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遇他冷酷無情,她咬傷他;第二次相遇他體弱無助,她收留他。一年前,他死里逃生;一年后,他為一個該是恨他的女子心動。命運(yùn)之輪早在他們第一次相遇時,就已開始轉(zhuǎn)動。愛情在兩人之間不經(jīng)意地滋長,卻如鏡中花水中月。越美麗就越危險,當(dāng)真相被層層剝開,命運(yùn)之輪也滑向陰陽相隔。前言 我是一個中言情的毒很深的人,基本上無言情不吃飯,不睡覺,不走路,不起床,連現(xiàn)實(shí)生活中的一切也開始用言情來衡量,所以往往會莫名地快樂、哀傷,情緒化得無可救藥。 但我并不是個飽讀言情的人,一個原因是因?yàn)槲易x書的速度猶如龜爬,別人早已看完三四本,無聊得開始數(shù)手指,我卻連一本都未看完,這樣的速度從我識字起一直保持到現(xiàn)在,就如我50米跑的成績,永遠(yuǎn)比別人多那么5秒鐘,身體條件如此,可能一生都不會改變了。 第二個原因,是因?yàn)槲易焯,不合自己胃口的言情是絕不會看的,寧愿跑去看天發(fā)呆,也不會對身后已積成堆的言情們看一眼,沒辦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好的言情,會讓我淚水狂流,幾天都處于呆滯狀態(tài),但我卻絕不會再碰那本言情一下,對我而言,書中的刻骨銘心經(jīng)歷一次就夠了,重看一遍,決不會溫故知新,相反再不會有看第一遍時的感覺了。有人說我入書太深,我承認(rèn),不然怎么會說自己中言情的毒太深呢? 開始寫言情其實(shí)并不順利,很多事情往往看著容易做時難,平時看別人的書覺得順順當(dāng)當(dāng),小菜一碟,但真的自己動手時,卻舉步維艱,所以在此要向奮戰(zhàn)中的各位言情高手們致敬,你們辛苦了。 然而,無可否認(rèn),創(chuàng)作的過程是痛并快樂著的過程,把自己的夢織成文字,那是件非常快樂的事,所以就算再艱難,生活再不順,織夢永遠(yuǎn)是你快樂的原因之一,不為寫而寫,只是為了這“快樂的原因之一”而寫,我想我會一直快樂下去。 以下是我獻(xiàn)上的第一本,《我本溫柔》。 楔子 “現(xiàn)在宣布審判結(jié)果:A區(qū)66戶居民與政銘公司土地糾紛案,政銘公司勝訴,A區(qū)66戶居民即日起一個月內(nèi)搬離A區(qū)! 一場持續(xù)了整整半年時間的審判終于宣告結(jié)束,法庭內(nèi)審判長宣布審判結(jié)果,頓時哭喊聲、叫罵聲、無耐的嘆息聲響成一片,A區(qū)66戶住戶敗訴,從此無家可歸,怎能不哭、不叫呢? 林寧看著勝訴方,政銘公司的幾個高層得意地與他們的律師握手,一股無名之火冒上來,都是他,斯文外表下可怕的攻擊性,無懈可擊的辯詞。為什么?本來有理的是我們啊!為什么在他三言兩語之間,所有有利的證據(jù)灰飛煙滅成毫無用處的廢紙?可恨!這個男人! “你!”她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去,手指指向他。 “怎么?”聶修轉(zhuǎn)過頭,臉上是一貫的冷漠。 “你會遭報應(yīng)的!” “報應(yīng)?” “A區(qū)66戶居民,共計233人,從此無家可歸,露宿街頭,都是你害的,難道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 “你……你混蛋!”工作?那223人的生計呢?難道比不上他一次該死的所謂工作嗎?她咬牙,忍住因?yàn)闅鈶嵖煲飨碌臏I水,“你真的會遭報應(yīng),報應(yīng)馬上會到!” “我等著!”真的只是工作而已,這女孩是不是搞錯對象了?要找的人是政銘公司,找他?他是受聘而來,打贏官司,收到錢,如此而已。 他輕笑,轉(zhuǎn)身,還是那樣的冷漠優(yōu)雅,似乎剛才的爭吵與他無關(guān),本來嘛,這種事他經(jīng)歷得太多了。身后人群騷動,他懶得再回頭,下一秒林寧卻已撲向他。 “哎呀!”雖然被警衛(wèi)拉開,但手臂還是被狠狠地咬了口,有血淌下來。 該死!他猛然轉(zhuǎn)頭,卻對上林寧憤怒的眼神,那眼神?他怔住。 “放她走吧!”用手帕捂住傷口,向抓住林寧的警衛(wèi)扔下這句話,他轉(zhuǎn)身就走。 1 一年后。 “林寧,你走慢點(diǎn),人家都跟不上了!毙∶貢籼鸬胖吒〔阶汾s。 林寧停下,無耐地轉(zhuǎn)頭,“誰讓你又?jǐn)r我! “我不攔你,你還能平安地在這個律師樓上班嗎?”汪甜嗲嗲的嗓音提高八度,“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分上,才懶得管你。” “我也知道,”林寧見她生氣,林寧扁扁嘴,“可是我忍不住嘛! 一年了,她拼了命地念法律,到頭來律師夢沒實(shí)現(xiàn),卻只能在這個據(jù)說很有名的律師樓里當(dāng)個小小的文書。當(dāng)文書她也認(rèn)了,可為什么老讓她打那些辯護(hù)詞?分明是對方有理嘛,卻還要找各種理由把對方的證詞駁回,律師!律師!又是律師!難道天下烏鴉真的一般黑嗎? 哼!等著,哪天自己當(dāng)了律師…… “小林,小林,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啊?什么?” “唉!”苦命汪甜嘆氣,“我說下次就算看到再滅絕人性的辯護(hù)詞也不要找那些律師大爺們拼命了,他們是你老板,知不知道?” “……” “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很不甘地應(yīng)了聲,心里卻更煩躁,“我去天臺透氣。”說著,不管汪甜氣得直跺腳,直接往頂樓去。 天臺。 一直是林寧的天下,因?yàn)轱L(fēng)大,又沒有什么遮蔽,那群干凈利落的律師精英們才不屑到這里來,只有她一個人,再不開心,站在這里大喊一聲:混蛋律師去見鬼!心情就會馬上好起來。 今天,頂樓已有人。 風(fēng)很大,天氣陰沉,有人一身白色工作服,背對著她,身材修長、瘦削,風(fēng)中有輕輕的口琴聲,是那首陳升的《風(fēng)箏》,一瞬間,林寧被這幅風(fēng)景吸引,愣愣地看著那人的背影,他是誰? 很久,風(fēng)似乎靜下來,音樂停了,余音蕩開,那人回過頭。 英俊斯文的臉,臉色卻過于蒼白,那身白色工作服原來是律師樓清潔工的工作服,穿在他身上與他很不相襯,卻將他的臉色襯得更蒼白,他看到林寧,微微一笑,很溫柔。似乎在哪里見過?哪里呢?林寧看著他的臉努力回憶,但馬上又放棄,切!自己記性差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你好啊,是新來的員工嗎?以前沒見過你!彼呱锨按蛘泻,應(yīng)該是新來的清潔工。 “你好,我今天第一天上班!蹦侨擞中,語氣卻有些冷淡。 “你口琴吹得很好,我以前也學(xué)過,可是沒有耐心,能再吹一首給我聽嗎?”看到口琴,林寧就興高采烈,全沒感覺到對方口氣中的冷淡,還忙著介紹自己,“我叫林寧,樹林的‘林’,安寧的‘寧’,你呢?” “聶修! “聶修?”哪里聽過?不記得了,唉,今天怎么了,什么都覺得熟悉?不管了,“聶……聶修,能再吹一首嗎?” “嗯。”他將口琴放到唇端,一首不知名的樂曲便又飄散蕩開。 音樂還是哀傷,伴著樓頂狂放的風(fēng),陰沉的天,有種奪人心魄的震撼,為什么這樣,只是清亮單薄的口琴聲啊?而且還被大風(fēng)吹得時斷時續(xù),為什么會聽得如此癡迷?一曲完畢,林寧久久地愣在那里。 “你吹得真的很好!”好久,她才輕輕嘆息道。 風(fēng)聲“嗚嗚”在她耳邊回旋,沒有人回答,她一驚,茫然四顧,樓頂上空無一人,好像剛才的一切都在夢中。 “好奇怪啊!”她抓頭,真像是在夢中,但是……她仔細(xì)聽,風(fēng)中竟還殘留著低低的口琴聲,剛才確實(shí)有個穿清潔服的人在這里吹口琴吧?她笑,先前的煩惱早就忘得一干二凈。 自小區(qū)外的夜排檔買了今天的晚餐,林寧一身疲憊地往自己所住的那幢居民樓走去。 “有房合租”。 她在樓前豎了幾天的木排此時歪在一邊,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還是沒人要租嗎?自從一個月前同她合租房子的宣姐搬去和男友一起住后,她便獨(dú)守著兩大間房間。這樣太浪費(fèi)了嘛,本來是想在月底交房租前再找個同居人的,可現(xiàn)在好像不太可能,房東明天就要來收房租了。 嘆了口氣,將木牌扶正,心里盤算著或許該去找一個一室戶的房子住,雖然現(xiàn)在住的地方離公司很近,但兩室戶的房子畢竟負(fù)擔(dān)不起。 垂頭喪氣地往位于四樓的住處走去,四樓樓道的燈已壞了,林寧用力跺了幾下腳,把樓上樓下的燈震亮,從包里掏鑰匙時,隱約看到有人站在自己家門口。是誰?看那身高不像是宣姐,是誰呢? “請問……”她上前幾步想看清來人的臉,同時樓上樓下的燈滅了。 “是不是這里有房子租?”那人的聲音很柔和。 “啊,是啊!笨偹阌腥藖碜夥孔,不過怎么會是個男的呢?用力跺了兩腳,樓上樓下的燈又亮,“是你?”林寧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真巧!蹦腥诵α,“你只在樓下豎了‘有房合租’,沒有電話,也沒有要求,我并不知道原來是個女生。” “啊!”樓燈在滅掉的同時被林寧的那句“啊”又震亮,怎么會沒寫電話和要求呢?怪不得租不出去,原來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我……”看到眼前的人在對自己笑,她的臉一下子紅起來,“我太粗心了! “沒關(guān)系,”男人抓起地上的行李,“看來我今天還得找旅館住!闭f著就要走。 “等……那個……那個聶……聶……”林寧反射性地叫住他。 “聶修!甭櫺尥O聛。 “我……”看著他手中的行李,想起白天看到他時那張蒼白的臉,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他畢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只見過一次的陌生男人,“我……”她猶豫著。 聶修看出她在猶豫。 “再見。”他笑,同時燈又滅了。 “對不起!焙诎抵兴。 燈再次亮?xí)r,聶修已不見蹤影。 “他一定沒有多少錢吧?做清潔工的工資本來就不高,住旅館?他一定堅持不了多久。”林寧翻著手中的法律文件,心不在焉。 “小姐,你的同情心也泛濫得太過分了吧?人家是男人,是陌生男人耶,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一時心軟和一個陌生男人同居!蓖籼鹨话褤屵^林寧手中的文件,打了下她的頭。 “我知道啦,可是他也不像是壞人,而且好像體質(zhì)很弱的樣子,我這樣拒之門外是不是太過分了?” “噢!天啊!”汪甜真的被她打敗,這女人天生疾惡如仇也就罷了,可這夸張的同情心也太讓人不放心了,真難相信,至今她居然沒有被人騙去賣掉? “反正不管是不是壞人,你只能找女生合租啦!币皇亲约阂鸭奕,有老公要陪,她早就跑過去和她合住好看著她。 “好啦!笨赐籼鹂煲l(fā)狂的樣子,林寧只好舉手投降。 “你聽我勸最好,”汪甜白她一眼,“走吧,去吃飯,你今天請我吃大排! “為什么?” “因?yàn)榻裉煳矣志攘四阋幻舆^了色狼的魔手! “什么跟什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已來到位于二樓與三樓之間的餐廳,那是個夾層,要比一般的樓層矮一點(diǎn),此時偌大的餐廳里已擠滿了人。雖然餐廳是屬于律師樓,但其他辦公樓的員工們因?yàn)樨潏D便宜實(shí)惠,中午時都會擠到這里來解決吃飯問題。 “什么嘛,這可是我們律師樓的餐廳耶!”看著給食口排得人山人海,汪甜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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