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共三個部分,上下篇及附文。上篇《極地英雄》主要講述了人民解放軍先遣連進入西藏、解放西藏的一些事件。在嚴寒、缺氧、食物和水短缺、高山反應等困難面前,先遣連的官兵一次又一次的突破生命的極限,完成了上級交代的任務。先遣連的官兵們用生命換來了進藏后續(xù)部隊的順利進軍;用溫情和無私奉獻打動了藏胞;用睿智穩(wěn)定住了西藏的反動勢力。先遣連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被一個個生動的故事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下篇《喜馬拉雅豐碑》主要講述了堆拉雷達站、甘巴拉雷達站、亞東邊防派出所的一些感人事跡,顯示出了新時期西藏邊防工作的重要性,謳歌了新時期邊防官兵的英雄主義精神;附文則介紹了地球第三極的綠飄帶“一江兩河”工程的建設及給西藏地區(qū)帶來的繁榮和作者在加查采訪的紀實,真切樸實。 作者簡介: 閆振中,男,回族,著名詩人。1944年生于河南省開封市,1967年畢業(yè)于西藏名族學院,隨后進藏。曾任《西藏文學》總編輯、《西藏文學》主編.目錄: 極地英雄楔子新中國似朝陽光照人間舊西藏如扁舟孤懸西南紅旗獵獵先遣連遠征誓師戰(zhàn)馬嘶鳴鐵騎兵勇闖阿里山洪兇猛冰河寒峽鎖通道官兵英勇石壁牽繩渡急流山高路險野驢羚羊不敢過任重道遠戰(zhàn)馬何懼入險途雪盲遮眼睛冰山雪海路難行馬尾編眼罩但靠微光尋前程沙海洶涌起塵暴官兵頑強斗風沙生命禁區(qū)先遣官兵挑戰(zhàn)極限信仰高度共產(chǎn)黨員勇挑重擔舊政府頒布禁令藏胞逃避無蹤影先遣連感化群眾軍民終歸為朋友風雪之夜拒敲寺廟門露營雪窩僧侶真感動安營扎寨先遣連選定扎麻芒堡應戰(zhàn)比武勇士們巧勝彪悍武士流放奴隸荒野之中終獲救妙齡少女墜入虎口怎逃生17匹死馬留下17綹馬鬃一把玉米演繹人馬戰(zhàn)友情環(huán)境艱苦衣食住用全無靠自力更生豐衣足食樣樣有冰天雪地馱運路出生入死倍從容學毛著學藏語堅持學習求進步唱歌曲講故事各項活動鼓士氣鹽撒在路上路標指向鹽湖人記在心里藏胞巧救困軍重病號請戰(zhàn)苦練槍法臥戰(zhàn)壕至死手扣扳機獨來獨往為戰(zhàn)友獵食勇殺野牛幾次搬運背牛肉下山累死荒野病魔死神逞惡肆虐扎麻芒堡四個銀元交上最后一次黨費躲匪襲譯電員為保密碼背箱爬山坡出奇跡流大汗打通脈絡頑癥得治愈情況惡化身陷絕境面臨艱難無懼色死神逼進牢記使命微笑到死英雄相嘉獎令下發(fā)扎麻芒堡一片歡騰兩戰(zhàn)士愧疚主動請求取消榮譽春綠高原后續(xù)部隊進藏北樹碑永志天殉地殤李狄三冰天雪地凍傷手指無所悔思念戰(zhàn)友再大奉獻也無怨東君拉達坂再次吞噬戰(zhàn)友崗仁波欽神見證勇士勝利長風寒云軍刀揮翻山越嶺追叛匪多路進軍以戰(zhàn)求和大戰(zhàn)略和平解放改天換地新西藏開國元勛高度評價極地英雄名垂千古附:他也是一位極地英雄喜馬拉雅豐碑珠峰托起軍魂喜馬拉雅雄風喜馬拉雅豐碑喜馬拉雅雄鷹附文地球第三極地的綠飄帶加查紀實后記(一)后記(二) 山高路險野驢羚羊不敢過任重道遠戰(zhàn)馬何懼入險途英雄先遣連的行進路線,并非今天從喀什開始的新藏線。它自和田出發(fā),在新藏線以東一二百公里的地方并行。18世紀初,準噶爾人就是從這個方向侵入西藏,用彎刀席卷高原的。后來,藏民在與先遣連接觸中提到最多的就是,他們雖然騎著戰(zhàn)馬而來,但卻沒有帶來戰(zhàn)爭。 第五天起,連隊已經(jīng)開始進入海拔4500米的無人區(qū)了。 出了賽虎拉姆大石峽,仿佛松了綁似的,萬壑風云靜,千崖氣象新,路也好走多了,真是云山飛度萬千重,紅旗指處野鷂飛。 副連長彭青云騎在獨立師師長何家產(chǎn)送給他的“黑流星”駿馬上,昂首挺胸,緊拉韁繩,雙腿緊緊夾著馬肚子,人和馬就像天然生長在一起一樣,顯得和諧優(yōu)美。 這匹馬長著一身黑綢緞般的鬃毛,四肢勻稱,脖子修長,跑起來又快又穩(wěn),如同流星一般,所以人們給它取了個“黑流星”的名字。 彭青云原本不是騎兵,自從得到這匹愛騎以后,他每天都操練騎術,并精心照料它,漸漸地,與這“精靈”產(chǎn)生了感情。這個粗獷勇猛的“彭老虎”,變得體貼細致起來。他的情感世界發(fā)生了顯著的變化,他的騎術也越來越精,還常常得到老騎兵曹海林的稱贊:“這只彭老虎,干什么學什么都有一股子虎勁兒。 就這么幾天,馬上的功夫已經(jīng)不亞于我們這些老騎兵了。膽大心細,是一個騎兵必備的品質,彭老虎這兩樣都有了,將來必成大器!睌(shù)百匹戰(zhàn)馬排成“一”字隊形,緩緩前進,多么雄壯。 路,在馬蹄下延伸。 騎兵連在緩坡上行進。 三次爬上昆侖山偵察道路的彭青云心里明白,先遣連已經(jīng)進入千里昆侖的腹地。 正是——冰峰雪嶺寒云低,萬古荒原沉寂地。 為讓冰山化春水,愿做春風化春雨。 地勢越來越高,氣候越來越惡劣,狂風、缺氧、寒冷。他們走的是世界上最遠、最高、最冷、最險、最難的路。 這是一條由野馬、野驢、羚羊、牦牛這些世界上罕見的高寒動物踩出來的小道,這是野生動物的遷徙之路、生存之路、生育之路。 羚羊機敏地走在這條路上,像是它們的前輩在這里丟失了什么寶貝,非要找到不可,逼得它們的子孫世世代代在這里不厭其煩地尋覓。 人類很少光顧這里,只有一些探險家,為了尋寶,才肯沿著羚羊家族的足跡,到這里來獵奇。 近代以來,第一個成功穿越昆侖山進入藏北的探險家是瑞典人斯文‘赫定。這是一個生來就樂于與荒山大漠打交道的硬漢。 他曾8次到中國探險。 1899一1902年,他對羅布泊的探測,迄今仍是最具權威的考察。他對樓蘭古城的揭秘,已成為西域探險史上的偉大事件。1901年,他穿越喀喇昆侖山,進入西藏。他走了55天,才見到人類;走了81天,才碰到一頂孤獨的帳篷,還有一次,走了84天,才見到兩個獵人。 斯文·赫定對喀喇昆侖山的描寫凄美而沉重,神秘而險惡。死亡是個永遠追隨著他的陰影。 他在《斯文·赫定的獵人兼向導》一書中寫道:“這是一段慘淡的前程,既聽不見歌聲,又沒有人說話,只有銅鈴叮當響著,如同喪葬時禮拜堂的鐘聲。兩只山鷹在我們上面圍繞著,牦牛、野驢和羚羊都注視著我們,并且比平常走得慢些。它們仿佛預知荒野中的獵夫已經(jīng)死了。沒有青草了!沒有野獸了!一匹馬已經(jīng)倒下,其余馬的情況也很不好。駱駝仿佛害了眼癥,眼睛半合著向前走。我們所有的玉米只夠再吃兩天了。我們在第二個駐地,宰了一只羊,如同謀殺同伙似的。 “我們繼續(xù)向北行進。約爾達士追上了一只羚羊,將它咬死,我們因此又有些肉吃了。我們向另一座山前進,途中死了兩匹馬。來到山頂之前,又死了兩匹,其中有一匹是小灰馬。兩天后,帳篷邊又躺著一匹死馬。我們已經(jīng)84天未見過人群了。又過了兩天,我們到達鐵木里克,12匹馬只剩下兩匹。次日早晨,卡爾帕特的病更加厲害了,他可怕地躺在駱駝背上,我們停下來伺候他。在東岸一個村落停住的時候,他要飲一杯水。等下次停留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闭f到喀喇昆侖山,不能不提到俄國人熱瓦爾斯基。他從1888年開始,用了18年時間,4次進入中國境內考察,行程3萬公里,是第一個到過羅布泊、柴達木盆地、唐古拉山、昆侖山和西藏藏北地區(qū)的歐洲人。 后來,從塔克拉瑪干北綠洲走向喀喇昆侖山和藏北高原的外國人漸漸多起來。當然,這些人并不全都是成功者。英國人查理的尸體,就埋葬在藏北高原的一個木匣子里。他的父親也死在這里。法國探險家萊茵斯受了致命的重傷后,被扔進河里。受雇于外國探險家的維吾爾族、柯爾克孜族、藏族向導和役工,死在這條路上的,更是難以計數(shù)。 如今,先遣連走的也是這條路。 他們到達克里雅山口。這是進昆侖山的第一道關隘。 遠遠望去,巍峨的雪山綿延不斷,冰峰林立。來到山腳,一座雪峰直插云霄,雪海茫茫,冰天雪地渾然一體,根本就看不到什么路。 這時,新疆南部正值酷暑炎熱季節(jié),可昆侖山里卻是天寒地凍、寒氣逼人。 英雄先遣連的同志們穿上冬裝,還凍得瑟瑟發(fā)抖。面對克里雅的險峻高峰,一個戰(zhàn)士說:“這是雄鷹也難飛過的地方!”又有人說:“鷹飛到這里,肯定會折斷翅膀!”P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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