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為長篇偵破推理小說,根據(jù)1999年大連梁斌等人搶奪空軍哨兵槍案(99刑偵一號案)演義而成。主要描寫五個出身社會底層,幼時境遇不佳,對社會產生報復心理的搶劫慣犯20多年來與警方的貓鼠游戲,最后以法律、正義的勝利告終。 作者簡介: 何教軍,男、1961年6月生、中共黨員、測量工程師、自營裝飾裝修公司。自學文學36年,本書是作者的第二部長篇小說。 目錄: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尾聲戰(zhàn)國時期最著名的詩人申不方(他的遠房堂兄叫申不害)口占一首,其中一句“兔子不吃窩邊草”,千古流傳! 但當時詩名比不上創(chuàng)作了《離騷》《天問》《詩經》等作品的前楚國三閶大夫屈原,令申不方心慚萬分,遂破衣爛衫,披頭散發(fā),也沿著淚羅江跌跌撞撞,口中自言自語,時哭時笑,最后一腳踩空,和水中“偉大愛窩者”中國短吻鱷相依為伴。 經過幾十個輪回,今世申不方投胎段家——有文化的人不罵你找死!而是關切地問:你急著投胎?一一申不方牢記好友天蓬元帥錯投野豬胎的教訓,摸黑照準那金光萬道、瑞氣千條的大貴大富之家,一個猛子扎下天庭。 不想凡間中土全民大煉鋼鐵的余燼未消,灰霾迷目,還是落在旅大市三大窮鬼樂園之香爐礁兔子溝。 兔子溝里好風光,街道又臟又窄不論,特點是亂,沒一條是直的!外人進去很難走出。 段老大興高采烈,他不是外人是內人!年前工資長了一級,從二級工調到三級工,告別了“二鼻子”!娶媳婦不放空炮,很快大肚子。雖然老婆老家是復縣復州城,屬于外地人,但新婚之夜段老大認真開處,準確無誤,心中的成就感和無比喜悅油然升起,久久徘徊;卻不可對外人道!只好當“內人”。 其實段侯盧的老婆鮑菊花沒到預產期,這天半夜只因氣死屈原的前詩人駕到,肚疼難忍,扯直脖子嚎叫! 隔壁朱屠夫喝了二兩小酒,剛迷糊睡下,猛聽熟悉嗓音相招,登地跳下床來,摸起殺豬刀就要往外沖。 再一聽才明白,原來是段家菊花要生孩子!苦笑收刀,心想差點鬧場血光之災!找到鎖車鏈鑰匙,出去幫忙。 國營第一糧庫機修車間三級大工匠段侯盧平日上下班用的豪華座駕“大國防”加重自行車后支架顯然不適于裝載臨盆孕婦;朱伯養(yǎng)日常推豬用的架子車派上用場!真是一部好車,車把車身全部手工打造,車名有英國皇家血統(tǒng),叫“勞廝來死”,左轱轆日本豐田“特優(yōu)她”,右轱轆日本本田“轟達”,車鈴靠嘴,剎車靠鞋底,動力系統(tǒng)最低碳環(huán)!扔卸嗫焖嗫!所謂真皮坐椅,其實就是一張帶毛生豬皮,上面墊床被,再用另一床被把產婦裹好,哥倆風馳電掣,一路火星,直奔一二九街婦產醫(yī)院而去!途經沙河口火車橋洞,大連玻璃廠和罐頭廠,五一廣場和斯大林廣場。 到了醫(yī)院沒用醫(yī)生動手,小家伙自己就頂了出來!等忙活落定,天已黎明。 段家添男丁又是一喜!嬰兒的爺爺段念想特意從山東掖縣趕來,當聽說新生兒報戶口用段明二字,一口濃痰噴在段侯盧臉上:“呸!我犯念,你犯侯,孫子就該犯覺!對得起祖宗嗎?馬上給我改了!” 段老大骨頭最硬,生死不怕,就有一事膽小,“你是皇帝金口玉牙嗎?爹!人家公安已經寫了,你有膽子去改?” “你欺負我老嘴沒牙!我去找人保、我去找人保!” 段念想習慣稱公安為人保,缺吃少穿不怕,清明和陰歷七月十五不給祖宗燒紙不行!段老爺子行二,氣宇軒昂地出門,有武松過景陽岡之慨! 雄赳赳而去,一聲不吭回來,給孫子改名之事再也沒提。直到鮑菊花生二兒子,起名段覺亮,段爺爺卻新封閻羅殿下第九百九十九名判官!爸怀畈火B(yǎng),不愁不長”。段明八歲上侯家溝小學,十三至十九歲在第五中學念初中和高中(同學夏建仁竟說“第五”是個百家姓),像大多數(shù)工農子弟一樣成績不好,與大學無緣;頂替提前病退的段侯盧,在一糧庫面粉車間當工人。 市第一糧庫在金三角(二糧庫在由家村,三糧庫快到南關嶺),是國營企業(yè),因類別限制,工人技術等級最高是七級,老段退休前只熬到六級,遂成終身遺憾(剝奪七級大工匠技術權利終身)。 小段繼承老段愛廠如家的工人階級優(yōu)秀品質,干活非常賣力,不偷懶,當然也無懶可偷!他的工作是將流水線上自動袋裝、自動封口的25公斤一袋面粉扛垛碼好。身著剪裁得體的粗布藍工裝,頭戴同樣質地的有沿帽套,遮住脖子,只露雙眼,比電影故事片中日本鬼子戰(zhàn)斗帽后面的“屁股簾兒”嚴實多了(紀錄片中很少見過這種防塵防曬的日軍裝備),再加又大又厚的紗布口罩和白玻璃風鏡,根本不露廬山真面目。他沒想到這是為今后的戰(zhàn)斗生活中使用戰(zhàn)斗裝備,天天進行的“關東軍特別大演習”。 一袋面粉50斤,段明他們每人每天至少搬二百袋、一萬斤!強體力勞動加上工廠中午伙食好,幾個月工夫,小伙子們個個肌肉發(fā)達,渾身是勁! 下班廠里免費洗澡,段明和工友曹林良互相搓背。穿好衣服才發(fā)現(xiàn)兩位小伙子容光煥發(fā)、朝氣蓬勃!同樣的中等個兒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留著平頭,衣著儉樸干凈,只是曹林良是長臉,身子比段明略瘦一點兒。 兩人推著各自新買的名牌自行車,段明是永久牌28型,曹林良是飛鴿牌28型,都擦得锃明瓦亮,車把上掛著黑色人造革提包,包里裝特大號鋁制飯盒,飯盒里每天都裝著“粉兒”——那時還沒有毒品海洛因,是面粉!回家烙餅、搟面條、包餃子餛飩,反正一天一盒,全家人口糧解決一半。 和段、曹他倆有同樣行為的工友,心理上同樣一致坦然。北美洲有個加拿大,我們就“大家拿”,因為領導“拿大家”。我們工人階級是國家的主人,不拿怎能體現(xiàn)公有制的優(yōu)越性?其實在當年全民低工資體制中,看一個人是否有本事,不一定你能買得起什么,而是看你能“搞到”什么或“拿到”什么! P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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