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秋天,樹葉于是枯萎了,風一刮,便落了下來,發(fā)出干脆的聲音。我手里拿著剃須刀,將泡沫敷在那客人的臉上。那客人并不說話,在躺椅上睜著一雙眼睛看著我。我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或者隱含的深意,盡管我和他不認識,而他也只是兩天來一次,但我能看到他的頸動脈有規(guī)律的跳動著。 我小心翼翼的用剃刀在他的面部來回揮舞。但他的眼睛充滿了奇妙的暗示,這時我有些明白,盡管不十分的明白。逐漸地我刮去了他大部分的胡須,而他的頸動脈在有規(guī)律地跳動。于是,我抬起頭看到鏡中的自己,和鏡中的他。我深信在他的角度,他看不到自己或者我。于是我對著鏡子擠了擠眼睛。 白夜 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