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遙遠的救世主


作者:豆豆     整理日期:2015-11-04 17:41:19

根據(jù)本書改編的電視劇《天道》正在全國掀起極大反響。
  這是一部可以傲然獨尊的長篇小說。也是一部可遇不可求的完美佳作。豆豆以她的才華,探問一個**的、無定形的、陌生的、曖昧的和未曾臻達的世界。男女主人公那濃墨重彩的經(jīng)歷以及令人欷放的愛情故事創(chuàng)造出了一種超然背叛的意志、而這意志是那樣的靜謐、清明。一個作家的品質(zhì),在豆豆身上達到了極至,作品主題的睿智和簡約,出色地表現(xiàn)出佛學(xué)的光耀和不蓄意的使人震驚!
本書簡介:
  這是一部可以傲然獨尊的長篇小說。
  也是一部可遇不可求的完美佳作。
  豆豆,以她的才華,探部一個有機的、無定形的、陌生的、曖昧的和未曾臻達的世界。男女主人公那濃墨重彩的經(jīng)歷以及令人欷歔的愛情故事創(chuàng)造出了一種超然背叛的意志、而這意志是那樣的靜謐、清明。
  丁元英,這位傳統(tǒng)文化的叛逆者在柏林私募基金分紅會議上突然宣布私募基金解散,結(jié)束了他在法律真空地帶利用文化密碼對中國股市屠殺性掠取,孑孑一人回到中國某古城隱居下來。
  芮小丹,一位從小在法蘭克福長大的中國女了,僑居異國的邊緣感使她對主流社會充滿了天然的渴求,刑警的職業(yè)使她與丁無英不期而遇……
  倆人從音響發(fā)燒友變成愛情發(fā)燒友,直到迎接那沖天的光焰……
  一個作家的品質(zhì),在豆豆身上達到了極至,作品主題的睿智和簡約,出色地表現(xiàn)出佛學(xué)光耀和不蓄意的使人震驚!第一章
  1
  1995年5月21日柏林時間下午2點30分,北京——法蘭克福的航班準時在機場平穩(wěn)降落,法蘭克福機場大廳的海關(guān)檢查出口處三三兩兩地聚集著迎接親友的人。身穿白色風(fēng)衣的芮小丹站在離人群不遠的地方靜靜注視著依次而出的旅客。
  肖亞文隨著旅客走了過來,她什么行李也沒帶,只是挎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坤包,那情形不像是來法蘭克福旅行,而更像是去逛北京的超市。
  肖亞文長著一張精致得讓人無法判斷年齡的臉,仿佛就是一件油畫大師嘔心瀝血創(chuàng)作出來的藝術(shù)品。她身穿一套華貴的職業(yè)女裝,眼睛里注滿了靈氣和自信,渾身散發(fā)著一種精明干練的氣質(zhì),那是典型的白領(lǐng)女性的特征。
  芮小丹迎上幾步,朝著邊走邊觀望的肖亞文親切地喊了一聲:“亞文!”
  肖亞文聞聲快步走來,也興奮地喊道:“小丹!”
  兩人激動地擁抱了一下,肖亞文說:“我得先告訴你,我只能呆幾個小時,得乘晚8點的班機回去,明天我人必須得在北京。我這趟是專程來見你的,自費!
  芮小丹驚詫地看看她,不解地質(zhì)問:“你瘋啦?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非得這么折騰?”
  肖亞文說:“電話里,我怕你三言兩語把我打發(fā)了。我這么折騰一趟,念我這來回的路費你也不好意思拒絕我。要是等你歇完探親假再去古城找你,時間就來不及了!
  芮小丹遲疑了一下,本能地說:“如果是有人托你給古城的什么案子說情,那就別說出來了,我既沒賊心也沒賊膽,更沒那個權(quán)力!
  肖亞文說:“你怎么看誰都像賊。俊
  兩個人邊說邊走出大廳,走向停車場,上了一輛白色女士轎車,芮小丹駕車向萊茵河南岸的“紫竹園”小酒店駛?cè)ァ?br>  肖亞文一上車就笑著說:“你的擁抱不夠真誠,敷衍我!
  芮小丹也笑道:“你神神道道讓我猜心事,我真誠得起來嗎?”
  肖亞文系上安全帶,理了理頭發(fā),說道:“小丹,咱倆從警官大學(xué)認識……”
  芮小丹說:“不用鋪墊,直說!
  肖亞文說:“不行,還是鋪墊鋪墊比較實用!
  芮小丹說:“最好的朋友!
  肖亞文說:“有你這個定性我就踏實了。”
  芮小丹說:“少奶奶,您快把您那金口里的玉言吐出來吧。你這么精明的人,我還真想不出你能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Α!?br>  肖亞文擺擺手說:“不著急,還有時間,只要不誤了班機就行。這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得喝著咖啡細說從頭。”
  芮小丹心里越發(fā)疑惑了。
  2
  法蘭克福不僅是歐洲的交通樞紐和德國金融、科技的中心,也是著名的旅游勝地,歌德故居、保爾教堂、老歌劇院……讓這個城市充滿了多元魅力。美茵河的南岸歷來就有吃、喝、跳舞的美名,那些氣氛無拘無束而風(fēng)格各異的小酒店點綴著萊茵河的浪漫。
  她們倆對這座城市都不陌生。肖亞文經(jīng)常到柏林辦理商務(wù),抽空就去法蘭克?纯窜切〉さ哪赣H。芮小丹則是在這個曾是日爾曼帝國首都的城市里度過了9年的時光。
  芮小丹的母親經(jīng)營的“紫竹園酒店”就在美茵河南岸,這是一家店面不大的中餐館,門前的露天酒吧有20多平方米,遮陽傘下的圓桌有些空著,也有一些坐著喝酒聊天的客人。
  芮小丹將車開到“紫竹園酒店”的汽車泊位停下,芮小丹的母親聞聲迎了出來。
  芮小丹的母親張慧敏50多歲,是那種干練而有修養(yǎng)的婦女,她的眼角刻滿了皺紋,慈祥的目光里夾雜著幾許孤獨。
  肖亞文人還沒下車就親熱地喊道:“張姨您好!”
  芮母也熱情地說:“路上累了吧,快到里面歇歇!
  芮小丹關(guān)上車門對母親說:“媽,亞文還要趕晚上八點的飛機回去,就呆幾個小時。五號桌空著,我和亞文談點事,給來點喝的吧!
  芮母吩咐過招待,又問肖亞文:“這么大老遠的,怎么呆這不大會兒就走哇?”
  芮小丹說:“媽,沒事,她要的就是這個勁兒!
  肖亞文說:“張姨,我下個月還來柏林,可能沒時間來看您,先跟您說一聲,您可別挑禮兒呀!
  芮母說:“你們都忙,不用惦記我!
  肖亞文到洗手問擦了一把臉,又重新補了一下妝,走到五號桌將手里的包放桌上,在芮小丹的對面坐下。桌上不但有兩份咖啡,還有兩杯法蘭克福最經(jīng)典的“蘋果酒”飲料和兩份世界名菜——法蘭克福香腸。
  肖亞文低頭聞了一下,陶醉地說:“啊——好情調(diào)!”
  芮小丹說:“吃的喝的都有了,細說從頭吧!彼贿呎f著,一邊從手袋里拿出香煙和打火機,抽出一支點上,這套動作嫻熟、自然,一看便知是有點吸煙史了。
  肖亞文驚訝地問:“你怎么學(xué)會抽煙了?”
  芮小丹說:“去年臥底,當(dāng)了一個多月的坐臺小姐,就學(xué)會了!
  肖亞文壞壞地笑著說:“沒學(xué)會點別的?”
  芮小丹立刻被逗笑了,說:“你好淫穢呀!
  肖亞文“哈哈”開懷大笑,笑罷歸入正題,說:“老板交代個差使,讓找個離北京遠點的地方租套房子,意思是沒有熟人打擾,他想一個人清靜清靜。我想來想去還是把他放在古城比較合適,你辦事有分寸,能有個照應(yīng)!
  芮小丹說:“清靜,躲什么?是警察還是仇家?”
  肖亞文說:“我來找你,本身就含有政審擔(dān)保!比缓笏龔陌锬贸鲆粡埳矸葑C復(fù)印件和一張個人簡歷遞過去說:“這是這個人的情況!
  芮小丹掃了一眼身份證復(fù)印件,然后看個人簡歷——
  丁元英,男,1959年出生,籍貫成都,北京戶口,1978年考入清華大學(xué),1979年留學(xué)柏林洪堡大學(xué),1985年獲經(jīng)濟學(xué)碩士,同年就職于柏林H.N.S國際金融投資公司,1989年就職于北京通達證券公司,1990年2月在北京結(jié)婚,同年8月離婚。1991年鬼混。1992年3月就職于柏林《世界經(jīng)濟周刊》,任經(jīng)濟發(fā)展戰(zhàn)略研究員,1994年1月辭職。1994年6月在北京創(chuàng)辦個人私募基金,1995年5月私募基金預(yù)備解散。此人無信仰,愛好音響,在柏林有一套住房,有德國永久居留權(quán)。
  芮小丹看完之后問:“鬼混是什么意思?”
  肖亞文說:“酗酒、女人,花天酒地那套唄!
  芮小丹淡漠地說:“你也是警官大學(xué)出來的,為這種人擔(dān)保?當(dāng)然,花天酒地并不違法,只是一種帶符號的生活方式!
  肖亞文說:“我無須為他辯解,也沒說他是好人,只是如果按你的邏輯,你也是警官大學(xué)出來的,你是刑警,那你認為女人抽煙是不是也帶著一種符號呢?”
  芮小丹說:“詭辯!
  肖亞文一笑說:“權(quán)當(dāng)是詭辯吧!
  芮小丹質(zhì)疑地問:“在古城租套房子,就這么簡單?”
  肖亞文說:“要這么簡單我就不找你了,北京周圍的城市我哪兒租不來一套房子?我剛才說了,你辦事有分寸,能有個照應(yīng)。”
  芮小丹問:“分寸指什么?照應(yīng)指什么?”
  肖亞文想了想,說:“就是……你這么跟審賊似的一問,我還真難解釋了!
  芮小丹笑笑說:“沒關(guān)系,你慢慢交代,我聽得懂!
  肖亞文說:“本來我在天津租了房子,可是突然覺得不對勁兒,我發(fā)現(xiàn)私募基金實際上已經(jīng)停業(yè)了,確切地說已經(jīng)進入了清算程序,這就是說要散攤兒了,散攤兒就是解散,就是各奔東西。我給丁總當(dāng)了一年助理,說有幸也行,說緣分也行,總之我沒見過這樣的人,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人……”
  芮小丹不屑地打斷肖亞文的話,說:“不是人是什么?”
  肖亞文說:“是魔、是鬼都可以,就是不是人!
  芮小丹禁不住笑了笑,說:“怎么講?”
  肖亞文喝了一小口咖啡,慢慢轉(zhuǎn)動著杯子平靜地說:“會賺錢的人、地位高的人、有思想的人、有學(xué)問的人……我想,或多或少、直接間接,我都見過,但他們都是人,想的、干的都是人的那點事。丁元英不同,他跟正常人的思維顛倒了,說鬼話,辦鬼事,倒行逆施,但是還有道理,像魔,柏林有個居士說他是極品混混。”
  芮小丹說:“極品混混就不是混混了?”
  肖亞文說:“也是!
  芮小丹說:“好,不管是魔還是混混,你要通過有個照應(yīng)達到什么目的?”
  肖亞文說:“不能讓這條線斷了,得有個什么事還能牽著。你在古城盡點地主之宜順理成章,你們不是雇傭關(guān)系,關(guān)照多少都是人情。我辦完這個差使就跟他搭不上話了,但我和你是朋友,你關(guān)照他,人情是記在我賬上,關(guān)照他就是給我?guī)兔!?br>  芮小丹明白了一些,說:“總之這個人對你有用,你是想在私募基金解散以后還能跟他保持聯(lián)系,慢慢成為朋友!
  肖亞文輕輕搖搖頭,淡淡地說:“朋友?不可能。認識、熟人、夠得上說話,這就已經(jīng)不錯了。咱跟人家根本不是一種人,憑什么跟人家成朋友?”
  芮小丹說:“僅僅是認識有什么意義?你總得為點什么!
  肖亞文說:“認識這個人就是開了一扇窗戶,就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聽到不一樣的聲音,能讓你思考、覺悟,這已經(jīng)夠了。其它還有很多,比如機會、幫助,我不確定。這個在一般人看來可能不重要,但我知道這個人很重要!
  芮小丹又拿起身份證復(fù)印件看了看,抽了一口煙慢慢地吐出,笑著說:“這人,是讓你越做越精了,這種事都能讓你榨出油來!
  肖亞文說:“可我先把自己榨出油了,這么一折騰,天津的預(yù)付房租和這次的往返機票一共兩萬多元哪,全得我自己出,這才叫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這事得自然,如果讓他察覺到有刻意的成分,那我就丟人了!
  芮小丹凝視著肖亞文的眼睛許久沒有說話,就像在破譯一道密碼。沉思之后她把香煙在煙缸里熄滅,像場外評論一樣說了兩個字:“老到!
  肖亞文像洞穿一切似的一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芮小丹問:“想什么?”
  肖亞文說:“你在想,白領(lǐng)就是白領(lǐng),四面動機,八面周到,不是吃干飯的。這事名為關(guān)照,其實就是變相獻媚,連保鏢都有了,而且根本不給你推辭的機會。”
  芮小丹忍不住笑出聲了,說:“你已經(jīng)不是人了!
  肖亞文說:“你辦事有分寸,得體、自然。咱們是朋友,你就給我當(dāng)回使喚丫頭。其實我但凡有一點辦法都不會來找你,我最怕的事情之一就是和你攪和在一起!
  芮小丹不解地問:“為什么?”
  肖亞文幾分夸獎幾分忌妒地說:“沒你的時候我往人堆一站還是個角兒,有你在我就成陪襯了。你看看你這臉蛋兒,哪像是肉身凡胎生出來的,簡直就是鬼斧神工啊。你再看你這身段,腰細腿長、胸高屁股大,再加上冷艷的氣質(zhì),哪個女人愿意往你身邊湊?”
  芮小丹笑道:“用詞粗俗了點,這馬屁也拍得過頭了,但我還是愛聽!
  肖亞文說:“私募基金清算分紅的日期已經(jīng)確定了,6月15日在柏林,這樣算下來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又要租房子又要布置,時間很緊張!
  芮小丹想了想說:“我已經(jīng)3年沒來看老娘了,怎么也得度完假期再回去,你知道在刑警隊請假有多難哪。這樣,我給歐陽雪打個電話,房子的事讓她去辦,具體細節(jié)讓她直接和你電話聯(lián)系,以后的事就交給我了!
  肖亞文端起酒杯說:“那我就先謝了,我干了這杯,所有的心情都在這酒里了。”說罷一口氣把酒喝干了。
  芮小丹端起酒杯說:“別,謝字我受不起,我也干了這杯,扯平了!
  肖亞文從芮小丹手里奪過酒杯說:“你得開車,不能喝酒。咱們難得在國外一見,怎么也得留幾張紀念照吧。呆會兒還有時間,咱們找地方照相去!
  芮小丹端起咖啡說:“那我就以咖啡代酒,也算扯平了。”
  肖亞文細細端詳著芮小丹,停了片刻說:“小丹,有幾句話不管是不是多余,也不管你怎么去想,作為朋友我都必須得給你幾句忠告。”
  芮小丹說:“你講。”
  肖亞文說:“當(dāng)你覺得這個人很特別的時候,千萬別對這種人動心思,一旦動了那種心思你就算把地獄之門打開了,除了自己受折磨不會有第二種結(jié)果。這種不是人的人是個女人都受不了,他妻子只跟他過了半年就離婚了,說他不是人。我說這話你可以不當(dāng)回事,但是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那是你自找的,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芮小丹說:“不放心,就別放我這兒!
  肖亞文說:“準知道你會這么想,但是你錯了,這里面什么意思都有,就是沒有男女的意思。我要是打他的主意不會把他放你這兒,那不是把肉往狼嘴里扔嗎?”
  芮小丹對于“狼”的比喻不以為然地一笑,說:“姐姐,跑題了!
  肖亞文說:“好,回到正題,咱們照相去。”
  于是,芮小丹起身去酒店里拿照相機,肖亞文把芮母也拽了出來,三個人以紫竹園酒店為背景其樂融融地照起相來,其中更多的是芮小丹與肖亞文的合影。
  照完相,肖亞文對芮母說:“張姨,我和小丹再到別處照幾張,晚飯就在外面吃了,回來吃飯趕不上飛機,我這就跟您道別了,下次再來看您。”
  芮母一邊點頭應(yīng)承一邊說:“屁股還沒暖熱就走,這叫什么事兒呦!
  芮小丹又去開車,肖亞文愜意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向芮母招手告別。芮母目送著汽車走遠了,這才搖搖頭回到酒店里。
  3
  法蘭克福是座移民城市,不同膚色、不同民族的人都可以在這里見到,其中也有不少中國人,經(jīng)?梢钥吹綄懼形恼信频牡赇。兩個人一路上開心地談笑著,悠閑地觀望車窗外面的街道和風(fēng)景。湛藍的天空、柔和的陽光、起起落落的鴿子、異國情調(diào)的建筑,似乎一切都使人沉醉。
  芮小丹在遇到路口的紅燈停車時問:“什么是私募基金?違法嗎?”
  肖亞文說:“還沒立法,怎么違法?私募基金按我理解就是沒有經(jīng)過注冊的私人代客理財,性質(zhì)和信托差不多。丁總募集的資金全部來自德國,但完全針對中國股市,簡單地說就是你的資本,我的頭腦,大家一起在股市上撈錢,包你只賺不賠。”
  芮小丹不屑地說:“天下哪有包賺不賠的買賣?”
  肖亞文說:“你以為德國人的錢就那么好用啊?賠錢是由經(jīng)營風(fēng)險擔(dān)保方承擔(dān),與投資人沒關(guān)系。”
  綠燈亮了,芮小丹隨著車流通過路口,又問:“那擔(dān)保方就不怕賠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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