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算什么,二十年我都不怕!”二十四歲的蘇茼,喜歡上了三十六歲卻依然單身的服裝公司老板溫柏言,義無反顧地要和他在一起。然而他的溫柔下是一抹淡淡的疏離,他的心似迷宮,她無法找到入口。她患得患失,期望他的溫柔只屬于她,他卻一再游移不定,看不見她的疼痛和瘋癲。 一段長達十年的感情形成的刺,來自家庭的阻力……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之后,已分處兩個城市的他們,能否跨過十二年的差距走到一起? 作者簡介: 落清,80末宅女小獅子一枚,生于美麗的江南某城,兩面派中的佼佼者,時而開朗時而憂郁,性情陰晴不定有時極為暴躁。喜歡安妮寶貝的文字,迷戀那份獨有的犀利和歡涼,向往自由生活不受任何約束。決意以寫字為生,把自己的喜好當成自己的職業(yè),目前正在不斷往目標攀登當中。已出版《我愛你,直到時光盡頭》。 目錄: Chapter1一見鐘情的悸動 Chapter2那是誰都回不去的從前 Chapter3十二年算什么,二十年我都不怕 Chapter4那些幸福差點兒擦肩而過 Chapter5你用無所謂的態(tài)度踐踏我的喜歡 Chapter6疼痛和瘋癲,你都看不見 Chapter7我不愿讓你一個人 Chapter8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Chapter9你的溫柔是傷口 Chapter10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瘋狂 Chapter11兩個人的地老天荒 Chapter12過去,難再過去 Chapter13你和我,永隔江水 Chapter14是我們愛得不合時宜 Chapter15當我們一起愛過Chapter1 一見鐘情的悸動Chapter2 那是誰都回不去的從前Chapter3 十二年算什么,二十年我都不怕Chapter4 那些幸福差點兒擦肩而過Chapter5 你用無所謂的態(tài)度踐踏我的喜歡Chapter6 疼痛和瘋癲,你都看不見Chapter7 我不愿讓你一個人Chapter8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Chapter9 你的溫柔是傷口Chapter10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瘋狂Chapter11 兩個人的地老天荒Chapter12 過去,難再過去Chapter13 你和我,永隔江水Chapter14 是我們愛得不合時宜Chapter15 當我們一起愛過Chapter16 沒有你,我的天空被陰影覆蓋Chapter17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Chapter18 最親愛的你和我Chapter1一見鐘情的悸動曾有好幾個知心朋友問過舒茼一個相同的問題:你相信一見鐘情嗎?舒茼記得當時自己的回答是:這玩意兒遇見的概率比中福利彩票還低。即便后來她遇到了溫柏言,她也從來不肯承認自己對溫柏言是一見鐘情,仿佛一見鐘情這樣的事情多么丟人似的。但溫柏言的確是那種見過一次就很難再忘記的男人。他三十六歲,卻有一張十八歲的臉,擁有比十六歲更熾熱的夢想。那次舒茼被表姐林晶帶去溫柏言的公司,透明的玻璃櫥窗現(xiàn)出里面一個男子的身形,他看上去微微胖,很健康、很令人有安全感的身材。然后表姐就指著那人對她說:“瞧見沒,那就是你以后的老板,記清楚了!笔孳砜戳税胩欤挪恍嫉卣f:“我當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原來不過是仗著家里有錢才開的服裝設計公司。這年頭的富二代多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真不稀罕!北斫懔志窨垂治锼频目粗,“你打哪兒看出來他是富二代了?”“有這么年輕就能自己開公司的人?”舒茼詫異地問道!澳贻p?”林晶皺了皺眉,“三十六歲還能被劃到年輕的行列?舒茼,那你可得往幼稚那塊兒使勁挪了!比鶜q?那個看上去面目清俊,留著大學生頭染著微黃顏色頭發(fā)的男人?他明明就像念研究生的大學生!昂仙夏愕南掳,他來了!绷志隽伺鍪孳淼母觳,立即對來人的方向堆起笑容。舒茼對這個表姐唯一佩服的地方就是,她永遠知道面對什么樣的人該用什么樣的表情,按照自己媽說的,這人跟人精似的。 男人越走越近,他嘴角掛著暖暖的笑意,往上微微翹著,有點兒拽拽的樣子。舒茼是最討厭男生耍帥的,可是這個三十六歲的男人帶著不羈的笑走向自己,卻一點兒也沒讓她覺得他欠抽。林晶連忙笑著迎上去,十分熟絡的樣子,“溫總大忙人,約了幾次可算把你給約到了,這幾年的錢都被你幾天給掙光了吧?”他笑著眨眨眼,“談錢俗氣了啊,這位就是你表妹?”舒茼一下子回過神來,驚覺自己竟然在這個男人面前發(fā)了好一會兒愣,笑得有些尷尬,搶在表姐一步前自我介紹道:“溫總您好,我就是林晶那不成器的表妹,我叫舒茼。”舒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臉部線條柔和得瞬間能溢出陽光來,早在他走近,她清楚看清他面容的時候,便覺得像是一下子被什么擊中一般,思緒放空,眼光沒法控制地定在他身上!俺,林晶,你這表妹我收下了!彼洲D(zhuǎn)頭對舒茼說,“我是溫柏言,學服裝設計的吧?那就暫且將你安排到設計部,明早準時去人事部報到!彼痪湓掜樌鼗饬肆志У膶擂,林晶一邊賠笑,一邊狠狠瞪了蘇茼!澳且院罂傻寐闊乜偠嚓P照了!薄斑@不是你林大小姐一句話的事嗎”他忽然笑瞇瞇地沖舒茼說,“告訴你個秘密,我以前學畫畫的時候家里人也老說我不成器,我那時還以為自己真不成器。不過無論怎么樣,告訴你,不能怕!笔孳砗粑粶,他的面容越發(fā)清晰地印進腦海里。她想,怎么會有面容這么年輕的男人呢? 就像林晶說的,溫柏言的確是個大忙人。舒茼進入公司至今半個月,從沒在公司見到過他。聽同事說,他極少來公司,每個月也就月初和月末來兩次,公司大小事務均由他的好友兼公司副總梁兆鈞負責。舒茼只見過梁兆鈞一次,那匆匆一瞥也是在設計部總監(jiān)的辦公室外,那是她被派到設計部給總監(jiān)當助理的第一天,緊張之下連公司女同事都芳心暗許的梁副總的真面目都沒瞧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qū)Ψ街涣艚o她一個后腦勺。她的頂頭上司艾瑪是個優(yōu)雅美麗的女子,顯得很干練,長發(fā)波浪卷垂直而下,讓同樣身為女人的她都不得不感嘆艾瑪就是很多男人心目中完美的女神。溫柏言一定也是喜歡艾瑪這類型的吧?舒茼還來不及收回思緒,腦袋上突然被一小盒酸奶砸中,當下痛得她齜牙咧嘴彎腰抱頭!熬椭滥闼即,平時反應很靈敏,今兒居然毫無察覺,舒茼同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笔孳硪а狼旋X地喊出兩個字:“西悅!”西悅搖搖頭,又點點頭,把舒茼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遍,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嘖嘖,我才離開半個月而已,沒想到你不但工作有著落了,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男人連春都思上了,這一下可把一年的事兒都做了!蹦┝诉對舒茼豎起大拇指。舒茼不理會好友的諷刺,問道:“你覺得世上真有容顏不老的人嗎?”“相信啊,天山童姥不就是?”舒茼暗道,果然跟這家伙談心永遠是對牛彈琴。從她認識西悅開始,西悅就從來不肯認真說話,總是吊兒郎當?shù)臉幼,把自己隱藏得很深。說西悅虛偽嗎?她卻明顯能感覺到西悅對朋友的真誠。這樣的西悅,舒茼從來不知道該怎么來定義她。舒茼擺擺手,驀地瞇上眼睛,“算了,就知道跟你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說西悅,我們究竟是怎么成為朋友的?”“臭味相投?”西悅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來。舒茼還想說些什么,忽然接到林晶的電話,約她去某高級餐廳吃飯。她本想拒絕,可林晶畢竟幫她找到了工作,她也不好直接拂了人家的面子。只不過舒茼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林晶約的不只是她,還有一個男人——松垮的牛仔褲,休閑格子襯衫,可不就是多次跑進她腦海的溫柏言嗎?舒茼看清他之后忽然頓住,仔細看著溫柏言,這樣的他,根本沒有公司老總的樣子,身上沒有商人的精明,簡單到似乎能讓人一眼看透,但他眼底的迷霧似乎又讓誰都無法看透。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還是林晶眼尖,一眼就瞧見杵在身后的舒茼,立刻起身招呼她坐下,“愣著做什么?溫總你又不是不認識,什么時候變這么矜持了?”原本是取笑她的話,沒想到舒茼居然紅了臉。“溫總!笔孳碓跍匕匮詫γ孀,小聲喚了他一聲算是打了招呼,心里卻在腹誹林晶為什么不提前告訴她他也會來。溫柏言不在意地擺擺手,“出了公司不必這么拘謹,叫我柏言就可以了,工作還習慣嗎?”舒茼輕輕點頭,“大家都對我很好,總監(jiān)她也教了我很多!薄鞍斒请y得的人才,跟著她好好學,以后必定有作為的!睖匕匮月唤(jīng)心地應和著,語氣也聽不出起伏,仿佛只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皽乜偤芷髦乜偙O(jiān)?”舒茼小聲問,同時又厭惡自己對這個還算陌生的男人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和探究心。“設計部可是公司的核心部門,不能得罪的,丫頭!闭牅匕匮匀绱擞H昵地叫了她一聲丫頭,舒茼才褪去紅暈的臉又火辣辣地燒起來,該死的,怎么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引以為傲的厚臉皮一點兒也無法得到施展?偷偷瞥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渾然未覺她的異樣,已經(jīng)跟林晶聊起天來,兩人皆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舒茼忍不住嘀咕,這場面,也不知道找她來當什么電燈泡,心里一下子酸酸的。她才不承認自己是吃醋,因為一個陌生男人而吃醋?開什么玩笑。舒茼還在暗自跟自己較勁,林晶忽然皺眉道:“小茼,柏言好歹幫了你,還不快向人家敬杯酒?”舒茼撇撇嘴,這感情可進展得真迅猛,不到半刻鐘的工夫就已經(jīng)從溫總變成了柏言,不愧是她人見人愛人見人夸的大表姐啊!翱瓤,溫總,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的關照和提拔。有時候我這人挺不懂事的,你千萬莫要見怪!笔孳砭o張得干笑兩聲,一口喝盡杯子里的紅酒!罢媸怯腥さ难绢^!睖匕匮該u晃著手中的酒杯,喃喃道,“我若當初肯結婚,如今孩子也該比你小不了幾歲!闭f完,仰頭飲盡大半杯紅酒。舒茼覺得剛才的場景分外刺眼,胸口驀地升起一股酸意。原來不管是多強大的人,背后都有著一段無法言語的過去。而有些苦,只能自己承擔。 舒茼竟然喝了最多的酒;蛟S不能說她喝多了,與溫柏言比起來,她實在算不上喝得太多,只不過她沒什么酒量而已,明明溫柏言還氣定神閑,她已經(jīng)醉得東倒西歪,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林晶暗暗在心里叫苦,早知道就不該縱容這丫頭喝酒,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非要逞強,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廝是千杯不醉呢。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林晶驚愕抬頭,見溫柏言輕松地把舒茼從她身上帶到了他身邊,他微微蹙眉,臉頰上還染著酒后的緋紅,卻口齒清楚地對她說道:“我送你們回去,她醉成這個樣子,你根本沒法把她弄到家,可別最后兩個人都找不到家了!彼p笑著,半蹲身子,把舒茼往自己背上一拖,就把舒茼輕松帶上自己的背。林晶已經(jīng)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個舒茼,每次都給她找麻煩,不會喝酒還死撐,這大腦結構究竟是由什么組成的?秋日的涼風逆襲而來,趴在溫柏言背上的舒茼滿足地發(fā)出一聲囈語,兩只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紅唇輕輕在他脖子處摩擦。溫柏言立刻僵住身體,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舉動。她是覺得冷,才圈緊了他無意識地取暖的,他又何嘗不是呢?溫柏言苦笑,原來他需要的,從來也不是某段感情或者某個人,他需要的不過只是溫情。即便無關愛情,即便給予他溫情的人不是他想要的某個誰,他仍是會感到滿足。這么簡單又輕易地滿足。怪不得多年前,那個人會說他是個感情淡薄的人。這些年,他也終于肯誠實地面對,他的確是感情冷淡的男人。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床上的人身上。舒茼下意識地抬手去擋光線,瞇了瞇眼,頭痛不已,正待再次睡去,手背被人狠狠一打,痛得她哇一聲叫出來:“誰那么缺德大清早擾人清夢?”對方冷笑一聲,“你還有臉睡?吐了人一身還能這么臉不紅心不跳地睡死過去,舒茼,你真能啊。”舒茼扶了扶額,這聲音自是林晶的無疑,只是她一向很少來家里,怎么今兒大清早就跑來諷刺挖苦她了?“頭好痛,奇怪,我才喝了那么一點兒就醉死成這樣了,昨天那該不會是劣質(zhì)酒吧?要真是劣質(zhì)的我非告倒他們家餐廳不可!笔孳響崙嵉驼Z,完全沒感覺到身邊驟然降低的溫度。林晶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極點,啪地一下把一張名片扔到舒茼懷里,沒好氣地說:“這是溫柏言的電話號碼,等你酒醒徹底了找個機會跟人好好道歉,記住了,別又跟以前那樣沒臉沒皮的,他畢竟是你老板!笔孳戆櫭既嘀~頭,不明所以,“我怎么他了?又是沒臉沒皮又是道歉的?”林晶打量了她一會兒,“你真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醉了,不是你把我送回家的嗎?有話快說,別整得神神秘秘的,我還得上班呢!笔孳硎嬲沽艘幌陆罟,正準備起來梳洗,冷不丁聽身后傳來一句話,“我要是說出來你會不會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舒茼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慢慢浮起,不等她調(diào)整好自己的思緒,林晶已經(jīng)組織好語言一股腦吐了出來,“昨兒你喝醉了沒錯,是我送你回來的也沒錯,不過送你回來的還有溫柏言,他見你路都走不穩(wěn),背了你一路。你個沒良心的倒好,末了還吐了人家一身,那味道連我聞了都覺得惡心,就是不知道溫柏言當時是什么想法。”林晶說的沒錯,舒茼聽完果真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會兒她非但想死,還覺得自己應該死無葬身之地。溫柏言那么愛干凈的人,當時得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一拳砸死她?更可怕的是,他還是自己的老板!熬坪髞y性,酒后亂性啊……”她喃喃自語。“這詞不是這么用的吧?”林晶古怪地瞥她一眼,拍拍她的肩膀,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得,你閉門好好思過吧,我走了!笔孳頉]搭理她,滿腦子都是溫柏言當時可能出現(xiàn)的厭惡模樣,他一定討厭她了,這么丑陋的一面居然曝露在他面前了。她捂臉,覺得自己可恥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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