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偵探推理小說家神永學(xué)的代表作品,上市伊始3卷累計發(fā)行50萬冊。根據(jù)其改編的電視劇《怪盜山貓》2016年2月將與讀者見面。屆時日本KAT-TUN的成員龜梨和也將出演山貓一角色。 本書簡介: 主要描寫了由一個死亡事件牽出黑暗勢力“鼠組織”的骯臟黑幕。報社記者勝村和“山貓”攜手深入虎穴,挖出在演員經(jīng)紀公司掩飾下從事毒品買賣的幕后黑手。樂隊指揮突然離奇失蹤,背后又有哪些驚人的內(nèi)幕?“山貓”和他的朋友們又是如何施以援手的?警方獲得有關(guān)“山貓”真實面目的線索,是否能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山貓”?大盜“山貓”又設(shè)了怎樣的迷局“考驗”警察?在這本書中,將會為你一一揭曉天才大盜——“山貓”的驚險故事。 作者簡介: 神永學(xué),生于1978年,日本山梨縣人,畢業(yè)于日本電影學(xué)!,F(xiàn)為日本推理作家協(xié)會、日本文藝家協(xié)會會員。主要作品有《怪盜偵探山貓》系列、《心靈偵探八云》系列。 目錄: 第一夜鼠輩的巢穴/001 第二夜鼠輩的經(jīng)典/061 第三夜鼠輩的詩歌/109 第四夜囊中之鼠/170 第一夜 鼠輩的巢穴 —有個盜賊神出鬼沒,專偷壞人的財寶。 柊步第一次聽到這話,是一個叫“STRAY CAT”的酒吧經(jīng)理告訴她的。 1“這兒吧! 從下北澤的北出站口出來,步行五分鐘左右,步來到一座綜合大廈前,上了二樓,她在一個頗有藝術(shù)感覺的木門前停下。 一個寫有“STRAY CAT”的牌子掛在木門的圓形把手上。 “晚上好! 步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店內(nèi)的吧臺只有五個座位,還有一個可圍坐四人的桌位,空間十分狹小,但舊式家具和讓人聯(lián)想到蠟燭的橙色間接照明,醞釀出一種安詳?shù)某扇耸澜绲臍夥铡?br/> 輕緩播放的爵士樂旋律也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雖然腳已經(jīng)踏進店內(nèi),但步還是在門口處躊躇。 步是第一次來這樣的酒吧。作為一名大學(xué)生,她以前當(dāng)然去過酒吧喝酒,但大學(xué)生大都去那種連鎖店式的小酒館。 “歡迎光臨。” 吧臺里面一個看似老板的男人,慢慢地搖晃著一杯威士忌,應(yīng)付式地招呼道。 他的態(tài)度似乎并不歡迎客人的光臨。 “那個,我約了人……” 步來這家店是為了見個人。 “隨便坐。” 老板態(tài)度很冷淡。 或許現(xiàn)在時間尚早,酒吧里人并不多,只有一個女人坐在吧臺最里面的位置上。 “恩,好。” 步回應(yīng)著,在吧臺的高腳凳上坐定,眼睛看向那個女人。 女人的年齡大概在25到30歲。很漂亮,就像從時尚雜志里走出來的模特。 “要點什么?” 老板問,聲音低沉渾厚。 步把目光轉(zhuǎn)向老板。 此人面部棱角分明,留著絡(luò)腮胡,長得不太像日本人?床怀瞿昙o,說他四十多歲也行,說他二十多歲也完全可以。 黑色襯衫搭配牛仔褲,衣著很隨意,讓人感覺有些邋里邋遢,但也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那個……有酒水單嗎?” 步想點點兒什么,卻沒找到酒水單。 “沒有酒水單! 老板理直氣壯地答道,擦著一根火柴,點上一支煙。 “。俊 “一般的酒都有。不需要酒水單! 老板語氣傲慢,瞥了眼自己身后的酒架。 酒架上果真密密麻麻地擺放著數(shù)量驚人的各種酒。但突然被問到喝什么酒,對并不太懂酒的步來說,一時還真難以回答。 “我給你推薦種適合你的酒。” 不知是否是覺察出步猶豫的心情,老板說道。 “適合我的酒嗎?” “你喜歡什么音樂?” 老板把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接著問道。 “富朗斯李斯特! 李斯特是位匈牙利的作曲家,被稱為鋼琴魔術(shù)師。 “你是彈鋼琴的嗎?” “是! 步彈鋼琴是受姐姐裕美子的影響。由于喜歡姐姐在家彈奏的優(yōu)美琴聲,步才開始學(xué)琴。 喜歡李斯特也是受姐姐裕美子的影響。 感覺步時時刻刻都在追隨姐姐。裕美子就是步的夢想。 “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愛好這么高雅! 老板自言自語,從酒架上取出幾瓶酒,準(zhǔn)備好雞尾酒杯,開始調(diào)酒。 雖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但他的動作的確非常優(yōu)雅流暢。 就連搖酒器的聲響聽起來都像優(yōu)美的音樂。 不一會,一杯酒就端到了步的眼前。 酒杯里滿滿的液體是晚霞般鮮艷的橙色。 “喝喝看! 老板用下巴指了指酒杯。 步小心翼翼地把雞尾酒杯放到嘴邊。 喝下第一口的瞬間,步就被震撼到。高級的甘甜在口中漫延,隨之而來的清爽的酸味讓人回味無窮。這比步之前喝過的任何酒都要好喝。 “這叫什么雞尾酒?” 被步這樣問,老板得意洋洋地笑了。 “這是我自己研制的酒。所以還沒有名字。” “獨創(chuàng)的……” “對了。你可以給它起個名字。” 老板說完又點著一支煙。 突然被要求給酒起名,步一時毫無頭緒。正在撓頭抓耳之際,酒吧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此人的皮膚像女孩一樣白皙,年齡在25到30歲,在剛過了二十歲生日的步看來,這個人長著一副娃娃臉,看起來比步還年輕。 這就是步在等待的人。勝村英男。 2 “我來晚了。抱歉! 勝村低頭道歉,在步旁邊的高腳凳上坐下。 “哪里。百忙之中,把您叫出來,實在抱歉! 步也低頭致歉,勝村笑著回答:“別這么說! 老板并沒有征詢男人的意見,悄悄地把一杯威士忌酒放在勝村的面前。 看來勝村似乎常來這家店。 約在這家酒吧見面,就是勝村的建議。但主動邀約的卻是步。 她想知道姐姐死亡的真相。 這是步把勝村叫出來的原因。 一個月以前,步知道了姐姐裕美子自殺的消息。 在市內(nèi)的一家商務(wù)酒店,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裕美子安眠在酒店浴缸里。雖撥打了急救電話救援,但趕到醫(yī)院時,已為時已晚。 據(jù)說她吃了安眠藥,在浴缸中割腕自殺。 在太平間看到裕美子時,步腦海里充滿了疑問“為什么?” 姐姐不可能自殺。 步跟父母說過自己的疑問,但父母什么也沒說。女兒裕美子的死讓他們很傷心,可關(guān)于女兒死亡的原因,他們并不想去追究。 步知道父母為什么會是這種態(tài)度。 在裕美子去世之后,他們才知道女兒竟是一名AV女優(yōu)。 父母不僅失去了一個女兒,還要面對一個他們所不知的女兒的另一面,他們拒絕接受這殘酷的現(xiàn)實。 “你姐姐的事,我很遺憾! 勝村抿了一口玻璃杯中的酒,小聲說。 “哪里,我那時說話太過分了! 步看著杯中的冰塊。 步第一次見到勝村,大約在三個星期之前。 我想采訪一下關(guān)于裕美子的事情。 雜志記者勝村就是這樣找到步的父母家的。 勝村的要求無異于給仍在悲傷中的家人的傷口上撒鹽。 悲痛欲絕、悵然若失的父母哪有心情接待勝村,步用其所能的惡言惡語臭罵了勝村一頓,趕走了他。 “沒關(guān)系。你們家屬們的情緒,我可以理解! 勝村微笑道。 這可能只是客套話,但即便如此,聽到勝村這樣說,步的罪惡意識多少減輕了些。 勝村提出采訪要求時,步一直以為他是為了嘩眾取寵地報道AV女優(yōu)裕美子的死亡。 可是,不久后步看到了勝村寫在雜志上的一篇報道,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勝村。 為什么人氣女優(yōu)會自殺? 這是報道的題目,報道內(nèi)容懷疑裕美子不是自殺。 雖然沒有明確的語言暗示,但報道的內(nèi)容都指向“裕美子是他殺”的觀點。勝村的報道提出了和步一樣的疑問。 因此,步才特意把勝村叫了出來,想聽聽他的想法。 或許他知道裕美子死亡的真正原因。 “后來,你的采訪進行得怎么樣?” 步一口氣喝完杯中的雞尾酒,問道。 “嗯。毫無進展啊……” 勝村一臉愁容。 “是嗎?” “因為警方認定是自殺! “是嗎?” “嗯。常理上是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但那也只是一般認識的問題! 勝村在報道中提到了這個疑點。 一個在市內(nèi)租住公寓的女生,怎么會特意選擇在自家附近的商務(wù)酒店自殺呢? 關(guān)于這個,勝村在報道中推測現(xiàn)場可能還會有第三個人存在。 “發(fā)現(xiàn)有什么新的證據(jù)嗎?” “酒店服務(wù)人員證實她是一個人辦理的入住手續(xù)! “但或許有人在這之后來! “不否定也有這種可能性。如果真的是他殺,那是誰、為什么要殺她呢?……” 勝村的話里透著無奈。 可是,步卻不能理解。 “那個……我想說,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 步從包里取出一把鑰匙放在吧臺上。 它和投幣式儲物柜的鑰匙一樣大小,手柄處刻有4位數(shù)字。 裕美子在她自殺的大約兩周前,突然出現(xiàn)在步獨居的公寓。 裕美子并沒有事先通知步。她來也只是把一個信封塞進了步的信箱就走了。 信封里面裝著的就是這把鑰匙。 “這是哪里的鑰匙?” 勝村拿著鑰匙,仔細查看。 “不知道! “你覺得呢?” 步搖了搖頭。 發(fā)現(xiàn)鑰匙之后,所有能想到的地方步都試著用這把鑰匙,但沒有一個能打開。 “我不知道! “謎一樣的鑰匙……真是引人無限遐想啊。你告訴警察了嗎?” “當(dāng)然說了,可是他們不太理會……” “!” 勝村突然大叫。 勝村手一滑,鑰匙掉進了威士忌酒杯中。 “總是這么冒失。” 老板小聲嘟囔,手腳麻利地收拾干凈酒杯。 “抱歉……” 勝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頭。 “沒關(guān)系。勝村你有什么線索嗎?” “線索?” 勝村托著腮幫仔細回想,這時老板拿來用抹布擦干凈的鑰匙和一個新的酒杯放在吧臺上。 “嗯,就是你在采訪中有沒有發(fā)現(xiàn)和這把鑰匙有關(guān)的東西?” “只憑一把鑰匙,無法判斷啊。” 的確,僅僅發(fā)現(xiàn)了一把用途不明的鑰匙,并不能斷定這和裕美子的死有直接關(guān)系。 可是,步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裕美子是自殺的。 “姐姐是被人殺害的。這把鑰匙可能是查出姐姐死亡真相的唯一線索! 步激動起來。 勝村表情平靜,想要讓步平靜下來。 “怎么聽起來感覺你認為你姐姐一定是被他人殺害的呢?” 這句話氣得步氣血直沖腦門。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姐姐的事,的確有很多可疑點。但是,你固執(zhí)己見的話會蒙蔽事實真相的! “我沒有固執(zhí)己見! “可是警察都……” “我姐姐,不會自殺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不是自殺只有她本人才知道! “我就是知道。” “可是,你姐姐是……AV女優(yōu)……這件事,你并不知道吧……” 勝村說完就意識到不妥當(dāng)。 他的態(tài)度反而進一步刺激了步的情緒。 “所以,你想說什么?” 步站起來,逼近勝村。 “我們不可能完全理解別人的一切! 勝村輕輕搖了搖頭。 “姐姐不是別人。” “即使不是—也是這樣呀。你姐姐,或者有步你不知道的煩惱! “不可能。姐姐沒有理由自殺! 沒有任何證據(jù),只能說明步不想接受事實。 “AV女優(yōu),本來就是個自殺率很高的職業(yè)! 插話的是老板。 老板表情嚴肅,擦亮火柴點燃一支煙。 “什么?” “AV女優(yōu)的工作就是出賣身體。她們會被要求做一些本人不愿意的出格行為,而且一旦她們的身份暴露,個人生活也會受到影響。很多女優(yōu)自殺,這的確是事實! “不是的……我姐姐……” 步不知如何反駁,難過得流下了眼淚。 “你沒事吧?” 勝村遞過來一塊手帕,但步并不接受,用指尖抹了抹淚。 步知道這有些孩子氣,但她無法控制自己此刻的情緒。 “那勝村你為什么要寫那篇報道?” 步深呼吸之后問。 如果沒看到勝村的那篇報道,步雖然懷疑姐姐的死因,但不至于會聯(lián)想到他殺。 “我是一名大眾雜志的撰稿人。我的工作就是寫一些大眾喜聞樂見的報道……” “真差勁! 沒等勝村說完,步怒斥道。 步以為勝村寫下那篇報道是因為他真心正視裕美子的死?墒,對于勝村而言,他人的不幸死亡竟只是他工作的談資。 對勝村深深的期望,此刻變成了深深的失望。 步從錢包里抽出一萬日元扔給勝村,打開酒吧的門,逃也似的跑下臺階,走出大廈。 跑到馬路上,步回頭張望,勝村并沒有跟出來。 只能自己去調(diào)查了。 步暗下決心,行走在夜晚的街道。 3 走出小田快線新百合之丘車站檢票口的步,緩慢地走在路上。 疲勞感一下子爆發(fā)出來,步的腳步異常沉重。 步昨晚和勝村見過面,但一無所獲,步?jīng)Q定要一個人調(diào)查裕美子的死因,從早上就開始四處奔波。 步問過很多人,包括姐姐所屬事務(wù)所的經(jīng)理、參加過姐姐葬禮的朋友—當(dāng)然也問了鑰匙的用途,可是并沒有大的收獲。 為什么會這樣? 姐姐裕美子的夢想是當(dāng)一名歌手。 高中畢業(yè)后,她靠打工維持生活,堅持做一名原創(chuàng)歌手。 一開始,并不順利,終于在去年她才意氣風(fēng)發(fā)地說有家事務(wù)所和她簽約了。 步一直很尊敬姐姐裕美子。 姐姐鋼琴彈得好,還冷靜、善于思考,做事沉穩(wěn)的裕美子是個可以依賴的姐姐。 步到東京求學(xué)后,姐姐常來看望照顧她。 這樣的裕美子為什么會自殺? 是裕美子變了嗎,還是一開始步眼中的裕美子只是她的幻想? 步走到自己公寓的附近,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 步回頭,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距她五米遠的地方。 黑夜里看不清對方的臉。 步邁步走開,男人也跟了上來。 被跟蹤了? 步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再有五十米,就是公寓了。步加快了腳步。 男人也加緊腳步跟上來。 怎么回事? 或許這和姐姐的死有關(guān)系—如果是的話,那或許自己主動出聲詢問對方,會了解到些什么。步想到這些,在公寓前面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 可是,男人不見了。 “是我的錯覺嗎?……” 步長出一口氣,扭頭要走。 “呀!” 步緊張得全身僵硬。 不知何時,男人就站到了步的面前。 男人戴著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了眼睛和嘴部?梢钥吹贸觯腥肆糁。 “哇!” 步叫道,條件反射般地向后跳開。 胡須男面罩后面的眼睛熠熠閃光,一步步逼近步。 怎么?怎么回事? “把鑰匙交出來! 胡須男壓低聲音說道。 步抓緊包,嚴陣以待。 姐姐的死果真和這把鑰匙有關(guān)。 步后退想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胡須男緊緊跟進,步步緊逼。 “交出來!” 胡須男急了,伸手去奪步的包。 “不要!” 步轉(zhuǎn)身就跑。 但是,胡須男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我……” 步想大聲呼叫,可是嘴巴被捂住了。 一定要逃走! 步用盡力氣狠咬男人捂在她嘴上的手。 “疼! 胡須男悶叫一聲,松開了手。 步瞅準(zhǔn)時機正要逃跑,卻撞到了一個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男人身上。 男人也戴著面具,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看到他的右臂有個老鼠的刺青。 老鼠刺青男舔舔舌頭,陰森森地奸笑。 步想立刻逃跑,但恐懼和混亂使她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嗎?”老鼠刺青男依舊微笑著說道!皠e過來。我叫人了!辈胶貌蝗菀撞艛D出這句話!澳阆虢械脑挶M管叫!薄鞍?”步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啪的一聲觸電的聲音。隨著一陣麻酥的痛感,黑暗中,步逐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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