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是湯姆·麥卡錫的第三部長篇小說，也是他迄今為止最具原創(chuàng)性的作品。
故事發(fā)生在二十世紀初的英國，圍繞賽奇?凱里法克斯的一生展開。C既是他的簡稱，也是他不同尋常的人生的每一個斷面。他的父親是一個狂熱的科學家，并開辦了一所聾人學校。他和同樣極具科學天賦卻早早夭折的姐姐索菲在一個充斥著噪聲和靜謐的環(huán)境里長大，兩人的親密關(guān)系成為賽奇終身揮之不去的陰影。
索菲死后，賽奇經(jīng)歷了一段漫長的恢復療養(yǎng)，隨后作為一名飛行觀察員在一戰(zhàn)中服役。戰(zhàn)后，他始終難以適應在倫敦的生活，再次前往開羅參加一項無線電訊任務，并在那里迎來了他的死亡……
作者簡介：
湯姆·麥卡錫（1969—），英國作家、概念藝術(shù)家。2005年出版小說《殘留記憶》后一躍成為當代英國小說界最重要、最令人期待的原創(chuàng)作家之一，被譽為“后現(xiàn)代文學的繼承人”。同時，作為國際靈航協(xié)會（InternationalNecronauticalSociety，簡稱INS）的協(xié)作創(chuàng)始人，麥卡錫始終關(guān)注藝術(shù)和社會中的非本真性，以及重復或復制的首要性和原創(chuàng)性，并一再將這兩個命題運用到他的小說中。他的寫作手法精巧、復雜，充滿實驗性和先鋒性，旨在打破傳統(tǒng)的文字美學，卻絲毫無損閱讀的樂趣。
《C》的魅力有部分仰賴塞奇這個角色……與其說他是受限于道德力量，不如說他是摸索出路的反英雄。有時他顯得毫無生氣、機械化，令人毛骨悚然。在我們看來，他像是某種立體派畫風的拼圖……《C》是一部關(guān)于“認知”的小說。塞奇一路追根究柢、探索調(diào)查，讀者也同樣必須抽絲剝繭，發(fā)掘本書主角與故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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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麥卡錫寫了一部前衛(wèi)巨作——一個蔓延無邊的密碼——寫成史詩般描寫主角成長的歷史小說�！禖》將成長寫成哲學，將哲學寫成故事，將故事寫成“假墓”（也就是「真正的東西藏在后面」）——小說正是人生的密碼。
－－密罕·克里斯特，《洛杉磯時報》
閱讀本書像是參加夢中派對，派對主人學識異常淵博，讀過我很久以前讀過但忘了大半的東西、一直想讀卻沒讀的東西，還有我見識過麥卡錫如何妙筆生花之后一定會去讀的東西。
——珍妮·透納，《倫敦書評》《C》的魅力有部分仰賴塞奇這個角色……與其說他是受限于道德力量，不如說他是摸索出路的反英雄。有時他顯得毫無生氣、機械化，令人毛骨悚然。在我們看來，他像是某種立體派畫風的拼圖……《C》是一部關(guān)于“認知”的小說。塞奇一路追根究柢、探索調(diào)查，讀者也同樣必須抽絲剝繭，發(fā)掘本書主角與故事的秘密。
－－亞歷山大·舍羅，《華爾街日報》
湯姆·麥卡錫寫了一部前衛(wèi)巨作——一個蔓延無邊的密碼——寫成史詩般描寫主角成長的歷史小說�！禖》將成長寫成哲學，將哲學寫成故事，將故事寫成“假墓”（也就是「真正的東西藏在后面」）——小說正是人生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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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本書像是參加夢中派對，派對主人學識異常淵博，讀過我很久以前讀過但忘了大半的東西、一直想讀卻沒讀的東西，還有我見識過麥卡錫如何妙筆生花之后一定會去讀的東西。
——珍妮·透納，《倫敦書評》
他寫出了一部絕妙、復雜又有趣的小說，這是極罕見的事。出版界為了書本已死、文學的前景堪慮等說法焦慮無比——這些都是麥卡錫在本書字里行間持續(xù)探討的主題——然而這部小說卻是活生生的，且無懼死亡。盡管《C》宣告著文學歷時最古老的期望已經(jīng)終結(jié)，它也在高塔間嗡嗡哼出迭起的高潮。
——班·艾仁賴亨，《國家》期刊
麥卡錫在《C》中的敘述策略跟塞奇吸毒后的冥想十分相近——他將迥異的東西排成較大的圖樣，充滿反復出現(xiàn)的畫面：人體與大地、機器互相模擬；哼哼聲、嗡嗡聲；電影銀幕；肚腹與隧道；電路；圓帽與其它絲緞般的膜。
——珍妮弗·伊根，《紐約時報書評》
很明顯，小說的劇情由片段組合成骨架，麥卡錫的各主題纏繞其上：電訊傳輸、反復、平面空間、死亡與秘藏知識間的關(guān)系、人與人之間終究無法完全溝通。這些主題絕大部分來自麥卡錫長期以來對法國文化理論的興趣，而他以非常高明的文筆加以展現(xiàn)�！酥�，本書尚有許多值得欣賞的地方。
——強納森·貝克漢，《觀察家雜志》
湯姆．麥卡錫寫了一部關(guān)于我們這個時代的小說：與眾不同，別出新裁，巧思機智敏銳，讀來妙趣橫生。
——史都華．艾佛斯，《每日電訊報》
本書內(nèi)容如喬伊斯作品般宏觀而緊密，著實令人嘆服，麥卡錫能將之寫成結(jié)構(gòu)明確利落的故事，才華亦使人拍案叫絕。
——克里斯多福．泰勒《衛(wèi)報》
一本手法精巧的成長小說……無論《C》在文學史上的地位如何，這都是一本美妙且不難理解的小說，故事精采刺激。這是今年最優(yōu)秀的新書之一，而麥卡錫寫出本書值得我們大力贊譽，他筆下這部包羅萬象的作品，不只應該拿來享受、閱讀，也該仔細分析、討論。
——貝絲·瓊斯，《每日電訊報》
《C》是鳳毛麟角般的稀世奇珍：一部前衛(wèi)史詩……是自喬伊斯的《尤利西斯》之后我所能想到的第一部此類作品。……麥卡錫的風格注重行文的精確，而不墨守習以為常的文字美學。他筆下的畫布遼闊寬廣，包容性愛、毒品、戰(zhàn)爭、亂倫、自殺、情報工作與埃及考古學。無論他在書中把影響他的前人作品寫得多么明顯，《C》讀來仍令人覺得耳目一新，我們很難再給與其它作品這種評價了。
——強納森·迪，《哈潑》雜志
《C》無疑是一部優(yōu)秀的作品，以它絕無僅有、令人炫目的方式，打破了我們這個保守時代慣用的心理寫實的模式。
——《泰晤士報》
麥卡錫的作品將自身的故事及人類的文化回收反芻，形成一部深具原創(chuàng)性的小說。
——《華盛頓郵報》
《C》的魅力部分仰賴于賽奇這個角色……與其說他受限于道德力量，不如說他是摸索出路的反英雄。有時他顯得毫無生氣、機械化，令人毛骨悚然。在我們看來，他像是某種立體派畫風的拼圖……《C》是一部關(guān)于“認知”的小說。賽奇一路追根究底、探索調(diào)查，讀者也同樣必須抽絲剝繭，發(fā)掘本書主角與故事的秘密。
——《華爾街日報》
麥卡錫書寫的每一個段落都如同一塊神秘、反復的立體拼圖，富于明顯、詳細的線索與一致性；有野心的讀者會一再重讀這沒有盡頭的可多樣解釋的世界，而普通讀者也會因為作者有企圖地交織了科學與科學帶來的夢想的傳奇冒險故事而贊嘆。
——《出版人周刊》
湯姆·麥卡錫是一位作家和概念派藝術(shù)家，出生于1969年，居住在倫敦市中心。在倫敦南部的格林威治長大。起先受教于達利奇學院（1978—1986），隨后就讀牛津大學新學院學習英國文學。九十年代初期他曾在布拉格、柏林、阿姆斯特丹居住過，在布拉格的生活成為他的小說《太空人》（MeninSpace）的寫作素材。1999年，他創(chuàng)建了國際靈航社團（InternationalNecronauticalSociety），并擔任秘書長，這是一個涵蓋了文學、藝術(shù)、哲學的先鋒派組織。作為社團的秘書長，他受邀在世界各地藝術(shù)機構(gòu)展示他們的作品，其中包括英國泰特藝術(shù)館、倫敦現(xiàn)代藝術(shù)學院、斯德哥爾摩當代美術(shù)館和紐約繪畫中心。
一直以來，較之文學成就，麥卡錫更多的是一位藝界的知名人士，直到他的小說《殘余》（Remainder）問世，麥卡錫才在文學界聲名鵲起。起初，《殘余》并沒有讓英國的大出版商發(fā)生興趣。是一個巴黎的小出版社在2005年11月出版了此書，僅在畫廊和博物館商店里發(fā)售，并沒有在連鎖書店上架。而后，此書受到來自文學界與大眾媒體的廣泛關(guān)注�！秱惗貢u》稱它“的確是一部很好的小說”；《獨立報》寫道：“其文采逼人，堪稱經(jīng)典”。隨后該書被老牌出版商AlmaBooks大規(guī)模發(fā)行（2006），后又在美國由Vintage出版社出版（2007）。著名評論家莎迪·史密斯在《紐約書評》上寫道：“《殘余》是近十幾年來最好的英語小說之一”，呈現(xiàn)出“難以被超越”的趨勢。大獲成功后，起先曾拒絕為其出版的幾家大出版商轉(zhuǎn)而又向麥卡錫熱情示好，遭到麥卡錫的拒絕。他說：“這仍然是兩年前的那本書�！�
2006年6月，麥卡錫發(fā)表了文學評論著作《丁丁與文學秘密》（TintinandtheSecretofLiterature），2007年至2008年，該書的譯本在法國、西班牙、意大利和美國相繼出版。2007年，AlmaBooks出版了他的第二部小說《太空人》，并譯成多種語言發(fā)行，包括希臘語和法語。他的新作《緞島》（SatinIsland）將在2012年春由諾夫出版集團發(fā)行銷售。
小說《C》于2010年末在英、美同時發(fā)行并成功入選曼·布克獎的決選名單。
當被問及《C》的創(chuàng)作靈感時，麥卡錫說：“2004年我在倫敦現(xiàn)代藝術(shù)學院做一個藝術(shù)課題，要在畫廊里設立一套無線廣播設備。課題以考多克在1950年拍的電影《奧爾菲》為素材，片中奧爾菲在車里聽收音機時接收到了一位死去詩人發(fā)來的密碼信息。這讓我想到死亡與哀悼，也研究起無線電的歷史，還有地下墓穴、信息加密等等，于是便有了寫這部小說的想法�！�
《C》是一部典型的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反傳統(tǒng)小說，完全不理人物刻畫、情節(jié)安排、主體性等等的那一套。乍看起來，這本書就像是一個科技博物館，匯集了從1898年至1922年的歷史瞬間和風云人物：比如收音機的發(fā)明、泰坦尼克號的沉沒、一戰(zhàn)的爆發(fā)、馬可尼、亞歷山大·貝爾以及西格蒙德·佛洛依德的研究。
主人公塞奇·凱利法克斯1898年出生于英國南部一個名叫委爾索伊的莊園。他的父親是位古怪的發(fā)明家，兼管著一所聾啞學校。母親是位聾啞人，曾是他父親的學生，經(jīng)營絲綢。他和姐姐索菲的成長過程中，耳濡目染的都是發(fā)射器啦、昆蟲啦。塞奇愛上了無線電，而索菲卻對自然歷史產(chǎn)生興趣。索菲初嘗禁果后，服毒自殺了。
索菲的死和葬禮上的情景，在塞奇以后的人生中揮之不去，對他的身心都產(chǎn)生了沉重的影響。他被送到中歐的一個溫泉城市去療養(yǎng)，治療他的“黑膽汁”。他的教父是一位名叫威德森的密碼員，在他的影響下，塞奇奔赴前線戰(zhàn)場，做了一名偵查飛機上的無線電觀察員，他對這份工作由衷地喜歡，還迷上了可卡因和海洛因。戰(zhàn)后，他繼續(xù)吸食毒品，來到倫敦學習建筑學，糾纏于妓女和靈媒騙子之間。最后，在1922年（文學史上現(xiàn)代主義興起的關(guān)鍵時刻），他被派到埃及建立一個全球范圍的帝國通訊網(wǎng)絡。任務期間，在一考古發(fā)掘場被蟲子咬傷致死。
麥卡錫的小說不循規(guī)蹈矩。他突破傳統(tǒng)敘事原則，用自己的小說來嘲諷這些傳統(tǒng)。小說《C》中，我們便可從描寫一戰(zhàn)的章節(jié)中讀到作者對自己的小說評論。當時，塞奇作為偵查員在西部前線上空執(zhí)行飛行任務，拍攝德軍后方的炮兵陣地。一次突圍后，記錄官要塞奇做“飛行報告”，他敷衍著答道：“我們起飛；看見一些東西；感覺很好�！比娣笱艿綐O致的回答就是麥卡錫對傳統(tǒng)小說寫作手法的嘲弄。
不用說，讀者也知道塞奇不是一個豐滿的人物形象。在2007年小說出版前，湯姆·麥卡錫就曾宣布，他“并不喜歡現(xiàn)實主義描寫人物情感的那一套。我的人物或者角色都在一個比他們自身或情感更宏大的網(wǎng)絡上聚合”。他的小說沒有過多的人物刻畫，也沒有跌宕起伏的情節(jié)，那又是什么令讀者欲罷不能呢？
這部小說如迷一樣令人費解，很多讀者喜歡把它看作是一幅充滿了點、線和注釋的印象派畫作。如果所有這些都讓人覺得是一種解碼的過程，這正是麥卡錫所期望的。在小說里，所有細節(jié)都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直至小說的結(jié)尾，所有的地點、人物、時間都如同信號織就的一張大網(wǎng)，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讀者要做的就是找到彼此之間的線索。
有很多故事麥卡錫故意不在小說《C》中講明，比如塞奇的媽媽吸食鴉片，昏昏沉沉，差一點就讓兩歲的小塞奇在小溪中淹死（鴉片是一個啞巴園丁提供給她的，這個園丁自己種植鴉片）。塞奇在表演結(jié)束的晚上看到燈光打在幕布上的場景就是他心愛的姐姐索菲和爸爸的朋友發(fā)生新關(guān)系的隱晦，之后很快，索菲就自殺了——可能是發(fā)生在流產(chǎn)之后。塞奇和索菲的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親密，可能有亂倫的關(guān)系，因為，索菲的葬禮上，塞奇沒有悲傷，卻莫名其妙地勃起。他被送到中歐去治療便秘和視線模糊就發(fā)生在這一幕之后。但是這些劇情僅僅只是暗示性的，這讓整個小說讀起來越來越像一個謎。
塞奇·凱利法克斯是個反傳統(tǒng)角色，他的身上集中體現(xiàn)了現(xiàn)代科技給人類帶來的變化。凱利法克斯的父親是一個癡迷于無線電的發(fā)明家，在其影響下，凱利法克斯學習了摩爾斯電碼，還學會了在夜晚追蹤無線電波。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爆發(fā)，他加入了皇家空軍，擔任空中觀察員。他的工作使他沉浸在對飛機、坐標和發(fā)射線的追蹤中。和其他飛行員不同，他從不擔心自己會被擊中或燒死，他樂在其中。在免費供應的海洛因和可卡因的麻痹作用下，凱利法克斯覺得前線那戰(zhàn)敗的飛機亂堆非常美麗，他的這種超然產(chǎn)生出一種黑色幽默。當他的飛機被伏擊、他的飛行員被殺死時，他根本不愿抵抗，就坐在那里，體會著吸毒后的極樂。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在咆哮的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凱利法克斯在倫敦過著浪蕩的生活，之后，他離開倫敦直奔埃及和埃及古老的大墓地。
凱利法克斯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神秘的人物。就連小說的標題《C》都在強調(diào)他身份的神秘，用暗號來表示他。無論在哪里，讀者都看不到他的情感體現(xiàn)，無論何事，他都是一副超然物外的態(tài)度。這種情感描寫的缺失體現(xiàn)了麥卡錫對反傳統(tǒng)小說的寫作風格的依賴。麥卡錫說他寫的小說其實都是關(guān)于“失敗的自我超越”：“這個世界給了我們很多承諾，卻又無法兌現(xiàn)，以至于我們對這個世界不抱任何希望”。所以小說中反復出現(xiàn)的都是收音機的靜電干擾——整部小說充斥著靜電干擾和亂糟糟的、斷斷續(xù)續(xù)的信號組成的白噪音。
小說中的很多人名、地點在英文中都有特殊的含義。例如，委爾索伊（Versoie）這一個地點，其意思就多得讓人難以置信。它的發(fā)音類似凡爾賽（Versailles），凡爾賽在法語中有“太陽王”的意思，令人聯(lián)系到小說最后一章的埃及太陽神；它的發(fā)音還使人想到鐳、元素周期表、威利槍等現(xiàn)代科技名詞；委爾索（vers）在英文中是“朝著”的意思，委爾（ver）是“看”的意思，索伊（soie）是“絲綢”的意思，令人想到面紗——所有這些都很重要。然而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單詞。
“C”這個字母可以指胎膜（Caul）、降落傘（Chute）、墜毀（Crash）、呼叫（Call）——小說四個章節(jié)的標題首字母縮寫。也可以是指小說的主人公塞奇·凱利法克斯（SergeCarrefax）；還可以是指通信技術(shù)（communicationtechnology），地下墓穴（crypts），密碼學（cryptography），碳（carbon），可卡因（cocaine），直角坐標空間（Cartesianspace）等等，這些主題貫穿整個小說。
首先，“C”代表主人公的姓凱利法克斯（Carrefax）（凱利“kara”,土耳其語是指“黑色”，“fax”指的是科技和傳輸），名字塞奇（Serge）——這個詞從詞源學來講可以代表絲織物（silk），也可以是浪潮、氣流或電流的突然爆發(fā)（surge），因而塞奇·凱利法克斯就是他父母（一個搞科技，一個生產(chǎn)絲綢）的結(jié)合。塞奇還令人想到弗洛伊德研究幼兒神經(jīng)癥案例中的人物塞奇·潘卡杰夫（SergeiPankajev），俗稱為狼人，他們兩人有著驚人的相似。塞奇·潘卡杰夫和塞奇一樣，出生的時候也有一個胎膜（像絲質(zhì)的面紗一樣），而且，他也是在男孩時，就被更加聰明、有科學天賦的姐姐引誘，后來他的姐姐也自殺了。在小說開始后不久，索菲的死就使塞奇與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切斷。在索菲死后，和潘卡杰夫一樣，塞奇病了，承受著便秘和視力模糊的痛苦。然而得這種病的還不只是塞奇一個。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即將到來。塞奇的醫(yī)生斷言：“歐洲的血液中毒了，精神需要集中發(fā)泄……所有人的視覺都是模糊不清，就像你一樣�！�
在戰(zhàn)爭中，失去情感依托的塞奇渴望能變成機器，并與它們?yōu)槲�。他覺得飛行給了他強烈的性欲體驗。在戰(zhàn)爭的前線，他開始吸食可卡因和海洛因。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在浪跡倫敦的時候，他還一直保留了這一習慣。
后來，塞奇來到了埃及這個古代和現(xiàn)代并存、各種令人暈眩的文化和歷史互相碰撞的地方，在這里，麥卡錫的杰作中不易察覺的、晦澀的關(guān)系得以顯現(xiàn)。昆蟲（insects）與亂倫（incest）相呼應；大墓穴（catacombs）,地下墓穴（crypts），加密（encrypting）聯(lián)系到一起；死去的姐妹（deadsiblings）讓人聯(lián)想到性與死——所有這一切都在小說的回音室中共鳴起來。
小說的結(jié)尾處，塞奇發(fā)著燒，幻想著自己變成了手中常握的無線電接收器，每一個頻道都開著，里面塞滿了之前收到的信號。麥卡錫的這部作品獨具匠心，它不僅自己首尾呼應，而且對世界的文化也起到了傳承的作用。
到這里，你就會明白了，“C”到底代表什么呢？既不是密碼（code），也不是聯(lián)系（connection）、可卡因（cocaine）、凱利法克斯（Carrefax），或者任何小說設置的懸念，而是英語小說中最古老的祈使動詞：“看”（see）。
譯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