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逆旅》是老武(武云溥)過往十年的內(nèi)向生長,也是16段留于心底的故事,那些帶著強烈生命印象的人,或廣為人知,或平凡如你我。老武參與或旁觀著他們的生活與選擇,以交流敞開表象背后的真意,聽他們坦誠內(nèi)心的隱痛和喜悅。閱讀后,有人會意一笑,有人紅了眼眶。 在傳媒行業(yè)玩耍十年的老武,從報社記者到文史雜志主編,從商業(yè)雜志主筆到電影網(wǎng)站主編,他執(zhí)筆丈量生命的長度,以過客的身份,造訪他人的內(nèi)心世界,成為彼此短暫的知己,繼而告別各自上路,既冷靜又深情,心懷悲憫,喜樂同在。 16個故事中,有瘋狂的信仰、叛逃的生活,也有屬于特定年代的孤身奮斗……這些真實的故事,存在于那些無力抵抗又充滿契機和奇跡的大時代里,并在這本書中與你我相遇。 故事好聽,講給你聽。 本書簡介: 大多數(shù)時候,我們內(nèi)心承載的隱痛和喜悅都是沉默的,只待某些契機將它們喚醒,比如寫作,比如采訪,比如煙草和酒精。所以《生如逆旅》中講了16段被藏起來的往事: 寫盡苦難的楊顯惠,在初見的酒館喝得紅光滿面,不說話的時候就呵呵傻樂,讓人恍惚:這個常年奔走在西部山野的老人,將歷史的慘痛烙印藏在了哪兒; “我日夜掛念的故鄉(xiāng),卻也是我最想逃離的地方”,閻連科講話時帶有濃郁的河南味兒,他疲憊地講述著年輕時逃離鄉(xiāng)村的夢想,這是中國的巨大變遷,只有30年,卻仿佛過了三個世紀; 廣州黑人族群,這些友善的黑皮膚商人,從非洲到廣州,在天秀大廈進進出出,他們在這里拿貨、撈金,也在這里娶妻、生子……即便,他們從未被接納; 讓席慕蓉念念不忘以至反復書寫的,是遼闊的蒙古草原——她稱之為“原鄉(xiāng)”的地方,半個世紀的漂泊和奔走,在她看來,也抵不過草原上一片落葉的重量; …… 沒有人為過往傷懷或自得,它們只是值得被記住。 附:叢書簡介 一個持續(xù)了8年的酒局 集合了六位酒客和數(shù)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 一個開通僅1年的公眾號(六根) 成為文化圈子內(nèi)交口稱贊的內(nèi)容大號 六個人,六本書 李輝《雨滴在卡夫卡墓碑上》 葉匡政《可以論》 韓浩月《錯認他鄉(xiāng)》 綠茶《在書中小站片刻》 潘采夫《十字街騎士》 武云溥《生如逆旅》 六根通知 六個人在一塊能做些什么?去大漠單挑黑風雙煞,缺一個韓小瑩,擺陣法叫板黃藥師,少了個孫不二;去鄉(xiāng)下保護村民麥子,湊不夠七武士;從天山下來沒有飛紅巾;去打蛇精丟了個葫蘆娃;竹林里喝點酒不見了醉劉伶。就是想認真開個會,仍舊是少一人。于是六個人只好喝酒。 這酒局的年份,從猴年開始,到馬年結束。誰約的局?早已湮滅不可考,隱約記得李輝拎兩瓶老酒,往桌上一摜,時間就開始了。起初每月一喝,但男人生理周期無章可循,興之所至,呼朋喚友,陋巷偶遇,小局亦成,全無定數(shù)。 這六人,有人辦報,有人寫文,有人編書,有人吟詩,多儒冠誤身之輩,皆嘯聚哄散之人,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六根不凈,酒局就叫了六根。遂約定,開一賬號,也叫六根,寫游山玩水文字,貼吃喝玩樂文章,聽百年歷史回聲,每周六篇,周日休息。 人非一品,行為二流,文無定法,只求好玩,乃老男人的初心。 壺里乾坤,杯中日月,其拽文曰:醉能同其樂,醒能著以文者,六根也。六根者誰?曰李輝,曰匡政,曰綠茶,曰浩月,曰采夫,曰老武。 作者簡介: 武云溥簡稱老武,其實比較年輕。傳媒行業(yè)玩耍十年,做過新京報記者、編輯,新京報傳媒研究院總監(jiān),《文史參考》執(zhí)行主編,《全球商業(yè)經(jīng)典》主筆,《創(chuàng)業(yè)家》高級編輯,時光網(wǎng)副主編,亦涉足企業(yè)品牌創(chuàng)意策劃,諸如此類,時?缃。最熱愛的,仍然是與有趣的人促膝而談,與三五知己把酒言歡。 目錄: 唐山1976:傷城往事 每年7月28日,夫妻倆心照不宣,各自出門。你去祭奠前妻,我去拜祭亡夫。 逃離鄉(xiāng)村進城記 我們種地,你們革命,井水不犯河水。 饑荒年代沒有故事 夾邊溝農(nóng)場進去右派3000多人,最后活著出來的大約有500人。 廣州黑人族群:熟悉的陌生人 他們不知道北京在哪里,廣卅l才是中國的中心。 SARS爆發(fā),他也暴發(fā) “非典”讓三種人發(fā)了財:賣口罩的,賣板藍根的,開汽車電影院的。 死是容易的,活著卻更難 把SARS疫情向全世界報道的人,后來成了個快樂的癌癥患者。 香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做專業(yè)的事,賺錢,享受美食、紅滔、女人,一切錢能買到的最好的東西。 以詩之名,書寫草原唐山1976:傷城往事 每年7月28日,夫妻倆心照不宣,各自出門。你去祭奠前妻,我去拜祭亡夫。 逃離鄉(xiāng)村進城記 我們種地,你們革命,井水不犯河水。 饑荒年代沒有故事 夾邊溝農(nóng)場進去右派3000多人,最后活著出來的大約有500人。 廣州黑人族群:熟悉的陌生人 他們不知道北京在哪里,廣卅l才是中國的中心。 SARS爆發(fā),他也暴發(fā) “非典”讓三種人發(fā)了財:賣口罩的,賣板藍根的,開汽車電影院的。 死是容易的,活著卻更難 把SARS疫情向全世界報道的人,后來成了個快樂的癌癥患者。 香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做專業(yè)的事,賺錢,享受美食、紅滔、女人,一切錢能買到的最好的東西。 以詩之名,書寫草原 在這樣一座落葉堆積的森林里面,有這么多人走過,相信也有人愛過。 比他老的老頭都走了 大時代像個篩子,這幫青年就像沙子一樣被篩來篩去。 思想家歸來 他像一只反季節(jié)的候鳥,從一個冬天飛往另一個冬天。 鏡頭里的中國故事 中國就像湖里的鴛鴦,你看水面很平靜,可是水下面,鴛鴦的腳在拼命劃。 中國電視劇30年 電視臺的收入平均有70%來自電視劇廣告,賣淫都賺不到這么多錢。 拍電影像一場屠殺 陸川和覃宏吃過飯,在街上溜達半天,這才得到通知,可以進“!崩锪。 中關村風云 中關村太像硅谷了,我們手里掌握著高科技,大墻外面卻幾乎是刀耕火種。 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 養(yǎng)老是政府應該做的事,享老則是每一個人應該有的夢想。 回龍觀足球超級聯(lián)賽 足球圈是個江湖,無論職業(yè)還是非職業(yè),總有很多江湖規(guī)矩的暗流。 后記做你短暫的知己 前言醉能同其樂,醒能著以文 一 六根者誰? 李輝、葉匡政、韓浩月、綠茶、潘采夫、武云溥。 六根何來? 約8年前,天津作家楊顯惠來京,之前采訪過楊老師的武云溥組織了一個飯局,席間有李輝、韓浩月、潘采夫、武云溥、綠茶等,大家相談甚歡。飯后李輝提議,這個飯局以后定期舉行。就這樣,一個不定期的酒局就形成了。不久,葉匡政加入酒局,形成了后來固定的六根酒局。 二 一件小事堅持多年就成了事,六根酒局8年下來已成習慣,個把月不喝一頓就酒癮泛濫,只要不是兩個人以上出差,我們總能找到喝一頓的各種理由。誰出書啦,祝個賀;誰醉能同其樂,醒能著以文 一 六根者誰? 李輝、葉匡政、韓浩月、綠茶、潘采夫、武云溥。 六根何來? 約8年前,天津作家楊顯惠來京,之前采訪過楊老師的武云溥組織了一個飯局,席間有李輝、韓浩月、潘采夫、武云溥、綠茶等,大家相談甚歡。飯后李輝提議,這個飯局以后定期舉行。就這樣,一個不定期的酒局就形成了。不久,葉匡政加入酒局,形成了后來固定的六根酒局。 二 一件小事堅持多年就成了事,六根酒局8年下來已成習慣,個把月不喝一頓就酒癮泛濫,只要不是兩個人以上出差,我們總能找到喝一頓的各種理由。誰出書啦,祝個賀;誰出國啦,送個行;誰生日啦,喝個酒;誰有娃啦,認個老…… 這幾年,我除了六根酒局其他時間從不喝酒,所以,尤其珍惜每一頓酒。8年來,細算下來應該喝了小100頓酒,如果把喝酒的館子記錄下來,會是一個不錯的北京東部喝酒地圖,遺憾我們從沒記錄。經(jīng)常在酒局上,會聊起哪兒哪兒飯菜不錯,哪一頓酒局誰醉過,又一起在哪兒喝酒看世界杯、歐洲杯以及各種杯。我們不挑食不挑酒,要的就是那種把酒言歡的狀態(tài)。每次酒局李輝一般會帶上兩瓶好酒,我們酒量都一般,兩瓶喝完正好合適,但通常這時候酒興正濃,聊意正嗨,再補一瓶,喝到微醺。 六根是個開放的酒局,幾乎每頓都有朋友列席,先后參加過六根酒局的朋友幾年下來應該不下百人。張維娜和段旭兩位美女由客而主,成了六根酒局核心喝客,她倆的加入讓六根酒局有了更多歡樂的要素,不再是幾個老男人傻喝。而且,她們也為六根做了突出的貢獻,六根公眾號的logo就出自段旭之手,維娜一度任六根公眾號執(zhí)行主編,編六根公眾號很長時間,后來因為工作繁忙卸任。趙勇力和老武是發(fā)小,被老武“忽悠”來北京后,也頻頻在六根酒局喝起來,他話少,但酒量大;最后加盟六根核心吃客的是“醉醒客”叢書責編楊爽姑娘,她為我們幾個老男人的小書稿真是操碎了心,最終,大家所看到的覺得好的都是楊爽的功勞,不好的地方都是我們自己太拖沓或小書本身的不足。 三 2014年5月的一次酒局上,我提議開通六根公眾號。當時,大家貌似喝得有點迷糊了,被我酒后一通忽悠,竟個個舉手贊同,恨不得當即立刻馬上就開個號來玩兒。這一晚,基本上被我折騰成公號日,想了一堆名字,什么“酒嗝”、“五六七八酒”等等。最后,李輝提議的“六根”獲一致認可。乘著大家酒后愛逞強的勁,把活都安排下去。老武注冊公眾號,段旭設計logo,潘采夫寫卷首語,綠茶編輯后臺,每個人攢一堆稿子備用,這事兒就這么熙熙攘攘地定下來了。 當天晚上,老武就把公眾號注冊了;第二天,李輝就發(fā)了一堆稿子給我;第三天,段旭就把logo初樣發(fā)群里討論;第四天,潘采夫把卷首語寫好了;剩下的拖拉機們,就假裝自己那天晚上喝多了,啥也沒聽見。還好我有十幾年編報紙催稿的經(jīng)驗,每天在六根群里喊殺,在六目睽睽之下,總算有一搭沒一搭地來了一些稿子。 2014年6月6日,六根公眾號正式上線,六根酒局第一次這么任性地給自己找了個喝酒的由頭。我們按年齡排列六根更新頻次,周一李輝,周二葉匡政,周三韓浩月,周四綠茶,周五潘采夫,周六武云溥,周日,六根薦書。 四 頭根李輝,是六根的精神領袖。最靠譜的代表,從不拖稿,每次周一剛推完他的根文,周二就發(fā)來下周的根文,然后在群里喊“已交下周一根文”,這時候其他幾篇本周的根文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除了交稿靠譜,李輝的稿子也最是靠譜,“腳根”系列更是獨一無二,描繪他這些年尋訪過的名家故地,國內(nèi)外走透透,帶給人完全不一樣的行走體驗。 李輝稿件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一個壓縮包內(nèi),文圖齊備,解開來直接往后臺一編,不到半個小時就齊活。那些獨家收藏的老照片更是彌足珍貴,比如寫蕭紅那篇,端木蕻良題贈給李輝夫婦的“黃金時代”四個大字,現(xiàn)在看來是不是冥冥中的巧合安排?尤其突出的是,李輝交稿很有媒體人獨有的對時效的敏感,如果是舊文,都會加上前言,描述選登該文的理由,沒有編輯不歡迎這樣的稿子,幾乎你能想到的,輝爺都替你想到了。 葉帥葉匡政寫詩寫時評,文章產(chǎn)量之高讓人驚嘆。但他通常十天半個月不在群里露面,各種催稿對他無濟于事,必須再短信確認一下。然后,他會一口氣發(fā)過來一批,在群里@你一下后,又隱身不見。但每次酒局通知在群里發(fā)布后,他馬上會露臉說:“我去我去。”然后,通常是后半局才匆匆趕來,因為他每天飯局太多了,趕場是常態(tài)。 他的文章比較高大上,各種儒家各種古典,時評也能讓他導到幾千年前去說事兒,通篇讀完云里霧里,又覺得特別有道理。讀他的文章我最關注如何從中找出配圖的關鍵字,往往讀好幾遍不知道如何配圖。最后只好找一張諸子老人家的圖了事,畢竟文中引用了不少這些老人家的話。 韓浩月我喜歡叫他老浩月或月老。有一次我編六根薦書,不知怎么著就把他的名字打成“老浩月”,發(fā)出來后我一個勁兒賠不是,沒想到他倒挺美,久而久之我們就叫開啦。他撰文產(chǎn)量可能是六根里最多的,專欄所涉無死角,時評、情感、書評、雞湯,沒有他不能寫的。因為存量足夠,又加上每天還在不斷新產(chǎn),所以,他的根文從未斷過,有時候還會替其他拖拉機手頂文。 再一點,他是唯一能把文章編好放在后臺素材庫的,我只需點一下推送就可以。有時候我會行使一些主編權力,修改一下標題,他的文章里能抽出很多好標題,就像“老男人戀愛,就像老房子著火”這一類標題,都來自他的文章。曾有一段時間,我把他所有的文章都改成“老男人系列”標題,那組文章的閱讀量都比較可觀。難怪,他那么喜歡老浩月的稱呼。 潘采夫是最不靠譜代表,他其實稿量也不少,存貨豐富,但就是不交稿,說什么主動交稿存在感多差啊。想當年,他編《新京報》文娛時評版,基本上就是下午兩點開完選題會,6點要把版編出來,他就是習慣這樣的節(jié)奏,早交稿他心里覺得慌。當年,我們一起在報社服務時,有一些約稿上的交集,通常是我?guī)退s稿,比他還著急。記得每次有重要歷史題材電影上演,不等他催,提前幾天我就跟楊念群老師約稿,然后,等他找我約楊老師稿時,稿子已經(jīng)妥妥地在我郵箱里了。 這位小濮洲的十字街騎士,一不留神騎到愛丁堡去,寫的小濮洲和愛丁堡隨筆都特別好看。異域文化的交叉讓他文風大變,他也成了我不太認識的愛丁堡騎士和小濮洲紳士。 武云溥是六根中的“80后”代表,當年我在報社時的最佳搭檔。把選題交給他特別放心,到排版日他稿子自動到郵箱里,可以不用編輯直接下版,大小標題全都有模有樣,甚至字數(shù)都差不離,也校不出什么錯字,就這么靠譜。離開報社后,這些年他嘗試了很多工種,同時升格為奶爸,產(chǎn)量嚴重受影響,也成了著名拖拉機手。早期的文章現(xiàn)在讀來還是文筆絢麗、內(nèi)容扎實。不久前汪國真去世,他撈出早前的采訪稿,可以說是那幾天最有分量的文章,刷屏朋友圈。后期從事商業(yè)報道,寫了很多有質量的非虛構報道,但我對商業(yè)無感,還是覺得早期文章更好。 他發(fā)燒各種電子產(chǎn)品,對各種最新的網(wǎng)絡應用也精通無比,唯獨對微信公眾號完全無感,口口聲聲說要接手六根主編之職,至今沒見他在后臺有動作。老武老比畫,真槍見功夫,哈哈。 我自己個兒嘛,沒什么好說的,他們把我推為主編,我就“主要負責編”。本來寫文章就少,這些年做了奶爸更是筆耕遲鈍,又因為開了一堆公眾號,給自己挖了好幾個大坑,每天都處在從一個坑到另一個坑的艱難跋涉中。 五 2014年10月,全職奶爸兩年后我再次成為上班狗,加盟了中信出版集團。一來二去認識了美女同事楊爽,她是中信去年最暢銷圖書的執(zhí)行策劃編輯,在百萬級以上。我向她推薦了六根公眾號,她看了表示有點喜歡,然后,我不懷好意地向她提出想出一套六根叢書,以為她會當即否掉。因為他們分社以出版暢銷書為主,像六根這樣的小眾書肯定不是她們的菜。沒想到的是,她對六根叢書挺上心,讓我們交了一些樣章就開始走起了選題流程,更沒想到的是,選題居然通過了。 我們專門組了溫州大排檔酒局,把“百萬大編”楊爽請來。這一頓美壞了六根,第一次消滅了5瓶白酒,好像600萬正在向我們招手一樣。酒過六巡,簽了合同,六根叢書正式啟動。之后的每頓酒局,我們有了更明確的主題和由頭。一頓商量截稿日,一頓商量叢書名,一頓合計書名,一頓描繪宣傳方案……書沒出,已經(jīng)喝了不下六頓酒。 尤其是叢書名,群里幾乎天天爭吵個不休,什么“十字街”、“思無邪”、“六扇門”……什么鬼名字都有,我則一天到晚刷屏“醉醒”。也許是被我刷習慣了,起名高手李輝來了個“醉醒客”,再次獲選,“六根”和“醉醒客”均出自他的命名。然后,越想越覺得這個名字好,怎么看怎么順眼。有了好名字,如果再有一個好設計,就更完美了。每當這個時候,我第一個會想到一直蔥白的設計師朋友胡穎。 2015年3月,我請胡穎幫忙設計醉醒客logo,他答應了。一周后,他給了我一個完整的logo方案,把我們六根都驚呆了,太完美了。 胡穎在自己“北平會”公號里,對這個設計做了一個釋義:“醉醒客是一套叢書的名。綠茶兄給的視覺命題,并釋義:摯友六人,號六根,持續(xù)了八九年的酒局,幾乎每個月喝一頓,很固定,每次喝到微醺,也偶醉,但我們相信自己都有清醒的頭腦,故名‘醉醒客’。 設計的工作從收集整理信息開始,以上可得出的關鍵詞:友、六(固定),酒(酉本字、象形),醉、醒(夜飲東坡醒復醉),客(夢里不知身是客)。把這些信息通過視覺加工出來,設計就完成了! 六根下一頓酒局,最重要的嘉賓就是胡穎。 有了好的叢書名,每本書還要有好的書名。百萬美女大編說現(xiàn)有的書名都不行,徹底重起。起書名酒局在懶人餐廳喝起,酒過六巡,各種書名滿天飛。 老浩月是起書名高手,蹦出好多好詞,在李輝的“腳跟”系列中,找到一句“雨滴在卡夫卡的墓碑上”,并把這個書名送給李輝。大家都覺得意境很對,李輝自己也很喜歡,“雨滴在卡夫卡墓碑上”就成了李輝這本的書名。 起了那么多書名的老浩月,最終忘了給自己起書名。在之后的每天,他在群里給自己起書名,大家也每天一場書名會,就是沒給月老想出一個書名。這場書名大戰(zhàn)持續(xù)了兩個月,直到5月6日,“錯認他鄉(xiāng)”這個書名才最后落到浩月頭上,大家一致認為該書名有范兒。 葉帥的書,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起名,但是他自己任性地起名為“可以論”。好吧,可以。 潘采夫整晚拿著手機一首首念茨維塔耶娃的詩,好像每一句都是書名,在他念得口干舌燥時,我從茨娃詩中聽到一句“在風中小站片刻”,等會兒等會兒等會兒……“在書中小站片刻”就成為我這本的書名。 我也回贈他一個書名“從小濮洲到愛丁堡”,但“十字街騎士”在他心中是霸氣的童年回憶,誰也無法動搖。 最后,只有老武的書名還在比畫。 六 六根六人,數(shù)我文筆最差,總序卻落我頭上,理由是,我是六根主編,最了解六根公眾號和每個人的風格,這事兒必須攤我身上。我是六推不掉,只好悶一口酒,應了。就這么點兒事,被我拉拉雜雜寫這么老長的流水賬,真是醉了。 醉醒客。 綠茶 2015.6.6 自序 我愛旅游。兒時,喜歡看貼在墻上的報紙,想象著上面提到的遙遠地方。未離開家鄉(xiāng)之前,翻爛了一本中國地圖冊、一本世界地圖冊。如今,家里有兩個地球儀,放在兩個房間的桌子上,興致來了,撥動一下,世界就在眼前旋轉不停,最終把目光盯在一個感興趣的所在。 我愛追尋歷史。中學開始,就不輕易扔掉感興趣的紙片、書信,只為留存記憶的溫暖。保存、搜集、閱讀,只為了歷史的追尋,多一些細節(jié),多一些堅實的記錄。 旅游與歷史,可以成為美妙的互換與結合。 換一種方式旅游,換一種方式追尋。 讀風景,讀故居,讀人…… 于是,走讀之間,人融進風景,融進歷史。 廣州黑人族群:熟悉的陌生人 “廣州是個大城市,有很多外國人!2013年4月,在白云機場開往廣州市區(qū)的出租車上,司機阿強指著路牌向我介紹,“這邊出去是三元里、廣園西路,往前走到環(huán)市中路、小北路,都是黑人的地盤! 阿強說的這片地方屬于越秀區(qū),聚集著大量來自非洲和中東國家的客商,他們大多膚色黝黑,身形壯碩,幾乎都從事同一種職業(yè):國際貿(mào)易,通俗說就是倒買倒賣。珠三角擁有中國最龐大、密集的制造業(yè),黑皮膚的商人們在廣州林立的商貿(mào)城里穿梭,批量訂購服裝、電器、日用品甚至汽車和摩托車零配件,運到非洲去賣,通常獲利不菲!耙驗檫@里的貨物足夠便宜,在非洲很暢銷!币粋尼日利亞商人說,“我來中國就是為了賺錢。我不知道北京在哪里,在我看來,廣州才是中國的中心! 他的中文名字叫“小吳”,2008年來中國,現(xiàn)在漢語說得很流利,這在廣州的黑人族群里不多見。但是除了談生意,小吳也沒什么機會運用他的漢語技能,“本地人不和我們打交道。”在寶漢直街的城中村,每當夜幕降臨,霓虹燈亮起,街頭幾乎全是黑人,宛如非洲市集!拔覀兺砩隙疾蝗ツ沁叄枪砝!痹诘氖克緳C阿強看來,即使取個中國名字,黑人也還是“鬼佬”。這個帶有歧視意味的稱謂背后,是外來移民和本地居民之間難以彌合的心理鴻溝!拔覀兊姆孔右话悴蛔饨o黑人!狈慨a(chǎn)中介簡姐說,“他們太吵,又臟,我不會講外語,管理很麻煩。”黑人一般睡到中午才出來吃飯,下午逛市場、談生意,然后和朋友聚會、喝酒到深夜,本地人的作息時間則剛好相反。這種此消彼長的景觀,導致黑人聚居的街區(qū)被形象地稱為“巧克力城”——廣州人眼中的城中之城。 黑色愛情 在珠江新城附近的“Sports”酒吧,李秋麗翻著酒水單,點了一瓶紅酒!斑@是我最近的愛好!彼炀毜亻_啟瓶塞,“沒準兒哪天有機會做做紅酒生意呢!敝榻鲁堑靥帍V州的CBD(城市商區(qū)),緊鄰繁華的天河北,酒吧里坐滿了老外,很多人認識李秋麗,過來跟她打招呼:“嘿,薩米拉!”他們叫她的英文名字,李秋麗也熱情地和對方握手、擁抱。 “看不出來吧,我是潮汕人!崩钋稃愓f,父母從小教育她,女人要以家庭為重。在民風保守的潮汕地區(qū),同齡的女孩們通常都在家相夫教子,很少有人像李秋麗這樣外出打拼!澳阒牢覀兗亦l(xiāng)的傳統(tǒng)有多恐怖嗎?”李秋麗說,“潮汕人家一定要生男孩。我有個表姐嫁了人,已經(jīng)生了三個女兒了,還在拼命生,非要生個男孩不可。她現(xiàn)在一懷孕就跑去香港檢查是男是女,女孩就打掉,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到第七胎了,嚇死人!崩钋稃愑腥齻弟弟,都在潮汕老家待著,“二十幾歲了還活在我爸的翅膀底下!边@種“被掌控”的生活方式讓李秋麗“隨時受不了”。 所以等到去廣州讀大學時,她終于有機會離開父母的視線,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叭棺幽艽┒喽叹痛┒喽!”李秋麗暗暗發(fā)誓,要徹底改變已經(jīng)被長輩鋪設好的人生軌道。“在家里我媽媽從來不讓我穿超短裙,從來不讓我穿吊帶背心,從來不讓我化妝,從來不讓我做的好多事情,我到大學里都趕緊做!彼谌A南理工大學攻讀國際貿(mào)易,每天打扮得很摩登,在校園里招搖過市,夢想做個成功的女商人,靠自己的努力賺很多很多錢——這是當年她能想到最出格的生活,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李秋麗在珠江新城的高檔小區(qū)買了房,經(jīng)營著一家電器貿(mào)易公司,晚上收工后可以到酒吧里喝酒,和來自世界各國的朋友們聊天。 “只要你想改變生活,你就能做到!崩钋稃愓f。 而她生活最大的改變卻連自己都沒想到:嫁給了一個黑人。 李秋麗的丈夫大衛(wèi)來自坦桑尼亞,31歲,2002年拿到中國政府的獎學金來廣州留學,兩人是在學校里的派對上認識的。黑人表達感情往往很直接,在小北一帶黑人聚居的街區(qū),中國女孩子很容易遇到黑人小伙子搭訕!八麄兘(jīng)常開口就問你要電話號碼,或者直接說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之類的話!崩钋稃愓f,她和身邊的女伴都知道不能輕易答應黑人的邀請,否則被糾纏起來很麻煩。 大衛(wèi)追求李秋麗用了三個月,起初沒少碰釘子!拔矣X得這個女孩子很活潑、漂亮,就問她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她回答不行。后來我才知道,東方女人喜歡含蓄,追她們需要多些時間和耐心!贝笮l(wèi)開始動腦筋,在校園里處心積慮地制造“偶遇”。吃飯的時候,李秋麗能看到大衛(wèi),買東西的時候又能看到他,站在宿舍陽臺上看風景,這個黑黑的小伙子還是會出現(xiàn)在視野里。李秋麗開始對他有了興趣。“當時我以為他是有女朋友的,因為有次去他宿舍的時候,看到門口有女孩子的鞋子!庇袃蓚廣外的女孩經(jīng)常去找大衛(wèi),李秋麗以為其中一個是他女朋友,心想黑人果然不可靠,有女朋友了還說喜歡我。 “聽說非洲黑人可以娶四個老婆,你當心被騙哦!迸樘嵝牙钋稃悺 說起青春往事,大衛(wèi)哈哈大笑:“我信基督,只能有一個老婆。”再次表白的時候,他很慎重,先請李秋麗去酒吧喝酒,然后請她去宿舍坐坐,放浪漫的音樂,兩人又喝了點兒酒。估計氣氛差不多了,大衛(wèi)說:“請你相信,我真的沒有女朋友……” “好吧!崩钋稃惢卮稹 P58-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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