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當11》 國內首部探秘典當行業(yè)與古玩市場的小說 網絡原名《黃金瞳》典當行業(yè):質押借貸,不乏爾虞我詐古玩市場:珍寶贗品,不乏魚目混珠 典當行業(yè),質押借貸,爾虞我詐;古玩市場,珍寶贗品,魚目混珠。 小說以鑒別各種奇珍異寶為主線,講述一個典當行資深掌柜的傳承弟子莊睿關于撿漏、淘寶、賭石等一系列異彩紛呈的精彩故事,真實的反應了在贗品文物、真假珠寶泛濫的當今社會,莊睿是怎樣運用自己功深的技能與獨特的方式創(chuàng)造并積累財富的過程。其中情節(jié)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其豐富的想象力,讓人充滿著無限遐想…… 本書大量情節(jié)來源于作者身邊的真實案例,通過自身經歷賦予了小說極大的真實性和商業(yè)價值,使讀者從中了解到中國古玩書畫、奇石珠寶、古董文物的來龍去脈,為如何評估鑒定文物真?zhèn)渭笆袌鰞r值提供了一定的參考依據。所以,此書在具有趣味性的同時又具有相當?shù)闹R含量。 本書簡介: 典當行業(yè),質押借貸,爾虞我詐;古玩市場,珍寶贗品,魚目混珠。 小說以鑒別各種奇珍異寶為主線,講述一個典當行資深掌柜的傳承弟子莊睿關于撿漏、淘寶、賭石等一系列異彩紛呈的精彩故事,真實的反應了在贗品文物、真假珠寶泛濫的當今社會,莊睿是怎樣運用自己功深的技能與獨特的方式創(chuàng)造并積累財富的過程。其中情節(jié)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其豐富的想象力,讓人充滿著無限遐想…… 本書大量情節(jié)來源于作者身邊的真實案例,通過自身經歷賦予了小說極大的真實性和商業(yè)價值,使讀者從中了解到中國古玩書畫、奇石珠寶、古董文物的來龍去脈,為如何評估鑒定文物真?zhèn)渭笆袌鰞r值提供了一定的參考依據。所以,此書在具有趣味性的同時又具有相當?shù)闹R含量。 作者簡介: 打眼,本名湯勇,男,江蘇徐州人,現(xiàn)定居廣東東莞。八年的典當從業(yè)經歷,作者對典當行質押借貸的資本運作方式以及古玩、文物的鑒賞,擁有完整的認識和真實的體驗。作者擅長都市題材文學作品的創(chuàng)作,發(fā)表網絡作品《黃金瞳》,點擊量過億。新浪讀書、搜狐讀書、騰訊讀書志聯(lián)合力薦。在睡夢中,中川夢到莊睿最后聽從了自己的意見,沒有對佛像采取什么措施。自己離開大漠之后,馬上通過一些渠道花重金雇傭了一批文物販子,將這幾尊大佛里的兩萬多冊古籍善本全都運到了日本。 回到日本之后,中川馬上宣布對敦煌文化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在日本乃至世界學術界都引起了相當大的轟動,這讓中川志得意滿,宛然從一個商人變成了敦煌文化研究的專家學者。 男人征服世界之后,就要征服女人了,功成名就的中川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多歲,在沒借用藍色小藥丸的情況下,和自己那個新招來的女秘書成就了一段好事。 “喲西,嗯?怎么這么涼啊……” 正當中川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時,忽然感覺懷里那溫熱柔軟的嬌軀變得冰冷生硬起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入眼處卻見到懷里的美女竟然變成了墻壁。 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中川正抱著大殿中間佛像的膝蓋,使勁做著腰部伸展運動。 “啊?” 中川經過一分多鐘的呆滯之后,嘴里爆發(fā)出哀嚎,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已經被蹭得通紅的小兄弟,感覺似乎沒什么大礙之后,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很顯然,中川先生的苦難并沒有結束,當他轉過頭時,發(fā)現(xiàn)身前站了整整一排人,從莊睿到二蛋,此次進入沙漠的一個都沒少。 雖然中川臉皮夠厚,但是當眾做出如此猥瑣的舉動,還是讓他羞愧得無地自容。 別說幾個大老爺們了,就是場內唯一的女性小蕾,看著中川的眼神,都足以讓恨不得刮起一陣大風,直接將大殿吹倒把中川埋在里面算了。 “對不起,我有夢游的習慣,實在是對不起大家,我也不知道為何會睡到這里來……” 中川紅著一張老臉,起身對眾人鞠了一躬之后,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強大的理由,雖然中川活了四十多年睡覺都很少翻身,但是現(xiàn)在似乎只有這個解釋比較合理。 “呃,中川先生,您褻瀆佛祖的事情就不說了,不過您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東西?” 莊睿并沒有揪著中川剛才不雅的舉動不放,而是揚了揚手中一張十六開的復印紙。 彭飛昨兒夜里本來是想給中川上點手段的,譬如說將人打暈了之后再搜查他的包。 只是彭飛沒想到,他鉆進中川的帳篷之后,發(fā)現(xiàn)這哥們睡得像死豬一般,一腳踩在他身上都沒半點反應,所以在搜出那張王道士手繪的藏寶圖復印件之后,彭飛起了個壞心眼,把中川連人帶被子拖出帳篷,丟在佛像旁邊。 但是彭飛也沒想到,中川這家伙居然如此有才,一大清早就和大殿居中的那尊佛像玩起互動來了,不僅上下其手,嘴里更是發(fā)出在島國AV里經常能聽到的聲音。 這么一來,就把睡在大殿里的眾人都給吵醒了,在場的都是成年人,對男女之事并不陌生,不過抱著佛像大發(fā)淫威的人還真是第一次得見。 莊?粗写ɡ仟N的樣子,強忍住笑容,揚了揚手中那張復印紙,開口說道:“中川先生,您剛剛掉了一張東西,我想知道,這上面畫的是這座大雄寶殿嗎?” 中川腦子這會兒還有點蒙蒙的,加上剛剛睜開眼睛,并沒看清莊睿手中的物件,聽了嚴小偉的翻譯后,揉了揉眼睛問道:“畫?什么畫?” “那……那是我的,怎……怎么會在你的手里?” 中川終于看清了莊睿手里拿的物件,頓時面色大變,也顧不得身下支起的小帳篷處還在隱隱作痛,上前一步向莊睿手里的復印件搶去。 彭飛一個側步擋在莊睿面前,隨手一撥把中川推了個踉蹌,直接用日文說道:“一邊待著去,莊哥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 別看彭飛在學校的時候學習不怎么樣,但非常有語言天賦,從國內的各種方言,到國外四五個國家的語言,都說得似模似樣的,當然,這里面也包括了日語。 “那是我的東西,你們這是強盜行徑……” 中川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鎮(zhèn)靜,雙眼赤紅地盯著莊睿,他知道,這張藏寶圖被莊睿等人發(fā)現(xiàn),他將再也沒有機會得到佛像內的那些珍貴經卷了。 “中川,這是我從地上撿到的,別給臉不要臉,又不是搶來的,你要……給你就是了……” 彭飛的話讓中川有點迷糊了,“難道真是自己半夜得意忘形,把這東西給拿出來的?”不過此時這張藏寶圖已經暴露,中川收不收回來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雖然為了保險起見,中川此次沒有帶上那個有文字的日記復印件,但單單是這張藏寶圖,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從藏寶圖上的線條可以分析出,這應該是用燒過的木炭畫在粗紙上的,而圖像也極為簡單,就是一座佛殿,上書“大雄寶殿”四個字,在佛殿的中間,畫著三尊佛像。 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佛像旁邊有四個漢字,寫的是:經在佛中。 如果從繪畫技法上來論,這幅畫真的很粗糙,筆法也很拙劣,有點像兒童的涂鴉之作,莊睿如果是在見到這座沙漠里的大雄寶殿之前看見這幅畫,還真不會在意。 但是身處畫中的大雄寶殿之內,再聯(lián)想中川昨天晚上維護佛像的舉動,在場的眾人就是智商低于六十,也能猜出這幅畫所代表的意義了。 “中川先生,我想……你現(xiàn)在不需要再隱瞞什么了吧?我只想知道,這張地圖你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 莊睿擺了擺手制止了彭飛的話,現(xiàn)在中川的底牌已經被他揭開了,莊睿也懶得再說廢話,要不是心里還有疑問需要中川解答,莊睿一早就開始破開佛像了。 中川眼看無法掩飾真相了,眼珠子轉了一圈之后,給自己找了一番說詞,“這是我祖上流傳下來的,我想……很可能是祖上早年把什么東西藏在這佛像之內,我來此也是為了找到祖上的遺物……” 這老小子反正不要臉皮了,俗話說人不要臉則無敵,中川干脆直接將佛像內的物件說成是他們家的了。 “行了,別扯淡了,王道士留下的東西,什么時候變成你祖上流傳下來的了?” 莊睿被中川這番話給氣樂了,見過不要臉的人,但是還真沒見過中川這般賤格無恥的人。 這一兩百年間,小日本不斷從國外掠奪各種物資,就像貔貅一般只進不出,還真沒聽說過會把自己國家的東西運送到別國“保管”的呢。 任博士曾經和孟教授來過敦煌進行過科考,他曾經參閱過不少王道士遺留下來的筆記文章,所以早上一見到這復印件上的四個字,就知道是出自王道士的手筆,和中川壓根就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反正這些東西是我祖上留下來的,你們這就是強盜行徑……”中川此刻干脆耍起無賴。 “我說你們日本皇宮和富士山都是我祖上留下來的呢,你能還給我們嗎?” 莊睿對中川的話嗤之以鼻,“得了,我也不和您廢話,現(xiàn)在請您出去休息會兒,我們要對這座古寺進行科學考察,無關人士都退出寺廟……” 早上,莊睿和任博士對這張復印件有過討論,兩人的意見比較一致,那就是這張復印件的原本,一定是出自流失在日本的那些敦煌文獻里,所以中川是否愿意說出真相,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們不能這么做,我抗議,我抗議……” 中川聽到翻譯過來的話后,頓時又激動起來,不過隨之被彭飛攔腰抱起,架在腋下帶出了大雄寶殿,直接丟到寺門下面,把中川摔了個鼻青臉腫七葷八素。 看著站在寺門處的彭飛,中川卻不敢強行沖入,鐵青著臉氣鼓鼓地坐在石階上。 由于人呼吸時發(fā)出的氣體會對一些古卷造成傷害,在整理相關文物時,人越少越好,所以不光是中川被“請”出了寺廟,過了一會兒之后,苗子和二蛋等人也陸續(xù)走了出來。“莊睿,這‘經在佛中’到底是個什么意思?敦煌藏經洞所有的經卷都被統(tǒng)計出來了,難道這佛像里面還有?” 等到無關人士都出去后,任博士拿著那張“藏寶圖”皺起了眉頭。 王道士曾經在他的筆記中提及,敦煌藏經洞內一共有五萬多卷經書,按照這個說法,這“經在佛中”四個字就值得斟酌了。 莊睿聞言笑了起來,開口說道:“師兄,這有什么好糾結的呀?破開一尊佛像看看就好了……” 莊睿雖然也不敢肯定這佛像內的經卷一定就是敦煌文獻,但是莊睿敢拿腦袋擔保,這里面的物件年代絕對在千年以上,即使不是敦煌文獻,也是極為重要的文字資料。 “也是,打開看看就明白了,莊睿,先破哪一尊佛像?” 任博士左右都想不明白,干脆也不想了,順手抄起一把工兵鍬,圍著三尊佛像轉悠起來。 “中間這尊吧,師兄,要不我來?” 莊?吹谜媲,這佛像雖然是泥塑的,但是在泥巴下面,卻有一層青磚結構,拆起來還是個力氣活。 “不用,我先來,累了再換你……” 任博士搖了搖頭,轉到中間那尊佛像的背后,尋了佛祖后面一塊掉落些泥巴的部位,拿起鐵鍬鏟了起來。 “靠,師兄您倒是會找地方,也不怕佛爺怪罪?” 莊?吹饺尾┦康呐e動后,不由呵呵笑了起來,這要是被佛門弟子居士看到了,一準會找自己這位師兄拼命的。 “切,真正的佛祖舍利老師都挖過,現(xiàn)在不一樣活得很滋潤?” 任博士聞言撇了撇嘴,他說的是上世紀八十年代,陜西地方政府決定重建法門寺,誰知道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在重修法門寺寶塔時,修建人員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宮,由此沉寂了一千一百一十三年之后,兩千四百九十九件大唐國寶重器,簇擁著佛祖真身指骨舍利重回人間。 地宮內出土的稀世珍寶,不論在中國社會政治史、文化史、科技史、中外交流史、美術史等方面的研究上,都具有極其重要的價值,而這次考古的后期工作,就是由孟教授來主持的。 “砰!” 當鐵鍬將佛祖表層的泥塑鏟去之后,敲擊在青磚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也讓任博士停下手來。 “咚……咚咚……” 任博士在青磚上敲擊了幾下,聽到里面?zhèn)鞒隹斩吹幕匾,喜道:“里面是空心的,說不定真的有經卷……” “多新鮮啊,哥們早就知道了……” 莊睿撇了撇嘴,上前和任博士一起將一塊塊青磚撬了出來,十幾分鐘過后,佛像背后露出一個半米見方的孔洞。 “什么味道。窟@么怪?” 剛才取出磚頭的時候塵土飛揚,任博士也沒顧得上去看里面有沒有東西,現(xiàn)在已經開出洞口,頓時聳了聳鼻子,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是紙墨的味道……” 莊睿也聞到了那股味道,但是和任博士一無所知不同,他早知道里面藏放的東西是經書,所以更容易猜出來。 不過此刻莊睿心中也十分震驚,因為不論是他親身經歷過的那次考古發(fā)掘,還是從資料上看到的發(fā)掘現(xiàn)場記錄,基本上所有的墓葬或者地宮出土的時候,總是伴隨著難聞甚至有毒的氣體,這已經成為考古工作者的共識了。 但是當他們抽出青磚之后,充斥在莊睿鼻尖的,只有一股淡淡的書紙香墨的味道。青磚泥土之中,全無那種腐朽難聞的氣味,這讓莊睿對里面的那些紙質書又多了一絲期待。 “沒錯,是紙墨的香味,這……這……” 任博士聽莊睿這么一說,也感覺出這味道的出處了,臉上有些驚疑不定,在西北地區(qū)發(fā)現(xiàn)紙質文物,這意義可是非常重大的。 要知道,在西北地區(qū)尤其是敦煌附近,常年干旱少雨,最有利于文物的保存,歷年來出土的一些品相完好的名人字畫,大多都在這些地區(qū)。 可惜由于地域限制,這里的古代文人雅士、風流騷客比起江南等地少了很多,字畫類的文物相對也比較少。 如果江南大墓中的那些字畫文物葬到這里來,估計那些只有著錄而無實物的珍貴字畫,都能被保存下來了。 “是經卷古籍,咱們小心點,把洞再開大一點兒,小賈,你們在地上鋪上墊子,把手套都戴起來……” 任博士愣了一下神之后,馬上反應過來,拿起電筒往里面照了一下,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這佛像高達七八米,即使是底座也有三四平方米大小,里面簡直就是一個小房間,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一摞摞被油紙包裹著、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書籍,出現(xiàn)在任博士和莊睿眼前。 現(xiàn)在這個孔洞雖然足以讓一個人鉆進去,但還是顯得太小,如果從里面往外拿東西,說不定會損壞。 莊睿和任博士又忙碌了將近半個小時,在佛像背后開出一個一米多高的洞來,由于是青磚抹砌的,倒是沒費多少力氣。 “莊睿,我進去,你在外面接著,小賈,你也過來,拿書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不要用手指捏,要用手捧著……” 僅僅是目測,任博士也看出,這些古籍善本的年代最少在數(shù)百年以上,雖然敦煌地區(qū)少雨多旱,不會受潮腐朽,但是干燥會使紙質變得脆弱,所以這才反復交代幾個研究生學員不得用手指去拿書。 在莊睿手電的照射下,任博士矮著身子鉆進了佛像的肚子里,等任博士進去后,莊睿將燈放在洞口處,頓時佛像內部一片光明。 任博士進去之后,并沒有先打開油紙,而是伸手在油紙上面抹拭了一下,抬起手對著燈光看了一眼,說道:“這些物件擺放進來的時間,估計要比佛像建造的時間晚一些……” 在油紙的表面,有一層薄薄的灰塵,有些朋友可能不理解,為什么如此密封的地方,還會有灰塵出現(xiàn)呢? 這個原理其實很簡單,空氣中本來就有灰塵微粒,它們本來就在空氣中漂浮,如果是通風的地方,灰塵在一個地方不會停留太久,自然也不會堆積起來。 如果在封閉的空間,空氣不流動,灰塵慢慢聚集起來,堆積起來形成可以看見的灰塵,不再漂浮在空氣中,覆蓋在物體表面。 任博士戴上白手套,伸手試了一下這油紙包裹的書籍的重量,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玩意他抱不動,只能將油紙拆開一點點拿出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任博士將最上層的一個油紙包裹打開,一卷卷長約三十公分的圓形卷軸,出現(xiàn)在任博士眼前。 書卷的軸桿全部為木頭所制,顏色顯得有些暗淡,卷軸的顏色也深淺不一,頭尾兩處都有些泛黃發(fā)黑,這是年代久遠導致的。 “任哥,快點打開一個看看,到底是什么年代的古籍?” 莊睿在佛像外面也看得真切,其實他昨兒一晚上都沒睡好,一直在猜測這些古卷的來歷,眼下到了揭曉謎底的時候,莊睿的心情也非常激動。 “好,嗯……” 任博士張嘴答了一聲“好”之后,馬上閉上嘴巴嗯了一聲,因為口中呼吸出去的空氣潮濕,會對面前的這些卷軸有影響。 “這……這,怎……怎么可能。俊 任博士拿起一個卷軸,小心地將其攤開四五公分的樣子,湊著燈光一瞧,當下張大了嘴巴,完全忘記了要保護卷軸的初衷。 “任哥,怎么了?” 莊?吹饺尾┦康臉幼,心里有些奇怪,自己這師兄也算是見多識廣了,怎么會被一卷古籍給震住呢? “呼……” 任博士聽到莊睿的話后,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緊緊閉上嘴巴,將卷軸合起來后,小心翼翼地側著身子走到洞口,大聲地喘了一口氣。 “莊睿,你看看吧,這……這怎么可能呀?” 將卷軸交給莊睿時,任博士臉上的驚容還沒有褪去,顯然這卷軸的內容給他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太極左仙公請問經》,任哥,這是道教經書啊,怎么了?” 莊睿打開卷軸之后,一行豎著的字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莊睿雖然對佛道二教都沒什么研究,但是看到這經書的名字,也知道這應該是道教的經書。 任博士擺了擺手,沒好氣地說道:“誰說不是道教經書啊,你看看這字體……” “字體?” 莊睿聞言愣了一下,再向手中打開的卷軸看去,眼睛漸漸亮了起來,“這……這是手抄的寫經卷軸?” 所謂寫經,即謄抄書寫佛典的稱呼,約起于西元前一、二世紀,即印度初期佛教時代,其中,印度以梵語書寫,西域則梵語、胡語并用,錫蘭等以巴利語書寫經典。 后來道教盛行之后,寫經這一稱謂也被其所用,只要是人工手寫謄抄的經卷,都被冠以這個稱呼,在印刷術尚未發(fā)達時,寫經實具有弘傳流通之意義與功德。 像神話故事西游記中所說的唐僧取經,其實在真實發(fā)生的事件里,唐玄奘從西域帶回的經書,大部分就是手抄本,至于寫經卷軸被世人所熟知,則是在一百年前敦煌藏經洞被發(fā)現(xiàn)之后的事情。 敦煌藏經洞出土的經卷古籍,幾乎全都是人工手寫謄抄的,由于明清之前遺留下來的手寫經書極少,所以寫經卷軸幾乎成了敦煌出土文獻的代名詞。 莊睿的反應也不慢,將寫經的來歷在腦中轉了一圈之后,馬上開口問道:“任哥,這……這莫非是敦煌藏書?” “我……我也不知道,這卷《太極左仙公請問經》是楷書抄寫的,你看看,每行都是十七個字,上下及行間都是用淡墨絲欄區(qū)分開的,應該是隋朝的風格……” 任博士接過莊睿手中的寫經,又打量了一番,給這個卷軸斷了年代,接著說道:“明清之前的寫經,幾乎都出自敦煌,我看……八九不離十就是敦煌文獻里的一部分了……” 雖然做出了推斷,但是任博士怎么都想不明白,敦煌文獻問世已經長達百年,而已知的那些古卷經書,也都流失在世界各個國家,為何這里會出現(xiàn)這么一卷經文呢? 而且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估計不僅僅是自己手中的這本,這佛像內被油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物件,恐怕都是這種經文古卷。 “想那么多干嗎?苗子哥不是說過嗎,在百多年前,曾經有敦煌的道士來過這里,說不定就是那個王道士藏匿的呢……” 莊睿不知道,他隨口說出的這么一句話,卻真是歷史上曾經發(fā)生過的事情,這些經卷的確是王道士當年藏匿的。 上世紀初,王道士和這座古寺的主持交好,發(fā)現(xiàn)敦煌藏經洞之后,將一批約三萬多本經卷運到此處,只是沒想到幾年過后,那位主持在坐化之前,又邀王道士來到這里。 當時主持本想將這些經書歸還王道士的,只是那時王道士為了保護敦煌遺產四處求援未果,敦煌還放著五萬多卷經書不知道如何處置,當然也就沒心思處理這些經卷了。 加上那時寺廟周圍的沙漠化已經比較嚴重了,運輸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思忖再三之后,還是決定將這些經書藏匿在寺廟里。 時隔近百年,當年知道這些秘密的人早已逝去,如果不是莊睿等人誤打誤撞來到這里,恐怕這些珍貴的敦煌文獻,還不知道將被埋沒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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