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 馮唐十七歲作品,青春尋找的故事,結(jié)構(gòu)完整,堪比仲永。讀到最后有種莫名的傷感,覺得青春這回事實在是難以捉摸。多年后的回憶,似曾相識的瞬間,恍然明白,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也只有那個年代和年紀(jì),才有真正的歡喜?釔圩x書的秋水,有著普通孩子對社會、人生以及異性的好奇,有著青春期少年的乖張和叛逆,在80年代末的高中校園里,他和同學(xué)們一起議武俠、論詩歌、談理想。那個時候沒名沒利,卻有人生真正的歡喜。 《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 書名來源于崔健的一句歌詞,以作者馮唐十七八歲時的青春體驗為核心,記錄他在八十年代初的北京最初接觸暴力和性時的感覺。這部作品以散文的筆觸,講述了“我”在青春期的躁動中迷戀一個叫作朱裳的姑娘的故事。作者試圖通過自己的描寫,生動細(xì)致地刻畫出一個處于青春期的男孩內(nèi)心里那種熊熊燃燒的感覺。 《萬物生長》 70年代生的馮唐,他的世界觀早已背離了“大海航行靠舵手,萬物生長靠太陽”的專制體例。萬物生長靠什么?他的規(guī)則是靠摸索,就是“一顆精子在陰道里跌跌撞撞”,最終筋疲力盡,精盡人亡,這就是人生。主人公秋水在小說中與初戀的純潔和隔絕,與大學(xué)女友的交歡與隔離,醫(yī)學(xué)生間的打鬧、玩笑、鬧酒細(xì)節(jié)歷歷在目,馮唐什么都說了,又什么都沒說。這絕對是一部原生態(tài)的小說。 《北京,北京》 “北京三部曲”的第三部,和《萬物生長》、《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一起》,構(gòu)成一個松散的成長過程。這是“北京三部曲”中氣勢最猛烈,如草原野火般的一部。這位語言的魔術(shù)師,以洶涌澎湃、聰明靈動的語言,述說著自己的北京往事。他一邊說笑著,一邊使著壞,當(dāng)你驚嘆著漸漸沉迷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巨大的悲傷悄然而至,漫天火焰消失,然后,只有淡淡的縷縷青煙。這是夢想中的書,囂張、迅烈,膽大妄為。而濃重的男性荷爾蒙則是馮唐作品一貫的最大特色。 《活著活著就老了》 馮唐最暢銷的經(jīng)典雜文集。這些隨感而發(fā)的文字,表達(dá)了馮唐自由、時尚、前衛(wèi)的思想,文筆犀利幽默,既調(diào)侃又老道深髓,極富哲理,常有驚人之語,既能讓讀者忍俊不禁,又能給讀者新的啟迪。不僅全面恢復(fù)歷史版本刪節(jié)文字,同時增補22篇新作。 《三十六大》 可謂馮唐寫作生涯的里程碑,正是這部作品,使他走出小眾文藝圈,成為一線暢銷作家,其中的文章都誠懇,大有用,可流傳。《三十六大》計36封公開信,每一篇的標(biāo)題都以大字開頭,故稱“三十六大”:寫給唯一的外甥、小師弟、90后、韓寒以及廣大文藝男女青年同志們;也致司馬遷、馬拉多納、唐玄奘并梁思成;甚至也寫給自己的公文包。在這部作品里,馮唐就世間有所感悟的人、事、物們,談?wù)撍氖换蟮娜松^與世界觀,傳授“金線”之上的俗世生活。 《馮唐詩百首》 “馮唐式”語言打造出不一樣的“唐詩百首”,用最簡單最粗俗最直接的方式表達(dá)他對生活對愛情的直觀感受與理解。 作者簡介: 馮唐,男,作家,古器物愛好者。1971年生于北京。 1998年,獲婦科醫(yī)學(xué)博士學(xué)位,協(xié)和醫(yī)科大學(xué)。 2004年,獲MBA學(xué)位,美國EMORY大學(xué)。 2005-2008年,全球董事合伙人,麥肯錫咨詢公司。 2012年,任大型國企CEO。 已出版著作: 長篇小說《歡喜》 長篇小說《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 長篇小說《萬物生長》 長篇小說《北京,北京》馮唐,男,作家,古器物愛好者。1971年生于北京。 1998年,獲婦科醫(yī)學(xué)博士學(xué)位,協(xié)和醫(yī)科大學(xué)。 2004年,獲MBA學(xué)位,美國EMORY大學(xué)。 2005-2008年,全球董事合伙人,麥肯錫咨詢公司。 2012年,任大型國企CEO。 已出版著作: 長篇小說《歡喜》 長篇小說《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 長篇小說《萬物生長》 長篇小說《北京,北京》 隨筆集《活著活著就老了》 詩集《馮唐詩百首》 長篇小說《不二》 隨筆集《如何成為一個怪物》 中短篇小說集《天下卵》 隨筆集《三十六大》 2005年,第三屆“茅臺杯”人民文學(xué)獎,《浩浩蕩蕩的北京》榮獲最佳散文獎; 2005年,憑借當(dāng)年的新作《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榮獲第四屆“青年作家批評家論壇”年度青年作家; 2011年1月18日,第六屆風(fēng)尚中國榜揭曉了23個獎項結(jié)果。年度風(fēng)尚作家:馮唐; 2011年7月,在香港出版《不二》,成為暢銷榜首,洛陽紙貴; 2011年9月2日,《智族GQ》“年度人物MENOFTHEYEAR”頒獎典禮在京舉行,榮獲GQ年度專欄作家。 2011年12月12日,《人民文學(xué)》“未來20大家”評選中,位居榜首。 2012年4月,創(chuàng)造文學(xué)“金線論”,引起廣泛爭議,“金線”成為年度熱詞。 目錄: 《歡喜》 《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 《萬物生長》 《北京,北京》 《活著活著就老了》 《三十六大》 《馮唐詩百首》 《歡喜》 差一點成了憂傷的仲永 我寫《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的初衷是,在我完全忘卻之前,記錄下我最初接觸暴力和色情時的感覺。但是,當(dāng)我寫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盡管我有小時候的八本日記,還有二十三歲時寫的一個兩萬字的中篇小說,但是,我想那個姑娘的時候,心跳再也到不了每分鐘一百二十次,手指也不再微微顫抖。王朔寫《動物兇猛》的時候,也反復(fù)在正文里懷疑并否定自己記憶和敘述的真實性,以致息偃雄心,把一個長篇的好素材弄成個中篇,硬生生結(jié)了尾巴。 我想到的補救辦法是,全篇引入成年后回望少年時代的視角:書中的少年人偷窺當(dāng)時周圍的世界,寫書的中年男子二十幾年后偷窺書中的少年。姜文拍《陽光燦爛的日子》,在結(jié)尾用了一點點這樣的處理:加長凱迪拉克轉(zhuǎn)上建國門立交橋,長大了的混混們喝著人頭馬XO,看見兒時的傻子騎著棍子走過,傻子對他們的評價依舊:傻×。 《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初稿完成,我換了工作,換了城市。原來在北京的房子大,四壁都是書架。香港的房子比我原來的廁所大點有限,睡了人就不能再放書。我把所有的書裝了四十四個大紙箱,四噸多,堆進大哥家某間十幾平米的空房。 “地板禁得住嗎?”我問。 “沒問題。塌了也砸死樓下的。”我哥說。 我大哥賦閑在家,我說:“別無聊,你每年打開一個書箱,全部讀了。四十四箱書讀完,你就成為了一個幸福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快要告別人世的人! 在書籍裝箱的過程中,我找到自己一堆手稿,搞不清楚是過去的情書還是無病呻吟的文字,反正都沒興趣,飛快收拾起來,免得老婆看見生事兒。有過教訓(xùn):我一個學(xué)計算機的朋友,被老婆發(fā)現(xiàn)他大學(xué)時代寫給其他姑娘的情詩,勒令三天之內(nèi)寫出十首新情詩獻(xiàn)給老婆,要比舒婷寫得好,詩里還不能有“0”或“1”。 修改《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的時候,我明白,這是我最后一個機會談?wù)撨@個主題,忽然想起那些手稿,想找出來看看有哪些素材可以廢物利用。于是,2004年3月,在我滿三十三周歲之前,我發(fā)現(xiàn)了一部我十七歲時寫的長篇小說:藍(lán)黑鋼筆水寫滿的三百二十七頁淺綠色稿紙,封存在一個巨大的牛皮紙袋子里,竟然是個結(jié)構(gòu)和故事極其完整的長篇小說,不可割斷,不可截取,《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幾乎一點兒也用不上。 奇怪的是,十六年之后,我對這部長篇小說的記憶幾乎喪失。什么時候?qū)懙模繛槭裁磳??dāng)時的情景如何?那個女主角叫什么名字?為什么全部忘記了?我無法回答,甚至那些藍(lán)黑鋼筆水的字跡和我現(xiàn)在的字體都有了本質(zhì)的差別,要不是小說結(jié)尾清晰寫著“1989年9月”,要不是手稿沉甸甸攥在我手里,我不敢相信這個東西是我的。我心虛地舉目四望,周圍鬼影憧憧,我看見我的真魂從我的腳趾慢慢飄散,離開我的身體,門外一聲貓叫。 我托人將手稿帶給出版家熊燦,他說找人錄入。他是個有明顯窺陰癖傾向的人,在錄入之前就偷偷看了手稿。他打來電話:“你丫小的時候,寫的小說很有意思。有種怪怪的味道,說不出來! “我打算友情出讓給我的小外甥王雨農(nóng),讓他用這本書和他七歲的傲人年紀(jì),滅了韓寒和郭敬明,滅了王蒙的《青春萬歲》! “不好。浪費了。要你自己用。簡直就是《陽光燦爛的日子》的陰柔純情版哦! “你覺得比《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還好?” “比《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真實哦,簡直就是活化石,恐龍蛋,有標(biāo)本價值。你現(xiàn)在和王朔當(dāng)年一樣,記憶都有了變形。嘿,總之,比《十八歲給我一個姑娘》強! “你是說我這之后的十六年白活了,功夫白練了。日你全家。” “你的孤本在我手上哦,語言要檢點哦。毀了之后,沒有任何人能再寫出來哦。” “北京是個有所有可能的地方,我的手稿少了一頁,就找人剁掉你一個指頭,少了十頁,就剁掉十個指頭。” 擇了個吉日,我重新校對了一遍。我不相信熊燦的判斷,我自己的判斷是,優(yōu)點和不足同樣明顯。小說語言清新,技巧圓熟,人物和故事完整,比我現(xiàn)在的東西更像傳統(tǒng)意義上的小說。對少年的描寫,細(xì)膩囂張,是我在其他地方從來沒有見過的,我現(xiàn)在肯定寫不出。但是,這篇小說思想和情感時常幼稚可笑,如果拿出來,必然被滿街的男女流氓所傷害。 我曾多次沖動,想動手修改這篇少年時的作品,按照現(xiàn)在的理解,掩飾不足,彰顯優(yōu)點。但是每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稍稍動手就覺得不對勁兒。思量再三,決定放棄修改,仿佛拿到一塊商周古玉,再傷再殘,也絕不動碾玉砣子,防止不倫不類。等我奠定了在街面上的混混地位或是四十多歲心臟病發(fā)作辭世,再拿出來,一定強過王小波的《綠毛水怪》和《黑鐵時代》。隨手給這個長篇起了個名字,叫做《歡喜》。也只有那個年代和年紀(jì),才有真正的歡喜。 最后,打電話給大哥,開箱翻書的時候一定留神,要是再發(fā)現(xiàn)整本的手稿一定要告訴我。沒準(zhǔn)兒在那四十四個大箱子里,還隱藏著我少年時代寫成的另外三四個長篇小說。幸虧這些小說當(dāng)時沒有在街面上流行,否則作者現(xiàn)在就是另外一個憂傷的仲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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