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者精選了賀拉斯的46首詩，共計四千余行，覆蓋了他的所有詩集（四部《頌詩集》、《長短句集》、兩部《諷刺詩集》和兩部《書信集》），以拉中對照的方式呈現(xiàn)給讀者。為了更準(zhǔn)確地理解賀拉斯的原作，在翻譯之前，譯者閱讀了數(shù)百篇國外學(xué)術(shù)界的論文和一些專著，并參考了十余部國外注本和多個英譯本。這些前期準(zhǔn)備工作的筆記和翻譯過程中的想法都濃縮在本書四十萬字的逐行詳注中。為了方便讀者全面了解賀拉斯，譯者在引言部分介紹了賀拉斯的生平、作品和所用的格律，在附錄部分添加了人物簡介、版本簡介和參考文獻。由于國內(nèi)拉丁文資料較少，為了方便拉丁語學(xué)習(xí)者，譯者還在注釋中解釋了賀拉斯作品中出現(xiàn)的絕大部分詞語，并對所有的語法難點都做了分析。所以，除了用于文學(xué)研究外，本書也可作為拉丁語學(xué)習(xí)的閱讀材料。
作者簡介：
賀拉斯（QuintusHoratiusFlaccus，前65－前8）和維吉爾、奧維德同為古羅馬奧古斯都時期的頂級詩人，對后世的詩歌和詩學(xué)有深遠影響。他對17－18世紀的歐洲新古典主義詩歌尤其有塑造之功，幾乎所有詩人都閱讀他，翻譯他，模仿他，他的《詩藝》也成為僅次于亞里士多德《詩學(xué)》的古典詩論著作。賀拉斯的文學(xué)生涯大體分為三個時期：公元前41－前29年，這個階段賀拉斯發(fā)表了兩部《諷刺詩集》和《長短句集》；公元前29－前19年，這是賀拉斯創(chuàng)造力的高峰，他發(fā)表了前三部《頌詩集》（公元前23年）和第一部《書信集》（公元前20年）；公元前19－前8年，這期間他發(fā)表了《世紀之歌》（公元前17年）、《頌詩集》第四部（晚于公元前13年）和《書信集》第二部。
譯者李永毅，1975年生，重慶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教授，語言認知及語言應(yīng)用研究基地研究員，重慶大學(xué)學(xué)術(shù)委員會委員，美國古典研究會會員。已出版專著《卡圖盧斯研究》和《比較之維：詩歌與詩學(xué)論稿》，譯著《卡圖盧斯歌集拉中對照譯注本》《海狼》《青鳥》《柳林風(fēng)聲》《叢林故事》等15部，詩集《俠血詩骨》。在《外國文學(xué)評論》《國外文學(xué)》《外國文學(xué)研究》《南京大學(xué)學(xué)報》等刊物上發(fā)表論文60余篇。2012年獲得中美富布萊特訪問學(xué)者項目資助，到華盛頓大學(xué)古典系交流，同年入選教育部新世紀優(yōu)秀人才。
目錄：
，英語詩歌中近一半的劣作都是拜他所賜。”但具有反諷意味的是，這段極富色彩的描寫無論是句法還是筆調(diào)都非常接近賀拉斯《諷刺詩集》的風(fēng)格，而且在賀拉斯的擁護者看來，“比青銅更恒久”之類的挖苦幾乎是無可奈何地承認了這位古羅馬大師壓倒性的影響力。不可否認，20世紀以來，至少在詩人圈中，賀拉斯的重要性已經(jīng)遜于他的前輩卡圖盧斯，但在崇尚技藝的作家眼里，他仍是一座高峰，例如現(xiàn)代主義巨匠奧登在1973年的《文學(xué)自傳》一詩中便將賀拉斯和歌德并列為他晚年的“導(dǎo)師”，稱他“詩藝最純熟”。
賀拉斯的著作在古羅馬時期就已確立經(jīng)典地位，有阿克�。℉eleniusAcron）和波皮里昂（PomponiusPorphyrion）為他作注。經(jīng)過幾個世紀的文化黑暗期，他作品的一些抄本在公元9世紀重新出現(xiàn)，并在1470年出版。自那以來，關(guān)于他的�？薄⒆⑨�、評論和翻譯已經(jīng)成為西方古典學(xué)的一門產(chǎn)業(yè)，各國出版的重要注本不下四十種，譯本更難以計數(shù)。而在中國，除了楊周翰先生翻譯的《詩藝》以及王煥生先生、飛白先生翻譯的一些短詩外，還未出現(xiàn)一本有規(guī)模的賀拉斯作品選，更無全集，對賀拉斯的研究幾乎集中在《詩藝》上，這無疑與賀拉斯的地位是不相稱的。
本書知難而上，力圖填補這個空白。譯者精選了賀拉斯的46首詩，共計四千余行，覆蓋了他的所有詩集（四部《頌詩集》、《長短句集》、兩部《諷刺詩集》和兩部《書信集》），以拉中對照的方式呈現(xiàn)給讀者。為了更準(zhǔn)確地理解賀拉斯的原作，在翻譯之前，譯者閱讀了數(shù)百篇國外學(xué)術(shù)界的論文和一些專著，并參考了十余部國外注本和多個英譯本。這些前期準(zhǔn)備工作的筆記和翻譯過程中的想法都濃縮在本書四十萬字的逐行詳注中。為了方便讀者全面了解賀拉斯，譯者在引言部分介紹了賀拉斯的生平、作品和所用的格律，在附錄部分添加了人物簡介、版本簡介和參考文獻。由于國內(nèi)拉丁文資料較少，為了方便拉丁語學(xué)習(xí)者，譯者還在注釋中解釋了賀拉斯作品中出現(xiàn)的絕大部分詞語，并對所有的語法難點都做了分析。所以，除了用于文學(xué)研究外，本書也可作為拉丁語學(xué)習(xí)的閱讀材料。
賀拉斯以詩藝高超和音律完美著稱，為了體現(xiàn)出這樣的特點，譯者認為，必須以格律詩的方式來翻譯，并且要創(chuàng)造出不同的漢語格律詩形式，以與原作的各種格律配合。賀拉斯作品中出現(xiàn)的格律約二十種（詳見后面的“格律簡介”），針對每一種，譯者都事先設(shè)計好每行的頓數(shù)和不同的韻式，所以是典型地“戴著鐐銬跳舞”。此外，賀拉斯不同詩集的語體風(fēng)格也差別很大，概略而言，《頌詩集》莊重凝練，《諷刺詩集》詼諧靈動，《書信集》平易親切，譯文在漢語的措辭上也做了相應(yīng)的調(diào)整。由于譯詩需要綜合考慮音韻、節(jié)奏和語言效果，為了讓讀者知悉拉丁原文的確切意義，注釋中的散文體翻譯盡可能地直譯（有時會有生硬之感）。出于節(jié)奏的考慮，除了神話和歷史中的著名人物外，書中的人名都沒有嚴格按照發(fā)音來翻譯，而是力求簡短。
但從根本上說，任何其他語言都無法再現(xiàn)賀拉斯高妙的語序修辭。由于拉丁語主要通過格而不是通過語序來表達句法關(guān)系，語序就從句法中解放出來，主要發(fā)揮修辭功能。移位（hyperbaton）就是一種重要的語序修辭。按照古羅馬修辭學(xué)家昆體良的定義，這種修辭格指“讓一個詞離開原始位置一定距離”，換言之，彼此關(guān)聯(lián)的兩個詞乃至更多詞被其他句法成分隔斷。在一首詩中，如此處理的效果是，每個被隔斷的詞都被新的語境激活了新的意義，同時也由于擺脫了固定的微觀搭配，而與作品整體建立了原本被抑制的關(guān)聯(lián)，形成了一個“語言互動系統(tǒng)”。賀拉斯尤其擅長使用移位修辭格，通過這種手段，他讓高度形合的拉丁語在自己的作品中盡可能地空間化了，讓每個詞都獲得了語法之外的豐富意義。尼采曾這樣形容賀拉斯詩歌的藝術(shù)效果：“這是詞語鋪成的馬賽克，每個詞都通過其聲音、位置和意義向左、向右、向四面八方輻射著它的影響；語符的數(shù)目和空間都是最小的，效力卻是最大的；相信我吧，這就是羅馬風(fēng)格，這就是優(yōu)雅的典范�！�
生平簡介
賀拉斯于公元前65年12月8日出生于意大利阿普里亞地區(qū)的維努西亞（Venusia）。從《書信集》第1部第20首我們可知他出生的年月，蘇埃托尼烏斯為他撰寫的傳記則點明了日期。他的父親是一位獲釋奴隸，職業(yè)是稅吏，收入應(yīng)該不錯，至少他盡其所能將賀拉斯送到了羅馬的學(xué)校，并親自監(jiān)督他的學(xué)習(xí)。賀拉斯對父親充滿感激，因為他很有生活智慧，在道德方面也對賀拉斯有很多引導(dǎo)。在《諷刺詩集》第1部第6首中賀拉斯深情地回憶了父親對自己性情的塑造。
從十歲到二十歲，賀拉斯一直在羅馬學(xué)習(xí)，他的老師是嚴苛的奧比留（Orbilius）。他對古羅馬前輩的作品不以為然，但對讀到的《伊利亞特》和其他古希臘作品卻很癡迷，終其一生，他都是古希臘文學(xué)乃至文化的堅定傳播者。大約在二十歲的時候，他遠赴雅典學(xué)習(xí)。在那里，他接觸到了伊壁鳩魯派、斯多葛派、學(xué)園派等各種希臘哲學(xué)，伊壁鳩魯派似乎最契合他的氣質(zhì)，但他并不是任何派別的擁躉。身處希臘，他廣泛閱讀了古希臘的文學(xué)作品，后來對他影響最大的是阿爾凱奧斯（Alcaeus）和薩福（Sappho），其次是阿齊洛科斯（Archilochus）、品達（Pindar）和阿那克里翁（Anacreon）等人。
公元前44年，愷撒的刺殺者布魯圖斯到了雅典，被當(dāng)?shù)厝艘暈榻夥耪�，受到熱烈歡迎，賀拉斯也欣然加入了他領(lǐng)導(dǎo)的共和派軍隊。毫無軍事經(jīng)驗的他竟被任命為軍政官（tribunusmilitum，軍團級別的指揮官），很讓世人詫異。然而，好景不長，兩年之后，共和派軍隊在腓立比戰(zhàn)役中慘敗，賀拉斯僥幸逃生，嘗到了命運之無常，從此放棄了一切政治抱負，安心做一位詩人了。
此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對深陷內(nèi)戰(zhàn)漩渦的羅馬國家深感憂慮，但在公元前31年的阿克提翁戰(zhàn)役后，他確信屋大維才是天命所歸的人物，完全認同了他的統(tǒng)治。然而，值得一提的是，賀拉斯從未后悔當(dāng)初參加共和派的軍隊，也未否定共和的理想，他接受屋大維主要是因為民族至上觀念的影響。在他眼中，內(nèi)戰(zhàn)是罪惡的，羅馬的敵人不在內(nèi)部，而是外族。
腓立比戰(zhàn)役之后，屋大維為了顯示自己寬宏大量，宣布了大赦，賀拉斯得以在公元前41年回到羅馬。他的詩才很快引起了注意，并為他贏得了維吉爾和瓦里烏斯的友誼。在他們的引薦下，賀拉斯結(jié)識了屋大維的權(quán)臣麥凱納斯（GaiusMaecenas）。麥凱納斯領(lǐng)會了屋大維以文學(xué)鞏固帝國秩序的意圖，極力獎掖文藝，成為一大批詩人的恩主。賀拉斯也于公元前38年正式加入了這個圈子，從此衣食無憂。大約在公元前33年，麥凱納斯贈給賀拉斯一處在薩賓的農(nóng)場，后來這個風(fēng)景優(yōu)美、遠離塵囂的地方成為賀拉斯最喜歡的隱居地。麥凱納斯為人謙遜，很有文學(xué)鑒賞力，對他身邊的文人也極少束縛干預(yù)，所以賀拉斯和他雖是門客和恩主的關(guān)系，但也不乏真正的友誼。
賀拉斯的文學(xué)生涯大體分為三個時期：公元前41－前29年，這個階段賀拉斯發(fā)表了兩部《諷刺詩集》和《長短句集》；公元前29－前19年，這是賀拉斯創(chuàng)造力的高峰，他發(fā)表了前三部《頌詩集》（公元前23年）和第一部《書信集》（公元前20年）；公元前19－前8年，這期間他發(fā)表了《世紀之歌》（公元前17年）、《頌詩集》第四部（晚于公元前13年）和《書信集》第二部。
賀拉斯卒于公元前8年11月27日，他終生未婚，沒有留下任何后代，但他的作品已確保了他的不朽地位。
作品簡介
賀拉斯開始創(chuàng)作時，古羅馬詩壇的許多領(lǐng)域都已被占領(lǐng)，哲學(xué)思辨的詩歌有盧克萊修，愛情詩有卡圖盧斯，史詩有瓦里烏斯（維吉爾發(fā)表《埃涅阿斯記》后才將其超越），田園詩有維吉爾，相對而言，只有諷刺詩的發(fā)展余地較大。一個世紀以前的盧基里烏斯雖專攻諷刺詩，也取得了相當(dāng)成就，但在賀拉斯看來，他的詩藝尚顯粗疏，而且他那種個人攻擊式的諷刺詩已經(jīng)過時。賀拉斯天然適合創(chuàng)作諷刺詩。首先，他具備小說家那種對生活敏銳的觀察力；其次，他的生活哲學(xué)不趨于極端，比較有包容性；再次，他的語言風(fēng)格和維吉爾不同，比較貼近日常世界。由于有這些優(yōu)勢，他一試筆諷刺詩，就達到了相當(dāng)高的水準(zhǔn)。
在格律和語言方面，他的《諷刺詩集》（Sermones）遠比盧基里烏斯的作品精巧，但賀拉斯從未把它們稱為詩歌（carmina或者poemata），而只把它們叫作“閑談”（sermones），并且說除了格律之外，它們和散文沒有區(qū)別。一方面，這是他一貫以退為進的策略，另一方面“詩歌”的概念本就是浮動的，至少今日沒人認為他的這些作品不屬于詩的范圍。賀拉斯的諷刺詩既是古羅馬的浮世繪，也探討了一些有永恒趣味的哲學(xué)問題。它們分成兩部發(fā)表，第一部大約在公元前35年或前34年發(fā)表，第二部發(fā)表于公元前30年。英語學(xué)術(shù)界習(xí)慣把它們稱為Satires。
在寫作諷刺詩的同時，賀拉斯決定把一種新的詩體引入拉丁語，這種詩體就是《長短句集》（Epodes）的主流格律。epode（希臘語epōdos）原是古希臘抒情詩節(jié)（ode，希臘語ōidē）的一部分。完整的ode包含strophe（希臘語strophē）、antistrophe（希臘語antistrophē）和epode三部分。公元前7世紀的希臘詩人阿齊洛科斯以epode為基礎(chǔ)，創(chuàng)造了一種短長格的格律，它由兩行詩構(gòu)成，第一行是短長格三音步（實際是六音步，即十二個音節(jié)），第二行是短長格二音步（實際是四音步，即八個音節(jié)）。阿齊洛科斯主要用這種詩來攻擊自己的私敵。因此，賀拉斯把自己這些模仿阿齊洛科斯的作品稱為iambi（短長格）。但實際上在《長短句集》的17首詩中，只有10首遵循了短長格的格律，然而另外7首中，只有1首不符合雙行長短句的模式，所以后來人們就把這部詩集稱為Epodes。這些作品中，有7首沒有繼承阿齊洛科斯的攻擊風(fēng)格，而更偏向抒情詩�！堕L短句集》創(chuàng)作于公元前40年到公元前31年之間。
賀拉斯的抒情詩主要集中在他的《頌詩集》（Carmina）中，其中前三部是他本人最為看重的。在著名的《紀念碑》詩（《頌詩集》第3部第30首）中，他聲稱自己最大的成就是把阿爾凱奧斯和薩福的傳統(tǒng)引入了羅馬詩歌中。這三部詩集共有88首詩，其中最早的一首作于公元前30年（以埃及女王克里奧帕特拉之死為題材），但大部分作于他的巔峰期（前29－前19）。此前的卡圖盧斯已經(jīng)是抒情詩的巨擘，但他最主要的成就是愛情詩，而且采用的主要格律是哀歌體和十一音節(jié)體，只有兩首用了薩福詩節(jié)。而賀拉斯的抒情詩題材更為廣闊，尤其是首創(chuàng)了古羅馬的政治抒情詩。在音律方面，他也更純熟。在詩作的排列上，賀拉斯頗下了功夫。第一部的前十一首詩分別代表了三部詩集的十一種格律，只有第二部的第十八首和第三部第十二首的格律超出其范圍。就內(nèi)容而言，第一首致恩主麥凱納斯，第二首致屋大維，第三首致好友維吉爾，也是有意安排的。第三部前六首構(gòu)成了一組，是所謂的“羅馬頌詩”，都用了阿爾凱奧斯詩節(jié)，體現(xiàn)了賀拉斯以民族詩人自命的雄心。三部頌詩的側(cè)重點各有不同，第一部希臘色彩最濃，比較偏向純粹的情感；第二部更具哲學(xué)色彩，偏于沉思；第三部政治意味最突出，突出了公共主題。
前三部《頌詩集》發(fā)表后，有一段時間賀拉斯覺得自己已無寫抒情詩的必要，對哲學(xué)興趣日濃的他重新轉(zhuǎn)向了閑談式的詩歌，只不過采用了書信體。雖然他自己把這些新作仍稱為sermones，后世卻給它們冠上了《書信集》（拉丁語Epistulae，英語Epistles）之名。這些詩大都表達了賀拉斯對生活和詩歌的感悟，有20首在公元前20年結(jié)集發(fā)表，即《書信集》第一部。
公元前19年維吉爾去世后，賀拉斯成為羅馬無可爭議的第一詩人。公元前17年，屋大維指定他創(chuàng)作《世紀之歌》（CarmenSaeculare），并在國家的慶典上由合唱隊朗誦，此后又多次要求他為一些政治場合寫抒情詩。這些作品和他私下寫的一些抒情詩于公元前13年結(jié)集發(fā)表，成為第四部《頌詩集》。
很快，他的第二部《書信集》也問世了，這部詩集只包含了三首詩，但都比較長。第一首致屋大維，主要討論當(dāng)時的文學(xué)風(fēng)尚，此前屋大維曾責(zé)備賀拉斯不曾為他寫過書信體詩作。第二首致弗洛魯，解釋自己為何拒絕繼續(xù)寫抒情詩。第三首致庇索父子，即后世所稱的《詩藝》，創(chuàng)作時間可能早于前兩首。
賀拉斯作品實際發(fā)表的順序應(yīng)該是：《諷刺詩集》第一部、《長短句集》、《諷刺詩集》第二部、《頌詩集》前三部、《書信集》第一部、《世紀之歌》、《頌詩集》第四部和《書信集》第二部。這本詩選的順序則是后世賀拉斯全集一般遵循的順序，依次是《頌詩集》、《世紀之歌》、《長短句集》、《諷刺詩集》和《書信集》。
格律簡介
賀拉斯的作品共有18種格律，這里只介紹在本書中出現(xiàn)的格律，譯者主要參考了Chase（1881年）的概括，格律順序以本書所選詩作中出現(xiàn)的順序為準(zhǔn)。其中?代表一個短音節(jié)，—代表一個長音節(jié)，+代表一個可長可短的音節(jié)，X代表一個長音節(jié)或者兩個短音節(jié)可以互換，|代表小節(jié)奏單元的分界（|代表可分可不分），||代表大節(jié)奏單元的分界。
�。�1）TheLesserAsclepiadicStrophe（《頌詩集》第1部第1首；第3部第30首；第4部第8首），這種詩節(jié)每行的格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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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heSapphicStrophe（《頌詩集》第1部第2首；第1部第20首；第1部第22首；第2部第2首；《世紀之歌》），這種詩節(jié)前三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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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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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TheFirstAsclepiadicStrophe（《頌詩集》第1部第3首），這種詩節(jié)單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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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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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TheFourthArchilochianStrophe（《頌詩集》第1部第4首），這種詩節(jié)單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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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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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TheThirdAsclepiadicStrophe（《頌詩集》第1部第5首；第1部第14首；第1部第23首），這種詩節(jié)一二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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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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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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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TheSecondAsclepiadicStrophe（《頌詩集》第1部第6首；第4部第5首；第4部第12首），這種詩節(jié)前三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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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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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TheAlcmanianStrophe（《頌詩集》第1部第7首；第1部第28首），這種詩節(jié)單行的格律是：
—X|—X|—||X|—X|—X|—+
雙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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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TheGreaterSapphicStrophe（《頌詩集》第1部第8首），這種詩節(jié)單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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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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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TheAlcaicStrophe（《頌詩集》第1部第9首；第1部第17首；第1部第34首；第1部第37首；第2部第20首；第3部第4首），這種詩節(jié)一二行的格律是：
+|—?|——||—??|—?+
第三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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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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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TheGreaterAsclepiadicStrophe（《頌詩集》第1部第11首），這種詩節(jié)每行的格律都是：
——|—??—||—??—||—??—|?+
�。�11）TheIambicStrophe（《長短句集》第2首），這種詩節(jié)單行的格律是：
+—|?—|+||—|?—|+—|?+
雙行的格律是：
+—|?—|+—|?—
�。�12）TheSecondArchilochianStrophe（《長短句集》第13首），這種詩節(jié)單行的格律是：
—X|—X|—||X|—X|—X|—+
雙行的格律是：
+—|?—|+—|?+|—??|—??|+
（13）TheSecondPythiambicStrophe（《長短句集》第16首），這種詩節(jié)單行的格律是：
—X|—X|—||X|—X|—X|—+
雙行的格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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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工作從2009年啟動，時至今日方才完成，此中甘苦自知，至于效果如何，需待讀者檢驗。由于譯者隨后還會撰寫一部賀拉斯的研究專著，在這篇引言中就不長篇大論了。
李永毅
2014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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