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教堂已經(jīng)打鐘了。不過要留神，別在教堂里淘氣，要不然上帝會懲罰你的。
我母親塞給我?guī)讉�銅板的零花錢，就立刻丟下我，拿著涼了的熨斗跑到廚房去了。我清楚地知道，我去懺悔以后就不可以吃喝，因此我走出家門以前，勉強吃下一大塊白面包，喝下兩大杯水。街上完全是春天了。馬路上布滿棕褐色的污泥，有些地方已經(jīng)踏平，可以行走，一條未來的道路正開始形成。房頂和人行道倒干了。圍墻底下，在去年那些已經(jīng)朽爛的枯草里，生出了嫩綠的小草。水溝里奔流著泥水，發(fā)出暢快的汩汩聲，冒起泡沫。陽光不嫌它骯臟，射進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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