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動物小說大王沈石溪在《象群遷移的時候》里敘述的是一群野象與人友好相處的傳奇故事。 生活在西雙版納的一群野象由于地震的驚擾,在頭象的帶領(lǐng)下,向國境方向遷移。為了保護這些珍貴的野生動物,幾個解放軍戰(zhàn)士和民兵接到命令,阻止它們出境,要把它們引到另一個自然保護區(qū)去。 他們想盡了各種辦法,采用圍追堵截、朝天鳴槍等,都沒有什么效果,反而使得象群越來越煩躁。后來,他們找到了一位養(yǎng)過象的傣族老爺爺,發(fā)現(xiàn)象群的頭象原來是老爺爺很久以前從小養(yǎng)大的野象。 原來,解放前,老爺爺從壞人刀下救了一頭幼象,含辛茹苦把它養(yǎng)大,后來壞人想要象牙,就逼迫老爺爺毒死這頭大象,老爺爺冒著生命危險把大象送進了原始森林,自己也開始了野人般的流亡生活,直到云南解放。 頭象終于認出了分別三十年的老爺爺,它跪在老爺爺?shù)拿媲,流下了激動的眼淚。就這樣,象群在頭象的率領(lǐng)下,沿著撒滿蘸過鹽水的嫩竹子和野芭蕉的路,走向新的保護區(qū)。 除了《象群遷移的時候》這個故事外,本書還收錄了《男子漢成丁禮》、《第100個新生兒》、《我的啞巴奶奶》等6個故事。 作者簡介: 沈石溪,原名沈一鳴,祖籍浙江慈溪,1952年生于上海。初中畢業(yè)后,1969年赴云南西雙版納插隊,在云南生活了整整36年。80年代初開始從事文學(xué)創(chuàng)作,已出版500多萬字作品,所著動物小說充滿哲理內(nèi)涵、風(fēng)格獨特。被譽為“中國動物小說大王”。曾連續(xù)三屆獲中國作家協(xié)會兒童文學(xué)優(yōu)秀作品獎,還獲中國圖書獎、冰心兒童文學(xué)新作獎大獎、臺灣楊喚兒童文學(xué)獎等多種獎項。2004年轉(zhuǎn)業(yè)回上海,現(xiàn)為中國作家協(xié)會兒童文學(xué)委員會委員、上海作家協(xié)會理事。 目錄: 象群遷移的時候男子漢成丁禮第100個新生兒我的啞巴奶奶遺恨女大學(xué)生來信套牢 潑水節(jié)那天,密云嶺一帶原始森林中發(fā)生了一次地震。大地搖晃了幾下,山?jīng)]有坍,房沒有倒,卻驚動了祖祖輩輩在那里棲養(yǎng)生息的一群大象。大象開始向邊境方向遷移。據(jù)獵人報告,象群離國境線只有一百多公里了。按照大象行走的速度推算,一個晝夜就會越出國境。自治州黨委和省動物研究所得到消息后,立即請求邊防部隊某部支援,無論如何要阻止大象出境,但不能傷害象群,還要設(shè)法把這些龐然大物引到一百多公里遠的勐捧自然保護區(qū)去。 零點鐘,董團長接到軍分區(qū)指示后,立即命令曼崗三連強行軍,趕到南梭江一帶堵象。但是,曼崗到南梭江要走八十多公里的羊腸小路,董團長怕三連趕不上象群,就又直接打電話,給離密云嶺最近的鷺鷥谷查線班,叫班長吳杰生馬上帶領(lǐng)全班三名戰(zhàn)士前往密云嶺,制止象群移動,等待援兵到來。董團長自己則帶著警衛(wèi)排,沿著國境線搜索前進。三支隊伍像個“個”字形,焦點集中到寶貝象群上。 單說鷺鷥谷查線班四位邊防戰(zhàn)士,經(jīng)過半夜急行軍,在朝霞給大地穿上彩衣的時候進入了密云嶺,來到野牛凹。身材不高、結(jié)實得像個樹墩的吳班長查看了軍用地圖,根據(jù)象群走路不拐彎的特點,決定在這條必經(jīng)之路上等待象群。新戰(zhàn)士魯新海一放下槍,就悠悠地吹起口琴。他是上海人,聽說要和象群打交道,高興極了,忍不住對身旁一個長得精瘦精瘦的戰(zhàn)士說:“孫猴子,我小時候跟媽媽到馬戲場看馴象表演,大象不但會敬禮、鞠躬、搖鈴鐺,長鼻子還會吹口琴。待會兒,咱也逮只象訓(xùn)練訓(xùn)練。”孫猴子本名叫孫有志,是通信連出名的淘氣鬼,攀陡壁爬高樹是他的拿手好戲,還能倒著身體從幾丈高的電線桿倏地滑下來,因此大伙送給他這樣一個雅號。此刻,孫有志看看魯新海手中的口琴,拍拍鼓鼓囊囊的褲兜說:“我把昨天老咪濤(傣語:老大娘)給我過潑水節(jié)吃的兩個大山桃也帶來了。碰到猴子,我總得給兄弟們一份見面禮呀!嘻嘻。”“你們可別盡想美事了。大象可厲害啦,它鼻子一掃,大樹就被攔腰切斷;它腳一跺,地上就出現(xiàn)一口深井!毙l(wèi)生員巖溫罕故意嚇唬魯新海和孫有志。他是個傣族戰(zhàn)士,爺爺和阿爸都是威震山林的“盤巴利”(傣語:好獵手),他從小就跟著阿爸到森林里去撿木耳,找砂仁。阿爸逮馬鹿打狗熊時,他就幫阿爸扛鐵夾子、拿火藥葫蘆,算得上是個“森林通”。 吳班長是個老兵,對大象很熟悉。聽了三個戰(zhàn)士的一席話,他臉繃得像上了弦的箭一樣緊,嚴肅地說:“大家要記住,象群是科學(xué)研究的珍寶,一頭大象就值幾萬元。在西雙版納這個動物王國里,只剩下兩群野象啦。”三個戰(zhàn)士聽了只咂舌頭,都覺得肩上沉重得像壓著一座山。 突然,野牛凹的盡頭,傳來大象的腳步聲,像六月悶雷,又像大海狂濤。地面揚起了巨團塵埃,把天空弄得陰沉沉的。吳班長果斷地揮揮手說:“快,每人折一根樹枝,跟我來!彼膫戰(zhàn)士退到一里外一座刀削似的石崖前。石崖有幾丈高,巖壁上橫七豎八長著胳膊粗細的葛藤,人可以攀緣而上。 象群越來越近了,已經(jīng)看得清楚葵扇一樣的耳朵,正啪嗒啪嗒地扇打著。一根根雪白的象牙,猶如一把把軍刀。水桶般粗的鼻子左右橫掃,鳳尾竹和小樹都被齊根打斷。一些碗口粗的樹被長鼻子纏住,輕輕一提,連根拔起。這群象少說也有五六十頭,有大象也有小象,還有一頭稀世珍寶——白象。 隔著二三百米的距離,四個戰(zhàn)士就揮舞樹枝大聲吆喝,想嚇退象群,但大象全像聾子一樣仍然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吳班長用樹枝拼命抽打一叢叢鳳尾竹,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響,象群也毫無反應(yīng)。孫有志急了,拾起一塊卵石,愣頭愣腦地向走在最前面的那頭大灰象扔去,不偏不倚正打在大灰象的鼻子上。大灰象突然停住腳步,朝天翹起長鼻,瞪起一雙玻璃球似的眼睛,望著四個膽敢阻攔去路的人。 巖溫罕急促地叫道:“班長,那是頭獨牙象,是‘頭象’。”確實,頭象的軀體格外高大,嘴里只露出一根象牙。吳班長聽老獵人講過,獨牙象性情兇猛,勇不可當,是森林三霸(老虎、野牛、獨牙象)之一。奇怪的是,獨牙象左耳朵中間裂開,成了兩片。 獨牙象一站住,其他象也都收斂了腳步。靜立了一分鐘,獨牙象突然發(fā)出一聲吼叫,震得樹葉紛紛落地,象群也跟著一齊怒吼起來,震得四個戰(zhàn)士耳鼓發(fā)疼。吳班長一看形勢不好,立刻叫了聲:“撤到崖上去!”四個人一轉(zhuǎn)身,抓住葛藤就往上攀。孫有志三下兩下就登上了崖頂,巖溫罕和吳班長也爬到半路。突然,巖底有人“哎喲”了一聲。吳班長一看,不好了,魯新海剛爬了一截,一腳沒踩穩(wěn),滑了下去。獨牙象扇著耳朵,撅著長刀似的獨牙,呼嚕呼嚕噴著粗氣,惡狠狠地向魯新海逼來。魯新海急忙重新拉著葛藤往上爬,但連爬兩次又都滑了下去。吳班長雙腳往陡壁上一蹬,一松手跳了下來,二話不說,用肩膀猛地頂起魯新海的屁股,魯新海踩著吳班長的肩膀和頭頂,登上了石崖。這時,獨牙象已逼到石崖前,從象鼻子里噴出來的那股熱烘烘的氣流直向吳班長身上撲來。他靈活地縱身一躍,飛快地向崖頂攀登。象鼻帶著一股風(fēng),“嗖”地掄打過來,把他的一只鞋子打掉在地:然后,獨牙象示威似的用鼻尖卷起那只膠鞋,高高舉在半空,興奮地吼叫著,帶著象群浩浩蕩蕩繼續(xù)朝邊境遷移。 目送著象群遠去,四個戰(zhàn)士開了個諸葛亮?xí),決定趕小路在距離國境線十公里的南梭江邊攔住象群。 P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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