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鬼域筆錄2


作者:范鐵生     整理日期:2016-04-22 15:07:04

這部小說看似時時在揭露真相,卻又特意布下一道道迷魂陣……楊白蓮和伙伴們抽絲剝繭,追根溯源,真相逐漸顯露,卻渾然不知即將面臨的是更大的迷局……楊家古宅地底的地下暗湖,水樓里出現(xiàn)的恐怖鬼影,渤海海底存在的廢棄都市,光怪陸離的場景,無盡懸念的世界……是陰謀還是超自然力?可怕的詛咒,神秘的水域,一個個震撼心靈的懸疑,一個個難以解開的謎團,它們以驚動魂魄的力量,挑戰(zhàn)著讀者的心理承受極限;以神秘莫測的魔力,俘虜著讀者的好奇心。 
本書簡介:
  廢棄很久的楊家古宅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楊家長輩對古宅的秘密也諱莫如深。那個古舊荒蕪的宅子里究竟隱蔽著怎樣陰森詭譎的故事?在楊白蓮二十四歲生日那天,災(zāi)難突如其來,房間忽然自燃,他差點葬身火海。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不認(rèn)識他了,一瞬間,他曾經(jīng)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所有痕跡全部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神秘力量,這股力量慫恿他回到楊家古宅,引他進入一片奇異而危險的水域……記憶裂痕,詛咒,鮫,楊家古宅,渤海廢都,人工太陽,天堂,地獄,這些東西串聯(lián)在一起,謎團越來越龐大,牽扯到上下兩代人的過往……楊白蓮陷入了一個離奇古怪的事件中,它像是巨大的陰謀,他的身份也被弄得撲朔迷離!他到底是誰?他身不由己,恐懼自己到底活在現(xiàn)實還是夢境……而處理恐懼的最快方式,就是正面交鋒,但誰都無法預(yù)料,那需要多大的勇氣。楊白蓮在尋找答案,也是在尋找自我。這是一個宿命般的人生連鎖故事,一切都比最嚴(yán)重的預(yù)想來得詭異。
  作者簡介:
  范鐵生,筆名燭陽,吉林通化人,著有《墓史盜記》、《黃金筆跡》、《死亡邊緣》等作品。其作品想象力豐富,熱衷于對未知事物的探索,深受讀者喜愛。
  目錄:
  第01章逃離巨船/第02章探密白蓮源/第03章神秘航海圖/ 第04章魔鬼海域/ 第05章海底風(fēng)暴/第06章治愈的陽光/ 第07章扒皮怪/ 第08章時空之尺/ 第09章回到十二年前/ 第10章復(fù)活的父親們/
  第11章雪山上的神話/ 第12章極光中的國度/第13章死者之城/ 第14章真相大白/ 第15章再創(chuàng)新世界/ 前言第01章逃離巨船0000第01章逃離巨船 0000
  【第01章】逃離巨船我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空間,被自己的猜想震驚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大一艘船,那將完全顛覆我的認(rèn)知。“喂!有情況嗎?”胖子一探頭,光線照了過來,讓我看得更清楚。我說“沒事”,繼續(xù)往下爬。外面的墻壁有一條條紋路,跨度很大,又很深,每一條紋路都能放進一個拳頭,橫向延伸,看不到盡頭。龍骨的另一邊,我實在看不到,有十幾米遠,爬過去非常困難,而我的繩子已經(jīng)到頭了。“胖子,拽我上去。”“看到什么了?”張星很急切地問。我說:“沒找到入口,這里很可能是一艘船。”“你說什么?”葛大問道,“這么大的廢都,是一艘船?!”“是的,咱們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就算人類的科技有多發(fā)達,能生活在海底嗎?還建了一個都市?這是在岸上建造的船,然后沉到了海底。”“那鮫是怎么回事?再說,有這么大的船嗎?”葛大顯然驚呆了。“鮫的事我也無法理解,但是我看到了龍骨。”我說道。孫志明說道:“現(xiàn)在的數(shù)據(jù)顯示廢都面積非常大,起碼也有三千米長。哎,信號怎么這么弱?”我驚聲問道:“你走動了?!”“走動了……我以為沒……事。”孫志明沒有了聲音。“葛大,你見到那只鮫沒有?”我問了一聲,按說他們早就應(yīng)該被引導(dǎo)過來了,可這兩個人沒有提到鮫。“沒有。”葛大的聲音有些顫抖。“楊白蓮,你這個王……蛋,我絕對……你!”孫志明怒吼起來,然后聲音又沒了。“完了完了……”我的冷汗流下來,孫志明肯定以為,我和那個鬼東西想置他于死地。“小子,你真行,我算是服了。”葛大的聲音有些絕望,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我沒有力氣辯解了。就在這時,我猛然聽到了葛大的尖叫聲,刺得耳膜生疼。我心里暗道不妙。“葛大!”我叫了老半天,可是無人回應(yīng)。我現(xiàn)在完全搞不清那個鬼東西到底要干什么了!“……大!你……死!”孫志明的聲音又傳來。“孫志明,你別亂跑!我肯定會想辦法救你的!”我喊道。我恨得直跺腳,那只鮫并不是為了救我們,而是用不同的方法來對付我們。在楊家古宅下面的暗湖里,這狗娘養(yǎng)的就對我和小青年下過手,而我太輕敵了。“回去救人,咱們還得迷路!”胖子說道。“顧不得了,你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嗎?”我忽然感到如芒在背,仿佛身后有鬼怪盯住了一樣,我立刻轉(zhuǎn)過身去。只見一只慘白手臂從洞口伸了出來,那個怪異惡心的手掌,絕對不是人類的,正悄無聲息地伸向離得最近的張星。我駭?shù)玫善鹆搜劬Γ蠼械溃?ldquo;張星,過來!”可是,那只手已經(jīng)扣住了張星的小腿,直接把還不明就里的張星拽趴下了。我大叫了一聲,立刻撲上去,拉住了張星的手,可是我們穿著潛水服,很難抓得牢,差點兒就滑脫了,驚得我再用力攥緊,手上都出了汗。胖子也反應(yīng)過來了,身體差點兒趴在我身上,也拉住了張星的另一只手,總算沒讓張星掉下去。“我操,什么東西!”張星慘叫著,并不是有多疼,而是被嚇的。這時,我感到有一股力拽著張星的身體急速往下沉,他又大叫起來。我很不甘心,手刨腳蹬地又往前蹭了一點兒距離,繼續(xù)拉住他。胖子也盡力往張星身上爬,想用自己的重量壓住他?晌矣指械揭还珊軓姷牧Φ雷Я讼氯,把我和胖子都拖上了。那只手已經(jīng)看不見了,我側(cè)著身子才能看見張星的上半身,他的探照燈就頂在我的側(cè)上方,我連他的表情都看不見。張星的一只腳用力往那只手上蹬,可剛蹬了兩下,那只手又加大了力度,我和胖子瞬間被拉了下去,我看到張星的探照燈猛烈顫動了一下,顯然是頭盔撞到了墻角。情急之下,我和胖子都用另一只手拽住洞穴口,總算是停住了。張星現(xiàn)在吊在半空中,我和胖子拼命拽著他,試圖把他扯回來。這場拉鋸戰(zhàn)我們注定是輸?shù),可我們不能放棄張星。張星慌亂地往下看,我也順著他的身體向下看。我看見在一團頭發(fā)里有兩只手伸出來,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張星亂踢的腳,他就動不了了。“我快撐不住了,想辦法。”胖子叫道。我喊道:“咱們不能放下張星,別扛著了,一起下去吧。”我估計,在沒有暗流的情況下,我們掉下去基本不會摔死,潛水服也不會破。胖子腦筋轉(zhuǎn)得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了,問道:“能干得過它嗎?”“干得過干不過都得拼一拼。”我說道,“張星,你回身抓住它,然后咱哥仨一起下去,小心別把潛水服弄破了!”張星沒有動手,顯然在猶豫,胖子大喊道:“你他娘的快點兒啊!”“我操,你來試試!”張星都快哭了,聲音顫抖著。“胖子,我喊三個數(shù)就松手。一!”我說道。“孫子,你夠狠的!”張星大罵,把手放開了。我立刻喊了一聲“跳!”當(dāng)先跳了下去。與此同時,張星彎下腰,雙手胡亂在那堆頭發(fā)里抓了一把,就把頭發(fā)繃直了。我沒見鮫叫喊,見張星狠命往上拽頭發(fā),我也跳了下去,抓住了張星的腰。我又繼續(xù)下滑,鉆進了那堆頭發(fā)里。頭發(fā)很密很長,我透過頭發(fā)看到一雙腳在掙扎,我揮拳頭往頭發(fā)最密集的地方掄過去,卻什么都沒打著。我看到了一雙寒光四射的人類眼睛,緊緊盯著我,因為被探照燈照著,微微瞇著。這時胖子也下來了,他抓住了張星腳上的爪子,又觸電一樣縮了回來。三個人加一只鮫,在下落的過程中糾纏在了一起。鮫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松手了,往下游去,我下意識想去抓他,可還是猶豫了。在我猶豫的時候,張星松開手,把鮫放了。胖子伸手抓住了一團頭發(fā),又突然放了。鮫以極快的速度向船底游去。我松了一口氣。我們以大頭朝下的姿勢下落,還好海底的浮力不小。突然,船底涌出來一片黑乎乎的東西,一下就把淤積的泥沙覆蓋住了,像擠在水里涌動的墨汁。那是什么玩意兒?!我首先想到了鮫控制的那些鰻魚,可鰻魚的顏色沒那么深,就算是陰影也不可能這樣。而幾秒鐘之后,我們就要和這群黑乎乎的東西撞上了。張星尖叫起來,我們抱成了一團。我眼睜睜地看著鮫鉆進黑乎乎的東西里,那團墨汁也一直往上涌。離得近了,我能看到那是一堆蠕動的東西。胖子尖叫著,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腰眼,狠狠拽我的潛水服;艁y之中我左右看了看,墻壁都離得遠,根本夠不著,我不停地冒冷汗。最前方的東西我已經(jīng)能看清了,那是一群長約半米的生物,身子像蛇一樣游動,但腦袋卻不是蛇的樣子,更像是耗子的腦袋,并且渾身長滿了刺,也像刺猬。我立刻想起了看到的浮雕。獅頭蛇身的神靈!它們的個頭兒都不大,跟雕像有些差距,我本以為雕像上的是胡須,現(xiàn)在看清了就知道是刺了,五官也有不少出入。張星驚叫道:“這些是那個玩意兒?!”顯然他也看出來了。話音剛落,我們一起撲進了獅頭蛇身的神靈堆里。所幸這個神靈原型的龐大軍隊并沒有對我們進行攻擊,我們穿過了它們,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泥沙上。這個過程中我抓過來一條,可這玩意兒滿身的刺,力道很大地掙扎了幾下,我心里一驚,就放開了,再也沒敢抓。除了砸下去的時候差點兒把腦袋杵進泥沙里,我們根本沒事。我們仨面面相覷。我驚魂未定地轉(zhuǎn)頭看向那些東西出來的地方,見到一個很大的洞口,下面都是泥沙,比海溝里的隧道破開的洞還大,一看就知道是后來破開的。“咱們好像沒死?”張星自言自語道,四處亂看。我拍拍屁股站起來,順便看了下手表,猛然一驚,只剩下一個小時了。胖子使勁踹了我一腳,我一下倒在泥沙上,罵了他一句。胖子哈哈大笑起來:“我們果然沒死!”這些黑乎乎的神靈絕對是那只鮫找來的,否則不可能這么巧合,他把我們拉下來,那些東西就上來了。不過,它們?yōu)槭裁礇]有吃我們,甚至對我們不感興趣呢?神靈群已經(jīng)離開了,全部鉆進了我們掉下來的隧道里,難道那地方建得像迷宮一樣,是為了給神靈提供跑場?“那上面有畫。”張星忽然說道。探照燈的光落在了船身上。我一看,圖案刻得非常深,怪模怪樣的,我覺得那更像是古代的文字?墒,我國歷史上沒有哪種文字是這樣的。難道不是我國的文字,而是古希臘文字?我把這些圖案在心里記下了,蹲下身子畫了兩下,如果能活著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查查到底是什么字。一個小時之內(nèi)如果我們回不去,就得死在海底。我還來不及體會劫后余生的輕松,現(xiàn)在我們依然十分危險。眼前只有這個洞口可以再次進入船只內(nèi)部,其他地方?jīng)]有路,我索性賭一賭,說道:“跟我來。”我不知道孫志明和葛大怎么樣了,一想起他們就感到愧疚。那只鮫也是從這個地方進去的,如果我們運氣好,這個出口說不定就是葛大和孫志明勘探過的、全是沼澤的地方,如果按原路回去還得四五十分鐘。想到這里,我又開始冒汗,貼身的衣服已經(jīng)浸透了。我一直往前走,走近了洞口,只見到一片漆黑和下面的泥沙。我們的位置在船底,海溝應(yīng)該就是船中央,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在海溝下方。走了一段路后,我們困惑了,雖然泥沙陷不進去,可是沒有路,我們不知道怎么走才對。正一籌莫展時,那只鮫又在黑暗中游了過來。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罵了句“王八羔子”,他遠遠地側(cè)身走了,還回頭看我們,顯然又在引著我們跟他走。“娘的,抓住他!”胖子吼了一嗓子,卻在我身旁后退了兩步,他到底還是害怕的。我正猶豫應(yīng)不應(yīng)該跟著,突然有一股強烈的光芒照射過來,周圍都能看清了。我看到了棚頂和那只鮫的臉龐,他臉色慘白,還有一道血色傷疤,那是被我用面鏡拍的。鮫一瞬間又消失無蹤。我的眼睛瞪大了,在那一瞬間,我看到離我們很遠的地方還有一只鮫,手里拿著人工太陽!我渾身顫抖起來。我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兩只鮫,而且他們還把人造太陽帶回來了。“那那那……”我顫抖著指向另一只鮫所在的地方,驚呼道:“你們看見沒有?!”“我操!”張星和胖子同時叫了出來。“媽的,追上他!”我想不到這只鮫是沖著人造太陽來的,雖然還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絕對不能落在這兩個鬼東西手里,我們得搶回來!被我拍的鮫引誘我們,顯然是為了讓我們脫離原來的路。我立刻向黑暗中沖去。我想起了楊家古宅水下丟失的貝殼,它和人工太陽有異曲同工之妙,絕對是同一時期的產(chǎn)物。這東西存在了得有幾千年,而幾千年里鮫都沒動它,為什么我們一到來,他們就要搶人工太陽呢?海水的阻力很大,我用力跑了幾步,頭腦冷靜了下來。另一只鮫離我們有十幾米,就那么站著看著我們。我決定去和他交流。這艘船長度有幾公里,他們要想藏起來,我們根本找不到,更別提我們是將死之人了。“小哥,你踩的是什么東西?”胖子踢了一下我的小腿。我下意識地低頭,忽然發(fā)現(xiàn)沙里露出破衣服的一角。胖子彎腰就抓了起來,一抖動,泥沙都泛起來了。我怕鮫跑了,就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盯著,可是匆匆一瞥間,我看見了一顆人類的頭骨。我又低下頭來,由于太快扯著了筋,疼得腦袋一麻。張星眼尖,立刻把頭骨拽出來,緊接著連脊椎骨都拽斷了,胖子拿著一些衣服殘片,看著像潛水服,但不是我們這種材質(zhì)的。這說明以前有人來過,但是沒有走出去。我緊繃的神經(jīng)差點兒繃斷了,雙腿打戰(zhàn),也許我們也是這下場了。“你們千萬別動,別做出威脅性的動作,我要去和他談?wù)劇?rdquo;我剛走出兩步,就被胖子抓回來了,他說道:“你算了,我來,你都拍過人家了,不嚇跑人家才怪。”我就往后退道:“你小心一點兒。”“那你去吧。”胖子一頓。“我操,他要是報復(fù)咱們,誰都活不了,我們?nèi)齻人也打不過他,你趕緊去吧。”張星罵道。胖子走過去了,我們死死地盯著那只鮫。胖子先把探照燈關(guān)了,有我們兩個的探照燈在,他還可以看得見路。那只鮫見胖子過去,掉頭就走,游動起來身子展平,速度非常快。“怎么辦?”胖子轉(zhuǎn)頭問道,那只鮫左右晃動頻頻回頭,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一起上吧,反正都是個死。”我咬了咬牙,就算現(xiàn)在站在出口的位置,回去也得掐著時間了。我們只能跟著他走,看他把我們帶到什么地方。他們都沒出聲,我就當(dāng)他們默認(rèn)了,加快速度向鮫走去,有了破釜沉舟的心就再也沒有顧忌了。越往里走,泥沙越少,我們是向下走的。就這樣一直走了二十分鐘。那只鮫停了下來,前面可以看到一條隧道,可以感受到海流了。我們曾經(jīng)是多么討厭海流啊,可是現(xiàn)在倍感親切,這說明我們離海溝很近了,說不定這里就是下面的出口。我立刻跑過去,那只鮫回頭看了我們一眼,進隧道了。我感到海流越來越強,隧道里一片漆黑,邊緣有一些凸起的物體沉在沼澤里,我隨手撈了一把,手上有很多玻璃碴一樣的東西,但并不尖銳,腐蝕得差不多了。我立刻明白,這就是孫志明和葛大探測過的地方。想起張謙和醫(yī)生還在船上,我立刻喊道:“張謙,醫(yī)生,你們能不能聽到我?”沒有人回答。“咱們怎么過去?”胖子問道。我眼睜睜地看著鮫輕飄飄地游著,我們身上的裝備很重,根本游不起來。我伸出腳往漆黑的泥沼里踩了一下,拔出來的時候感覺很黏稠。如果這里很深,陷進去了根本爬不出來。鮫小心翼翼地靠過來,在離我們五米之外伸出手。他的手掌也有五指,但沒有指甲,膚色比我們白一點兒。“他這是要干啥?”張星驚疑不定地問道。“看樣子是想拉我們過去,但是咱們得小心,萬一這東西把我們拉到中間松手了,可就沒活路了。”我說道。我們沒有動作,那只鮫又在遠處擺了擺手,并且張了張嘴,好像是要說話。我悚然一驚,鮫會說話嗎?沒有猶豫的時間了,我一咬牙道:“就看這只鮫有沒有良心了。”“你跟這鬼玩意兒講良心?”胖子鄙夷地說,“你沒見到葛大和孫志明的下場嗎?”“他們的下場誰都沒見到。”我說道,“咱們只是憑聲音猜測的,真實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你知道嗎?”胖子不說話了,我說道:“上吧。”我對鮫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鮫上下游動個不停,好像在確定我到底有沒有攻擊性,看來他被我拍怕了。我攤了攤空著的雙手。鮫慢慢游過來,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長相,覺得有點兒熟悉。他的嘴沒張著,那就應(yīng)該是用鼻子吸水,然后經(jīng)過肺部,從腮流出。我一咬牙,又用力朝鮫招手,鮫突然改變方向,速度飛快地繞到我們后面。沒等回頭,我就感覺頭盔被拽住了,跟拔蘿卜似的提起來就往前躥。我滿頭冷汗,卻一動也不敢動,看著腳下的泥沼就頭皮發(fā)麻。我試著抬頭看了一眼,正見到鮫的胸膛和下巴,我感到他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像是要把我扔下去一樣,驚得我立刻低頭,再也不敢看,剛才可能是我的探照燈擋住他的視線了。“我操……”胖子和張星驚呼出聲。好在我?guī)е^盔,否則直接拎著腦袋,都不知道腦袋會不會被擰下來。這段路并不長,只有十幾米,過去之后鮫一下把我甩掉了。我的神經(jīng)緊繃,差點兒就暈過去了。“過來了?”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喃喃自語道。“嗨,沒事!”胖子興奮地叫起來,“下一個輪到我了。”“誰?!”這時對講機里突然傳出一聲暴喝,可以聽出來那人用了很大的力氣,聲音卻很小,顯然是信號不好。我聽出喊的人是醫(yī)生,答道:“是我,楊白蓮。我們回來了,等下接我們。”我又問道,“張謙呢?孫志明和葛大回來沒有?”胖子破口大罵了,因為那只鮫先把張星拽了過來。醫(yī)生那邊卻沒有了聲音。張星差點兒撞在我身上,我后退了兩步,被張星抱住了。“楊……白蓮?”醫(yī)生的聲音在顫抖,好像很恐懼。“是我,我遇到鮫了。”我說道,“你們怎么樣?張謙呢?”又是一陣沉默。此時鮫正帶著胖子游過來,但是比較吃力,經(jīng)常會碰著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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