭在這個屋子里還有些局促,如今沒有人注視著自己,倒也十分安心起來。眼前的一切,他都十分熟悉。 一塵不染,每個物件都安放在自己的位置上,井井有條。一如主人的守舊與秩序感。 忽然,王母從廚房里面容舒展地走了出來。 “別站著,快坐啊!蓖跄刚泻舻。 陽旭立馬坐下。 王母也就近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中國結(jié)編織著。 面容優(yōu)雅的王母抬起頭,微笑著說:“對了,小旭,你這次考到哪兒去了?” 王嘉言從屋內(nèi)倒了兩杯水出來,一杯給了他,一杯放到了母親的身邊。 “是宣揚的體育學院。”陽旭腆著臉回答道。 王母一笑:“不錯啊。一邊學習,還能一邊鍛煉身體。將來做一個體育老師! “就是離家遠,見不到家人和朋友了!”陽旭無奈道。 “打電話也一樣的啊。好好學習,以后多得是時間見面!蓖跄赴参康。 “雖然有些遠,不過好在交通方便。節(jié)假日我也還可以去找小言玩的! 王母嘿嘿一笑,便低下頭繼續(xù)做起中國結(jié)。 陽旭坐了一陣,著實有些無聊,便說道:“我先走了。明天我來送你啊! 陽旭居然還記得她隨口一說的時間。因為,王嘉言在吹滅了十七歲的蠟燭幾天之后,便要踏上去往云中市羲和大學讀書的路途。 她點點頭,將他送了出去。 看著男孩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三角梅茂盛的巷口,一種熟悉的感覺如清風過境般穿過她的心田。就像是日常所穿的白色體恤一般,引人炫目亦溫暖如水。 九月八日,她提前買了一張去往云中城的車票。 她風塵仆仆地踏上了路途。 一身牛仔背帶褲,穿在她一米六一的瘦削身軀上,頭發(fā)被妥帖地扎成一個馬尾。一個男孩像一個保鏢一般跟在女孩的身后,穿過寂寞的街巷。 距離明明很遠,可誰都沒有說出坐三輪的建議。 陽旭看著王嘉言的馬尾俏皮地后腦勺晃動著,不由得想笑,既覺得新鮮又覺得奇妙。那仿佛是他百看不厭的姿態(tài),猶如有神秘的魔力藏匿在女孩的發(fā)梢。 “到啦。” “你渴了嗎?” “不太渴! “那你等著,我去買水!蹦泻⑼浦欣钕,二話不說便踏進了超市。 王嘉言趕過去,拎行李箱的手卻一下落了空。她不由得微微一笑。 下一秒,一個高大的少年一手拿著一個冰淇淋,一手提著一口袋零食跑了過來。用身軀推動著行李箱漫步。 “啊,買這么多東西!我就拿一個就好了!蓖跫窝杂行┰尞悺 陽旭腦袋像像撥浪鼓地搖著頭,呼喊道:“快別爭了。這些你都用的著。就算你不吃,自然也有它的用處!敝,神秘一笑。 最后,便有了坐在車上拿著一大口袋零食、引得旁邊的乘客滿嘴流口水的王嘉言。 這倒不是因為王嘉言對他的道理信服。而是,就在二人搪塞的時候,列車來了。王嘉言立馬被他合著東西胡亂推上了車。 手足無措,她只有在車上望著他英俊的臉龐做著年少時便做的鬼臉。心里暗道一句:“真是無可奈何。”臉上卻綻放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意,連帶著看提著的零食都帶了一絲溫暖。 她靠在座椅上,看著車窗失去那個熟悉溫暖的身影,嘴角是一抹笑意。嘴里含糊著冰淇淋的甜味,還是她最喜歡的巧克力味,她的心里感受到一絲熟悉的溫暖。 透過窗外,她仿佛能看到,在一個小小的屋子里,一個男孩笑意燦然地陪伴著自己的母親。一想到這樣的場面,一股暖意就在她的心間悄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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