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富家的千金,而他是寄住在她家的孤兒。同樣淡漠的孤寂令他們無法走到一起。八年之后,兩個人再次相遇,如同變奏一般——他和她調(diào)換了社會上的位置,性格上卻依然是同類……這一次,同等淡漠孤寂的心,可又能將彼此吸引? 楔子 這只是一本雜志。雜志的名字只有一個字——《夏》。幾乎所有商界的人都知道這是夏凝國際向外發(fā)行的唯一一本內(nèi)部刊物。基于夏凝國際在商界的地位,這本雜志幾乎成了商界人的專業(yè)用書。本來放在書店里的雜志沒有什么需要驚訝的地方,讓人停住腳步的是它的封面。 夏凝每一年都會在當季發(fā)行的《夏》的封面上刊登一位高層的照片,美名其曰——親近大眾。今年的封面不似往年的惡搞,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拿了一張照片來登。 封面上是一個男人的遠照,臉因為陽光的關(guān)系并沒有照得清楚,他靠著窗臺的神態(tài)略微孤傲,上半身卡其色的毛衣緩和了不少不近人情的氣質(zhì),最絕的是攝影師竟然把他看著窗外那份孤傲中帶著迷惘的神態(tài)捕捉了個十成十。 微微一笑,葉歌淮的視線緩緩移到封面上的男人,出現(xiàn)在《夏》的封面上的他,在夏凝中又處在什么樣位置? 揚了揚手中的雜志,她道:“老板,再給我加這一本! 1 “江赫,我今天叫你去接小姐為什么不愿意去?”花白頭發(fā)的老管家看著眼前一句話也不說的男孩嘆了口氣,“你年紀還小,老爺就這么器重你,做什么都帶著你,你怎么老擺著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表情?” 十七歲的江赫挑了下眉,“恩叔,我今天下午學校有事!边@不是謊話,他從不撒謊。 “可是——” “算了,你就讓他去吧!睆亩䴓莻鱽硪坏篮苡型䥽赖穆曇簟H~桓拿著個煙斗從二樓走下來,一縷煙絲緩緩從面前散去。他對江赫說,“早些回來。” 葉桓,葉氏東方的創(chuàng)始人。葉氏東方在中國的商界儼然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它和夏凝國際不同,夏凝主要是面對國際的企業(yè),而東方則扎根于本土。兩者說不上誰比誰更強,因為本身性質(zhì)不同也就沒有可比的必要。葉桓只有一個女兒,這對他而言只有四個字:掌上明珠。 江赫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大得有些嚇人的大廳。 葉桓一邊看著江赫離開一邊對恩叔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要是江赫愿意去就什么都絆不住他。但是,我把他留下來的目的,你是知道的。要是他這一身脾氣被磨光了,也就沒有在這里的必要了。” “是。我以后會注意! 葉桓點了點頭,“時間差不多了,去準備車子! 江赫這次回家比平時早了半個小時,等到回去的時候發(fā)覺家里有一種很不正常的氣氛——平時應(yīng)該在的人現(xiàn)在一個都不見了。手中提著的籃子輕微地晃動了一下,一只白色的小東西悄悄探出了頭好奇地看著眼前大而華貴的客廳——那是只同學托他養(yǎng)的貓。微微地瞇了瞇眼睛,籃子一個晃動,它輕巧地躍出了大廳,在空中劃了一道新月的輪廓。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撈,卻從指尖滑落了一撮細細的白毛。 小貓奔的方向是花園。葉家的花園靠著城郊的一條河和樹林,范圍大得有些可怕。他也不急,慢慢地去找,姿態(tài)還有些悠閑。 突然,他在一棵樹下停住了腳步。抬起頭估量著樹的高度,卻沒有想到看到了一雙穿著白色襪子的腳。 視線再往上移,白色的連衣裙、淺綠的緞帶在手臂的位置打著簡單的蝴蝶結(jié)、黑色頭發(fā)編成兩條辮子也用綠色的緞帶系在胸前。這些東西的主人正坐在樹枝上看著他——淺淺地笑著,她的懷中抱著那只逃走的小貓。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讓他想起了田野上的向日葵。 他的心中仿佛被什么東西觸動了一樣。許多年之后,當再想起這段往事的時候他才明白,那是因為她的笑。這個孩子的笑,讓他有種疼惜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是被人需要的,并不是——可有可無的。 “你在找它嗎?”小女孩摸著懷中的小貓輕輕地說。她的聲音不像同齡孩子般有孩子氣,反而溫溫潤潤,像天上的白云。 “下來。”他皺著眉對她說,她未免也爬得太高了。 “可是,”她頭一偏有些俏皮地說,“我的鞋子在剛才爬上來的時候滑掉了。” 他張開了手臂,只是看著她。 她無所謂地笑了笑,抱緊了小貓毫不猶豫地往下跳。 他接住了從天而降的她,軟軟的觸感十分舒服,他抱著她彎腰撿起地上歪歪斜斜放著的鞋子站起來就走。 小女孩也任由他這樣抱著,自己一個人大大方方地看著江赫。這個大哥哥長得很好看呢,雖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帥,但是很經(jīng)看,而且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氣息。所以,她才會放心從樹上跳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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