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曳宿醉酒醒,發(fā)現(xiàn)自己穿越了,身上套著大紅喜服,一看就是新嫁娘。再抬頭,婚床上躺著新郎和一個叫自己“姐姐”的女人。便宜老公新婚夜給她戴綠帽子?許錦曳怒了,決定給這對狗男女一點教訓(xùn),沖上去就是兩巴掌,然后她發(fā)現(xiàn),新郎是個王爺。許錦曳:“……王爺又如何!本小姐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要什么沒有! 第一章 你的王妃 夜風(fēng)輕送,白牡丹的香氣透過半掩的窗扉飄進來,伴著前廳喧囂的喜樂和杯盞碰撞聲。蟠龍紅燭映著鴛鴦百合蓮紋紗幔,將室內(nèi)的一應(yīng)喜慶擺設(shè)照得影影綽綽。 許錦曳踉蹌了一下,從松鶴香檀椅上跌下去,頭頂?shù)慕瘥[花冠歪了半邊。 這一摔拉扯著案上的糕點瓜果盤全都嘩啦啦掉下來,半盤子的花生果滾得滿地都是。她一掀蓋頭,徹底懵圈了! 她本是21世紀S城首富女兒,剛拿到哥大offer準備慶祝,釣了好久的帥哥也快到手,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穿越了。 “嗯……啊……元策哥哥你輕一點……” 她剛要起身,突然,屏風(fēng)后頭傳來一陣銷魂的吟哦聲。 回頭,垂落的百福紅帳被風(fēng)吹起,露出里頭交纏的人影。女子裸著白玉一樣的后背,一頭烏亮的長發(fā)掛在肩上,媚眼如絲地朝后看了一眼,勾唇一笑:“啊,是那個傻子醒了! 許錦曳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光天化日之下,當(dāng)著自己這個大活人得面他們就敢如此放蕩,可真不要臉。 雖然心里無語,但許錦曳無意打擾別人,也不想現(xiàn)場觀看這等活春宮,她擺擺手轉(zhuǎn)身要走,忽然如當(dāng)頭一棒腦子里頭涌進無數(shù)陌生的記憶。 什么?這床上的男主角是她今天嫁的老公景王褚元策,這女人是她姐姐許垂羅?今天是她和這男的的大婚之日,而現(xiàn)在,她得新婚夫君竟然在自己得新房新床上明目張膽得跟自己的姐姐搞在了一起! “管她做什么!笨赡悄凶訐嶂媲芭思毮伒募∧w,忽然透過紗帳,輕蔑地瞥了許錦曳一眼。他俊朗絕艷的五官如同精心勾勒的畫卷,劍眉星目,瘦削的下巴輕抬,半敞的正紅吉服露出健碩的胸膛。 看見許錦曳的神色,褚元策眼里立刻染起濃濃的嫌惡。 許錦曳咳了一聲道:“拜托,這里是我房間,又不是大街上的公狗母狗,發(fā)情也要找個地方吧?” 大概沒想到她敢這么說話,許垂羅臉色一白,抱著褚元策的腰紅了眼圈,淚眼盈盈地看著他:“元策哥哥,從沒有人用這么難聽的話說過我,要是這傻子在外面亂說,我以后要怎么做人?” 褚元策拉起許垂羅的手輕輕一吻:“有本王在,她不敢! 不敢? “快來人吶,屋子里進賊了,快來人吶!”許錦曳扯著嗓子尖叫了幾聲,一堆仆從在外頭聽見動靜,聚到門前,準備破門而入。 “放肆!”見此,褚元策臉色青黑,怒喝了一聲,“王妃瘋傻,你們不知嗎?全都退下!” 聞言,外頭的腳步聲漸漸散去。褚元策這才拉好衣裳下床,走到許錦曳跟前,惡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勸你別在本王的王府里撒潑,不然你這條舌頭,本王遲早給你割下來! “我可是太后賜婚給景王的王妃,無端少了條舌頭,恐怕不好交代吧。”許錦曳無辜地攤了攤手,“你要是這么喜歡我姐姐,娶進來做個侍妾我也沒意見! 原本得意的許垂羅一下子恨得捏緊了被角,她自詡才女清高,要不是庶女的身份,今天也不會做這等逾矩的事。侍妾?她怎么能忍!不過這傻子倒是嘴利,不是傻了嗎,好端端得怎的突然能說出這般話來了? “元策哥哥……”她蹙著眉頭,眼里升起水霧。 褚元策垂了一下眼瞼,放緩了聲音:“你先回去吧,筵席快散了,過幾日我再找你。” 想不到褚元策就這么下逐客令,她怔愣了一會,見他面色有些不耐,只得含淚偷偷從側(cè)門溜了出去。 嘖嘖,還真是個渣男,褲子一提就不認人了。 “能放開我了嗎?”許錦曳不爽地揮開褚元策鉗制自己的手,瞥了一眼凌亂的床鋪,“這床我不睡了,給我換一張來! “你……”褚元策瞪了她一眼,“你到底是誰?” “你的王妃啊。”許錦曳從碟子里拿起蘋果咬了一口,看見蘋果瓤上沾上的一片口脂。 乖乖……這得是抹了多少口紅。 她對著妝臺上的夔花銅鏡照了一照,瞬間嚇得尖叫一聲。這鏡子里的人五花十色抹得跟個調(diào)色盤一樣,比起剛剛嬌滴滴芙蓉花一樣的許垂羅,難怪這景王要在大婚夜偷吃了! 略一尋思,她便從零散得記憶種尋得了大半的原因,原來原主不是個天生的傻子,竟然嫁人前被人害的,而且生的膚白貌美,這模樣,恐怕是有人怕她真的得寵,故意為之吧。 頓時,她又氣的連蘋果也吃不下了。她向來愛打抱不平,這事更是好死不死攤在了她身上,左右回不去了,許錦曳心道,占了別人的身子,自然是要幫她好好活出個人樣。 不過,現(xiàn)在,還得穩(wěn)住,不能輕舉妄動,畢竟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古代王府啊。 深吸一口氣,在看一眼鏡子,許錦曳上輩子也是個回頭率頗高的美人,可這天上地下的差距還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見她這副模樣,褚元策嗤笑一聲:“原來無鹽女也會被自己的丑臉嚇到,你既也有自知之明,往后在這屋里不許出門,免得污了我的臉面。” 撂下這句話,褚元策扭頭走了出去:“鎖上這屋子,王妃的瘋病犯了,誰都不許進去!” “褚元策!”趁著那仆從還沒鎖門,許錦曳提著裙子飛快溜出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口,“你敢鎖著我?” 褚元策欲將自己的衣袖抽出來,誰料許錦曳的力氣比他想象得大得多,扯了兩下愣是沒拽得出來。他飛起一腳往許錦曳腿上踢,許錦曳輕盈一躍,就躲了過去。 她揮出一拳砸在褚元策下巴上,他沒防備,猝不及防地掛了彩,摸了摸臉上的痛處,難以置信地瞪著許錦曳:“你瘋了?” 上輩子的跆拳道果然不是白練的! 許錦曳冷著臉捏了捏拳頭:“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出軌就算了,還想家暴我!” 她一巴掌往褚元策右臉扇過去,褚元策攥住她的手腕,許錦曳立刻連踢幾腳,往他的腿上踹。左右她在別人眼里是個癡傻得瘋子,還怕這個。 四周的仆從立刻傻了眼,景王和王妃竟然在廊下扭打在了一起! “你這個瘋婦,放手!” “你這個渣男,不要臉,今天姑奶奶教你做人!” 一身杏色春衫的丫鬟聽見動靜跑過來,看見許錦曳這種威風(fēng)模樣,氣得差點厥過去:“真是不知死活!王妃發(fā)病了,快請大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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