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喬小橋,是演藝圈的陽光御姐,事業(yè)愛情雙豐收。 機緣巧合,她先是邂逅楓國酒店總裁展鋒,后又偶遇風(fēng)流影帝周子安。 她看似平靜的感情生活,一朝風(fēng)云變幻。看似蒸蒸日上的事業(yè),竟也因這兩段離奇邂逅變得危機重重。 危機當(dāng)前,素來腹黑狡猾的奸商,竟在關(guān)鍵時刻伸出援手; 機遇在手,表面款款情深的影帝,原來另有一番曲折心意。 有人說,人世間最難得的便是榮辱同擔(dān),甘苦共享,可誰知,情侶間最慶幸的不過是遇見了,就不曾錯過。 作者簡介: 江雪落 半寸相思融雪落,聊付筆端且聽風(fēng)。愛閑時品茗,樂時飲酒,也愛字句雕琢,譜寫美文。世事喧囂人心善變,平生所求不過順?biāo)於,也愿所有看文、品文的人,能從我的文中尋到一縷寧靜,品出幾許溫甜。 已出版作品:《假如你不夠愛我》《你一念之間,我情深一場》《許你諾言,贈我歡顏》《最深的愛,最好的你》 目錄: Chapter01冤家路窄 Chapter02完美情人 Chapter03北方有佳人 Chapter04趁火打劫 Chapter05一醉解千愁 Chapter06山高水長 Chapter07逸群之才 Chapter08意亂情迷 Chapter09漸入佳境 Chapter10熱情似火 Chapter11演技一流 Chapter12誰先認(rèn)輸 Chapter13總要見家長 Chapter14扭轉(zhuǎn)乾坤 尾聲冷暖自知Chapter01冤家路窄 Chapter02完美情人 Chapter03北方有佳人 Chapter04趁火打劫 Chapter05一醉解千愁 Chapter06山高水長 Chapter07逸群之才 Chapter08意亂情迷 Chapter09漸入佳境 Chapter10熱情似火 Chapter11演技一流 Chapter12誰先認(rèn)輸 Chapter13總要見家長 Chapter14扭轉(zhuǎn)乾坤 尾聲冷暖自知 番外一蚊子血還是朱砂痣 番外二似水流年 番外三我路過時光 后記 彼時春寒料峭,晚風(fēng)微涼,天邊那鉤彎月的光淺而薄涼,雖然精巧如初,卻遠(yuǎn)不若此時屋里的燈光和暖照人。就好像,眼前的這個男人,恰能給予她的那份觸手可及的溫暖。展鋒拉著她的手,上身前傾,微微仰臉,是非常誠懇的談話姿勢。英挺的眉輕揚,黢黑的眼眸定定鎖住她的目光,褪去平日成熟圓滑的一面。此時的他,一雙眼亮得仿佛天邊星辰,目光懇切,語氣真摯,唇邊凝結(jié)的那抹淡笑,自信之中透著淡淡的焦慮和緊張。 前后僅三面之緣,卻是第一次,讓喬小橋覺得終于能夠看透這個男人的真實情緒。一抹溫甜流淌過心頭,喬小橋緩緩點頭,輕聲允諾了一個“好”字。 短短半個小時以后,喬小橋就后悔了。 仰面躺倒在那張拔步床上,喬小橋氣喘吁吁,臉頰微紅,白皙前額沁出一層細(xì)密的汗滴,后腰某處被人多次攬抱的地方,還殘留著某種曖昧難言的余溫,甚至依稀存留著對方手指以及手掌的觸覺形狀。拍攝的屋子采用地暖,熱且悶,為了營造出恰當(dāng)?shù)姆諊嚯x床幾步之遙的位置,又多放了兩盞內(nèi)置白熾燈泡的古典宮燈。鏡頭看著還好,可苦了他們這些身處鏡頭內(nèi)的人。拜某人之前的難以入戲、笨手笨腳所賜,這樣一拉一扯的動作已經(jīng)重復(fù)了十幾回,四周紅晃晃黃澄澄的一片,晃得人眼暈。喬小橋現(xiàn)在是又熱又燥又煩又渴,剛拍完的那條又沒過,挫敗地呻吟一聲,索性耍賴地朝后一仰,倒在床榻上不起來,懶得再看那人的可惡嘴臉。 眼前遞過來一只麥色的寬厚手掌,某人低沉微醇的嗓音蘊含著深濃笑意:“小橋,起來,不然頭發(fā)又弄亂了! 一聽到他這種仿佛飽含著無數(shù)柔情蜜意的語調(diào),喬小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拍了一把那只伸過來的大手,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顧不得一屋子的劇組人員,沖著展鋒大喊:“只是抱一下啊,抱一下!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笨的人,一個摟抱的動作居然拍了七條還不過!” 展鋒還是常穿的那身西裝,只是加了條石青色的領(lǐng)帶。頭發(fā)噴了不少定型劑,且整個往后梳,昏黃的光線下,露出飽滿的額頭,鼻梁高挺,目若晨星,薄厚適中的唇瓣含著淡淡笑意,好像從古典油畫走下來的歐洲貴族。 當(dāng)著一眾工作人員的面,被心愛的女友大罵笨蛋,甩開手掌,展鋒依舊面帶淺笑,不急不怒。眼中剎那間流露出的淡淡笑意和不經(jīng)意的寵溺,就連喬小橋這個久經(jīng)戲場的老手都看得有點兒臉熱。 展鋒再次伸出手,好脾氣地扶著她站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 麗麗拿著紙巾和粉撲過來,一邊幫喬小橋補妝,一邊小聲勸解:“小橋姐你別著急啊,展總這是頭一回拍戲,都說隔行如隔山,這方面你得多教教展總,總得讓他慢慢適應(yīng)!币贿呎f著,一邊用細(xì)齒的篦子把喬小喬那一頭烏發(fā)梳好。 后面導(dǎo)演喝了一大口參茶,強壓下沖到嘴邊的笑,咳嗽了兩聲說:“是啊,小橋,咱們時間充裕得很,不急,不急!” 一群人整理器械的埋頭整理,收拾床鋪床帳的低頭收拾,喝水的喝水,綁鞋帶的綁鞋帶,所有人唇邊都隱含著笑意,卻沒一個人敢真正笑出聲來。沒辦法,大老板成心裝傻,故意借拍戲制造親密接觸;適逢喬美人趕上下午那樁糟心事,拿男朋友當(dāng)撒氣桶,情侶嘛,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大家都是過來人,能夠理解,能夠理解! 展鋒抬手正了正領(lǐng)帶,側(cè)臉瞟過一眼,目光溫而不暖,一本正經(jīng)地致謝:“多謝趙導(dǎo)體諒! 趙導(dǎo)演滿面紅光,連連擺手:“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彼^與人方面,與己方便嘛!反正拍攝時間的長短還不是展鋒說了算?這多一天少一天的,大家伙兒樂得輕松,還能免費看八卦,長夜漫漫時光悠悠,俊男美女耳鬢廝磨,人生多美好! 心情激蕩之余,趙導(dǎo)腦中靈光一閃,招呼喬小橋:“小橋啊,這樣,咱們歇五到十分鐘,你給展總說說戲,啊!咱們慢慢來,這天干物燥的,別為這點兒小事著急上火,不值當(dāng)!” 那邊趙導(dǎo)悉心安排,這邊展鋒已經(jīng)拿過喬小橋慣用的保溫杯,倒了杯薰衣草茶出來:“喝點兒水再說! 全體人員陣前倒戈,眼前這個又眉眼脈脈,喬小橋心里再搓火,這會兒也發(fā)不出脾氣了。況且,趙導(dǎo)和麗麗的話也沒有錯。想當(dāng)初她第一次和前輩演對手戲,也是全身僵硬精神緊張,簡簡單單一個握手的動作,拍了十幾條才過。人家那位前輩可比她脾氣好多了,當(dāng)時什么責(zé)備的話都沒說。其實喬小橋自己也知道,這是多少天積攢下來的怒氣和委屈,尤其今天這一半天兒發(fā)生的事太多了。不平、憤懣、難過、茫然,所有情緒都堵在心口,急需一個宣泄的途徑。如果今天跟她對手戲的不是展鋒,或許她還能夠繼續(xù)撐下去;可面對展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次兩次都讓她情緒失控,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暴露人前。 接過茶杯,慢慢喝了幾口,喬小橋一邊自我反省,心緒也平靜不少。拽著人站到床腳,捺下性子給展鋒講戲:“拍戲的時候,一定要放松,讓自己整個人進(jìn)入當(dāng)下的情景。想象一下,就你日常工作的時候,推開酒店某個房間門,突然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個穿古裝的美女,你會怎么做?” 展鋒摸了摸下巴:“打電話報警吧! 喬小橋瞪大了眼:“你報警做什么?” 展鋒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酒店房間里不明不白地躺了個女人,還很可能是個有古裝癖的神經(jīng)病,當(dāng)然要打電話報警了。” 喬小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怪不得剛才動作那么僵硬,合著您老人家剛把我當(dāng)神經(jīng)病了是吧?” 展鋒悶笑道:“那不能……” 喬小橋沒好氣地瞪著他,就見展鋒伸手,用食指外側(cè)蹭了蹭她的臉頰,促狹道:“這么漂亮的神經(jīng)病,我舍不得送警局,還是勉為其難養(yǎng)在家里好了。” 不遠(yuǎn)處麗麗拿著粉撲就要往前沖,剛張開嘴要吼展鋒,就被劇務(wù)小張從后頭捂住嘴,一路拖到趙導(dǎo)身邊。麗麗委委屈屈地舉了舉手上的散粉盒:“趙導(dǎo),我剛給小橋姐補的妝……”被展鋒那么一摸,待會兒又得重新弄。 趙導(dǎo)無聲地嘆了口氣,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隔行如隔山,展總不懂這些,你就擔(dān)待著點兒吧!” 顯然喬小橋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啪”一聲拍掉展鋒的手指:“別亂摸!” 展鋒心情格外好,被她一晚上打了兩次手,心里卻一點兒不生氣。只是這次難免要裝出點兒不樂意的樣子,免得讓這丫頭以為自己是個沒脾氣的軟蛋。這以后要是成習(xí)慣了,話沒說兩句就先動手,也忒不把他當(dāng)回事了。 所以展鋒曲了曲手指,“嘖”了一聲,壓低嗓音道:“你這女人,下手也忒重了吧! 喬小橋瞥了他一眼:“你再摸兩下,待會兒麗麗能把我這張臉抹得跟城墻那么厚了!” 展鋒這才明白過來她打自己的原因,搓了搓食指,淡笑道:“你還是不化妝的樣子最漂亮。” 喬小橋白了他一眼,一臉嚴(yán)肅:“別轉(zhuǎn)移話題,我這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 這人自主意識太強,明明給他捋順劇情找感覺呢,沒說過三句話就被他給拐到別的話題上。喬小橋想了想,干脆把杯子往旁邊放雜物的桌上一撂,拉過展鋒的手,放在自己腰側(cè)。 展鋒挑了挑眉,不太明白她怎么會突然這么主動,手也就沒真的使力,只是順著她的手勢,虛搭在她腰側(cè)。誰知喬小橋突然松開手,足尖一翹,重心全部移向腳后跟,整個人就這樣往后倒去。展鋒被她嚇了一跳,原本擱在她腰側(cè)的手掌瞬間往她后腰挪去,另一只手也去托她的肩膀,身體自然地隨著她的重量前傾。 展鋒微皺起眉,望著被自己及時撈在臂彎里的女人,用眼神傳達(dá)著自己的不解以及淡淡不悅。喬小橋卻抬手扶上他因為用力,而肌肉噴張的肩膀,嫣然一笑道:“這不做得挺自然的! 展鋒雙臂一收,抱著她站直了身體,喬小橋背過手摁住他將要從自己腰后撤回的手,仰頭望著他,認(rèn)真仔細(xì)地給他講戲:“待會兒開拍的時候,你不要等我剛往后仰就抱,大概就是我剛剛后仰的那種角度,你再伸手。然后跟著我的腳步走,我躺倒在床上,你也順著我的動作來,就行了。記住了嗎?” 展鋒感受著掌心那肌膚相貼的柔滑觸感,微微斂眉:“嗯。” 喬小橋這才松開手,退后一步,偏著頭盯著他說:“你記仔細(xì)了啊,別再出錯了。” 展鋒眉頭輕蹙,眼中的光芒卻是不容置喙的篤定,信誓旦旦道:“你放心。” 喬小橋總覺得他看著自己的表情有點兒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兒奇怪,只能點了點頭。 三分鐘后。 “Action!” 拾步上階,眼中閃過一絲驚艷,追隨著女子倒退的步伐,上前,驚慌失措之下摔倒,扶住,兩人一起向后面的床榻摔去——“嘭”的一聲,三千青絲傾倒如瀑,一黑一白的身影糾纏于床榻之上,瑩白如蓮瓣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惶恐,隨后是一抹難以略去的惱怒。身后很快傳來導(dǎo)演的喊聲,喬小橋的臉上再次染上紅暈,不過這次不是熱得,而是氣得。 幾乎在導(dǎo)演喊出聲的同時,喬小橋已經(jīng)使盡全力,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推了出去:“展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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