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青春的文字。 青春一直都在,路也總在我們腳下,不是天才,也沒有奇遇,和小人物一起來死磕吧,直至磕贏這個世界。幽默反諷的手法,豐富真實的人物,情節(jié)由點到面,圍繞著裸婚、啃老、房奴、孩奴、創(chuàng)業(yè)、壓力山大……全景式呈現(xiàn)了80后在現(xiàn)實中的迷茫、思考與責任。他們即將或是剛剛邁入而立年之年,正用自己的激情宣告:或許80后是注定被辛苦的一代,但會用自己的方式磕贏這個世界!盡管痛并快樂著是一首略帶心酸的詠嘆調(diào),但阻滯不了他們追逐的步伐。你瞧,他們正勇敢而堅定地走來…… 作者簡介: 魏云豪,筆名魏于檳,陜西涇陽人,現(xiàn)居西安。80年代計劃生育漏網(wǎng)之魚,畢業(yè)于國內(nèi)某警校刑事偵查專業(yè)。好自由,喜田園,至今一事無成。玩過彈球,扮過克賽,學過雷鋒,愛過劉胡蘭,崇拜張無忌,迷戀周芷若,80后不婚主義擁護者。2008年始混跡騰訊博客,以扯淡為最高追求,2009年簽約新浪原創(chuàng)讀書,現(xiàn)已完結長篇婚姻情感類小說《知性婚姻》,及短篇網(wǎng)戀言情小說《倒帶》。信輪回,有神論者,人生最高追求——成仙。個性悶騷,偶有把褲頭穿在外面,和自己進行“超”與“凡”的對話,有間歇式精神分裂嫌疑。 目錄: 第一章誰都別攔著,我和房子有仇。 房價是小蔥,愛情是豆腐,生活把它們涼拌,擱在我等面前。也不知從哪一天開始,熟人見面的問候語,從“吃了嗎”1.0升級為“買房沒”1.5。 第二章在鬼領導和蠢秘書之間假裝淡定 所謂困境不過是你眼前那道虛妄的墻,不敢跟它正面死磕,一味繞行,你就永遠沒機會贏得這個世界!好好想想吧,你現(xiàn)在就要舉起白旗嗎? 第三章你內(nèi)心有光明,這個世界就沒有陰暗。 小子,你給我聽著——你現(xiàn)在站的這個地方,就是你的中國。你怎么樣,中國就怎么樣,你的內(nèi)心有光明,中國就沒有黑暗! 第四章愛上大海的女子,也會為了房子而理想跑偏。 有物質(zhì)參與的婚姻未必如愿幸福,而缺乏經(jīng)濟基礎的生活注定不幸。生活像一張巨大的嘴,只有不斷地往里填充才能得到滿足和穩(wěn)定。只是,房子成了置換婚姻的標的物,這個世界讓愛情有多尷尬? 第五章稍息稍息,想帶你去我的小時候。第一章誰都別攔著,我和房子有仇。 房價是小蔥,愛情是豆腐,生活把它們涼拌,擱在我等面前。也不知從哪一天開始,熟人見面的問候語,從“吃了嗎”1.0升級為“買房沒”1.5。 第二章在鬼領導和蠢秘書之間假裝淡定 所謂困境不過是你眼前那道虛妄的墻,不敢跟它正面死磕,一味繞行,你就永遠沒機會贏得這個世界!好好想想吧,你現(xiàn)在就要舉起白旗嗎? 第三章你內(nèi)心有光明,這個世界就沒有陰暗。 小子,你給我聽著——你現(xiàn)在站的這個地方,就是你的中國。你怎么樣,中國就怎么樣,你的內(nèi)心有光明,中國就沒有黑暗! 第四章愛上大海的女子,也會為了房子而理想跑偏。 有物質(zhì)參與的婚姻未必如愿幸福,而缺乏經(jīng)濟基礎的生活注定不幸。生活像一張巨大的嘴,只有不斷地往里填充才能得到滿足和穩(wěn)定。只是,房子成了置換婚姻的標的物,這個世界讓愛情有多尷尬? 第五章稍息稍息,想帶你去我的小時候。 生命只有一次,每個人的經(jīng)歷卻有兩段最珍貴,一個是童年時光,一個是初戀歲月。大眼哥、大熊和芳芳雖不是我的至親,但每次提及他們的名字,我的眼角總免不了一些ph值小于7的醞釀。 第六章青春快燒完了,幸福和老伴找誰換去? 其實,周遭的每一道門都通往幸福,只是我們習慣了不停地跑,不停地敲。很多時候,還來不及等到大門洞開,敲門者就失去了耐性而轉(zhuǎn)投他處,幸福也往往這樣與我們擦肩而過,僅此而已。 第七章原來紅顏知己是個無理數(shù) “喜歡”和“愛”是否等同,我不知道。不過老祖宗強調(diào)過,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莫非,在荷爾蒙分泌過剩的青春里,同居而離心是被默許的?又或者“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根本原因在于,這個瓢足夠大。 第八章摸爬滾打中,你受過怎樣的內(nèi)傷? 生活就是如此荒誕的腳本,經(jīng)歷了很多事,我們以為自己成長了,成熟了,把事情都想明白了,琢磨透了,會跟人斗心眼并屢屢獲勝了;殊不知,在摸爬滾打中,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早已內(nèi)傷到了斑駁。 第九章娶一個好女人,長一輩子精神。 愛情也是存在能量守恒定律的,男人與女人的愛情之和是100,總量恒定。如果男人愛女人80,那女人就只能愛男人20了,性別調(diào)換過來也是一樣道理。常聽到女人抱怨:我對他100個好啊,那個混賬東西怎么就變了心,嗚嗚……其實這有什么奇怪的,你都百分百了,他當然剩下大鴨蛋了。 第十章在雙親的祝福里,愛情茁壯成長。 作為兒子,我多想在城里買一套大房子,把父母接過去天天伺候著,早上給他們烙餅,晚上給他們洗腳……可老爹給我的教育里,從來沒有父子煽情的場景,很多話就憋在嘴邊,想說都說不出來。 第十一章對忠貞的絕望,埋單當年的輕狂。 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也許,這就是生活,這就是成長。 第十二章青春是一條河,流著流著就成了渾湯子。 青春理想不是我們的黃金圣衣,我們也不是圣斗士星矢。當我們鐵骨錚錚地走出象牙塔,生活用就業(yè)的第一榔頭就把我們砸成了油餅,之后,它又用愛情、婚姻和事業(yè),把我們抻成了油條。 第十三章有狼性的原配,敵不過小三的厚黑。 有人說,女人是為了折磨一個男人才來這個世上的;男人是為了躲避折磨自己的女人,逃到這個世上。所以,但凡女強男弱,必然是前生做過什么孽,結過什么梁子。 第十四章當我們卸下面具,誰還能認識自己? 我們只是一群在逆境面前紛紛逃亡的人。每天背著重重的殼,戴著一副面具,和帶戴面具的另一群人打交道,對現(xiàn)實,我們想反抗,可到最后,我們卻盲目地順從著;直到有一天,我摘下面具,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才驚奇地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快不認識自己了。整垮我的不是工作,而是和理想漸行漸遠的悲傷。 第十五章沒有絕望的處境,只有對處境絕望的人。 婚姻本就是一種妥協(xié),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要有所放棄。然而,婚姻的過程,卻是一場解讀,需要有寧靜的心,不該讓房奴、孩奴這欺負窮人的哼哈二將嚇破了膽,丟了氣場。要知道,沒有可以讓人絕望的處境,只有對處境絕望的人,你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就會面對什么樣的世界。 第十六章人在特想發(fā)財?shù)臅r候,智商等于蠢豬。 仲夏的風,像多情的浪子,一陣陣撩逗女性的裙角。我敞開胸襟,抬頭想看見星空,可路燈那點柔弱的光,彌漫在我頭頂?shù)奶炜,目光喪失了穿透力,我看不到燈光外的星空究竟是什么樣子。人這一輩子,總有那么幾天是糊涂的,特容易犯傻,還特容易作出決定。 第十七章只有你們這種窮光蛋,才口口聲聲要尊嚴。 也就是你們這種窮光蛋,才口口聲聲說尊嚴。你壓根兒就得不到尊重,所以才想在口頭上論個短長。見誰說過,學習窮人好榜樣了?這個世界講的是成功論,你成功了,有錢了,道德和正義自然都會站到你這邊來,想要多少有多少;一旦你失敗了,那就只剩下一坨臭骨氣,假清高! 第十八章假如人生能夠重來,誰會拿叛逆換取一場傷害。 盡管“兒子”或“父親”,只是男人一生為奴的文言代稱,我們一生勞作,只是心甘情愿的為心愛的人為仆為奴罷了?芍挥薪(jīng)歷了生活的艱辛,自己才能懂得什么叫擔當,就像我們的父母曾經(jīng)那樣! 第十九章怎樣的成熟,才意味著我們已經(jīng)長大? 我生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可為什么生活總要虧待我?我從來不怕夜半鬼叫門,可為什么要讓我一夜一夜地失眠,我的明天在哪里?屬于我的“春天里”到底在哪里? 第二十章我們走在大路上 我們常常聲稱不是命運的囚徒,卻每每受世俗世界的禁錮。不可能沒有恐懼、擔心、后悔等負面情緒,但如果能從挫敗中總結出有益的因子,從而營養(yǎng)未來的旅程,我們就可以心思澄明地活在當下,明智判斷,有力把握自己的命運! 誰都別攔著,我和房子有仇 憑良心說,只有王八蛋才不想要個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房子。但問題在于,四年前五環(huán)內(nèi)的房子六七千一平米,當時湊不夠首付,銀行更不放心把貸款發(fā)給你;現(xiàn)在倒是想嚴重降低生活質(zhì)量,混個“房奴”的職稱當當,可房價早已翻了兩番,我一年不吃不喝也不夠買四平米的衛(wèi)生間…… 麗麗著急,其實我比她更惶恐。 準丈母娘一直對我心存不滿:既不是政府公務員,也不在外企當經(jīng)理;容貌不俊朗瀟灑,體態(tài)也不高大威猛;在文化底蘊不足的同時農(nóng)民氣場指數(shù)還不低……基本隸屬于“無財富,無背景,無事業(yè)”的三無產(chǎn)品。初次會面時,麗麗媽一本正經(jīng)的這么稱贊我。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推脫單位有事腳底板抹油,指定她能勘測出我楊氏家族八輩祖宗都是貧苦出身。 在這一點上,麗麗同學的“不拋棄,不放棄”讓我無限感激。她絕不是為了追求戀愛自由的精神榮譽才搬到這間出租房里下榻,她真的想跟我可持續(xù)性地“從此過上幸福生活”。 擁有麗麗這樣品貌出眾的女友,想必每個男人都會舍得一身剮,所以每次到她家我都會大包大攬干完所有活計。早晨接麗麗上班,晚上再給送回家,死氣白賴地證明自己是個“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的靠譜男人。猶記得那一回,惹麗麗生氣了,我拿出程門立雪的古典精神,在她家門口龜縮了整整一宿,以至于麗麗媽早晨出門當即熱淚盈眶——嗯,是嚇哭的,不是被感動!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豬肥。一來二去,麗麗媽也心軟了,表態(tài)不反對不支持不干涉。麗麗也趁火打劫,搬來和我一起奔向美好的明天,一晃就是兩年。 可社會上兩年不比學生時代,象牙塔里的變化無非是誰當了學生會小干部,誰和女朋友先接吻后同居了,誰英語四級又差了一分,誰要另一個半球喝洋墨水了,誰求職未果卻成功考研……社會上的兩年,全都是以年收入論高低的。 我很慶幸,在自己與命運互掐脖子這些年,佛祖休假了,以至于去廟里上香無數(shù)次也沒受到什么庇護和保佑。大富大貴沒有,小恩小惠看得到夠不著,買彩票中過三次五塊錢,當然是稅后。 新聞剛報道了,一芳齡23歲的哥們,繼承父業(yè)成為某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身價立馬用9位數(shù)衡量……我用盡全身力氣,向窗外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都是80后,做人的差距咋這么大呢? 光陰流轉(zhuǎn)真一箭,還沒回過神,新世紀的第二個十年早已經(jīng)呼嘯開場。楊天意同學也與兩億左右的“80后”一樣,半推半就地成為整個社會的砥柱力量。在很多人眼里,這一代的獨生子就是自私、嬌氣、叛逆、浮躁、不負責任……的代名詞,鋪天蓋地的批評幾乎把咱們貶損得一無是處。 房價是小蔥,愛情是豆腐,生活把它們涼拌,擱在我等面前。也不知從哪一天開始,熟人見面的問候語,從“吃了嗎”7.0升級為“買房沒”1.5。一旦得到肯定的答案,大家無不用羨慕的口吻夸贊——喲,恭喜啊,邁入成功人士嘍!真想弄一批圓領白色T恤衫,上面隆重書寫幾個大字:俺跟房子苦大仇深! 在鬼領導和蠢秘書之間假裝淡定 我這人特有女人緣,到處都逢女貴人。比如我的直屬領導——市場總監(jiān)舒萍,總喜歡隔三岔五地善意關懷:“公司不是福利院,再不出業(yè)績,就卷鋪蓋滾蛋!”兩年前的春季招聘會上,她把目標鎖定為單身男士,嚴正拒絕拒絕女人和女博士。于是,公司上下都習慣用《神雕俠侶》中一位女英雄的名字定義之——李莫愁。 李莫愁身材高挑,凹凸一致,膚色灰皙(大概是常年熬夜所致)。長發(fā)職業(yè)性地盤起,扎包在腦后,脖頸猶如丹頂鶴那般修長。如果她不開口,就這么端詳著,還真有點石頭城下的遺風。只可惜此莫愁非彼莫愁,她總自恃脖子長,見聞就一定廣,見識就一定深,見解就一定高明。 當然了,人家高傲也不是憑空而來,公司的每一筆業(yè)務交易,只要經(jīng)她督辦,絕對能把風險降到最低。她的工作原則是:看不清內(nèi)容的餡餅,一定就是陷阱。所以,每一筆交易,每一樁合作,她都會撥弄過來,扒拉過去地分析,直到里里外外徹底通透了,才會有節(jié)制地放手去做。 可憎的是,這類專業(yè)性的分析行為往往發(fā)生在即將下班的前夕,公司上下必須嚴陣以待,無論折騰到多晚。對此,大家一直暗地里感謝她八輩祖宗…… “昨晚又沒睡好?”李莫愁站在我面前,雙手背后,下意識地挺了挺胸——這是她發(fā)號施令前的習慣動作。 “嗯。去見了客戶……”為了躲避灼灼的目光,我的回答通常都不那么自信。 “這和我沒有關系!你必須每天都精神爍爍、神采奕奕地出現(xiàn)在工作崗位上,我要你身上散發(fā)出打不敗垮不掉的英雄氣息,去感染每一個營銷員!親愛的男孩兒,請讓我在你身上看到部門負責人應有的責任感好嗎?項目在哪里?資金何方來?Pleasetellmelouder!”總監(jiān)大人像是上滿了發(fā)條。 “Myhands!”我霍然起立敬了個少先隊禮。 “Good!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私下里,我們對她這種間歇式亢奮狀精神病表現(xiàn),進行了多次會診,結論是:長期缺愛使部分荷爾蒙轉(zhuǎn)化成膽固醇,導致動脈粥樣硬化,才會把精神緊張的壓力轉(zhuǎn)化成如此硬邦邦的興奮。 李莫愁手里拿起一只昂貴的簽字筆,屁股卻不停地轉(zhuǎn)悠著椅子,側(cè)面——正面——側(cè)面,從180個維度考驗著我的自尊。接下來神情冷漠又不乏得意揚揚地開口道:“你現(xiàn)在沒有選擇——要么提交出色的方案,完成規(guī)定的業(yè)績;要么接受降薪降職,和那二十幾個人一起擠鳥籠子!” 倚天劍呢,倚天劍呢,我要跟這婆娘拼了!!可是沒有產(chǎn)出就沒有話語權,這是職場萬變不離其宗的金科玉律,所以,自己能做的也只能是壓抑被威脅后的憤怒。 “這個策劃案我一手做的,當然有把握完美無瑕……爭取一周之內(nèi)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我不想用哀求的口吻,只能用近似哀嘆的言辭。 “爭?可別又是流產(chǎn)的噩耗!”李莫愁享受完了支配的樂趣,低頭認真地審起了文案。 夾著尾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真想把電腦蘸著芥末一口吃掉。當郁悶來敲門,而微博又未盛行的年代,我總習慣打開QQ空間,一遍一遍的刷新,看看誰又更新了心情。呸,李莫愁居然換了個性簽名——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等著我的,不管在什么時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我知道,總有這么個人…… 大姐,你胡子都白了,還玩人家懵懂女生的小憂傷? 瞧瞧咱的簽名——倒挽長江天外水,一入江湖歲月催。春來我不先開口,誰敢驢唇對馬嘴?嘖嘖,多有名流風范! 我有助理兩名,貌似男生的那個女孩叫晴雯,而狀如女態(tài)的男人叫耶倫。 晴雯甫一走出象牙塔,就幸運地成為我的秘書,一年后破格提拔為策劃助理。在公司這段期間,除了忙工作、談戀愛,就是報名參加考試。在她眼里,證書的持有量和潛在財富量成正比。與此同時,這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考碗族”,在各類公務員的題山試海中,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 “知道為什么你總過不了面試關嗎?”從本質(zhì)上說,楊主管還是一位宅心仁厚好青年——從小就知道高唱"學習雷鋒高榜樣",幫隔壁王奶奶消滅容易長齲齒的水果糖。見到丫頭這么不開竅,我不由得更新了啟發(fā)模式。 她放下咖啡,嗲嗲的說:“我知道啊,不就是多花點報考費嘛,權當是花60元買了張彩票!當然了,這錄取里面百分之百有—貓—膩!” “那你總得學會利用潛規(guī)則,擁有隱權利吧!蔽业男念^,充斥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疼痛感。 她沉思良久,45度角仰起頭,“我還是愿意相信燦爛星空和道德準則”。 幸虧哥們身體好啊,沒被咖啡噎死…… 會后,耶倫悄無聲息地飄進我的辦公室,用肋骨頂著自己的胳膊,翹著蘭花指說:“頭兒,二部這幾天行蹤比較詭異,好像一直在關注大案子,哼,尤其是你手里!” 說實話,若不是看在他能把Excel和PPT等辦公軟件玩得出神入化,我如何接受得了身邊如此“娘”的物種? “別跟這兒故弄玄虛搬弄是非,沒案子就一邊呆著去!”我必須把自己陽剛的一面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哎呀,人家知道你著急上火了!呵呵,等著吧,我找那些姐妹問問去,肯定會有辦法!闭f完這句,他擰著胯離去,房間里滿是殺蟲劑一般的香水味。 耶倫剛剛閃人,二部的“井經(jīng)理”就端著馬克杯,一臉諂媚地倚在我的門口,“楊主任,那個策劃挺棒的,我的幾個客戶都夸你視野開闊,獨具匠心呢。” “真巧,我的幾個客戶也讓我跟你學學呢,說你穩(wěn)重練達,案子做的風險度極低!蔽业裳壅f瞎話的本事精進不少。 此君是一枚比較拉風的多情種子。其特點之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頭發(fā)按時刺猬裝堅守在頭頂,呈兢兢業(yè)業(yè)值班狀;其二是手下的女助理走馬燈似的被一一戀愛過,從辦公室曖昧開始,在賓館床上告一段落,隨之而來的,當然是上演小家碧玉痛斥負心漢的橋段。 “這世界都忙成這樣了,房價都漲成那樣了,還情情愛愛的有勁兒嗎?彼此開心一下就算了,何必太認真?” 鑒于該潑皮曾一度就個人作風問題,這樣陳述自己的立場。所以,我順理成章地稱之為“井經(jīng)理”——橫豎都二唄! “對了,你的案子怎么樣了?營銷出去沒?時間久了可不好,創(chuàng)意人不會有太多耐心的!本(jīng)理終于邁進我的房間,不安分的三角眼睛向辦公桌上瞟。 “接洽的是有幾家,可覺得不踏實啊,價格給得離譜——才報了30萬,可他們哭著喊著要投100萬,這像話嗎?明顯有哄抬物價的嫌疑!”這年頭吹牛又不犯法,對吧。 “喲,那恭喜你啊,趕緊拿下。這次年底人事重組,一定會讓你做總監(jiān)的。你呀太強大了,我可就慘嘍——那幫混蛋全立項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到節(jié)骨眼上都拖著不掏錢……以后你可得多幫襯幫襯我喲!本(jīng)理像是中了玄冥神掌,臉色瞬間幾度變化! 稍息稍息,想帶你去我的小時候 我出生在一個可好玩兒的年代,據(jù)說當年全國人民基本上只忙兩件事,一部分人為了多生一個孩子奔走他鄉(xiāng)、隱匿山林、四處流浪;另一部分人為了不讓別人多生一個孩子,翻墻入戶、砸窗鎖門、毆打并結扎所有想生育的人。后來這兩撥兒人達成具體協(xié)議,也即生一個罰一筆錢,數(shù)額在2000——5000元不等。于是他們止干戈為弄錢,生活基本又回到了《報紙摘要》廣播的穩(wěn)定祥和之中。 老媽說我前面其實還有三個女娃,大姐活到三歲的時候,早夭;二姐活到二歲的時候,繼早夭;三姐比較幸運,剛過滿月就“不用人間造孽錢”了……據(jù)說,我老爹因此瘋癲很長一段時間,見貓打貓,見狗打狗,口中喃喃道“長使英雄淚滿襟,天意高難問”。 再后來,經(jīng)高人指點,說家門不幸的直接誘因是風水不好。于是一干挖開了我家祖墳,并進行了大規(guī)模修繕……果然,一年零8天我就被證實懷上了。 等到老爹望著“帶把”的我橫空出世,口中不停地高喊“天意!天意!”,過度興奮讓他行為頗為文藝,寒冬臘月的在爺爺墳前住了七天七夜,官方說法是當時心情好,和老祖宗們有說不完的話。 可憐的我啊,還沒滿月就被弄到墳地里,老爹用那粗糙有力的大手對我嬌嫩的屁股實施百般摧殘,要我哭幾聲給爺爺聽聽,幸虧我那會兒不懂事,也不會說話,不然我一定會對不靠譜的他們說,作什么妖啊,坑爹呢?! 基于老媽之前生得太猛,自我之后就完美謝幕了,于是我悲慘的過上了獨生子女的生活。盡管基本國策大行其道,可在農(nóng)村誰家沒有幾個兄弟姐妹啊?人家一出來玩兒,陣勢總是浩浩蕩蕩——穿開襠褲的、扎蝴蝶結的、流鼻涕的、淌哈喇子的……鑒于之前老爹的瘋狂舉止,連狗都對我敬而遠之。所以,一出門就被大人駕著進了莊稼地,竟和螞蚱蛐蛐親密接觸了。 春、夏、秋天還比較好混,冬天我只能被摁在炕頭,手持一把木質(zhì)仿勃朗寧式手槍,反復地尋找各種理由槍斃自己,或者是牌桌上亂哄哄的一干人等。當時,我真的很寂寞! 好在小孩子的興趣是能夠很快轉(zhuǎn)移的,大家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一部名叫《恐龍?zhí)丶笨巳枴返膭赢嬈,人間大炮,一級準備;人間大炮,二級準備;人間大炮,放!我蒙著枕巾就沖到村子的馬路上,對著揮著樹干的小伙伴們大喊:克賽,前來拜訪。 然后,我就被一群入侵者窮追猛打,屢屢被疑似糞球擊中。 “你們不能這樣打我,我是克賽,我要保護恐龍,你們都是恐龍,我是來保護你們的!” “人家克賽帶的是頭盔,你蒙著枕巾算什么事啊” 原來如北啊,一不做二不休,我把老頭子的頭盔戴出來,從而在麥垛上奠定了主演的身份;但自己馬上又體驗到了,老爹的巴掌比糞球打得還要疼。 正是因為這部動畫片,讓我知道了男孩和女孩之間居然還有種說不清的情愫,比如,女孩子會為男孩子哭,男孩子做夢會夢見女孩子,男孩子應該保護女孩子…… 我琢磨了我們村所有和我大小差不多的女孩子,就是不知道該保護誰,誰讓咱群眾基礎好來著。后來就覺著吧,還是熟人好下手,干脆還是保護芳芳得了——于是“白鴿探長”的職稱正式調(diào)整為“阿爾他夏”……沒錯,從那以后,漸漸覺得高唱“我們的祖國是花園,花園的花朵真鮮艷”的行為很傻很天真。 青春快燒完了,幸福和老伴找誰換去? 每次這樣的聚會,段凝總是焦點。如果說黃小琥是文藝型笨蛋,那段凝就是江湖型憤青。他之所以每每霸氣外露,當然是基于一段非比尋常的經(jīng)歷。 遙想當年,段凝以一分之差落榜。他父親通過一個能人,幫著聯(lián)系了一家外省的警官學校,據(jù)說畢業(yè)后可以金色盾牌熱血鑄就了?勺x了一年后才知道,這里除了保安,壓根不可能分配工作。指導員則語重心長地一道形如馬三立相聲中的“祖?zhèn)髅胤健薄染蜆I(yè),后擇業(yè)。 那段時間,段凝很無助,于是用真名實姓天天掛在網(wǎng)上臭貧—— 我生命中有一縷陰沉的苦惱, 顫動,它不嘆息,也不抱怨, 那夢里,雪一般的花片, 是我寂靜長日的祈禱! 但難題總梗住前行的雙腳, 自己變得凄涼而且渺小, 就像緩緩走過水畔, 我不敢丈量這一湖的波濤! 悲哀侵襲著我,這般愁慘, 似暗淡的夏夜的蒼茫, 時時露出一點點星光! ∮谑,我伸出雙手向愛試探, 因為我想祈求那樣的聲調(diào), 在你熾烈的唇邊還不曾找到 …… 那一年,我親身感受了《第一次親密接觸》的蠱惑,原本荷爾蒙過剩的青春,洶涌的騷動起來——段凝,這不就是“現(xiàn)實版”的輕舞飛揚嗎?于是我沖動得想把整個太平洋的水往外倒…… 當我得知“輕舞飛揚”的真相,真想找塊臭豆腐一頭撞死。好在他電子郵件寫得明白:自己是光榮的人民警察,并非刻意男扮女裝搞網(wǎng)戀。在偵查了我宅心仁厚之余,覺得大家不妨從此成為好兄弟,共同攜手尋找屬于自己的“輕舞飛揚”……當然了,我自始至終一無所獲;而他找到了,那姑娘就是他后來的妻子,不幸的是,這場婚姻是個不大不小的悲劇! “奔三了,咱不能輕易說愛了,純真沒剩下多少了! 黃小琥糾正段凝的觀點說:“不是每個女人都那么隨便,你不要想多了! 段凝的回復很經(jīng)典:“我勒個去,有禍水也別怪女人,是男人不該隨便解褲腰帶!” “低俗,粗俗,庸俗!愛情多神圣的,別動不動就往下流上扯。”姓黃的大言不慚地微笑著,還時不時握一下安璐的小手。 “你也談愛情?”段凝礙于安璐在場,不好大肆傾倒臟水,否則,他一定會問黃小琥:“她是你睡過的第幾個?” “大哥,什么樣的心境,就有什么樣的世界觀! 老板娘走過來,問還要不要添酒。我拉著她胳膊撒嬌:“美女,有愛情么,給我來一桶!” 老板娘嫵媚地笑了:“我們這兒的愛情都是按份賣的。” “按份兒怎么賣?多要不行嗎?” “一份八塊錢,不能多要,一人只限一份。” “來一份!” “好啊,客官是要原味兒的,還是復合味兒?” 太有意思了,我高興地接茬臭貧:“原味的,越純越好! “愛情”上來后,我們哈哈大笑,原來是土豆絲。老板娘說:“吃遍天下,離不了土豆,活一輩子,離不了愛情。你要原味的,就沸了水,看看你喜歡不?” 我揪出一根,塞進嘴里,嚼了兩口,淀粉味兒出來了:“淡出個鳥來,不好吃!” “呵呵,我還沒碰見愛吃原味兒的呢,那你想要什么味兒?” “辣出頭,咸適中,酸墊后,不能太干,不能太濕,不能太膩,要清脆爽口!蔽页尚南氲箅y,說著連自己都不知道將會是什么味道的要求。 對忠貞的絕望,埋單當年的輕狂。 “過程是你需要關注的,但公司只記錄結果。高級營銷策劃職責第一條就是統(tǒng)籌分析創(chuàng)業(yè)點子,提取有價值的信息,淬煉成可執(zhí)行的黃金方案,注意,是淬煉,這是你的事情哦!”李莫愁居然在結尾耍了個港臺腔。 “我說馬,你說驢,出發(fā)點不同,標的物不同,多么可笑的對話啊,作為營銷總監(jiān),你更應該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是在分析現(xiàn)狀,而不是推脫責任!蔽野褑栴}引向本質(zhì)。 “這里只有業(yè)績,沒有政治,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工作原則,OK?”李莫愁開始焦慮,在辦公室來回走動,手不停地揮舞。 “記住了!”我一臉怨憤地走出辦公室,拎起皮包,沖向這個所謂的人間。 如果這是一場階級斗爭,我應該算是不按照政策路線干革命的反動派。我有我的原則,已經(jīng)預見了危險,合理規(guī)避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把工作重心放到了忠心耿耿營銷炒作上,而井經(jīng)理則把目標鎖在聽領導的話,做領導想做的事,說領導不方便說的話,等領導提拔。 沒錯,我們的目標都是營銷總監(jiān),但我選擇用眼光和能力證明,而不是溜須拍馬討歡喜。況且,我的胳膊太長,拍馬屁一般都落到馬蹄子上,所以,他的方式不適合我。被撤職后,我常常這么安慰自己! 段凝頓了頓,點燃一根香煙,接著說:“安璐碰見以前的男朋友怎么啦?又不是懷孕,你至于嗎?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平時多看看新聞,一個情人節(jié),能拉動什么消費?是花店、酒店、還有藥店,情人節(jié)是什么?是一場集體的、公開的、高默契、披著偽善外衣的私欲放縱的紀念日。媽的,說的我也郁悶了,我都不知道你們都怎么想的,你床上躺著別人未來的老婆,自己心里就覺得美;想到不知道自己老婆躺在誰的床上,就覺得悲哀,呵呵,真悲哀! 段凝說完話,索性盤腿坐在地上,一把搶過來黃小琥手里的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我以為我不會在乎這些,可是一想起來……我就難過…她不告訴我該多好……她為什么不騙我……她還說的那么陶醉……都不考慮我的感受…我想不在乎…我真的想不在乎……!秉S小琥的嘴里,唾液被上下唇拉成了一條絲,晶瑩剔透,看起來很純潔,卻讓人作嘔。 “臟……太臟了……天意……我臟……太臟了。”黃小琥說著,竟然扒到我懷里,我本來不介意,可他說自己很臟,我就覺得他臟了,讓我很介意,想推開他,又怕傷害他。 也許,以黃小琥的個性,他對貞操真的不介意,他介意的是自己喜歡的人,一臉幸福,還神情陶醉的向自己說她和另一個男子之間的那些事。那些話,猶如一把利劍,洞穿了黃小琥的自尊,在他還沒有喊出好快的劍時,他的身體和他的世界,就這樣一起崩塌了。此刻,黃小琥有多愛安璐,就會有多難過。 當初我們不懂事,太輕狂,貪婪、盲目的讓這個倫理天平失衡,今天也只能我們自己承擔這份苦楚,當年她200塊在酒店一夜失身,現(xiàn)在卻要你有兩萬塊錢一平米的房子,才肯和你結婚。當年我們因為擁有了她的貞操而沾沾自喜,而如今我們不在意貞操,卻害怕她的心還留一大截在當年那個人身上,沒有全部給自己。 也許,80后的“垮”,和我們當初自私的為所欲為是分不開的。當年我們很快就接受了大學生校外同居,還覺得那很浪漫,可到了要結婚的年紀,同居的那個人,卻不是證書上的那個人。真是報應。 沒有絕望的處境,只有對處境絕望的人。 “當年我辭職的時候,老總曾讓秘書送來通知,想和我談談,但是要我等他。我就一直等,直到晚上九點,他才從會議室走出來,請我進辦公室,他問我為什么等這么久?我說是您讓我等的。他說你已經(jīng)辭職了,我就不再是你的老板了,你可以不聽從我的安排啊。我說從我決定辭職的那一刻起,您不再是我的老板,而是我的朋友。當時老總笑了,說你早應該當我是你的朋友,我也應該當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間沒有離棄,我們就不會有分手。這個老總就是我現(xiàn)在的合伙人,呵呵! “多謝您的分享,我記住了。不管在哪兒,長遠的堅定遠勝過短視的焦慮,無論將來自己的事業(yè)發(fā)展如何,您都會是我的朋友!”說出這一番話,我很釋然。 老板嘆口氣,看看李莫愁,笑著說:“年輕真好啊,有膽量,有闖勁!薄 婚姻本就是一種妥協(xié),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要有所放棄。然而,婚姻的過程,卻是一場解讀,需要有寧靜的心,不該讓房奴、孩奴這欺負窮人的哼哈二將,嚇破了膽,丟了氣場,要知道,沒有可以讓人絕望的處境,只有對處境絕望的人,你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就會面對什么樣的世界! 人總是很奇怪,在一起的時候,為了一點點小事,整的跟殺父仇人似地,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外帶擰幾圈,最好剮出一縷肉來,才能解恨。分開后,總覺得自己當初太過分,于是想盡辦法補救,減少內(nèi)心的自責。我覺得跟李莫愁就是這種關系。 只有你們這種窮光蛋,才口口聲聲要尊嚴。 “我是現(xiàn)實主義,F(xiàn)實是什么?是你不跟別人玩,就一定會被踢出局。天意,聽我一句勸,不要再搞那么多個性了,你好好想想你這些年的經(jīng)歷,還不都是你太折騰了,太不遵守游戲規(guī)則了……”張自力勸我。 是的,我一直不遵守規(guī)則,甚至會破壞規(guī)則,我受到了懲罰?墒挛锇l(fā)展的規(guī)律,必然是在一個極點出現(xiàn)后,發(fā)生大逆轉(zhuǎn)。當年流行俏皮話,到現(xiàn)在俏皮話泛濫,聽的讓人乏味,甚至反感。當年諷刺現(xiàn)實是流行,發(fā)展到最后,對現(xiàn)實的諷刺助長了民眾消極厭世的情緒,極點后,一定是大逆轉(zhuǎn)到來,必然是民眾回歸理性,敬畏天道,崇敬高尚。 我又一次陷入了苦悶情緒,看著墻上“磕‘字,我想不明白,該用怎樣的方式,和他們的思想做抗爭,想贏他們,又該從哪里做起?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我要“磕”的對象,不是有形的人和事,而是無形的意識。 薛寧說:“天意,人有時候吧,應該有點堂吉訶德的“二”,還要有點拿破侖的“瘋”,不然你就會被現(xiàn)實打敗,成為所謂的中庸,人一旦中庸,就會無意識的尋找妥協(xié)和順從的理由,你不想這樣,那你就得有辦法啊,不然只能讓別人覺得你只是個啊Q!” 我笑著說:“在他們眼里,我只是個二,還是負的!” 黃小琥一直不涉及火鍋店管理,只是負責原材料采購,每次開會也很少發(fā)言。幾天后,黃小琥和安璐來家里找我,說要讓我了解點事情! “如果你放棄一個目標,只能證明目標對你的誘惑還不夠”。我說:“不是這樣,誘惑很強大,我拿了所有的籌碼來賭的!毖揽拼蠓蛐α诵,說:“那就是你受到的威脅還不夠,不然你不會放棄,像你平時那樣,你會死磕下去!” “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夠慘?” “呵呵,如果你沒有別的選擇,威脅就會顯得強大,如果你有,你就不會覺得被威脅了!毖揽拼蠓蛐χf。 也許是吧,沒有走上絕路的人,就沒有和這個世界死磕的決心! 假如人生能夠重來,誰會拿叛逆換取一場傷害。 峻哥曾拿我、段凝、黃小琥三個人做過對比,說黃小琥是一個不敢和現(xiàn)實抗爭的人,只要遇到不想面對的事情,就會產(chǎn)生強大的懷疑情緒,感到迷茫,不知所措,開始逃避。同時他是一個能給予自己安慰的人,他把所有的情緒都關注在所謂的“達達藝術”上,這種藝術,崇尚沒有破壞痕跡,絕對完美。所以,遇見挫折或不幸,他最快的反應便是拒絕現(xiàn)在,特容易選擇放棄。 段凝的內(nèi)心也充滿矛盾,一邊向現(xiàn)實妥協(xié),一邊抗爭,他仇視看不慣的一切世俗,但他也順從這些世俗,和黃小琥比,段凝的內(nèi)心是強大的,他不妥協(xié),不逃避,選擇利用世俗去抗爭世俗,這種人被認為有江湖習氣,油鹽不進,百毒不侵。所以,遇見挫折或者不幸,他能做出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他是生活的強者。 峻哥說我也是一個矛盾體,但我和黃小琥、段凝不一樣,我不逃避,也不抗爭,用自己所謂的堅持和原則,想?yún)群俺雎曇,讓這個世界知道我的存在。所以,我是擰巴的,在充滿規(guī)則的游戲里,我不遵守規(guī)則,在沒有規(guī)則的游戲里,我又設計規(guī)則,想要一切都有序的進行。但是我沒有黃小琥的關注力,沒有段凝的控制力,我過度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掙扎著,卻沒有建設性,就是所謂的“憤青”! 我開始迷茫,我會如何和我的兒子相處?作為父親,我該給他什么樣的生活,又應該給他什么樣的教育?這是一個不實踐就沒有答案的問題。盡管,“兒子“抑或“父親”,只是男人一生為奴的文言代稱,我們一生勞作,只是心甘情愿的為心愛的人為仆為奴罷了?芍挥薪(jīng)歷了生活的艱辛,自己才能懂得什么叫擔當,就像我們的父母曾經(jīng)那樣! 我們走在大路上 大家面面相覷之后,鼓掌致意。我們常常聲稱不是命運的囚徒,卻每每受世俗世界的禁錮。不可能沒有恐懼、擔心、后悔等負面情緒,但如果能從挫敗中總結出有益的因子,從而營養(yǎng)未來的旅程,我們就可以心思澄明地活在當下,明智判斷,有力把握自己的命運。 還不懂憂傷的年紀,我卻為你憂傷; 看不到你讀懂的眸,我的愛讓我心疼,直到淚水濕了眼睛。那朵含苞的花,捏在你手里,我是如此妒忌; 你不會懂,我有多想怒放,就在你手里,像花兒一樣; 災難壓不倒我的愛情,只要你堅強,我就能堅強; 大不了重新再來,有你在,我不怕! 每天說句我愛你,健心利脾有助消化,不信你試試;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你沒了,我還活著;最幸福的不是你給我鉆戒,而是我一覺醒來睜開眼,就能看見你對我笑; 我減肥,你勸我吃飯,你胃疼,我煲湯給你喝,這就是愛情;謝謝你,這樣的愛我; 別跟我客氣,誰客氣誰是驢; 這輩子我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打包你的愛情,全是我的,吃不了我剩著,你管不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