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他的一切,讓我心動


作者:海汐     整理日期:2023-01-01 12:21:36

  深情隱忍男演員VS識人不清女總裁——我是你的哪張牌?——你是我手里永遠不能放手的那張牌。夏盈夢到自己被人從高樓推下,推她的人是她最信任的青梅竹馬。而在葬禮上為她哭泣的,居然是她一直最討厭的,名義上的“丈夫”溫庭。一覺醒來的夏盈,決定要好好觀察她周圍的“真實”了。因為父親的突然死亡,夏盈被迫接手了流光影視公司,成為一名年輕的菜鳥女董事長。在這之前,一樁利益聯(lián)姻,讓夏盈不得不和溫庭結(jié)婚。這段“掛名”婚姻,沒有對外公布,而夏盈,心中也另有牽掛。她和從小一起長大的賀詠倫關(guān)系最親。直到有一天,她做了一個夢。溫庭是一線小生,作為溫家的“異類”,不被父母兄弟所理解接受。他熱愛自己的演藝事業(yè),演技出色,深受導(dǎo)演制片方的喜愛。從小就暗戀夏盈的他,有幸因為兩家的商業(yè)聯(lián)姻而與夏盈結(jié)婚。可惜夏盈對他誤會甚深,每每表現(xiàn)得不喜歡他想要擺脫他。這其中很多的誤會,都是賀詠倫別有用心造成的。在和夏盈關(guān)系冰冷疏離的某一天,溫庭發(fā)現(xiàn)夏盈忽然變了,居然對他和顏悅色地說“早安”。溫庭不知道,他的春天來了。
  第一章 詭異夢境
  從墓園回來的時候還在下雨,夏盈一直討厭這樣濕答答的天氣。
  距離父親的葬禮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可她還是沒有實感,不習(xí)慣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她時常往墓園跑,有時候會在父親的墓地前坐上一個下午。
  所有人都在按著節(jié)奏繼續(xù)生活,唯有她,好像脫離了軌道。
  夏盈睡不著,手心拽著一塊古雅的玉佩。這塊白玉,還是她二十四歲生日時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豈料未過多久,她就永遠失去了他。
  夏盈的眼淚無聲滴落下來,“啪嗒”一聲落到玉佩上。她將玉佩攥緊在手心,將自己裹成一只蠶蛹那樣悶在被褥里。
  這段日子,多半借助藥物才能入眠的夏盈,第一次有了困意。她蜷縮得像只小蝦米那樣,攥著父親給她的玉佩,隱隱約約睡了過去。
  夏盈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很大的天臺上。這是哪里?為什么這么眼熟?
  對了,這是父親公司大廈上的天臺。
  狂風吹著她的頭發(fā),讓她整個人都凌亂得似要飛起來。
  “夏盈!彼牭接腥私兴。
  她回過頭,看到了賀詠倫那張英俊的臉。
  “詠倫!彼l(fā)覺自己站在欄桿上,往下是一望無際的深淵,極度的恐懼倏然攫住她。她向賀詠倫伸出手,很想他拉住自己。
  可下一瞬,她被一股劇烈的力道猛然一推,整個人就像只斷線的風箏那樣墜落下去。
  高空墜落,感受到死亡瀕臨的那一刻,路人的驚叫,失序的車流,混亂到極點的場面,夏盈卻看到自己摔得血肉模糊的樣子。
  恐怖的畫面令她毛骨悚然地尖叫起來,無邊無際的黑暗倏然籠罩,下一瞬,空間斗轉(zhuǎn),她看到自己靜靜地躺在一個地方。
  她熟悉這里,是殯儀館。
  還記得告別父親的時候,她就坐在這里,面對殯葬化妝師處理好的父親,她哭著鬧著不想離開他,不想他火化。
  可為什么,現(xiàn)在躺在這里面的人變成了她?
  夏盈恐懼萬分,卻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她只能看著自己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
  她的臉大概是修復(fù)縫補過,與剛才那張摔到血肉模糊的臉重疊在一起,仍看得出針線的痕跡,他們給她化了妝,依稀恢復(fù)了幾分她從前的樣子。
  夏盈感到惡心和窒息,直到門開了,一道光透進來,伴隨著進來的人,那種扭曲的壓迫感才好像消失了一些。
  那是溫庭,她名義上的丈夫。
  俊美蒼白的他,失魂落魄地走向她。
  一瞬間,夏盈仿佛能體會他的絕望跟痛苦。
  看到他為自己這么傷心,夏盈心里有些奇怪又復(fù)雜的感情。
  她并不討厭溫庭,只是也沒有多喜歡他。她和他的關(guān)系太尷尬,他們雖然結(jié)了婚,卻比誰都更像陌生人。
  一場不情愿的商業(yè)聯(lián)姻,她和他都沒有選擇。所以從一開始她就跟他約法三章,不干涉對方的生活,等到適合的時機,再解除他們的婚姻關(guān)系。
  她對他從來都是疏遠又冷淡,仿佛逃避他就能逃避這樁她不情愿的荒誕婚姻。
  可為什么,溫庭顯得那么傷心?
  夏盈怔怔地,瞧著他坐到自己的尸體旁邊。他甚至拿出一把梳子,輕輕地梳理起她的長發(fā)。
  “夏盈,我替你梳一下頭發(fā),你那么注重外表,一定希望自己走的時候也漂漂亮亮的。”
  他輕輕地溫柔地梳理她的長發(fā)。
  夏盈看著,心里蔓延起酸澀,有種什么沖破心緒,又好像針尖那樣扎在她心房,讓她疼痛不已。
  她清楚地看到溫庭落下的眼淚,淚水滴到她那張冰冷鐵青的臉上,男人伸出手指,輕輕抹過他留在她臉頰上的淚,溫柔的指腹停在她面龐。然后,她看到他俯下身,居然親吻了她的尸體。
  那樣小心翼翼又溫柔的一個吻,莫名讓夏盈心如刀絞。
  “別害怕,你一定會去到一個很好的地方,那里有你最愛的爸爸,還有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斑點。”
  斑點是她的愛犬,死掉的時候她傷心了很久,難為他還記得。
  “以后,我也會去那里找你。那時候,你還會討厭我嗎?但我很高興,因為我去找你的時候,身份還是你的丈夫。夏盈,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他纏綿溫雋的話語,讓夏盈淚流滿面。她第一次體會到一件事,溫庭愛她。他在愛著她,可是怎么會這樣?他怎么會愛她,又何時開始愛她的?
  夏盈看著悲傷欲絕的男人,忽然很想撫一撫他的眉宇、他的唇,想他不要那么傷心。
  然而當她快要碰觸到他的時候,場景又倏然轉(zhuǎn)變。
  還是這間殯葬室,她看到一身黑衣的賀詠倫,站在她靜置的尸體邊。
  賀詠倫的神情同樣哀傷,但夏盈倏然想到墜樓前身后那股力道,她那時候看到過賀詠倫。
  她的心有股莫名的恐懼,這和剛才看到溫庭時的氣氛是完全不一樣的。
  賀詠倫,他到底干了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正當夏盈還在為自己的猜測恐慌時,她聽到賀詠倫痛苦的言語。
  夏盈的心臟仿佛被重重一捅。
  為什么?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夏盈想要抓著他狠狠地喊。
  “你知道我愛你,夏盈,我那么愛你,你為什么不乖乖聽話呢?你只要聽話,嫁給我,把流光交給我,我們會是多么幸福的一對……
  “我們會有很多孩子,一起開開心心地廝守到老,為什么?你要否決我的提議,一點活路都不留給我,讓我的心血毀于一旦?”
  他質(zhì)問的后半段,口氣變得森冷病態(tài)。
  那樣一個陰沉偏執(zhí)的賀詠倫,是夏盈從沒有見過的。
  夏盈看著此情此景,心臟像結(jié)冰了一樣,每一份恐懼都滲透到毛孔,只覺賀詠倫此刻的面貌宛如魔鬼。
  門又打開,她看到一個美艷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郭依妮,也算蠻有名氣的一個流量小花。
  最近賀詠倫正在推進一個電視劇項目提案,女主角便是郭依妮。
  可為什么,郭依妮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仿佛有所感應(yīng),夏盈抬頭的瞬間就看到郭依妮那雙涂著鮮紅丹蔻的手,熟稔又愛撫地摸上賀詠倫的手臂。
  只聽她嬌柔地輕語道:“詠倫,你不要太傷心了!
  夏盈覺得惡心,聽到賀詠倫陰沉的斥責聲:“滾出去,不要在她面前礙眼!
  他這樣一說,夏盈卻想讓這兩個人都滾出去。
  郭依妮的眼睛里蓄滿了淚,顯得楚楚可憐:“詠倫,你為什么這么狠心,這些年我為你付出多少?我一直默默地在你身邊,從來不敢站出來,也不敢讓她知道。憑什么?到底憑什么?她沒有那么愛你,只有我,我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她像要把滿滿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一瞬間就哭得心酸凄楚。
  可賀詠倫的臉上沒有一絲憐惜之色,夏盈看他推倒了郭依妮,只聽到他冷漠的聲音:“郭依妮,你要發(fā)瘋就滾出去。讓別人看到了,你還想不想在這圈子混?你的玉女形象也就到頭了。”
  他這樣一吼,郭依妮抽咽地收斂了神色。
  目睹這一切的夏盈,只覺作嘔。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襲來,她的身子重重彈動了一下,像是摔在了什么上面。
  意識清醒過來時,天色微亮,她才發(fā)覺自己并沒有摔在哪里,仍舊在床上。
  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夢?
  夏盈無法忘記自己方才那一夢是如何恐怖詭異,驚恐的情緒沒有散去,冷汗浸透了睡衣。
  那夢境太真實了。
  夏盈坐起身,抑制著情緒,想要給自己倒杯水。經(jīng)過梳妝鏡前,看到鏡中自己蒼白還掛著冷汗的臉,那臉孔與殯儀館里她的臉重合。
  腦海里回閃著片段,仿佛再度看到自己在夢里從高空墜落,血肉模糊,她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玻璃杯從手上脫落,摔得四分五裂。
  早上起床后,夏盈臉色一直有些蒼白,家里的管家林姨給她端上早餐,有些擔心地望著她。
  “小姐,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請陸醫(yī)生過來看一下?”
  “我沒事!毕挠f得有幾分勉強,不想林姨為她擔心。她作勢輕輕喝了口牛奶,又聽到林姨說:“慕先生來了。”
  夏盈抬頭,就看到慕思城走了進來。清爽的早晨,他西裝革履,連頭發(fā)都梳得一絲不茍。
  慕思城是她父親生前的特別助理,而現(xiàn)在,她繼承了流光影視股份有限公司,慕思城的老板自然變成了她。
  夏盈以前是不怎么喜歡慕思城的,一來覺得這個人太過刻板,二來她一向跟賀詠倫親,賀詠倫曾經(jīng)提醒過讓她留心身邊的人,不要太過相信慕思城等一干元老人物,畢竟父親去世后,覬覦流光的人很多,董事會波濤暗涌,相當復(fù)雜。
  可經(jīng)過昨夜那個詭異古怪的夢,她現(xiàn)在看慕思城,跟平時的感覺不太一樣。
  特別是看到他仍舊一絲不茍的樣子走向她,她竟覺得有幾分親切跟安定。
  “夏小姐,林姨說你身體不舒服,是否送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慕思城已經(jīng)在外面聽林姨說過情況,現(xiàn)下打量夏盈,覺得她的確看上去萎靡不振,需要休息。
  “思城,我今天下午是不是有行程?”夏盈想到了什么,抬頭問慕思城。
  慕思城一臉沉著地回應(yīng):“是的,下午兩點你要和賀先生去臻美劇場,查看進度!
  一聽到要和賀詠倫見面,夏盈破天荒地想要逃避。她真的無法忘記夢境里賀詠倫陰沉偏執(zhí)的樣子,那在她心上造成了很大陰影。
  “替我推掉,我今天不去臻美。”夏盈脫口而出。
  慕思城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但他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溫庭……他還在拍戲嗎?”從夏盈嘴里說出這個名字,讓慕思城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慕思城公式化地報告道:“是的,溫先生還在暮山影視城,《滄瀾》的拍攝還在進行。”
  “我想去拍攝現(xiàn)場看看。”夏盈輕聲說。她知道這部《滄瀾》是公司參與主投的古裝大劇,是父親生前很用心的項目。
  只是沒想到,項目初始的時候父親還在,而現(xiàn)在即將殺青,他卻已經(jīng)不在了。
  “《滄瀾》下星期就要殺青了,夏小姐你在這個時候去看的話,的確很有必要,這也是你作為流光影視新任董事長的一個表態(tài)!
  夏盈有些訝異慕思城竟然會贊成她這個決定,而且他的言辭里似乎還認為是一件頗好的事情。
  要知道繼任流光影視之后,坐在父親的辦公室里,和慕思城工作的這些日子,夏盈一直被他盯梢一樣糾錯。不知道有多少事令她心虛地怕慕思城下一秒就要罵出口了。
  他真是很少有贊同她的時候。
  “現(xiàn)在影視業(yè)寒冬,受大環(huán)境的影響,之前夏先生評估了很久,才決意啟動《滄瀾》這個項目。溫庭是我們流光影視的招牌,他一向以電影拍攝為主,很少拍電視劇。但因為夏老的緣故,他才調(diào)出半年的檔期給足我們參與《滄瀾》的制作。于情于理,你都應(yīng)該謝謝他!蹦剿汲且环,說得夏盈有些羞愧心虛。
  果然,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她不了解的太多,《滄瀾》的背后,竟有這么多故事。
  “《滄瀾》一旦成功,會是我們明年的主要盈利項目。公司還預(yù)設(shè)了游戲和二次元的一系列推進,打造成一個品牌。”
  “我……我還沒把企劃案讀完。”夏盈說得氣短。
  “你是該看完,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隨時問我!蹦剿汲氰F面無私,說得毫不留情。
  夏盈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沒有做作業(yè)被老師逮住的學(xué)生一樣。慕思城今年也才三十歲,卻嚴苛得像個老先生。
  慕思城拿出平板電腦,用觸屏筆不知寫了什么,夏盈聽到他的聲音:“去暮山影視城的事我會為你安排好,下午一點出發(fā),司機會來接你。早上你就不要去公司了,養(yǎng)精蓄銳。睡眠的情況如果沒有改善,可以再換一個醫(yī)生!
  “不用了,我昨天睡著了!毕挠f完這句話,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昨夜雖然睡著了,可做了一個詭異到極點的夢。
  對上慕思城的視線,對方一臉的不相信,兩個人面面相覷,夏盈卻忽然覺得,她找到了慕思城身上的幽默點,原來這個人是這樣面癱地說著關(guān)心的話的。她對他感覺親切了一些。
  慕思城離開前對她說:“賀先生那邊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我可以替你說!
  夏盈訝然于他的體貼,不過她搖了搖頭:“不必,我可以自己對他說。”
  她聲音里的這份清冷和堅定,跟往常不同,這讓慕思城多看了她一眼,內(nèi)心雖疑惑,卻欣慰她的這種改變。
  夏盈換裝完畢,在鏡子前打量自己的樣子。她穿了一襲白色的定制套裝,優(yōu)雅的短裙剛好到膝蓋的位置,折邊的花紋讓人想到羅馬假日。
  夏盈身高一米六七,她的腿形很好看,又長又細,也因此她從小就偏愛那些能夠展示她美腿的服飾。
  她的目光落到自己披肩的長發(fā)上,梳子握在手里,忽然想到昨夜夢境里溫庭替她梳理頭發(fā)的樣子。
  他是那樣小心翼翼又深情。
  夏盈梳發(fā)的手停了下來,她放下梳子,轉(zhuǎn)而走到臥室盡頭的那面海藍色淡墻前。
  那其實是一道滑動的門軌,推開這面“墻”,別有天地,另一邊是溫庭的臥室。
  婚后,他們在家里做了改裝,一直都是分房而睡互不相干。而溫庭又因為常年拍戲的緣故,很多時候都在外面。也因此,夏盈絲毫沒有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感悟。若不是因為昨夜的夢,她都沒有進去過溫庭的房間。
  這是第一次,夏盈仔仔細細地觀察了溫庭的房間。
  他的房間設(shè)置其實比她的要簡單很多,除了床、衣柜等基本的家具外,沒有其他的了。
  夏盈在他的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一個相框,正是她和溫庭的婚紗照。
  她不由自主地拿起婚紗照,細細端詳。
  溫庭是美男子毋庸置疑,而她在他身邊,照片定格的一瞬居然笑得很好看。
  雖然夏盈都不記得自己是為什么笑了。
  從這張照片上,還真挑不出什么錯,俊男美女,誰看了應(yīng)該都覺得是一樁美滿姻緣。
  夏盈放下相框,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還有一本厚厚的書,是外文翻譯小說。她隨意瞥了一眼,看到標題時怔了怔,書名是《redeeming love》。
  雖然好奇講了些什么而溫庭又都在看些什么,但此時門外傳來林姨敲門的聲音。
  “小姐,賀先生來了!
  林姨的聲音把夏盈拉回現(xiàn)實。
  她定了定心神,打開房門,對林姨說:“林姨,我稍后就下來,你讓他在客廳等。”
  林姨怔了一下:“不去書房嗎?”
  “不了。”夏盈第一次拒絕賀詠倫去她的書房。
  夏盈的書房是她花了很多心思的地方,也是她平常最喜歡待的舒適區(qū)。以往賀詠倫都會在她的書房,他們談天說地愜意地在一塊兒,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她對賀詠倫是沒有距離感的。
  雖然她不清楚這到底是不是愛,可若說真要愛一個什么人,選擇和一個人在一起,賀詠倫,她是不排斥的。
  可昨夜那個詭異的夢境還歷歷在目,因為它實在太清晰了,而讓她對賀詠倫產(chǎn)生了某些從未有過的陰影。
  這一刻,她下意識地并不想跟賀詠倫分享她最舒適的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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