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介紹

天才學(xué)弟金夜白


作者:南風語     整理日期:2022-12-31 08:15:56

  《有情可圓》之后南風語校園萌甜力作,自戀癥學(xué)弟pick漂亮學(xué)姐!中二萌男主“金夜白”,脫線求愛方式!助力小姐姐角逐校園版《創(chuàng)造101》!季若啡偶然救下碰到女人身體就會發(fā)病的學(xué)弟,本以為只是舉手之勞,對方卻追著非要報答!拔壹胰酥篮鬀Q定用錢來回報。但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決定以身相許!”“……”你還是用錢報答我吧!對方繼續(xù)自說自話:“學(xué)姐,雖然我只有十八歲,但是達到法定的結(jié)婚年齡后,我一定會跟你結(jié)婚!”
  第一章 你拉過我的手,從此我就是你的人了
  九月的太陽依舊有著灼人的威力,火辣辣的陽光像是一把把火束落在人的身上,讓人難以忍受。
  季若啡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在炎炎烈日下趕往A大,汗水將她胸前和身后的衣服濕透,而她臉上的汗珠像雨一樣地往下落。
  自行車路過一條狹窄的巷子時,季若啡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個男生。穿著白色襯衫的男生背靠著墻壁,身體一點一點地往下滑,雙臂顫抖,用手捂著肚子。她猛地剎車,一腳踩在地上,另一只腳放在自行車的踏板上。
  許久后,他一頭栽了下去。
  心臟病發(fā)了?猝死?
  這是季若啡的第一反應(yīng)。
  季若啡將自行車丟在一邊,然后趕緊跑上前,伸手就要扶男生起來:“同學(xué),你怎么樣了?”
  然而還沒等她的手碰到對方的身體,原本一動不動的人像是“詐尸”一樣,抬起手粗暴地揮開她。
  這個躺在地上的男生,看上去很虛弱,但出手非常有力道,讓她都不自覺地退了幾步。
  對方的手指碰到她的手掌時,她感覺到了刺骨的冷意。
  這個世界怎么會有人的手這么冷,像是剛從北極冰川里爬上來一樣?
  而且現(xiàn)在這種天氣,就算是食物放在馬路上都能烤熟,何況是人體在太陽下暴曬,沒道理身體會這么冷。
  男生蜷縮著身子,慢慢直起腰來,可是不斷襲來的痛楚再次侵蝕了他,他再一次倒下。
  “同學(xué)?”季若啡不死心,繼續(xù)上前,“需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嗎?”
  對方終于開口,聲音卻異常好聽:“滾開,女人!”
  季若啡臉色沉了下來:“喂,我可是好心幫你,你居然讓我滾?”
  “本少爺不需要任何人的好心。”
  喲嗬,這人還挺倔的。
  而且這都什么時代了,還有人把“少爺”二字掛在嘴上,他是看青春偶像劇長大的中二病少年嗎?
  “中二病晚期了吧?”
  季若啡嘟囔了一聲后便站了起來。
  她原本是好意助人,但是對方既然不領(lǐng)情,她也不打算自討沒趣。
  可是,就在她轉(zhuǎn)身要離去的瞬間,男生又掙扎了一會兒,動作幅度比剛才更大了。
  季若啡只好再次回身道:“看在你是病人的分上,姐姐今天就當一次圣母。”話落,她再次伸手。
  男生下意識地伸手要格開她,然而有了剛才的經(jīng)驗后,她先是避開對方的手,再捉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牢牢地固定在墻上。
  男生本能地想反抗,可是無論他怎么用力,都擺脫不了束縛。
  于是,兩個人四目相對。
  季若啡在心底感嘆男生長得如此好看。
  在A大,長得最好看的男生,一個是大二的小學(xué)弟鄭若楓,另一個人就是她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蘇洛。這兩個人丟在娛樂圈,都是小鮮肉級別的。
  可是眼前的男生長相更為出眾。他有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冰冷的臉上那精致而完美的五官,仿佛是上帝最得意的藝術(shù)品,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瑕疵。
  雖然,他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但看上去并不稚嫩,反而有股成熟、穩(wěn)重的韻味。
  只是,他此刻皺著眉頭,臉色極為蒼白。可是這些并不影響他的顏值,反而讓他看上去有著病態(tài)的美。
  男生原本還想反抗,可是季若啡忽然皺眉,提高音量:“臭小子,你再反抗的話,姐姐先把你揍暈,然后送你去醫(yī)院。”
  嘴巴上這么說,季若啡行動上還是很耐心地給他揉著雙手,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她的手很暖,像是一個大火球,將他冰冷的手覆蓋。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體上的疼痛緩和了不少,而且他從小到大都不曾暖過的手心,居然有了一絲溫度。
  更奇怪的是,她碰他這么久,他身體上的疼痛沒有增加,反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而手心部位的暖意,一直蔓延到全身。這種溫暖,讓他貪戀,想要永久地抓住,再也不想松開。
  過了許久,季若啡才松手,看到他的臉色好了很多,這才問:“好點了沒有?如果要去醫(yī)院的話,喊聲‘姐姐好’,再向我道歉,姐姐會大發(fā)慈悲地送你去醫(yī)院。”
  男生這才給了她好臉色,他一字一句地道:“女人,我叫金夜白,你叫什么?”
  季若啡驚訝于他說話的方式,但她也更加肯定對方是一個中二病少年!
  金夜白看著她,有一瞬間的恍惚,心口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仿佛掉進了溫暖的河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脫口而出道:“今天的事,我會對你負責的!
  季若啡:“……”
  他們沒有做什么需要男方負責的事情啊?這個中二病少年是不是在腦子里腦補了很奇怪的情節(jié)?
  倏然,金夜白冷冰冰地質(zhì)問:“女人,你不回話,是對我欲擒故縱嗎?”
  季若啡聽完,差點噴出一口血來,過了半晌,她才緩過神來。
  見金夜白臉色好轉(zhuǎn)了,加上他能說會道,季若啡猜測他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
  于是,她起身,拍了拍手,道:“同學(xué),你這冷笑話說得一套一套的,看來你是不用去醫(yī)院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大群穿著正裝的保鏢從巷口的另一端跑了過來。當他們看到站在金夜白身側(cè)的季若啡時,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少爺!”
  “女人,你離我們少爺遠點!”
  “少爺,你要振作點,我們馬上送你去見張醫(yī)生。”
  這群人爭先恐后地跑了過來,將金夜白圍住。其中一個人,一把揪著季若啡的衣領(lǐng),像是拎小雞一樣將她拎了起來:“是不是你碰了我們家少爺?我們家少爺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就死定了!
  季若啡一拳打在了保鏢的臉上,對方吃痛松了手。
  “神經(jīng)病!”罵了一句后,季若啡以百米沖刺般的速度跑出了巷口,然后騎著她的自行車,沒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子。
  巷口內(nèi),金夜白自行站了起來。他優(yōu)雅地整理著袖口,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快,連同聲音也冷得讓人打戰(zhàn):“讓開!”
  保鏢們整齊地讓出一條道。
  金夜白這才發(fā)現(xiàn),季若啡不在他的視野內(nèi)。
  “本少的女人呢?”他眉頭皺起,聲音冷硬。
  保鏢們集體沉默。
  許久后,站在他身邊的保鏢弱弱地問:“少爺,你什么時候有女人的?”
  他們家的少爺能碰的女人只有夫人和小小姐,除此之外,只要他和女人有身體上的接觸,哪怕是碰了一下皮膚,就會出現(xiàn)不明原因的疼痛,而且這種痛會持續(xù)一天一夜,需要吃特效藥才能緩解。
  所以,每次少爺出門,必然有一大群身強力壯的保鏢護駕保航,別說是女人了,就是母蚊子飛過來,他們也會秒速拍死!
  這次少爺落單,只是一個意外,但是前后加起來也沒超過十分鐘。怎么一眨眼的工夫,他就有女人了?
  “剛剛!
  “那個女生不是碰了少爺,所以少爺才會發(fā)病的嗎?”
  金夜白的面色更加冷然,他似乎不想多說什么,而是道:“不管用什么方式,一定要找到她。”
  “好的,少爺。”
  季若啡雙腳下像是生了一道風,她狂踩自行車的踏板。
  這一路,她暢通無阻。很快,她便到了A大門口。
  季若啡進入A大后,徑直來到了會館附近。將自行車鎖起來后,她抓起了車籃里的書包。
  這時,社員路小佳的電話打了過來。
  季若啡接通后,路小佳問:“學(xué)姐,我到會館了,鞋子你幫我?guī)砹藛??br/>  “鞋子我?guī)砹。?br/>  “謝謝學(xué)姐。”
  “不客氣!”
  到了會館后,只見蘇洛和路小佳站在一起。今天的蘇洛穿著一身藍色的運動裝,整個人看起來陽光而活潑,他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而站在他身側(cè)的路小佳化著精致的妝容,穿在身上的舞衣將她纖細的身材展露無余。
  “蘇洛!”季若啡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一邊往蘇洛的身上靠。
  然而,蘇洛不動聲色地偏了偏身子,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就在這時,路小佳伸手拉了一下季若啡,她甜聲道:“學(xué)姐,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什么話啊,你說吧!
  “這里說不太方便!
  季若啡也沒多想,于是跟著路小佳往會館幕后的方向走。
  到了無人的角落時,路小佳雙手合十,滿是誠懇道:“學(xué)姐,你已經(jīng)拿到校區(qū)的‘舞王’兩連冠了,這一次你就讓讓我吧,好不好?”
  季若啡驚詫道:“你說什么?”
  “學(xué)姐,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不過……這次的冠軍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就讓讓我……好不好?”
  路小佳是她們舞蹈社的社員,因為長得好看、身材好、學(xué)習(xí)能力強,她剛?cè)肷鐖F的時候,季若啡便親自教她學(xué)習(xí)。一年來,路小佳憑借過人的潛力,一躍成為舞蹈社的黑馬新人。
  在A市,每年開學(xué)前都會舉行高校“舞王爭霸賽”,季若啡已經(jīng)連續(xù)兩年拿到“舞王”的獎杯,今年準備沖刺“三冠王”。
  “小佳,舞蹈比賽跟競技比賽沒什么區(qū)別,都是用實力說話。想拿冠軍的話,應(yīng)該是憑實力說話,如果我故意放水的話,這個冠軍就沒有任何含金量。而且,從競技精神來說,發(fā)揮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才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
  “道理我都知道,可是這次的‘舞王’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學(xué)姐,你都有兩個冠軍了,你讓讓我吧!
  季若啡堅定地拒絕后,繼而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佳,這件事我真的沒辦法做出謙讓!”
  話落,她再一次抬起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雖然學(xué)姐拒絕了我,但我也要對你說謝謝!甭沸〖烟ы,雙眼里盈滿了真誠,“學(xué)姐說得對,冠軍要靠自己的實力奪來才有含金量,我會努力的!”
  季若啡聞言,心里很是欣慰。
  剛開始拒絕路小佳的時候,她還怕對方不理解。但是從路小佳的態(tài)度來看,是她自己想多了,路小佳是一個一點即通的好姑娘。
  想到這里,季若啡給路小佳打氣道:“加油!”
  接下來,兩人又相互鼓勵了一番后,季若啡因為要換舞衣,便拿著背包去會館的衛(wèi)生間換衣服。
  季若啡走后,蘇洛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若啡怎么說?”
  路小佳雙手抱住了蘇洛的胳膊,聲音又甜又細:“學(xué)姐向來正氣凜然,她肯定不會答應(yīng)的!
  “要不,我出面幫你說說?”
  路小佳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要是洛哥你幫我說話,學(xué)姐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我不怕學(xué)姐埋怨我、責備我,只怕洛哥到時候難做人!
  “小佳,我……”
  “洛哥,你不用說,我都明白。”路小佳乖巧地說道,“你和學(xué)姐雖然不是戀人,但學(xué)姐喜歡你在我們舞蹈社不是秘密。而我是被學(xué)姐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社員,我本不應(yīng)該接近你的?墒恰艺娴暮芟矚g你,我沒辦法控制自己!
  蘇洛的眼里多了幾分憐惜和愧疚。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手摸了摸路小佳的頭:“小佳,讓你受委屈了。我不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是怕若啡難受。不過,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向若啡坦白我們的關(guān)系。”
  路小佳順勢靠進蘇洛的懷里,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狡黠地笑了。
  高校“舞王爭霸賽”決賽在A大的會館準時開賽。
  臺下坐滿了A市各大高校的學(xué)子,他們?yōu)楦髯缘男S鸭佑椭?br/>  舞臺的幕后,季若啡從書包里拿出一雙鞋子遞給了路小佳:“你的鞋子。”
  路小佳雙手接過鞋子:“學(xué)姐……”隨即,她看了看蘇洛,美眸里流轉(zhuǎn)的淚光,讓她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抱在懷里好好地呵護。
  季若啡沒有注意到他們眼神的交會。
  季若啡:“小佳,加油!發(fā)揮你最好的水準!
  蘇洛:“小佳,你一定可以的!
  “嗯,我會努力的!甭沸〖颜f著便換上了鞋,然后走上了舞臺。
  舞臺上,路小佳跳起了民族舞蹈,她的身材纖細優(yōu)美,跳出來的步伐和舞姿雖美,但是少了幾分靈動。
  倏然,路小佳的身體一歪,以最狼狽的姿勢撲倒在舞臺上。
  臺下一片嘩然,眾人交頭接耳,開始議論路小佳的突發(fā)情況。
  臺上的路小佳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怎么也站不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刻,蘇洛不管不顧地跳上了舞臺,他將路小佳打橫抱了起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幕后。
  “小佳,你怎么了?”季若啡焦急地上前詢問。
  被蘇洛抱在懷里的路小佳小臉蒼白無比,她虛弱地看著季若啡,眼里含著隱忍的淚光。
  “腳,腳……”
  季若啡下意識地脫下了路小佳的舞鞋,這才發(fā)現(xiàn)路小佳腳后跟被磨得血肉模糊,而鞋跟的位置也沾滿了鮮血。
  季若啡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鞋跟處有一排倒刺。
  顯然,蘇洛也瞧見了。
  “這鞋子……怎么會有倒刺?”季若啡嘀咕了一聲后,猛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為了不讓路小佳和蘇洛誤解,她趕緊解釋道,“小佳,這鞋子你上次讓我給你保管的時候,我看都沒看就幫你收起來了,我……”
  “學(xué)姐……”路小佳咬著嘴唇,隱忍的眼淚泫然而下,“我知道……你很正義。今天我的請求,對你來說是一種侮辱,可是……你再生氣,也沒必要在我的鞋子上動手腳呀。”
  “小佳——”季若啡驚呆了,“你怎么可以這么想?”
  路小佳委屈地說道:“學(xué)姐,對不起!”
  “好了,現(xiàn)在不是說鞋子的時候……”蘇洛抱著路小佳急匆匆地往外跑,“我送你去包扎!
  季若啡下意識地要跟上去,沒想到蘇洛偏過頭,用極其厭惡的神情看著她,連同聲音也充滿了鄙夷:“下一場就是你的舞蹈,別丟了你的三冠王!
  季若啡的心猛地一沉。
  幾乎是同一時刻,臺上的主持人喊著季若啡的名字。
  猶豫了片刻后,季若啡還是登臺比賽。
  一舞結(jié)束后,季若啡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學(xué)校醫(yī)務(wù)處,卻沒有看到蘇洛和路小佳的身影。
  她立刻給蘇洛打電話,可是電話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狀態(tài),她只好打電話給路小佳。
  連續(xù)打了十幾個電話后,路小佳才接通電話。
  “小佳,你在哪兒?”
  “我剛到A市人民醫(yī)院。”
  “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后,季若啡出了校門,坐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A市人民醫(yī)院。
  到了A市人民醫(yī)院后,季若啡給路小佳打電話,電話一直無人接聽,給蘇洛打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無奈之下,她只好一個科室一個科室地找,最終在一間科室看到路小佳。路小佳坐在凳子上,科室醫(yī)生正在給其他病人看病。
  躊躇了一會兒,季若啡剛想走進去,就看到蘇洛從科室內(nèi)的簾子里走出來,手里拿著雙氧水和棉簽。
  他蹲在路小佳的身前,動作輕柔地幫她處理腳后跟的血漬。
  路小佳咬著嘴唇,白皙的小臉因疼痛皺成一團,可她沒有吭聲,一副柔弱但很堅強的模樣。
  “洛哥,”路小佳輕聲道,“我相信鞋子不是學(xué)姐動的手腳,你千萬不要怪她!
  蘇洛沒有正面回應(yīng)這件事,他抬起頭問道:“疼不疼?”
  路小佳虛弱地笑著,她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蘇洛俊朗的臉頰:“有洛哥在,這點痛我扛得住。”
  “傻瓜。”蘇洛順勢抓住了她的手臂,兩人對視,眼里流露的是滿滿的情意。
  看到這一幕,季若啡再傻再笨,也知道了他們的關(guān)系。
  十五年的青梅竹馬,十五年的陪伴與守候,十五年的形影不離。
  這些年,她和蘇洛一直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關(guān)系。
  她喜歡他,她一度以為他也喜歡自己。
  只是這些年來,他們都還小,所以雙方都沒有捅破那層紙。
  但總有一天,只要他們到了能為彼此負責的年紀,結(jié)局一定是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愿。
  青梅竹馬,終究抵不過似水年華。
  曾以為能走到白頭的感情,還未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門外,季若啡捏緊的拳頭又松開。她試圖微笑,讓自己看開點,可是淚水模糊了視線。
  許久后,她落寞地轉(zhuǎn)身,一個人狼狽地離開。
  科室內(nèi),路小佳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外面黯然退場的身影,她的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翌日清晨,朝陽如火,太陽還未到午時的毒辣,此刻的校園已經(jīng)熱得像個蒸籠。
  蓬頭垢面的季若啡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往教學(xué)樓的方向走。
  昨天她接到自己奪得“舞王”冠軍的消息,然而“舞王”三連冠的喜悅,也沒有沖散她心里的陰郁。
  倏然,她一頭撞在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身上,她捂著被撞痛的額頭,把頭一抬:“對不起,對不起。”
  男子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又高又壯,穿在身上的衣服被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而他的頭發(fā)梳理得整整齊齊。他戴著黑色邊框眼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寬大的手掌上,拿著一個巴掌大的金色算盤。
  男子從上衣的口袋里摸出手機,并將手機屏幕滑開,從相冊里調(diào)出照片,然后把手機遞到季若啡的面前:“請問,你昨天見過這位少爺嗎?”
  季若啡定睛一看,照片上的少年站在埃菲爾鐵塔前,他有著中歐混血兒的長相,完美的五官被陽光鍍上了金色的光暈,讓他看起來像是隕落到人間的神。
  這個少年……不就是她昨天見到的中二病少年嗎?
  因為不知道對方的意圖,季若啡沒有立刻承認,而是問:“怎么了?”
  男子將自己的手機從季若啡的手里抽了出來,放回到上衣口袋里,他雙手交疊置于腰間,內(nèi)側(cè)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著小算盤。
  半晌后,他才開口,說話不緊不慢,聲音鏗鏘有力:“我叫阿澈,我們家少爺想對你表達感謝,如果你方便的話,跟我走一趟吧!
  說著,他彎著腰,做了一個標準又紳士的“請”的動作。
  幾乎是同一時刻,三輛超級酷炫的限量版賓利車開了過來,拉風的場面吸引了路過師生們的目光。
  季若啡尷尬地裝傻道:“你們家少爺是誰呀,我不認識他,為什么要跟你走?”
  阿澈站直了身子,他篤定道:“從你的表情,我看得出來你認識我們家少爺!
  季若啡:“我這個當事人都否定了,你卻從我的表情做出自我判斷,你也太武斷了吧!
  “你可以拒絕,但是我會每天過來請你!卑⒊阂桓蓖梁啦徊铄X的口吻道,“如果你是嫌棄我們家少爺誠意不夠的話,以后我們每天增加豪車數(shù)量,并且?guī)ш爜硌!?br/>  “別……”季若啡驚慌地阻止,“我跟你走一趟就是了!
  三輛豪車已經(jīng)很夸張了,要是每天都這么招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傍大款呢。
  就這樣,季若啡坐上了車子,在阿澈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一棟超級豪華的別墅前。
  阿澈走在前面,時不時會停下來盯著季若啡,仿佛只要他不留神,季若啡就會消失一樣。
  季若啡隨著阿澈來到了一間媲美微型圖書館的書房里。這間書房約三百平方米,書架上的書羅列整齊,書的種類千奇百怪,屬于正常人不會看的類型。
  走過一個又一個書架后,書房的盡頭是整面墻的落地窗,窗邊放著一張楠木桌子,穿著休閑襯衫的金夜白一只手托著腮,一只手拿著書,正在聚精會神地看書。
  陽光透過落地窗落在他棕色的碎發(fā)上,剪影投在書頁上,屋頂中央空調(diào)的風不定時地吹過來,他飄逸的碎發(fā)隨著風微微抖動著。
  他就是坐在那里,也美好得像一道特色的風景,讓人難以挪開視線。
  聽到了聲響后,金夜白稍稍側(cè)目,琥珀色的眸子看上去異常清冷。
  過了許久,他合上書,并朝著阿澈揮手,示意其離開。
  阿澈死死地盯著季若啡,在原地站了很久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走到書架邊,仿佛不放心什么,他又回頭看了看季若啡,想吩咐什么,但發(fā)現(xiàn)金夜白的臉色越來越沉,也不敢逗留了。
  “坐!苯鹨拱组_口,嗓音醇厚卻帶著幾分冷意。
  季若啡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坐在了金夜白的對面。
  “小帥哥,你是怎么找到姐姐的?”季若啡的后背靠在沙發(fā)椅上,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金夜白答非所問道:“上次你救了我,你想要什么回報?”
  季若啡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而且我也沒做什么!闭f著,她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不得不說,這個沙發(fā)椅有股神奇的魔力,坐在上面感覺很柔軟,她本來煩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這時,金夜白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我一定會滿足。”
  季若啡這才看向了金夜白的臉,他看起來很冷漠,但此刻他的眼里仿佛充滿了期待。
  見對方長得俊,看起來又很小,季若啡就想調(diào)戲他一番,于是開玩笑地說道:“我覺得你們家的沙發(fā)椅挺給力的,要不送我沙發(fā)椅吧!
  金夜白沉默了片刻后,認真地說道:“上次你救了我,家人知道后決定用錢來回報。但經(jīng)過我的深思熟慮,我決定以身相許。”
  季若啡嘴角一抽,要不是沙發(fā)椅很穩(wěn),她一定會摔下去,她穩(wěn)住心神后,笑瞇瞇地說:“小帥哥,你還真會說笑!
  “我沒說笑!
  “我也沒幫你什么呀,就是問了幾句話,順便扶了你一下,又沒送你到醫(yī)院去搶救,你后來生龍活虎的,也不像有什么生命危險的樣子。”
  金夜白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拉過我的手,從此我就是你的人了。”
  季若啡:“……”
  她這是遇到碰瓷的了嗎?
  “小帥哥啊——”季若啡語重心長地勸道,“你看看,你長得這么帥,而且是一個富二代,隨便去一個學(xué)校,或者站在街上勾一勾手,大把的美女排著隊要當你的女友。就因為我拉了你的手,你就要放棄整片森林?”
  “你救了我,我一定要回報!苯鹨拱缀軋(zhí)著。
  季若啡發(fā)現(xiàn)他說話壓根就不按常理出牌,于是說道:“你還是用錢來回報我吧!
  “女人,你這是在故意吊著我的胃口嗎?”
  季若啡:“……”
  她哪里是故意吊著他的胃口了?
  她是完全被震驚壞了,所以給自己也是給他找臺階下好嗎?
  “如果你是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苯鹨拱椎哪抗獠懖惑@,“不過你沒必要使用這些計謀,因為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呵呵……”季若啡有點想死,“那個……我今天還有事情,我先走了,拜拜。”
  隨后,不等金夜白說話,季若啡雙腳下像是生了一陣風,一溜煙地跑出了書房。
  書房外的阿澈看見季若啡跑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問話,她已經(jīng)快速地跑出了別墅,不到一分鐘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疑惑之下,阿澈進入了書房,來到了金夜白的面前。
  此時的金夜白正撐著下巴,清冷的眸子看向窗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少爺,你說什么了,為什么她跑得那么快?”
  金夜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她叫什么?”
  “季若啡。”
  “是學(xué)生嗎?”
  “A大的學(xué)生,具體情況我還沒有細查。”
  “A大!苯鹨拱壮烈饕宦暫,問道,“鄭若楓在A大吧?”
  “鄭少確實在A大就讀!
  A大……
  過了許久,金夜白重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書,優(yōu)雅地翻開書頁繼續(xù)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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