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精選現(xiàn)當代著名作家以“師”為題的經(jīng)典散文,有魯迅所寫的經(jīng)典名篇《藤野先生》和《關于太炎先生二三事》,有梁實秋的《記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也有豐子愷的《懷李叔同先生》、廢名的《知堂先生》,汪曾祺的《沈從文先生在西南聯(lián)大》、余光中的《文章與前額并高》、賈平凹的《我的老師》等,共收編以師為題的名家經(jīng)典散文40篇。 中國素來是一散文大國,古之文章,已傳唱千世。而至現(xiàn)代,散文再度勃興,名篇佳作,亦不勝枚舉。散文一體,論者盡有不同解釋,但涉及風格之豐富多樣,語言之精湛凝練,名家又皆首肯之。因此,在時下“圖像時代”或曰“速食文化”的閱讀氣氛中,重讀散文經(jīng)典,便又有了感覺母語魅力的意義。 本著這樣的心愿,我們對中國現(xiàn)當代的散文名篇進行了重新的分類編選。比如,春、夏、秋、冬,比如風、花、雪、月……等等。這樣的分類編選,可能會被時賢議為機械,但其好處卻在于每冊的內(nèi)容相對集中,似乎也更方便一般讀者的閱讀。 這套叢書將分批編選出版,并冠之以不同名稱。選文中一些現(xiàn)代作家的行文習慣和用詞可能與當下的規(guī)范不一致,為尊重歷史原貌,一律不予更動。 作者簡介: 陳子善,1948年生,上海市人。編著等身的著名學者、書人、張愛玲研究專家。上海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現(xiàn)代文學數(shù)據(jù)與研究中心主任。長期致力于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料的搜集、整理和研究。 蔡翔,男,1953年生,上海市人。著名文學評論家、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史家,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上海作家協(xié)會理事,曾任《上海文學》雜志社執(zhí)行副主編,現(xiàn)為上海大學中文系教授、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博士生導師。 目錄: 悼蔡元培先生 記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講 關于太炎先生二三事 懷李叔同先生 回憶辜鴻銘先生 哭魯迅先生 聽胡適之先生講課 知堂先生 敬悼佩弦先生 永懷師恩 想起了吳雨僧先生 回憶葉公超先生 懷馮芝生友蘭先生 金岳霖先生 沈從文先生在西南聯(lián)大悼蔡元培先生 記梁任公先生的一次演講 關于太炎先生二三事 懷李叔同先生 回憶辜鴻銘先生 哭魯迅先生 聽胡適之先生講課 知堂先生 敬悼佩弦先生 永懷師恩 想起了吳雨僧先生 回憶葉公超先生 懷馮芝生友蘭先生 金岳霖先生 沈從文先生在西南聯(lián)大 瘦影 …… 北大學生本來毫無組織,蔡先生來后就把每班的班長招來,勸他們每一系成立一個學會。許多班長退下來躊躇道:“這件事怎么辦呢?”因為同學們實在太散漫了。但靠了蔡先生的敦促和指導,以及學校在經(jīng)費上的幫助,許多會居然組織起來了。不但每系有會,而且書法研究會、畫法研究會、音樂會、辯論會、武術會、靜坐會……一個個成立起來。誰高興組織什么會就組織什么會,誰有什么技藝就會被拉進什么技藝的會。平時一個人表現(xiàn)自己能力時很有出風頭的嫌疑,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雖欲不出風頭而不可得了。校中盡有消遣的地方,打牌聽戲的興致也就減少了許多。 一校之內(nèi),無論教職員、學生、仆役,都覺得很親密的,很平等的。記得蔡先生每天出入校門,校警向他行禮,他也脫帽鞠躬,使得這班服小慣了的仆人看了吐出舌頭來。 《北大日刊》的稿件擁擠了,他就添出《月刊》!对驴返陌l(fā)刊詞是他自己做的。他說:“《中庸》里說‘萬物并商而不相害,道并行麗不相悖,此天地之所以為大也’,我們應當實踐這句話、,”那時正在洪憲帝制和張勛復辟之后,我們看他把帝制派的劉申叔先生(師培)請到國文系來教中古文學史,又把復辟派的辜鴻銘先生(湯生)請到英文系來教英圈文學。劉先生的樣二子還不特別,辜先生卻是大辮子,烏靴,腰帶上眼鏡袋咧、扇袋咧、鼻煙袋咧,歷歷落落地掛了,許多,真覺得有點不順眼。但想到《月刊》的發(fā)刊詞,就知道他是有一番用意的,他不問人的政治意見,只問人的真實知識。哲學系的“經(jīng)學通論”課,他既請今文家崔適擔任,又請古文家陳漢章?lián)。由得他們堂上的話互相沖突,讓學生兩頭聽了相反的議論之后,自己去選擇一條路。 國史館自館長王閩運死后,歸并北大,蔡先生就兼任了館長。為了編史,他請了許多專家,如張相文、屠寄、葉瀚等等,于是在大學中也添設了史學系,請這班先生兼一些課。國史館中除了搜集民國史料之外,還編中國通史和分類史,定有很周密的計劃。 那時國立大學只有這一個,許多人眼光里已覺得這是最高學府,不能再高了。但蔡先生還要在大學之上辦研究所,請了許多專家來做研究導師,勸畢業(yè)生再入校做研究生,三四年級學生有志深造的亦得入所,常常開會討論學問上的問題。這樣一來,又使大學生們感覺到在課本之外還有需要自己研究的學問。清朝大學堂時代,圖書館中曾有許多詞曲書,給監(jiān)督劉廷琛看作淫詞艷曲.有傷風化,一把火都燒了。到這時,蔡先生請了劇曲專家吳梅來做國文系教授,圖文研究所中又大買起詞曲書來。豈但搜羅詞曲而已,連民間的歌謠也登報征集起來了,天天在《北大日刊》上選載一兩首,絕不怕這些市井猥鄙的東西玷污了最高學府的尊嚴。那時我們都是二十余歲的青年,自以為思想是很新的了,哪知一看學校當局公布的文件,竟新得出乎我們的意想之外! …… P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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