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沉默著,但他無聲的控訴,已經(jīng)書寫了狀書……有罪者死,無罪者昭。 第一章:黑暗里的夢 夜,陷入了極度的深沉之中,滴答滴啊的時鐘在墻上響著,已經(jīng)凌晨兩點半了。 忽然,寂靜的城市里掀起了一股浪潮來,老街的地板上流出來一股通紅色的液體,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將青石板烙成了殷紅之色。 在血色之中滾落出來一顆眼珠,透過眼珠之中的暗紅色,看著這個黑壓壓的城市。 呼嘯的警鈴就是那惡魔嘶啞的聲音在咆哮著,打破了這寂靜的夜,就像是打破了一面鏡子,無數(shù)人在這鏡子的邊緣游走著。 第五夜抬頭看著天空,黑壓壓的天空就像是這黑壓壓的城市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走過老街狹隘的街道,一個男人的尸體擺放在了地面上,男人的動脈被割開,鮮血流得到處都是,身體因為臨死前死命的掙扎,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扭曲。 周圍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來,第五夜是刑警支隊的副隊長,隊長因為家里出事兒了請了兩個月的假,這是他第一次挑大梁。 只是沒想到他剛接手警隊,五天的時間發(fā)生了三起命案。 現(xiàn)場來的法醫(yī)是一個女人,大概二十多歲很年輕,在粗略的檢查了尸體之后,摘下了口罩看著第五夜說道:“受害者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并且雙眼被人挖掉了,其中一顆眼珠找不到,可能是被犯罪者帶走了! 第五夜撓了撓頭皮,“這是第三個了吧?前面兩個一個被割掉了頭皮,一個被割走了性器官,這次的受害者被拿走了眼珠,這三個案子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所為?” “但是,他為什么要怎么做呢?他拿走受害者身上的一件東西的理由是什么?單純的收藏癖?” 第五夜想不通,他還很年輕,警校畢業(yè)之后。家里有點兒錢,直接就給他塞到了副支隊的位置。 “隊長什么時候回來?”第五夜有些無奈的問道。 “隊長請了兩個月,這才一個星期,早得很勒。”一個老刑警眼中有些蔑視的看著第五夜,他在警隊兢兢業(yè)業(yè)的干了這么久,沒想到第五夜一個毛頭小子一來,就直接的當了副支隊,換誰來了心里也不平衡。 第五夜看著年輕的法醫(yī),眼角在微微的跳動著。 年輕漂亮的法醫(yī)在第五夜的后背擰了一把,“查案呢!正經(jīng)一點兒! 第五夜無奈的說道:“我能有什么辦法?” “回去問問大佬吧!大佬是處理這方面的行家。”年輕法醫(yī)看著沒正行的第五夜,心里也知道第五夜的斤兩,這種案子他肯定是辦不了的。 “大佬?為什么叫他大佬。克矝]多老。 钡谖逡沟哪X中想起那個年輕人的模樣,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是在警隊之中已經(jīng)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了。 “快點兒吧!完了事兒我們趕快回家吧!這天兒冷死了。”第五夜緊了緊衣服,眼中看著黑暗,通過眼珠印照出來的黑暗,仿佛就是這個壓抑世界的全貌。 ……………… 他走在這城市的街道之中,他說自己叫夢。 暗夜之中,這個城市顯得很是猙獰,世界分外的扭曲,行走在這個世界里的人,不是餓鬼就是失了魂的惡靈。 白晝之中,似乎有一道極光,折射著整個世界,在那極光之中是一張變形的人臉,鮮紅的液體從那極光之中流溢出來。 一顆眼珠滾到了他的手里,他拿著那顆眼珠舉起了透過黑暗之中昏暗的燈光看了一下,然后直接的扔進了嘴里嚼了起來,口感有些軟綿綿的,如果裹上糖的話,可能跟軟糖的味道差不多。 腥膩膩的味道在口中融化開來,這一刻他感覺在耳畔仿佛響起了貝多芬的交響曲,腦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瘋狂的嘶吼著,從骨髓到腦髓都在顫抖著。 他在黑暗之中行走,黑暗讓他世界變得無比的模糊,就像是一個夢,只要是在夢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的手翻了過來,在手掌之中有一顆黑色的大痣,反手翻出了一支煙來,香煙被徐徐的點燃,火光在黑暗之中一閃一閃的,就像是螢火蟲在黑暗里舞動著。 “讓我看看,下一個該殺誰?”夢手里夾著煙,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出來,紙上被燒出了很多個洞,在紙上寫著一些看著就快要掉色的字,好像是一些人名,又不少的人名上已經(jīng)被灼燒掉了。 他拿著煙頭又燒掉了手里名單上的一個名字,然后將名單塞進了衣服之中,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冷風使勁兒的在往他的衣服里灌進來。 “你好惡魔……” “惡魔再見!眽舻淖旖锹冻隽艘唤z詭異的嘲諷之色,在他的身后有一個像是影子一樣的東西,緊緊的跟隨著他,走入黑暗之中時那個黑影似乎就要凝固成了實體一樣的。 “你不是我,怎知我是惡魔。”他站咋原地,似乎在自言自語,似乎又在和一個親切的老朋友在互相的傾述著。 黑暗過后總是會迎來光明,這個夜晚在第一縷曙光刺破了黑暗之中,拉開了光明的帷幕。 路明從床上起來,拉開了窗戶,陽光懶洋洋的照射進了房間里,明明他晚上十點過就睡覺了,但是每天起來的時候總是感覺困得不行,臉色顯得有些焦黃黯淡,眼睛下已經(jīng)起了厚厚的眼袋。 叮鈴鈴……忽然路明的電話響了起來,路明摸出了手機有氣無力的問道:“誰?” “大佬局里有案子,需要你回來處理。”電話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聲音之中似乎有些急切的感覺。 路明聽了電話,有些煩惱的掛掉了電話,拿起牙刷刷牙,嘴里吐出一些血紅出來,路明咂了咂嘴,“最近有有些上火嗎?” 刷了牙路明直接的從兜里摸出煙來吞云吐霧,他的煙癮已經(jīng)很大了。 來到了局長里,路明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他本來只是一個文書,但總是有些事情要來麻煩他。 在停尸間里擺放著一具尸體,尸體非常的奇特,頭蓋骨被人掀開,并且腦花被人挖了出去,路明掀開那尸體的時候,不由的想起了一種非常特別食療。 生吃猴腦。 一個中間挖洞的方桌,幾個人圍桌而坐,桌子上面有個洞。 中間的洞并不象火鍋或是麻辣燙那么大,正好容一只猴子的頭伸出。 一只非?蓯鄣暮镒訝砍觯瑩(jù)說那是專門食用的猴兒,頭比較大。猴兒的頭頂從小洞中伸出,把猴子的頭用金屬箍住,并且箍的非常緊。 用小錘輕輕一敲,頭蓋骨應(yīng)聲而落。 猴的腦部就完全裸露在食客們的面前。 用湯匙升向紅白相間的猴腦,隨著桌下垂死猴子一聲慘叫,拉開了生食猴腦慘狀的序曲。 世上總是有很多人非常的奇怪,將快樂建立在被人的痛苦之上,并且其快樂與痛苦相互之間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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