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4年的世界,基因技術(shù)的發(fā)展使很多人超有超人般的能力。但同時,也導(dǎo)致了大量變種人的出現(xiàn)。 在天使城,最近頻繁出現(xiàn)變種人的破壞事件。 超能特戰(zhàn)隊在調(diào)查這些變種人的背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叫沃克的博士,是他參與了三十年前的“基因計劃”。為了抓住他,隊員們甚至要遠赴神秘遙遠的埃及,可是背后的謎團和陰謀卻越來越多。 第一部分 禁藥1、副作用 2054年。 天使城。8區(qū)。 雖然大部分的工作,已經(jīng)交給了人工智能和高度發(fā)達的自動機器。但很多簡單的活,反而是要讓人來做才夠放心,就像這座重型工廠的監(jiān)控中心。 今天負責值夜班的是個年輕男人,他看著周圍大大小小的顯示屏,有點厭倦地打了個呵欠,把腿高高架在桌面上,手里拿著一盒剛到手的炸雞,正要咬上一口時,突然監(jiān)控中心的燈黑了一下。 然后是所有的顯示屏都跟著閃了起來,是信號源不穩(wěn)定的表現(xiàn),監(jiān)控畫面變成了一條條波紋般的直線。好在只有短短的幾秒鐘,顯示屏又恢復(fù)了正常。 值班員不以為然地把雞腿伸到嘴前,燈又閃爍起來,比剛才要激烈得多。 “還讓不讓人吃了!”值班員無奈地站起身,想檢查下是不是設(shè)備出了問題,但突然出現(xiàn)一聲巨響,連他腳下的地板也跟著顫了幾下。 “什么鬼!”值班員扭過頭,看見監(jiān)控畫面上,工廠的大門轟然倒地,不會是有反動分子來打劫的吧,但這里是重工廠,有什么好搶的,真要搶什么,你們也該去銀行什么的吧。 值班員緊張地盯著監(jiān)控畫面,大門倒塌后,走進來一個龐然大物,這家伙至少有兩米高吧,說他是怪物,更像是一個巨大的白色肉球。不光腦袋是圓的,就連軀體也像一個超大號的圓球,在他大腿上的贅肉,一層一層的就像是巨無霸漢堡,更奇怪的是,這家伙就像通了電一樣,有無數(shù)條電流在他身上跳躍著。 值班員把監(jiān)控畫面放大,想仔細看個究竟,但房間里的燈徹底熄掉了,所有的顯示屏都變成了白色。他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掏出無線電,聯(lián)系工廠里的保安…… 幾乎是用自己的蠻力,這個怪物把工廠的大門硬生生地扯了下來,然后高高舉起,像一塊剛從烤箱里取出來的餅干,輕松地丟了出去,砸到了廠房里正在運轉(zhuǎn)的機床上。 在廠房里的工人都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什么事時,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伴隨著驚慌失措的叫聲,應(yīng)急照明燈亮了起來,大家才看清這個突然闖進來的怪物,全身上下都堆滿了白花花的肥肉,身上還跳躍著奇怪的電流。 所有的機器都沒辦法運轉(zhuǎn),大概是受到了這怪物身上電流的影響吧,突然一個見多識廣的老工人喊了出來:“這家伙不會是變種人吧!” 老工人的話讓整個場面變得更加混亂,變種人就像得了紅眼病一樣,眼睛里冒著紅色的光,就連瞳孔都變成了紅色,他突然抬起腳,重重地踏到地上,整個地面都跟著晃了起來,然后他又抓起身邊的一臺設(shè)備,朝著人群丟了出去。 聞訊趕來的保安,看著這家伙居然把幾百斤的設(shè)備,像玩具一樣丟出去,設(shè)備從人群的頭頂上掠過,在墻上砸了一個洞,然后牢牢地嵌在墻壁上。所有保安都傻了眼,原以為當保安就是混混日子,想不到會遇到這種怪物,沒一個人敢沖上去攔住他。 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應(yīng)付吧,幾分鐘后,負責這片區(qū)域的巡警已經(jīng)趕了過來。 “是變種人!”帶頭的隊長叫了出來。 “怎么辦?”身后的隊員問道。 “先把他弄暈了再說!”隊長手里抓著電擊槍,這玩意非常管用,是專門應(yīng)對犯罪事件用的,不管面對什么樣的罪犯,都能在不危及其生命的前提下制服對方。 隊長已經(jīng)把電擊槍的功率開到最大,他瞄準了變種人,扣下槍上的板機,但是電擊槍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怎么回事?”隊長搖了搖頭,他想看看電擊槍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卻發(fā)現(xiàn)槍管突然熱了起來,就像放在火爐里一樣,槍管很快變成紅色,連握把也紅了起來。在燙到手的一瞬間,隊長趕緊把電擊槍丟到地上。 “隊長,這些槍都怎么回事?”隊員們也紛紛把電擊槍丟到地上。 “不知道!标犻L轉(zhuǎn)過頭,看著這個巨大的變種人,還有他身上冒出的電流,皺起眉頭道,“該不會是他的能力吧,看來這電擊槍是用不了了!彼f完后,從身上掏出另一把槍來,是常規(guī)的發(fā)射子彈的步槍。 所有隊員都在他的指示下,把警用步槍拿了出來,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變種人。 變種人意識到巡警的出現(xiàn),他轉(zhuǎn)過身,拖著沉重的身體緩緩地朝著巡警們走過去。 “開槍!”在隊長的一聲令下,密集的子彈朝著變種人射了過去。 剛才還是一片白花花的肉塊,突然就像穿山甲一樣,變種人的身上覆蓋著黑色的鱗片,打在他身上的子彈,全都給反彈開來。 “隊長,這家伙好像刀槍不入!”一個隊員驚慌地叫了出來。 紅著眼的變種人已經(jīng)被激怒了,他一個深蹲后,突然就跳了過來,落到了巡警面前,朝著某個隊員甩了甩胳膊,隊員騰空而起,飛出去足足有十幾米遠。 所有人都四散而逃,只有隊長還保持著鎮(zhèn)靜,叫道:“他身上好像是生物盔甲! 飛出去的隊員連罵娘的心都有了,都這個時候了,你說這些有個屁用。 隊員又叫道:“這家伙我們對付不了,快呼叫特戰(zhàn)隊!” “什么特戰(zhàn)隊?”說話的隊員已經(jīng)被嚇傻了。 “還有什么特戰(zhàn)隊!标犻L吼起嗓子道,“當然是超能特戰(zhàn)隊!” 隊員趕緊卷起袖子,在他胳膊上裝著一個像腕表似的裝備,是警用通訊器。他在通訊器上按了幾下,沒有任何反應(yīng),驚慌道:“隊長,通訊器也用不了!” “怎么回事!” “好像所有的電子設(shè)備都用不了!标爢T又指著變種人,“你看他身上的電流,可能是電磁干擾吧! 隊長叫道:“用無線電,你們誰帶了沒有!” “隊長,都什么年代了,誰還用這玩意!” 就在場面已經(jīng)失控時,隊長突然發(fā)現(xiàn),在廠房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鬼鬼祟祟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就是剛才在監(jiān)控中心值夜班的,他一手抓著烤雞,另一只手上居然抓著無線電對講機! “你去哪!”隊長沖到他面前。 “我——”年輕人大概是因為自己想逃跑的行為被發(fā)現(xiàn),尷尬地支支吾吾道,“這、這里不安全,我——” 隊長盯著他的手看。 年輕人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居然把雞腿遞了過去:“你想要這個?” 隊長一把搶過他手上的無線電,叫道:“沒你的事了,快離開這!” 年輕人抓著雞腿就趕緊開溜。 隊長把對講機調(diào)到警用頻段,大概是離變種人太近,對講機也受到了干擾,隊長只能從工廠跑出去,跑了足足有百米遠后,看見對講機出現(xiàn)了連接信號,才停了下來。 對講機里出現(xiàn)一個女人的聲音:“這里是超能特戰(zhàn)隊,我是京雪隊長,有什么事?” “我們在天使城8區(qū),這里有個失控的變種人,請你們盡快過來支援!”巡警隊長回頭一看,那個變種人盯上了自己停在工廠外面的直升機,抱著一個機床就要砸過去,臉色立馬就白了,沖過去叫道,“這是我的坐騎啊,你這混蛋!” 天使城。3區(qū)。 馬爾斯最近遇上了大麻煩,是斷藥后的一系列副作用。 最開始只是厭食的輕微反應(yīng),不想吃飯而已,緊接著就開始失眠了,連續(xù)幾個晚上都睡不了覺。然后他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嚴重,一陣陣的頭疼,還伴隨著嗡嗡作響的聲音,就好像有十幾條蟲子在腦子里面鉆來鉆去。 馬爾斯也算是條硬漢,可是疼起來的時候,他都會抱住腦袋忍不住罵起娘來。 讓他產(chǎn)生依賴性的藥,是一種禁藥,只能通過地下渠道才能弄到。他整整服了一年的藥,想不到就停了一個星期,居然會產(chǎn)生如此大的副作用。 腦袋又疼起來了,還有惡心想吐的的感覺,馬爾斯沖進浴室,用涼水沖到頭上也沒什么效果。加上這幾天都沒吃什么東西,馬爾斯彎著腰發(fā)出干嘔聲,只吐出來粘稠的胃液,吐完后像膠水一樣掛在嘴角。 他抬起頭,抹了抹嘴,伸手在面前的黑色墻壁上,畫了一個三角形,墻壁突然就亮了,出現(xiàn)一面半米見方的鏡子——這樣的技術(shù)出來都有十多年了,大家都習慣性地稱之為“暗屏”,打開的方式就是他剛才的動作。 出現(xiàn)在鏡子里的,是一張憔悴不堪的國字形臉,他把智能墨鏡摘下,眼里布滿了血絲。他扯掉身上的黑色背心,露出了一身的肌肉,高高聳起的雙肩,斜方肌一直連到了脖子那里,胳膊甚至有女人的大腿粗。 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感覺到肌肉有些松馳,這大概也是斷藥后的副作用吧。 “藥,該死的藥!”馬爾斯抓起洗臉盆上面的藥瓶,在透明的瓶子里,里面都是空的,他突然就憤怒地把藥瓶砸到地上,又在墻上踹了幾腳,從浴室里沖了出去。 窩在沙發(fā)上,馬爾斯的心情變得煩躁起來,身體里燃燒著一股無法消停的怒火,只想找人好好干上一架。如果再這樣下去,得不到藥的話,自己的工作也會丟掉,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沒了,最后會淪落到什么地步,他連想都不敢想。 “馬爾斯,你心情看起來不太好!痹谏嘲l(fā)的正對面,墻壁上的一塊屏幕里,出現(xiàn)一張女人的臉,雖然看起來無比嬌艷,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那是當然,她只不過是這間高級公寓里的管家機器人,即使人工智能的科技再進步,歸根到底,她也只是機器而已。其實女管家也是有名字的,叫海倫,但馬爾斯幾乎從沒叫過她名字。 “閉嘴,不用你管!瘪R爾斯頭也不抬道。 “我不想看你一直沮喪下去,有人陪你聊聊天,也許會好一點!焙惤z毫沒有生氣,機器人嘛,怎么可能會生氣。她盡量用最溫柔的聲音讓馬爾斯放松下來。 “閉嘴!”馬爾斯似乎意識到自己有點粗魯,又補了一句道,“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不要和我說話! “你有什么煩惱,能跟我說一說嗎?”海倫沒有放棄,安慰主人就是她的工作之一,是程序早就設(shè)定好的。 “你不閉嘴的話,我就把你卸載掉!瘪R爾斯抱著腦袋,頭比剛才更疼了。 “好吧。”海倫在墻壁上消失的時候,臉上依然掛著微笑。 但是下一秒鐘,整個寬敞的公寓發(fā)生了驚天覆地的變化。周圍灰暗的墻壁,突然變成了大片的森林。是北歐的針葉林,就在森林的深處,有無數(shù)粗大的樹干,上面還爬滿了青苔和藤條,地面也變成了泥土和落葉。 就連馬爾斯身體下的沙發(fā),也變成了一截臥倒在地的樹干。耳邊是輕快的鳥鳴聲,還有潺潺的水流聲。 馬爾斯當然不會瞬間轉(zhuǎn)移一樣突然就飛到了北歐,周圍的大自然都是模擬效果,但是足夠逼真,馬爾斯看見,前面的森林深處,還隱隱能看見一個小木屋,設(shè)計這些程序的人,還真是一絲不茍,不放過任何細節(jié)。但都是海倫干的好事,目的就是想讓他放松下來。 “無聊的把戲!瘪R爾斯雖然嘴巴上這么說,但不可否認,的確起了效果,原來緊繃的肌肉漸漸放松了,頭也沒有剛才那么疼。在帶著樹脂和泥土味道的空氣里,馬爾斯感覺好受了很多,他慢慢閉上眼,眼前的畫面模糊起來,意識恍惚中,之前的記憶在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 一個星期前。 每個月一次,今天又是拿貨的日子。 馬爾斯離開公寓,坐著電梯到了一樓,然后從大樓走出去。 雖然是夜晚,但街道上仍然是車流穿梭,熱鬧非凡。為了創(chuàng)造更好的生存環(huán)境,到處都用上了生態(tài)科技,中央廣場上聳立著一顆百米高的參天大樹,交通繁忙時的公路,一旦閑下來,就變成了綠草地。 在這座被稱為“天使城”的城市里,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這樣。這里是3區(qū),也就是大家嘴里的富人區(qū),為了給富人們創(chuàng)造更好的生活質(zhì)量,花再多錢都不奇怪。馬爾斯并不是什么富人,他能住在這,只不過是因為自己找了份為政府賣力的好工作。 不管科技如何發(fā)展,世界怎么進步,富人和窮人都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天使城骯臟破敗的貧民區(qū),是馬爾斯連做噩夢都不想生活的地方。 他駕車離開的時候,并不知道,有一輛車停在他后方十幾米遠處,車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衣的人,一直在冷冷在盯著他。 馬爾斯的車啟動后,這輛車也保持距離偷偷跟了上去。 天使城。11區(qū)。 拿貨的地方在海邊一處荒廢的碼頭。 11區(qū)靠著大海,曾經(jīng)有著異常繁華的海運碼頭,但隨著公路交通的興起,航運業(yè)越來越衰落。幾艘大船在碼頭邊?苛撕芏嗄,這些船的主人,要不已經(jīng)破產(chǎn),要不跑路干起別的行當,早已無人問津,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是鬼船一樣。 碼頭上高高堆起的集裝箱,里面空空如也,外面銹跡斑斑,到處都是破洞。一片頹廢的氣息,就好像這塊地方已經(jīng)被整個世界給拋棄掉了。 但用來做黑市交易,真是再合適不過。 這里就是馬爾斯買禁藥的地方,在昏暗的燈光下,穿著黑色大衣的他背靠著一個巨大的集裝箱,等著藥販子出現(xiàn)。畢竟是賣方市場,藥販子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每次都會遲到一會兒。馬爾斯早就習慣了,給自己點上一根煙,耐心地等著。 可是過了半個小時,藥販子還是沒出現(xiàn)。 這混蛋,就算是遲到也要有個底限!馬爾斯開始變得焦慮起來,該不會出什么問題了吧,可是整整一年,這種事從來沒發(fā)生過! 就在他越來越耐不住性子時,突然聽到了一陣動靜。 是剛才追蹤他的黑衣人,不小心踢到腳下的鋼管后,發(fā)出的聲音。 “是誰!”馬爾斯把煙丟在地上,警覺地叫了出來。 黑衣人趕緊轉(zhuǎn)身離開,腳下的鋼管在地上滾了起來。 “給我站!”馬爾斯看見對方后,立馬追了過去,在集裝箱之間狹窄的巷子里,這家伙身手倒是敏捷,接連繞了幾個彎,到了一處死胡同里。 十多米高的集裝箱擋住去路,黑衣人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你是誰?為什么跟蹤我?”馬爾斯慢慢地靠了過去,離黑衣人只有幾米遠,看見他(她)藏在帽子里的臉,臉上戴著一張仿生皮膚面具,大概是想隱藏自己的身份吧,只在眼睛、鼻子和嘴上開了孔,生硬的面具在燈光下變成蠟黃色,看起來像干枯的尸體一樣。 黑衣人動也不動,馬爾斯以為對方要放棄抵抗時,沒料到黑衣人突然一轉(zhuǎn)身,抓住集裝箱,腳在空中蹬了幾下,像猴子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就跳到了集裝箱頂。 這家伙身手不錯,看上去有點來頭。馬爾斯穿了件大衣,衣袖把胳膊繃住了,動作有點遲鈍,慢吞吞地爬了上去,他剛抬起頭,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就在上面等著自己,雙手抱肩,因為連帽衣?lián)踝×四,但可以想象,現(xiàn)在一定是副嘲諷的表情。 “你也太慢了吧。”黑衣人嘲諷道,是男人的聲音。 “混蛋!”馬爾斯剛剛站穩(wěn)就撲了過去,“你別太囂張!”要不是這身大衣礙手礙腳,早就抓住你小子了。 黑衣人轉(zhuǎn)過身,跳到幾米之外的另一座集裝箱上,又把馬爾斯甩到后面。 馬爾斯緊追不舍,遠處蒼白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他們一前一后,在大片積木一樣的集裝箱上跳來跳去,黑衣人前面的路沒了,十米之外是?吭诖a頭的廢船,他沒有掉頭的意思,已經(jīng)跑到集裝箱的邊緣時,右腳突然奮力一蹬,跳了起來,在夜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線,落在船側(cè)欄桿邊的走道上。 如果說剛才的是弧線,那么肌肉結(jié)實的馬爾斯,就像一顆炮彈發(fā)射出去,落在船的地面時,銹掉的船身撐不住他的重量,一只腳陷了進去。他趕緊把腳拔出來,追過去。 在黑暗的船艙里,馬爾斯從二層一直追到四層,一腳踹開四層的船門后,外面就是甲板。又窄又矮的船門,在一米八幾的馬爾斯面前,顯得太小了。他手臂的肌肉突然隆了起來,把大衣?lián)蔚霉牧似饋,一拳砸在船門上。在這股遠遠超過普通人的巨大力量前,船門脆得像紙一樣,扭曲變形后,馬爾斯低頭走了出去。 他剛出門,迎面飛過來一條鋼管,速度之快,就像從槍管里出膛的子彈,但馬爾斯只是揮了揮手,在空中就把鋼管遠遠地擊飛。落在地上的粗鋼管,中間凹進去,彎曲成L形。 黑衣人站在十幾米外,一只手搭在欄桿上,咂了咂舌頭,說:“強化肌肉?不愧是超能特戰(zhàn)隊的,都有幾下子嘛。” 馬爾斯吃驚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特戰(zhàn)隊的?” “我不光知道你是特戰(zhàn)隊的,我還知道你叫馬爾斯。”黑衣人坐在船頭的護欄上,語氣有點輕蔑。 “你到底是誰?”馬爾斯真想把這家伙臉上的面具給扯下來。 “這個我回答不了,你還是問點別的吧。” “你為什么跟蹤我?” “如果我想跟蹤你,你到現(xiàn)在也發(fā)現(xiàn)不了我。”黑衣人的聲音里帶著強烈的自信,甚至是有點自負,“你現(xiàn)在能站在我面前,是因為我有話想說! “你想說什么?” “你鬼鬼祟祟地在這地方干什么?”黑衣人反問道。 馬爾斯畢竟是在做黑市交易這種見不得光的事,該不會被這家伙知道了吧,他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攥了起來。 “你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焙谝氯丝戳怂娜^一眼,“別緊張,我來是告訴你別的事! “什么事?”馬爾斯有點不爽,這家伙故弄玄虛想搞什么鬼。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卷入一場危機中吧! 危機?馬爾斯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追問道:“什么危機?” “一場可能會改變世界的變種人危機。”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焙谝氯送蝗徽玖似饋恚坪跏且x開的意思。 “你要去哪,給我說清楚點!” 戴著皮膚面具的黑衣人笑了笑,面具也跟著皺了起來,他挑釁道:“你想知道更多,過來抓住我啊。” “混蛋,你別囂張!”馬爾斯罵了一聲,朝他沖過去。 黑衣人突然一只手抓住欄桿,看他的樣子,是想從船上跳下去。 離他只有幾米遠,馬爾想伸手想要抓住他時,黑衣人已經(jīng)翻過欄桿,縱身一躍,飛了出去。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后會有期!”黑衣人消失在夜空里,聲音從下面?zhèn)鬟^來。 馬爾斯撲過去卻抓了個空,他把頭從欄桿上伸出去,看見下面的黑色海面,激起一朵白色浪花,然后很快恢復(fù)平靜,黑衣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混蛋!”馬爾斯發(fā)泄般地用手砸到欄桿上,整條欄桿都彎了下去。 這家伙是什么來頭,他說的變種人危機又是什么意思? 要抓住他才能問個究竟,可自己只能睜睜看著他消失在海水里。馬爾斯也想跳下去,但是忍住了,比起抓住他,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拿到藥,想到這,他趕緊離開廢船,又回到碼頭上。 碼頭上只有集裝箱和昏暗的燈光,還有自己投射在地面上孤零零的影子。 戴在他頭上的智能墨鏡,鏡片的左上角亮起一串數(shù)字,現(xiàn)在是10點17分,藥販子還是沒有出現(xiàn)。 整整一年都沒出過差錯,可是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先是有人在跟蹤自己,然后藥販子也不見了。要是拿不到藥,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后果?這是他曾經(jīng)擔心過的事,想不到真的發(fā)生了。 今天真是糟透了! 就在馬爾斯不知所措時,智能墨鏡上亮起了訊號,是麗貝卡的通話請求。 馬爾斯摸了摸墨鏡的邊框,墨鏡由黑色變成了白色,他和麗貝卡建立連接,進入通話中。 “馬爾斯,你在哪?” 馬爾斯通過鏡片上的屏幕,看見的是麗貝卡的臉。這是一張無比精致的臉,鼻子高挺,又細又軟的波浪頭發(fā)像金色的麥田——當然,他從沒在現(xiàn)實中見過麥田——眼睛是很罕見的寶石藍,比海水更加深遂。 “我——”馬爾斯看見她的時候,心情平靜了很多,說:“我在外面! “快到8區(qū)來,有任務(wù)要執(zhí)行!” “什么任務(wù)?” “你過來就知道了,我把坐標發(fā)給你! 通話中斷后,馬爾斯的墨鏡上,出現(xiàn)一張地圖,像蜘網(wǎng)一樣縱橫交錯的線條代表著一條條街道,上面亮起的紅點,就是麗貝卡的位置。 作為超能特戰(zhàn)隊的一員,雖然不用每天去總部報道,但實際上,他是二十四小時待命,只要接到命令,就必須用最快的時間趕到。 “難道又是清除‘老鼠’的無聊任務(wù)?”馬爾斯嘆了口氣,抱怨了一句,進到自己的車里,脫掉外面的大衣,換上超能特戰(zhàn)隊的制服,用高密度的合成材料做成,能防御普通子彈。當然,對于馬爾斯來說,這衣服不過是個裝飾品而已,他的強化肌肉,比衣服要堅硬很多倍。 或者說,這不過是上頭的規(guī)定而已,無聊的形式主義。 車子掉頭離開的時候,碼頭上的燈光正對著車窗,照在他制服的徽章上,是超能特戰(zhàn)隊的標志,一只展翅翱翔的鷹,徽章閃閃發(f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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